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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沒有呼吸聲,但是万俟景侯說祖廟裡還有人,原來是個粽子!

  溫白羽想到剛才自己踩進的大坑,難道是村民埋粽子的地方?

  那這個粽子也太執著了,被火精燒成這樣,還一次兩次的起屍。

  粽子顯然也是衝著那個銀盤去的,他無聲無息的走過去,於舒處於興奮狀態,根本什麼也沒發覺到,但是粽子已經被燒焦了,而且死了一年多了,身上有燒焦的屍臭味道。

  於舒剛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這股味道,還以為是祖廟本身的味道,這裡的人又把屍體停放在祖廟裡多少天,然後在下葬的習俗,難免弄上一些味道。

  但是於舒突然發現不對勁,因為那股屍臭的味道,竟然突然擴大了,一下濃郁了,逼近了他。

  於舒猛地一驚,將銀盤抱緊在胸口,同時快速的回頭,這一霎那,於舒就看到了一個被手電光直照的焦黑乾屍,乾屍脖子上面沒有頭,他抱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快速的一抓,一把抓住了於舒的腳脖子。

  於舒“啊!!!”的大喊了一聲,估計是嚇得夠嗆,畢竟這視覺衝擊就跟恐怖電影似的,於舒站在供桌上,手裡抱著銀盤,來不及反應,粽子已經抓住他,將他一下扯下供桌。

  “哐啷!!!”

  一聲巨響,供桌被掀翻了,於舒猛的掉在地上,手中的銀盤一下撞在當,隨即蹦了出去,發出“嘭!”的一聲響,銀盤裝的彈跳起來,然後快速的滾出去。

  粽子立刻就放開了於舒,衝過去搶那個銀盤,於舒立刻也跳起來,去搶那個銀盤。

  溫白羽看下面打起來了,說:“咱們也下去吧!”

  万俟景侯說:“等一會兒,再看看情況。”

  溫白羽有些無奈,万俟景侯明顯是想漁翁得利啊,兩個人趴在房頂上,繼續觀摩下面打架。

  於舒看起來是早有準備,他身上帶著武器,但是拔出搶來,又不敢貿然開槍,一開槍肯定會驚動村民,外人隨便進祖廟,可是大忌,到時候不好交代。

  於舒舉著槍,手哆嗦了好幾下,最後衝上去一腳踹開粽子,粽子本身要抓住銀盤了,被於舒一踹,一下飛出去,“咚!”的一聲巨響,撞到了側面的供桌,上面的雕像猛地砸下來,“啪嚓”一聲巨響,就把粽子給砸在下面了。

  雕像非常大,好像是陶土做的,這東西砸下來,如果砸在活人頭上,絕對就開顱了,頭破血流。

  粽子被砸中,一下倒在地上,頓時就不動了。

  於舒呸了一聲,冷笑一下,快速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銀盤,還對著埋在雕像碎片下面的粽子踹了一腳,似乎有些得意。

  就在這個時候,滾在外面的粽子腦袋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張開燒焦的大嘴,一口就咬在了於舒的胳膊上。

  “啊啊啊啊!!”

  於舒大喊了一聲,銀盤又是“哐啷”一聲掉在地上,咕嚕嚕的朝門邊上滾去,最後撞在了關閉的門上,這才停了下來。

  粽子腦袋咬住了於舒的胳膊,一顆腦袋就掛在於舒的胳膊上,這個時候於舒再也忍不住了,劇痛和驚恐讓他舉起槍來,對著那個腦袋就是“砰砰砰!”連開了三槍。

  乾屍腦袋一下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乾屍根本不鬆口,伏屍的時候還緊緊閉合著牙齒。

  於舒只能自己掰開乾屍的牙齒,把手臂抽出來,再一抬眼的時候,發現那個滾在門口的銀盤,竟然不見了!

  而且門打開了,嗖嗖的往祖廟裡灌著冷風。

  只是短短几秒的時間,銀盤自己消失了,於舒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地上還躺著一個無頭乾屍,祖廟裡亂七八糟的,於舒打了一寒顫。

  此時万俟景侯雙手戴著手套,身體一竄,就回到了房頂上,然後把銀盤放在房頂上,說:“快拍照,於舒開槍了,這麼大動靜,一會兒村民就會過來。”

  溫白羽趕緊把手機掏出來,還不忘了調成靜音,然後給銀盤拍了幾張照片,反面也拍了幾張。

  有村民的腳步聲來了,於舒不知道銀盤跑到哪裡去了,後背涼颼颼的發麻,只好捂著自己的傷口,跑出了祖廟,躲進了糙叢里。

  溫白羽拍了照,万俟景侯把銀盤順著氣窗往下一扔,正好扔在了惡鬼雕像的嘴裡,然後拽著溫白羽趕緊走了。

  村民進來之後看到的自然是狼藉的場面,但是裡面沒有人影,惡鬼在暗淡的光線下,吐著血紅的舌頭,嘴裡是銀盤,旁邊倒著已經伏屍的乾屍。

  眾人趕緊跪下來跪拜,還以為銀盤顯靈了,把乾屍給降服了。

  溫白羽感覺今天晚上還挺刺激的,和万俟景侯快速的回了招待所,從樓道的窗戶爬上去,結果剛一上去,就遇到了匡佑啟,匡佑啟笑眯眯的坐在輪椅上,就擋在樓道正中間,說:“万俟先生和溫先生大半夜跑出去?”

