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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說:“那東西祭祀之後,應該放在他們的祖廟裡。”

  溫白羽說:“想看到的話,難度有點高?”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說:“難度一般吧,但是天黑了才好去,免的不必要的麻煩。”

  溫白羽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果今天他們不出發,那麼晚上正好可以去給銀盤拍高清特寫。

  眾人回了招待所,噫風抱著鄒成一上了樓,大家都坐在一樓的地方,討論一下出發的時間。

  於舒陰陽怪氣的說:“真是耽誤時間,頭疼腦熱就這麼嬌氣,這樣子還在道上混?本身就是一個老闆,非要湊熱鬧下斗,現在還沒下斗呢就這樣,到時候下斗還不讓人抬著他走?”

  溫白羽聽他說話就覺得煩,瞪了一眼於舒,真不明白匡老闆為什麼要把於舒帶上?難道真是路上解悶用的?

  匡佑啟笑了一下,說:“小於這個意思,是在暗示我這個當老闆的跑來下斗是拖後腿了?其實也是,畢竟我是個瘸子。”

  於舒頓時尷尬起來,連忙說:“匡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匡佑啟收了臉上的笑容,沉下臉來,說:“好了,什麼也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於舒,你這次來,我是看在於先生的面子,如果你不能和隊裡的人合作,那麼隨時可以讓於先生接你回去。”

  於舒的臉色頓時比菜葉還綠,牙關“得得得”的氣的直抖,最後猛地站起來,踹到了自己的凳子,然後回身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嘭!”一聲甩上門。

  溫白羽聽著摔門的聲音,縮了縮脖子,不過他開始對匡先生的好感度飆升了,溫白羽發現匡先生真的是生意人,有的時候喜歡笑,有的時候說話不留情面,而且翻臉比翻書快。

  之前他還在洗手間看到了於舒和匡佑啟做那種事情,不過因為他和万俟景侯撞見了,就沒有做成,現在想一想,匡老闆還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渣男啊。

  但是溫白羽又有點奇怪,剛才匡佑啟說是看在於先生的面子上,才帶於舒來的,但是怎麼看匡佑啟也不像是看別人臉面的人,如果真是看別人臉面,匡佑啟也不用這麼寒磣於舒了。

  所以匡佑啟帶上於舒來,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是目前溫白羽沒看透。

  匡佑啟對眾人笑了笑,說:“既然鄒老闆生病了,那讓鄒老闆先養一天身體,咱們做的也不是著急的事情,沒有充足的體力也沒辦法做正事,大家就先各自休息吧,明天早上看看鄒老闆的情況,如果好了咱們就起程。”

  眾人都發現,其實匡佑啟並不著急,反而很有耐心。

  他們今天下午和晚上都可以休息,不需要急著上路,溫白羽就籌劃著名帶著万俟景侯夜探祖廟,給銀盤拍個特寫出來研究。

  溫白羽準備了一下工具,弄了一個背包,裡面裝了手套、手電、望遠鏡、刀子、剪子,一些繩索工具,還有簡單的醫藥包,覺得準備的差不多了。

  万俟景侯挑眉說:“只是去參觀一下祖廟,用得著這麼多東西?”

  溫白羽太陽穴直跳,什麼參觀祖廟,他們是去偷偷摸摸的。

  溫白羽說:“我聽說這裡的祖廟外人不能進,除了祭祖的時候,活人都不能進去,只有死人能進去。”

  万俟景侯說:“咱們也不是進去,是偷偷進去。”

  溫白羽:“……”

  兩個人吃了午飯,就開始熬著吃晚飯,吃了晚飯,就等著十二點,終於到了十二點,溫白羽還有點小激動,他們偷偷摸摸進人家祖廟,不是偷東西,而是給銀盤拍照,這樣的事情一想起來,溫白羽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大腦有病……

