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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去看,都看向女屍的頭頂,但是很奇怪的,女屍的雙手吊著,感覺像是人偶,可是她的頭頂沒有任何細線,起碼是肉眼看不見的細線。

  万俟景侯手一松,龍鱗匕首一下從袖口滑了出來,隨即猛地向前跑去,那個提線人偶本身蹦起來之後還想攻擊於先生,因為於先生已經受傷了。

  但是万俟景侯沖了上去,女屍只好轉過頭來,女人迎面撲上來,溫白羽看的心臟直跳,万俟景侯這個時候卻突然踏著旁邊的樹幹,一下縱身躍起,女屍撲了一個空,根本沒有撲到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翻身躍起,手中的龍鱗匕首銀光一閃,一下出鞘,“嗖——”的一聲從女屍的頭頂划過。

  眾人立刻屏住呼吸,想要看看那些無形的細線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屍撲過去,撲了空,立刻“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眾人看著鬆了一口氣。

  但是就在這一刻,女屍忽然又從地上蹦了起來,万俟景侯正好落下,一腳踏在女屍的後背上,女屍發出“咯咯咯!”一聲大吼,“咚!”一聲,又倒回了地上。

  因為万俟景侯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女屍倒在土地上,頓時驚起一片的塵土,然後趴在土地上大吼一聲。

  溫白羽說:“劃掉線不管用嗎?這粽子怎麼這樣邪性?”

  溫白羽剛想上去幫忙,万俟流風攔住他,說:“太傅,我去吧。”

  於先生這個時候甩開万俟流風扶著他的手,說:“你讓開。”

  他說著,捂著胳膊快速的走過去,女屍正被万俟景侯踩著背部,掙扎不起來,但是雙手和頭部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後仰著,似乎真的有細線在牽扯著她的身體。

  但是剛才万俟景侯已經划過了,無論有什麼細線,肯定都會被万俟景侯劃斷的。

  於先生走過去,粽子正好抬頭,發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聲,好像恐嚇一樣。

  万俟流風說:“你小心啊。”

  於先生根本充耳未聞,伸手扶著他的兜帽,稍微向後脫下一點,露出那雙淡金色的眼睛。

  在一瞬間,於先生的眼睛和女屍的眼睛撞在了一起,女屍就跟中邪了一樣,一瞬間發出“咯咯!”的大吼聲,隨即一下歪頭倒在了地上,雙手和頭部都自然下垂,似乎是伏屍了。

  万俟景侯這才走開,回到溫白羽身邊。

  這並不是眾人第一次見識於先生眼睛的威力。

  之前在那個水下的墓葬里,那隻狐狸臉攻擊大家的時候,就因為於先生看了他一眼,立刻調頭跑了。

  要說於先生的眼睛,万俟流風是最有體會的,於先生這個人也很邪性,万俟流風感覺好像巫術一樣,他想讓人看到什麼,就能看到什麼,這種力量很可怕。

  女屍倒在地上,溫白羽稍微走過去一點,就看見於先生已經跪在地上,沒有受傷的手伸出去,在女屍的頭部和胳膊,雙手,雙腿的地方摸索尋找著什麼。

  万俟流風不知道他在摸什麼,但是他摸得是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的臉看起來挺可怕的,充滿了獰笑,眼睛還流出血淚,但是女人的身體雪白無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少女。

  於先生這麼仔細的摸索,看起來實在太失禮了。

  万俟流風也走過去,說:“你找什麼?”

  於先生瞥了他一眼,說:“你要幫我找?”

  万俟流風一時有些語塞,別說這是女屍,就說她是一個光著身體的女人,万俟流風也不好摸她。

  不過万俟流風瞥到於先生手上的手臂,銀灰色的大衣上已經有了血跡,看起來傷的不輕。

  万俟流風就點了點頭。

  於先生從善如流的站起來,說:“看看她的頭髮里,腦袋上面,腦袋後面,有沒有什麼細線,還有雙手手腕、臂彎、腳踝、膝蓋的地方,有沒有細線。”

  溫白羽腦補著這種地方穿了細線,一個屍體被人控制著翩然起舞的樣子,頓時後背發涼,感覺這個樹林有點陰森,不由得把衣服拉鎖拉到了最高,跺了跺腳,說:“好冷啊。”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說:“好點沒有。”

  溫白羽哆嗦著點了點頭。

  万俟流風趕緊伸手去摸,手和胳膊還好摸,但是腦袋就不好摸了,這是個女人,留著披肩的長髮,剛才經過一番纏鬥,女人的頭髮早就凌亂不堪,雜七雜八的摻雜在一起,實在難以翻找。

  幸好女人的頭部比較嬌小,万俟流風也看不見頭髮裡面,乾脆一咬牙,嘴裡說著:“多有得罪。”然後伸手摸了過去。

  於先生一邊用酒精濕巾擦著自己的手,一邊笑了一聲,看向万俟流風,喃喃的說:“真是呆子。”

  万俟流風專心的摸了兩下,說:“沒有線,倒是有很多頭髮。”

  於先生說:“不可能,仔細摸。”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突然發話說:“的確沒有任何細線。”

  於先生有些驚訝,溫白羽也驚訝,說:“不是提線人偶嗎?怎麼會沒有線?”

