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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有些擔心,萬一冰鑒咬的“嘎巴”響,那他們不是被發現了嗎?

  冰鑒把話梅扔進嘴裡,使勁一咬,還沒咬下去,左明休有些無奈的說:“噓……”

  他們這邊聲音小了,那邊其他人說:“組……組長,是風聲吧?這……這怎麼回事?難道是鬧鬼?田東怎麼突然死了?”

  另外一個人說:“田東是不是被發現了,所以被殺人滅口了?”

  “這不太可能吧?這死法也太可怕了,開膛破肚啊,腸子都流出來了!”

  女人鞭子一甩,發出“啪!”的一聲,說:“吵什麼吵?!現在最主要的是,田東死了,誰給咱們做內應,這樣跟著下去,恐怕要跟丟了。”

  溫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心想田東果然是內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跟於先生的人走在一起了。

  如果田東沒死的話,還能問一問情況,不過現在好了,田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連腸子都給拽出來了,實在太可怕了。

  冰鑒吃著話梅,又恢復了平靜,看起來非常無害,身材也很纖瘦,臉上還有膠布貼的紅印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把就能把人家下巴個撤斷的樣子。

  那些人研究了一下田東的死狀,女人看著有些心悸,說:“是被手撕裂的?這是什麼人幹的。”

  一個人說:“組長,這地方會不會有粽子?畢竟前面就是棺山了。”

  另外一個人說:“組長,要不要聯繫一下於先生。”

  女人瞪向那人,說:“不需要,於先生讓我來負責這件事,說明我能搞定,不需要多此一舉。”

  溫白羽聽他說於先生,立刻眼睛一亮,但是女人好像不想再說下去,就沒有再說了。

  那些人很快就返回去了,田東的屍體放在地上,也沒有管。

  等他們都走了,秦老闆皺眉說:“田東竟然是於先生的人?”

  溫白羽說:“那些人之所以跟著咱們,肯定是田東出賣了咱們的行蹤。”

  万俟景侯說:“先回去吧。”

  眾人點了點頭,因為冰鑒“受驚”了,左明休抱著他往回走,冰鑒則是把他當真皮沙發,似乎覺得很舒服,還往嘴裡塞著話梅,終於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把話梅的核子給嚼了。

  左明休說:“話梅核是不能吃的,要吐出來。”

  冰鑒好像沒聽懂,繼續嚼話梅核子。

  眾人回了營地,把散落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天已經要亮了。

  這回左明休開車,眾人上了車,很快往前開去。

  溫白羽說:“聽那幫人這麼說,於先生好像這次並沒有自己出馬,還是藏在幕後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左明休說:“這個人並不好查。”

  秦老闆說:“那些人說前面就是棺山了?他們沒有地圖,肯定不知道棺山裡有什麼,但是聽他們的口氣,對棺山很忌憚,咱們還是小心點。”

  眾人點點頭,他們的車子一直往前開,開了很長一段路,溫白羽把地圖拿出來看,地圖上畫的其實並不詳細,只是一個大體地貌,而且這地圖是乾隆年間的東西,和現在肯定有出入。

  他們順著地圖畫的把車子往前開,到了中午的時候,旁邊的霧氣變得非常濃郁,太陽反而被遮住了。

  再走了半個小時,車子已經不能再前行了。

  眾人看著前面狹窄的峽谷,都覺得有些苦惱,他們要帶很多東西,畢竟已經知道那是一個水底墓,必須要帶潛水的設備,設備非常沉,遺棄車子就要自己背。

  而且他們這裡還有一個大胃王,冰鑒吃東西很多,他們要帶著補充的補給,不然全都給冰鑒吃了。

  前面的峽谷非常窄,底下還有淺淺的水流,因為這地方很潮濕,所以霧氣也很大,能見度應該不超過五十米,一片白茫茫的。

  眾人沒有辦法,只好把車子停在旁邊,然後開始往下卸東西,大家都背了東西,為了讓秦老闆別累著,就沒有讓他背東西,溫白羽還發給他一個登山棍,說:“千萬小心,霧氣這麼大,空氣也潮濕,地一定很滑,千萬別摔了。”

  秦老闆說:“我知道了,你別再絮叨了。”

  溫白羽:“……”

  溫白羽覺得可能是當慣爹的緣故,所以難免擔心。

  事實證明,地真的很滑。

  他們走進了峽谷里,峽谷非常窄,兩邊是高聳的斷壁,怪石嶙峋的,在濃霧之下顯得陰森恐怖,腳底下是濕的,有一層淺淺的水,估計再往前走會有溪流一類的,但是這裡的水很淺,剛剛濕了鞋底。

  淺水下面是石頭,因為常年潮濕,石頭上有一層苔蘚,而且非常光滑,踩在上面很容易打滑。

  秦老闆倒是沒摔著,不過冰鑒摔了一個大馬趴。

  冰鑒捏著一包巧克力豆在吃,他吃的時候總是眉飛色舞的,甚至吃高興了要跳起來。

  結果石頭太滑,“啪嘰”一聲,直接摔在了是地上,全身都濕了,屁股生疼,手裡的巧克力豆飛出去,灑了一地,都掉進水溝里了……

  左明休趕緊把冰鑒拽起來,冰鑒撅著屁股在地上抓巧克力豆,巧克力遇到水,雖然天氣挺涼,但是已經全都化了,就算不化也不能再吃了,他們的鞋子都趟了這水,肯定不乾淨。

  左明休從背包里又拿了一盒巧克力,冰鑒這才放棄撿地上的巧克力了。

  眾人一路艱難的往前走,霧氣越來越濃,幾乎看不到自己的腳面,眾人怕走丟了,就全都手拉手的往前走。

  万俟景侯突然往後看了一眼,溫白羽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說:“這個峽谷只有一條路……”

  溫白羽說:“確實這樣,然後呢?”

