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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喝了一聲:“小心!”

  小姑娘撲上去的一霎那,万俟景侯猛地一抓,突然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就聽到“嘎嚓”一聲,小姑娘立刻尖叫起來,手中的銀針全都掉了。

  有女屍發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聲,從門外衝進來,万俟景侯猛地一甩,將小姑娘一下甩出去,正好砸在女屍身上。

  小姑娘砸出去,万俟景侯的手勁非常大,頓時磕的她頭破血流,幾乎爬都爬不去來了。

  万俟景侯衝過來,扶起溫白羽,說:“怎麼樣?”

  溫白羽現在已經緩過一點力氣了,搖頭說:“沒事。”

  外面万俟流風和於先生要衝過來,那小姑娘見勢頭不對,立刻就衝進了樓梯間,一下從樓梯間的窗戶跳出去,大樓的外面全是女屍,女士抓住小姑娘,帶著她快速的爬走了。

  万俟流風追過去,剛要從窗戶跳出去,於先生立刻喊著:“不用追了。”

  万俟流風說:“怎麼了?”

  於先生說:“外面的粽子太多,追上了也沒什麼意義,而且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溫白羽狐疑的說:“她是什麼人?她剛才要找月亮玉盤。”

  於先生點了點頭,說:“邊走邊說吧,咱們現在要出發了。”

  酒店裡一片狼藉,那個小姑娘也要找月亮玉盤,他們肯定要抓緊趕路,不能再留在這裡。

  眾人出了酒店,快速的上了車,溫白羽身體不舒服,就沒讓他開車,繼續和万俟景侯一起坐在后座。

  於先生一邊開車,一邊說:“你還記得沙漠的地窟里,有兩個空的棺材嗎,兩個棺材都有棺液,關於滿月部族的棺材。”

  溫白羽狐疑的說:“你也去過那裡?你怎麼知道的?”

  於先生笑著說:“先不說這個問題,其實我在聽說有這樣一個可以控制屍體的人的時候,就想到了是她,但是不能肯定,畢竟那個人已經死了三千多年,怎麼會突然出現……不過剛剛已經確定了,的確是那個人,她是部族裡的一個長老,身份地位,和你們的朋友魏囚水差不多。”

  溫白羽有些驚訝,說:“那她……不應該攻擊咱們。”

  於先生聳了聳肩,說:“十二個月亮玉盤,毫不誇張的說,有了這十二個玉盤,給誰都能創造一個世界,輪到你你想要嗎?”

  溫白羽說:“創造出來的東西,不都是有時限的嗎,那有什麼用?”

  於先生搖頭說:“單個玉盤製造出來的鏡像是有時限的,十二個月盤疊在一起,誰都沒做到過,再者說了,就算有時限,也可以滿足很多人的欲望了,不是嗎?”

  溫白羽看著於先生的側臉,說:“那你呢,你的欲望是什麼,一直想找到這些玉盤。”

  於先生輕笑了一聲,兜帽下面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笑著說:“為了解開我不知道的謎團……為了活下去。”

  溫白羽更加疑惑的看向於先生,他還以只有別人覺得於先生的謎團多,沒想到於先生自己也有謎團。

  溫白羽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於先生笑著說:“或許吧。”

  他們的車子往外開,很快就開到了城外,繼續往月亮溝的地方開去。

  万俟景侯攬著溫白羽的肩膀,說:“還難受嗎?”

  溫白羽搖了搖頭,說:“沒事。”

  出了城,於先生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就把車停在了土路邊上,說:“大家先休息一下把,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了,天亮之後,咱們再進月亮溝。”

  眾人點了點頭,万俟景侯說:“你身體受得了嗎?”

  溫白羽說:“沒關係,我要是累的話,你就背著我。”

  万俟景侯笑了笑,輕輕撫摸著溫白羽的頭髮,說:“好。先睡一會兒。”

  溫白羽其實沒覺得困,因為他睡了一下午,又睡了前半夜,不過閉著眼睛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於先生把駕駛位的座椅調的靠後一些,然後半躺下來,万俟流風也調了調座椅,雙手枕在腦後躺下來,一側頭,就看到了於先生蜷縮在椅子上,這麼一會兒功夫竟然睡著了。

  万俟流風看著於先生的睡眼,輕輕把他的兜帽摘下來,於先生竟然都沒有發現,那張臉還戴著面具,根本看不到原本漂亮精緻的面容,但是万俟流風絲毫不介意,看著於先生傻笑了一下。

  然後退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於先生身上。

  於先生這幾天要累死了,他以前下斗全都是前呼後擁,恨不得在斗里都有摺疊椅可以坐著。

  雖然這次下斗,帶的人也不少,也沒什麼體力活讓他做,但是架不住万俟流風見到他就折騰他。

  而這種感覺,對于于先生來說太新鮮了,而且食髓知味,讓於先生根本無從反抗。

  因為於先生的眼睛,不管是於舒也好,還是於雅也好,都對於先生痴迷不已,因為於舒的長相漂亮,又是於先生的乾兒子,打手們都覺得其實於舒早就和於先生上床了,這一點於雅深信不疑,更是嫉妒的不得了。

  但是對於這些傳聞,於先生覺得很無所謂,因為很無聊,在他從万俟流風的夢中窺伺出一二之前,於先生對於情慾很淡薄。

  這幾日万俟流風只要和他單獨相處,都會壓住於先生做個痛快,万俟流風的體力很驚人,而且有些粗魯,於先生雖然表面看起來還和平時一樣,但是其實體力有點透支,一閉眼就睡著了。