  万俟景侯說:“我不知道什麼人偶,但是這具女屍頭上沒有任何細線。剛才我去劃的時候,她頭頂是空無一物的。”

  万俟流風看向於先生,說:“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於先生臉色很難看,說:“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流風突然“嘶……”的一聲,然後趕緊縮回手來。

  他的食指手指尖有點出血,一個很細小的血珠冒出來。

  万俟流風胡亂的甩著手,說:“沒有細線,倒是有個扎人的東西。”

  他說著,撥開女屍的頭髮,就看到慘白的頭皮上,扎著一根很細很細的針。

  因為手剛摸了屍體,万俟流風就是再不拘小節,也不可能把手指放在嘴裡啜,所以只是甩了甩血珠,然後擦了一下指尖。

  還好針特別特別的細,万俟流風的手指也不再出血了,傷口立刻就癒合了,只能看到一個小紅點,其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溫白羽見他出血了,說:“快消毒一下,別沾上了屍毒。”

  於先生蹲下來,看著扎在女屍頭皮上的那根很細很細的針,睜大了眼睛,說:“針?”

  万俟景侯戴了一次性手套,把那根針取下來,放在布里包起來,說:“先回去,你們的傷口都需要消毒。”

  眾人沒什麼異議,這個時候於雅已經帶人找了過來,看到於先生立刻衝過來了。

  万俟流風分外眼紅的看著於雅,其實万俟流風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對於女子都非常禮貌的,畢竟在万俟流風的那個年代,女子都很柔弱,需要男人保護。

  万俟流風可不知道於雅有多潑辣。

  万俟流風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問題,思想里有偏見,但是他看見於雅追在於先生後面,真的很氣憤,心裡有種憤憤不平的感覺。

  眾人往回走,從林子爬上土路去。

  於雅趕緊拿出他們帶來的醫藥包,給於先生清理傷口。

  於先生的胳膊臂彎的地方咬傷了,傷口正好是容易活動的地方,於雅給他清理了傷口,然後仔細的包紮好。

  於先生本身想把剪壞的衣服脫下來,但是突然想到自己一身的吻痕,昨天晚上万俟流風太瘋狂了,好像一隻瘋狗一樣,幾乎要把他咬得遍體鱗傷。

  於先生解扣子的手突然頓住了,拿著乾淨的衣服,往前面的車上走,說:“我自己會換。”

  於雅有些失落,眼看著於先生上了前面的車,眾人也全都上車,準備再次出發。

  於先生坐上車,把後車窗和後玻璃的玻璃百葉窗拉下來,然後才慢條條的脫衣服。

  溫白羽又發動了車子,万俟流風坐在后座上,眼睛暼著於先生脫衣服,於先生把外衣脫下來,然後開始脫襯衫,他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自己拽豁了,不能繫上,襯衫還有點皺巴巴的,另外就是,胳膊的地方被撕壞了。

  於先生把襯衫也脫下來,外面天氣很冷,車子因為停了一陣,車裡的溫度也不高。

  於先生脫下襯衫,上身就全部露了出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細細的小疙瘩從後背爬上來。

  万俟流風的眼睛不太聽使喚,一直偷偷暼著於先生的身體,於先生大大方方的脫衣服,身上的吻痕,還有淤青,全都暴露了出來,他的脖子上,手腕上,腰上,全是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万俟流風眼皮一跳,心想著自己有這麼禽獸嗎?竟然把於先生弄得這麼多處都受傷了。

  万俟流風不由得回憶了一下,於先生的腿根上,其實也有很多瘀傷,都是他捏出來的。

  万俟流風自小跟著万俟景侯習武,手勁也非常大,而且他天賦異稟,從小就是練武的好苗子,可以說是一身怪力,其實也沒多使勁,就是一時沒忍住。

  於先生根本心無旁騖,臉色很冷淡,脫掉衣服之後,快速的換了一件新的襯衫穿上,就是在彎胳膊的時候,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結痂裂開的聲音。

  万俟流風看他穿的那麼艱難,立刻側過身去,說:“我幫你。”

  於先生的手臂正好難以彎曲,就把手垂下來,讓万俟流風幫忙。

  万俟流風給他一個扣子一個扣子扣好,從上開始扣,扣到中間的時候,万俟流風看到於先生瓷白的皮膚,心臟開始加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迎上心頭。

  万俟流風稍微一抬眼,正好撞見了於先生的目光,於先生也正看著他,那淡金色的眼睛漂亮極了,放射性的細線帶著一種天然的蠱惑力,好像隨時隨地吸引著万俟流風。

  於先生的扣子才扣了最上面的兩個,胸口和腰全都露著,見万俟流風一直不動,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立刻心頭騰騰一跳。

  万俟流風回過神來,表情有點尷尬,趕緊給於先生系上扣子,然後給他穿上大衣,最後戴上兜帽。

  於先生淡淡的說:“你的手處理了嗎?”

  万俟流風舉了舉食指,說:“消毒了,已經癒合了。”

  万俟流風的食指上早就不流血了,但是始終有一個小紅點。

  万俟景侯將布包打開,看著裡面的那根非常細非常細的針,好像頭髮絲一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溫白羽說:“提線人偶,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先生搖頭說:“我不清楚。”

  溫白羽說:“我看是敵是友已經不用分辨了,這麼邪性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先生說:“那麻煩可就大了。”

  於先生說完了,就不再說話了,頭像後仰著,靠著后座的椅背,開始閉目養神。

  他一把頭抬起來,万俟流風又開始口乾舌燥了,於先生的脖子很好看,一仰起來,更顯得修長,上面修飾著一個精緻的喉結,因為呼吸,喉結微微顫抖著,臉色被兜帽遮擋著,好看的眼睛也閉起來。

  他休息的時候,比睜著眼睛要柔和很多。

  最重要的是,於先生脖頸上很多紅痕,一揚起來全都露了,看的万俟流風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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