  万俟景侯說:“而且現在能見度太低了,我想到了一個把他們甩掉的辦法。”

  他說著,看了看頭頂的方向,說:“爬上去,動作快。”

  這個辦法很簡單粗暴,那就是大家從怪石嶙峋的斷壁爬上去,但是因為能見度很低,後面追著他們的人肯定以為他們就在前面,再加上峽谷沒有岔路,所以就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能把那些人甩掉。

  能見度很低,眾人順著斷壁快速的往上爬,冰鑒的動作也非常利索,要說艱難的,就是秦老闆了,秦老闆的身手本身也很好,但是他懷孕了,而且最近身體非常睏乏,爬起來就非常艱難,額頭上全是汗珠。

  眾人伸手拽住秦老闆,將他王上拉,好不容易爬上去,就聽到後面的人來了,而且跟著他們竟然這麼近。

  一個人的聲音小聲說:“組長,霧太大了,咱們要看不見了,跟緊一點吧?”

  那個女人的聲音說:“再跟緊就要被發現了,這條峽谷這麼窄,他們還能飛了不成?咱們在後面不會丟的。”

  眾人就在他們頭頂不遠的地方,因為秦老闆爬不動了,所以大家沒有上的太高,雖然往下看都是濃霧,但是那些人說話的聲音很清晰。

  那些人的腳步聲很快往前走去,眾人都屏住呼吸,蹲在石頭上,聽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

  溫白羽笑了笑,這下好了,跟蹤的成了被跟蹤的。

  霧氣實在太大了,溫白羽伸手揮了揮,霧氣就跟雲彩一樣,隨著手動的氣流來回流動著。

  溫白羽說:“他們過去了,咱們不如歇一會兒,好拉開距離,正好坐下來吃點東西。”

  眾人都覺得這主意挺好,讓前面的人自己跑去,他們先休息一會兒,幹了這麼長時間路,還沒吃午飯呢。

  最同意的肯定是冰鑒了,他早就想吃午飯了。

  万俟景侯在旁邊摩挲了一下,說:“這邊有個洞穴。”

  眾人雖然看不見万俟景侯,不過循著聲音過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洞穴,大家矮身鑽進去,洞口雖然小,但是裡面很寬闊,而且看起來並不是個洞穴。

  因為並不是天然形成的,只有洞口是天然的,裡面竟然是石磚砌成的,一個圓頂方地的石室。

  眾人走進去,驚訝的看著這個石室。

  洞口裡面也有霧氣,但是很淡,並不怎麼濃郁,眾人都能看清楚東西了。

  溫白羽打著手電,在石室里轉一圈,說:“嗯?這是個倉庫嗎?這裡面有好多東西。”

  他說著,招呼眾人過來,大家走過去,就發現石室里堆放著很多箱子,箱子上面歪歪斜斜的蓋著一張破舊的黑布。

  黑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非常的破舊。

  溫白羽說:“這下面是什麼東西?”

  他說著,伸手去拽那黑布,不過黑布發出“呲啦——”一聲,好像被卡主了,溫白羽探頭一看,突然發出“嗬——”的一聲,後退了一步。

  秦老闆說:“怎麼了?”

  眾人走過去,就看到那些箱子的後面,有東西壓著黑布,眾人探頭一看,竟然是一具屍體。

  但是普通的屍體並不能讓溫白羽嚇成這樣,這具屍體非常詭異,其實他們不久前才見過一具有相同特點的屍體。

  這具的衣服已經腐爛了,但是身體完全沒有腐爛,除了乾瘦,這裡潮濕異常,但是屍體也沒有被蟲子啃咬的痕跡,保存的非常完整。

  屍體的頭髮,眼睫都根根分明。

  這是一具蒼白的,褪色的像石膏一樣的屍體……

  眾人都緊緊盯著那具屍體,溫白羽之前只看到了照片,沒有親眼看到這樣的屍體,這種蒼白的顏色,乍一呈現在眼前,讓人心臟騰騰的猛跳。

  黑布剛才拽動了一下,屍體的胳膊隨著黑布一拽,已經化為了一灘粉末,散落在地上。

  左明休第一個反應過來,說:“清朝的兵服。”

  他說著,走過去,伸手輕輕一拽黑布,隨著黑布的拽動,那具石膏一樣的屍體,終於化為了一堆粉末,癱在地上。

  黑布下面是一堆古老的箱子,箱子堆疊的很整齊,上面捆著繩子,用紅色的硃砂筆畫了一個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用龍鱗匕首將繩子隔斷,插進箱子裡,撬開一個口,猛地往下一壓匕首,箱子頓時被撬開了,一股濃重的硫磺味道直衝了出來。

  溫白羽驚訝的說:“炸藥?!”

  万俟景侯探頭看了看,點點頭,說:“應該都是炸藥。”

  溫白羽說:“這裡囤積這麼多炸藥幹什麼?”

  万俟景侯說:“或許是開墓用的,普通的盜墓賊開墓的方法一般比較柔和,因為怕驚動官服,在什麼朝代盜墓都是一項大罪,但是官盜則不同,官盜可以明目張胆,歷來的官盜都喜歡小墓掀頂,大墓直接炸開。”

  他說著,看了看地上的一灘粉末,說:“這樣看來,這裡的東西,就是用來找玉盤的。補給在這裡,大本營應該離這裡不遠了。”

  溫白羽趕緊把箱子的蓋子蓋好,說:“雖然已經二三百年了,但是不知道這些炸藥還能不能用,還是小心為妙,別都給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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