  万俟流風給於先生蓋上衣服,然後輕輕摸著於先生的臉頰,摸索了幾下,在他脖子上也摸了幾下,似乎想找到面具的開口,然後把它撕下來。

  但是找了好半天,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起皮的地方,貼得嚴絲合fèng,如果不是万俟流風見過於先生真正的面容,万俟流風絕度以為於先生根本沒戴什麼面具,這就是他本身的面容。

  万俟流風摸索了幾下,結果就放棄了,實在找不到,於先生被他摸得縮了縮脖子,鼻子裡哼了一聲。

  万俟流風怕吵醒他,就把手收了回去,結果沒過幾分鐘,於先生似乎開始做噩夢,猛地“嗬——”了一聲,身體彈跳了一下,但是並沒有醒來。

  於先生快速的呼吸著,嘴裡開始夢囈,万俟流風見他呼吸困難,滿頭都是汗,不由得伸手碰了碰他,說:“於先生?你做噩夢了?”

  於先生沒有醒,呼吸很急促,嘴裡呢喃著,万俟流風低頭聽了聽,就聽到於先生嘴裡地喊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万俟流風被他的低喊聲嚇了一跳,他的聲音非常悽厲,但是聲音很低很低,斷斷續續的呢喃著。

  万俟流風心臟騰騰猛跳,突然也想起了自己總會做的噩夢,一片黑暗,有人沖他大喊殺了那個怪物!

  万俟流風見於先生痛苦的掙扎著,不由得使勁搖了搖他,於先生發出“嗬——”的一聲,立刻睜大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万俟流風被他睜大的眼睛一下吸引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咚”一下,兩個人額頭就磕在了一起,於先生終於從夢中醒來了。

  溫白羽聽到“咚!”的一聲,驚天動地的,一下就醒了,說:“什麼東西爆炸了?”

  万俟景侯頓時笑了一聲,溫白羽不解的看著他。

  万俟流風捂住自己磕紅的額頭,說:“沒事,沒事,只是稍微磕了一下。”

  他說著,還去給於先生揉額頭。

  於先生的額頭也磕的通紅,稍微還有點腫起來了,比万俟流風看起來明顯。

  於先生愣了一會兒,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突然甩開万俟流風的手,臉色非常難看,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衝下車,然後使勁一甩手,“嘭”的一聲撞上車門。

  万俟流風看他下了車,往兩邊的樹林裡走,立刻大喊著說:“於先生,你去哪裡?”

  於先生卻像沒聽見一樣,渾身充滿了暴怒的情緒,站在樹林邊上,突然從兜里掏出槍,對著一棵大樹“砰砰砰”猛烈的開火。

  一連數聲,於先生發瘋一樣開槍,直到把所有的子彈全都打光了,這才憤怒的把槍直接甩出去,然後對著樹林一陣嘶吼。

  万俟流風看的直傻眼,說:“於先生他怎麼了?”

  溫白羽也很驚訝,說:“我以為你比較清楚,你和他不是比較熟?”

  万俟流風撓了撓頭髮,把紮好的長髮撓的亂七八糟的,說:“也不是……也不是很熟。”

  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說:“你大侄子還挺開放的。”不是很熟都那麼激烈了……

  万俟景侯:“……”

  溫白羽摸著下巴說:“更年期吧?”

  天色蒙蒙發亮,於先生站在樹林邊上,子彈也打完了,吼得聲音也嘶啞了,突然身體一顫,靠著樹慢慢坐了下來。

  万俟流風有些擔心,說:“我還是去看看吧。”

  他說著下了車,趕緊跑過去,不知道於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麼大反應。

  溫白羽扒著窗戶,看著万俟流風跑過去,就在万俟流風跑過去的一霎那,突聽“轟隆!”一聲,地動山搖的,於先生靠著的那棵大樹,突然倒塌了,旁邊的土地也坍塌下去,一下塵土飛揚,猛地下陷。

  溫白羽“嗬——”了一聲,就見万俟流風正好跑過去,猛地往前一撲,抱住於先生,兩個人一下被塵土掩埋了。

  溫白羽趕緊拉開車門,万俟景侯也衝下車來,後面跟著的打手也衝下車。

  眾人衝過去,就看到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應該是剛才坍塌的,不知道是不是於先生對著這邊瘋狂的發子彈,所以把土地打鬆了,下面本身就有空間,一下全都坍塌下去。

  万俟景侯往下看了一眼,黑黝黝的,說:“下面有個洞窟,準備繩子,咱們下去。”

  後面的打手立刻把行李全都卸下來,然後快速的準備繩索。

  万俟景侯把繩索鎖在腰間,他本身想自己下去,不過溫白羽擔心他,也弄了一條繩索。

  眾人把繩索系在旁邊的樹上,然後順著繩索快速的往下滑。

  溫白羽看了看四周,非常的黑,他們的手電幾乎照不透四周的黑暗,洞窟非常的深,看起來應該是天然的,沒有什麼打磨開鑿的痕跡。

  兩個人順著洞窟往下,很快就到了地步。

  底下一片的黃土,洞窟底下的石頭完全看不清楚了,全都被黃土掩埋著,地上還有血跡。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落了地,其他的打手也快速的跟下來,眾人用手電照明,快速的在旁邊搜索。

  大家順著血跡尋找,然後快速的在地上挖土,那些土是從上面傾瀉下來的,眾人也不敢用工具,全都用手挖,挖了好一會兒,土已經變成紅色的了,而且黏糊糊的,一看就是混合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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