  只有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兩個人誰也沒帶,讓黑羽毛和七篤好好看著小傢伙們,然後就出了門。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是從窗戶出去的,並沒有走樓梯,怕吵醒了小伙子和他的家人。

  兩個人順著窗戶爬下去,祖廟在廣場的另一頭。

  天一黑下來,這地方就夜深人靜了,如果沒有活動,天黑之後是沒人在外面走動的,挨家挨戶這個時候也關了燈,外面也沒有任何光亮。

  溫白羽怕被人發現,所以就沒有打開手電,兩個人摸黑沖廣場快步走去。

  万俟景侯拽著溫白羽快速的從廣場穿過去,祖廟在他們的寨子外面,和生活區是分開的,廣場就是祭祀和搞一些活動用的,祖廟也是。

  他們穿過廣場,溫白羽突然“哎!”了一聲,因為天太黑了,今天晚上也是陰天,所以溫白羽有點看不清路,再加上他們是偷偷摸摸,所以溫白羽有點緊張,走得又快,突然腳下一陷,一隻腿竟然掉進了一個坑裡。

  溫白羽往下一陷,万俟景侯趕緊伸手抓住他,把人撈起來,說:“有事嗎?”

  溫白羽“嘶——”了一聲,從坑裡爬出來,他一條腿陷進去了,有點挫傷,不過因為褲子沒破,腿上估計也沒事,就是嚇著他了。

  溫白羽低頭說:“這地方怎麼有個大坑?”

  大坑約莫半米高,一個不規則的圓形,不知道挖來幹什麼用的。

  溫白羽說著,万俟景侯突然“噓——”了一聲,然後快速的捂住溫白羽的口鼻,將人一拉,躲進旁邊的糙叢里。

  溫白羽被万俟景侯的動作嚇一跳,但是明白是有人過來了,這大黑天的,怎麼會有人跑到祭祀的地方來,難道是那個鬼師?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兩個人蹲在糙叢里,万俟景侯伸手捂住他的口鼻,兩個人靠在一起,就聽到“沙沙……沙沙……”的聲音,溫白羽沒忍住,輕輕撥開糙叢往外看。

  一個黑影從遠處走過來,祖廟在一片綠糙環繞之中,種了幾棵樹,所以那人走過來,難免踩的綠糙沙沙直響。

  不過因為沒什麼光線,溫白羽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是誰,但是這身高,明顯不是鬼師,好像有點高。

  溫白羽用眼睛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眼力比他好,詢問的看了看。

  万俟景侯很快鬆開他的口鼻,然後拉過他的手掌,用食指在他手心裡寫了兩個字。

  溫白羽根本麼看懂他寫的是什麼因為實在太癢了,万俟景侯的食指在他手心裡一划,溫白羽就全身打哆嗦,不知道為什麼冒起一陣雞皮疙瘩,嗓子發乾。

  万俟景侯寫了一遍,見溫白羽發呆,立刻瞭然的笑了起來,抓起溫白羽的手,在他手心親了一下,溫白羽趕緊縮回手,但是又怕弄出聲音來打糙驚蛇。

  万俟景侯將溫白羽拽過來,貼著他耳朵,輕聲說:“於舒。”

  溫白羽詫異的看向那個黑影,還真是有點像於舒,瘦瘦高高的。

  但是於舒跑到這裡看什麼來了?

  溫白羽見於舒往祖廟的地方跑過去,等於舒跑遠了,才小聲說:“他還是不是也衝著銀盤去了的?”