  溫白羽感覺匡佑啟那種笑容,很瞭然似的。

  万俟景侯則是很自然的從他旁邊走過去,抓著溫白羽進房間,說:“睡不著,出去看風景。”

  說完了,“哐啷”一下合上門。

  匡佑啟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溫白羽一下倒在床上,把手機拿出來,翻出照片來反覆的看,說:“唉……我覺得匡佑啟好想知道咱們跑哪裡去了。”

  万俟景侯說:“知道也沒關係。”

  溫白羽說:“匡佑啟感覺像個老狐狸,他找這些盤子,到底幹什麼用的?”

  万俟景侯說:“先睡覺吧,一會兒天亮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出去之前其實已經洗過了,但是因為剛才去了一趟祖廟,溫白羽還是用涼水又洗了洗臉,這才重新倒在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聽到外面有些騷亂,溫白羽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說:“唔……外面怎麼了?這麼大動靜?”

  万俟景侯似乎剛從外面進來,身上帶著一股涼氣,然後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鑽進被窩裡,抱住溫白羽,溫白羽涼的哆嗦了一下,推著他,說:“你去哪了,這麼冷。”

  万俟景侯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說:“剛出去看了一圈,昨天晚上村民發現祖廟的動靜了,不過一都以為是銀盤顯靈,把乾屍給降服了,所以現在正在做祭祀活動。”

  溫白羽心想著,寨子裡的村民也不容易……

  溫白羽看了看天色,突然一激靈,說:“天都亮了,今天不是要上路嗎,我是不是起晚了?”

  万俟景侯箍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起來,說:“沒事,今天估計又走不了了。”

  溫白羽詫異的說:“為什麼?”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你不記得了,昨天晚上除了咱們還有誰去祖廟了?”

  溫白羽剛醒來,其實還沒全醒,喃喃的說:“於舒?”

  万俟景侯說:“於舒摸了銀盤,銀盤上果然有毒,而且他又被粽子咬了,現在發高燒呢。”

  溫白羽一聽,愣了一下,說:“那又走不成了?敢情咱們是來度假的。”

  万俟景侯說:“嗯,反正不是咱們出現,雖然住的不是太好,但是景色還不錯……白羽既然醒了,現在也沒事幹,咱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溫白羽:“……”

  万俟景侯貼過去,溫白羽伸手推著他胸口,說:“等等,等等……你不去給於舒解毒啊?”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說:“我和他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割傷自己給他解毒?再說了,於舒讓我老婆吃醋了,我要是去給他解毒,我老婆更吃醋怎麼辦?”

  溫白羽一聽就炸毛了,踹著万俟景侯說:“你放屁!什麼老婆,叫老公!”

  万俟景侯一向從善如流,笑眯眯的用低啞的聲音,貼著溫白羽耳朵,說:“老公。”

  溫白羽:“……”

  溫白羽嗓子有點發熱,說:“還……還是別叫了。”

  万俟景侯將溫白羽壓在床上,親了親他額頭,說:“白羽,想不想做?”

  溫白羽剛起床,剛起床的時候其實很脆弱,禁不起万俟景侯這麼高超的撩撥,早就難受的厲害了,而且今天又走不了了,看起來時間很閒。

  溫白羽還沒說話,万俟景侯又說:“你昨天不幫我,沒有白羽我都泄不出來。”

  溫白羽臉上一紅,万俟景侯說的也太直白了,但是一看他就知道是裝可憐,睜著眼睛說瞎話,昨天他明明跟雙手交流感情,最後神清氣慡的下樓來了!

  雖然知道万俟景侯是在裝可憐,但是顏值高裝起可憐,就是事半功倍啊……

  最後溫白羽沒擋住万俟景侯的美人計,大白天的,就算關著窗戶,也能看到陽光照進來,万俟景侯把溫白羽壓在床上,兩個人瘋狂了很久。

  溫白羽這次沒有暈過去,但是已經有氣無力了,渾身軟塌塌的,万俟景侯出門去弄了水,小伙子去祭司了,沒有熱水,但是這難不倒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用火精燒了熱水,給溫白羽擦身上。

  溫白羽被他一擦,很快又有感覺了,万俟景侯低笑了一聲,溫白羽羞恥的只想從窗戶跳下去,但是二樓肯定摔不死,殘廢了更慘……

  万俟景侯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然後大長腿邁上床,坐在床上,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腿,說:“看來白羽積攢了不少,還想要?自己坐上來。”

  溫白羽:“……”

  万俟景侯總裁模式又開啟了,溫白羽心裡把他糙了十幾遍,然而夢想是豐滿的,事實總是骨感的,實際上是溫白羽沒有辦法,只能自己蹭過去,眼一閉心一橫,万俟景侯看見他的動作有點狠,最後溫白羽還是成功的暈了過去,腦子裡全是白光,他絕對不會承認是慡暈的……

  溫白羽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屋子裡沒有人,拉著窗簾,溫白羽伸手摸過手機,按亮了一看,竟然下午三點了!

  溫白羽現在是渾身都疼,有點酸酸的,身上倒是很清慡,費勁的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万俟景侯給他處理的很乾淨,一點兒也不難受。

  溫白羽聽見外面有些亂,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多人聲,而且說著苗語,肯定是寨子裡的村民,但是村民聚集在這裡幹什麼?

  溫白羽狐疑的推開門,万俟景侯就站在門外,見他出來,伸手摟住他肩膀,讓溫白羽站著輕鬆一點兒,說:“醒了?”

  溫白羽沒搭理他這個,說:“怎麼這麼多村民來了?”

  万俟景侯說:“於舒不是病了嗎,老闆請了鬼師過來給於舒看病,不過鬼師上午在做祭祀,現在正在過來的路上,這些人是來觀摩的。”

  在這個寨子裡,鬼師治病是非常神聖的事情,每次治病,幾乎全村的人都會過來圍觀。

  万俟景侯剛說完,就見到鬼師從外面走了進來,還像第一次一樣,被眾人簇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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