  万俟景侯說:“八成是,咱們跟上。”

  万俟景侯拉著溫白羽出了糙叢,然後跟在後面,祖廟很快就到了,於舒推開門,走進了祖廟。

  万俟景侯看了看四周,說:“這邊,咱們上房頂。”

  祖廟沒有窗戶,他們想要從外面看肯定不可能,於舒走進去之後,立刻就關了大門,他們也不能從大門看,所以只能上房頂,房頂上有個小氣窗。

  兩個人爬上房頂,氣窗是打開的,很小的一個氣窗,於舒沒有注意,應該不會被發現。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從氣窗往下看,就見於舒進來之後,快速的翻找起來,祖廟裡供奉的都是寨子的先祖,從氣窗里冒出一股陰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沒人來這裡,所以屋子裡非常陰涼。

  於舒在裡面轉了一圈,但是好像沒有找到銀盤,似乎有些著急,就乾脆把手電打起來,手電一亮,這回溫白羽看清楚了,絕對是於舒無疑了。

  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小聲說:“萬一於舒要把銀盤拿走了,那怎麼怎麼拍照?”

  万俟景侯貼著他耳朵輕聲說:“先看看。”

  溫白羽縮了縮脖子,伸手揉了一下耳朵,專心的朝著氣窗往裡看。

  於舒用手照著,在祖廟裡面翻找,祖廟裡不僅供奉了先祖,還供奉了很多鬼神,這裡的苗民也不只是供奉神明,也供奉惡鬼,有的雕像非常可怕。

  於舒的手電光慘白,照到了一個雕像,估計是嚇得怕了,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發現了這個雕像不同尋常,走過去,伸手敲了敲雕像,雕像發出中空的聲音。

  於舒這個時候爬上供桌,把手電放在桌子上,然後騰出雙手,去仔細的敲那座雕像,很快的,“咔”一聲,雕像的嘴巴一下張開了,惡鬼的嘴巴里是血紅色的,用色非常潑辣,鮮紅鮮紅的,就算光線暗,也能下的人心驚膽戰,嚇得於舒“嗬——”的大喊了一聲,結果銀盤就從雕像的嘴巴里吐了出來。

  於舒立刻高興起來,伸手就去抓那個銀盤,因為當時給鬼師和鄒成一解毒的時候,於舒並不在場,所以他不知道銀盤上有毒。

  於舒毫不猶豫的把銀盤抓在手裡,溫白羽想著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結果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下面還有人。”

  他這一句話差點把溫白羽嚇著,祖廟裡還有人?

  祖廟裡黑洞洞的,只有慘白的手電光照出一道線性的光亮,溫白羽仔細的去聽,根本只聽到了於舒一個人的呼吸聲,怎麼可能還有一個人?

  如果真的是還有一個人,那麼一定是他們來之前,就藏在祖廟裡了,難道也想找銀盤?

  這個銀盤到底有多少秘密,這麼多人都想找銀盤。

  溫白羽正想著,果然就看到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一直藏在門後面,於舒進來之後,沒有檢查門後面的位置,那地方沒有光線,溫白羽也給忽略了。

  再加上,他根本沒有呼吸聲……

  沒有呼吸聲……

  那人走出來,悄無聲息的,真的沒有任何呼吸聲,而且形態非常怪異。

  那人的頭很細很細,細的跟脖子一邊大,他的胳膊下面夾著什麼東西,足球大小,圓滾滾的,這個黑影就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於舒後背。

  於舒剛剛得到了銀盤,正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所以根本沒有注意背後,於舒捧著銀盤,稍稍舉高,然後反覆的摸著上面的花紋,就跟著了魔一樣。

  於舒站在供桌上,溫白羽怕他站得太高,發現了自己,拉著万俟景侯往後退了退。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黑影已經悄無聲息的摸過來,手電放在供桌上,正好朝著門的方向,黑影晃進了手電光的線性區域,溫白羽猛地睜大眼睛,一把捂住嘴,他幾乎要吐了!

  那個黑影,竟然是被万俟景侯戳掉腦袋的乾屍!

  乾屍的脖子上根本什麼都沒有,剛才在黑暗中,溫白羽還以為他的頭很細很細,現在一看,因為根本沒有腦袋,最上面直接是斷掉的脖子,而他的胳膊下面,夾著的那個足球大小的東西,就是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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