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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篤發出“唔”的一聲,呼吸開始粗重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黑羽毛把手指抽了回來,七篤有些不好意思,黑羽毛的手指被他含的濕漉漉的,趕緊去刨行李,想要那紙巾給黑羽毛擦手。

  結果就看到黑羽毛把手指抽回去,然後放在自己嘴唇上,伸出舌尖,輕輕一卷,舔了一下自己的食指。

  七篤嗓子裡頓時發出一聲低吼,一下撲上去,將黑羽毛按在地上,深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黑羽毛,嘴唇落下來,想要去吻黑羽毛。

  黑羽毛卻偏過頭去,說:“想接吻?”

  七篤立刻點頭,使勁的點頭,鼻子裡呼出的氣息簡直燙人。

  黑羽毛這個時候眯起眼睛笑了笑,因為躺在地上,頭髮全都向臉邊散下去,顯露出整張臉和狹長的眼睛,挑起嘴角笑的表情反而顯得有些冷酷。

  黑羽毛輕聲說:“可是我不想。”

  七篤愣了一下,隨即有點落敗,用腦袋在黑羽毛脖子上拱了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要爬起來。

  黑羽毛又笑了一聲,伸手按在七篤腰上,七篤腰上頓時一麻,立刻就倒了下來,正好倒在黑羽毛身上,黑羽毛也不嫌他重,伸手摟著七篤的背,聲音很有蠱惑力,笑著說:“是逗你的。”

  七篤先是一愣,隨即也不管黑羽毛戲謔的笑容,立刻低下頭來,狠狠吻在黑羽毛的嘴唇上,七篤吻得氣喘吁吁,很快就被黑羽毛抓走了主導權,深藍色的眼睛裡一片水光,卻越來越明亮。

  黑羽毛吻了七篤一陣,發現自己的呼吸也有些不穩定,就鬆開七篤,七篤還意猶未盡,喘著粗氣,張嘴在黑羽毛的脖子間親吻著,時不時去親吻黑羽毛的頭髮。

  黑羽毛伸手箍住七篤的雙手,因為兩個人是倒在地上的,雙腿一夾,又夾住七篤的雙腿,七篤一下就不能動了,也不敢動了。

  黑羽毛就閉氣眼睛,把七篤當成了一個等身大抱枕,七篤見他睡了,也不敢去吵他,伸手勾了勾,想要勾起黑羽毛的頭髮捏在手裡,但是他發現好像勾不到,所以也只好放棄了,使勁吸著氣,去聞黑羽毛頭髮上的香氣。

  溫白羽睡得不深,因為只是小歇,過了一會兒就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四蛋和七篤抱在一起睡覺,溫白羽太陽穴猛跳了兩下。

  溫白羽睜眼的時候,万俟景侯閉著眼睛,溫白羽以為他睡著了,所以就沒動,不想打擾万俟景侯休息。

  這個時候躺在墨一是腿上的安然突然“嗬——”了一聲,猛地坐起來,說:“哭聲。”

  他這一句話,立刻把所有人都嚇醒了,万俟景侯馬上睜開眼睛,說:“是鈴鐺的聲音?”

  安然點頭說:“對,跟剛才的聲音一模一樣,但是有點遠,有人觸動了鈴鐺。”

  墓葬里還有人,而且觸動了鈴鐺,那麼不是魏囚水,就是駱祁鋒了。

  眾人立刻全都站起來,快速的收拾行李,把東西全都背在背上,謝麟閬把謝衍背上,眾人就準備發出,往安然說的聲音方向趕去。

  除了安然,其他人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眾人只能按照安然指出的方向走。

  墓道很寬闊,一直通向前方,墓道里非常黑暗,眾人舉著手電通往前跑,跑了有五分鐘,還是沒有聽到任何鈴鐺的聲音,也沒有安然所聽到的哭聲。

  再往裡跑,足足有二十分鐘那麼長時間,墓道一直往前延伸,眾人終於看到了一扇大門,蟬形的大門,非常高大,竟然是用整塊玉做的,上面的瑕疵被刻成了玉蟬的眼睛,和翅膀上的紋路。

  大門已經被打開了,顯然之前有人從這裡經過,而大門的內側,則掛著無數隻青銅鈴鐺,青銅鈴鐺還在“叮噹叮噹”的響著,顯然只要有人一開門,這座門後背的青銅鈴鐺就會響,這些鈴鐺都用特殊的東西做的,聲音非常邪性,竟然可以讓粽子起屍。

  眾人看到這座大門都有些震驚,大門上還有一道鑰匙孔,和他們之前在骷髏牆上看到的鑰匙孔一模一樣,乍一看沒有規律,好像奇形怪狀,但是其實是蟬形的鑰匙孔,豎直插入進去的。

  看到這個鑰匙孔,眾人都想到的,他們前面的人很可能是魏囚水。

  万俟景侯說:“快走。”

  眾人立刻全都穿過玉蟬的大門,往裡面走,青銅鈴鐺還在響,不過沒有粽子跑出來,估計已經跟著前面的人跑走了。

  眾人穿過們,繼續往裡走,裡面也是一片黑暗,大門後面是一個類似於大穿堂的墓室,墓室的另一頭也有門,門同樣是打開的,穿過去之後,接上了另外一條黑暗的墓道。

  七篤的鼻子特別靈,很快就狂喊起來,似乎有點興奮,眾人低頭一看,原來地上有一片血跡。

  秦佩心臟一跳,說:“是不是魏囚水的?”

  眾人往前走,墓道很短,走了五分鐘之後,墓道就消失了,接上了一個巨大的空場,非常巨大,巨大到根本看不到頭,前面一下寬闊起來,看起來有一種蒼涼的感覺,好像根本不是身處墓葬,而是身處一個樹林之中。

  前面的空場上,竟然種著無數顆樹,但是這些樹已經全都被伐斷了,只剩下一個個樹墩子,樹墩子大約能到溫白羽的小腿肚子那麼高,樹墩子上面年輪一圈一圈的,非常粗壯清晰,一看這些樹木的年頭都不短。

  所有的樹都被伐乾淨了,一個個樹墩之間,擺放著一口一口的棺材,黑木的棺材,看起來並不是精緻,也不算太講究,但是棺材的數量非常大。

  眾人一眼望過去,只能看到一排樹墩,一排棺材,一排樹墩,一排棺材,井然有序的排列著。

  万俟景侯往前走了幾步,說:“樹墩上塗了東西,大家不要碰,可能有毒。”

  溫白羽仔細的看了看那些樹墩,最小的樹墩估計也有幾百年,樹墩被砍斷之後,顯然在上面塗了一層塗料,使樹墩隔絕空氣,不會腐敗,所以一直保存了這麼多年。

  溫白羽說:“這地方這麼多棺材,到底是什麼用意?”

  眾人一時間都看不出來什麼用意,但是這樣排列的非常緊密,樹墩上又有塗料,想要從這地方通行過去,看起來非常危險。

  万俟景侯說:“不要碰任何東西,咱們走過去。”

  他說著,把龍鱗匕首拿出來,握在手中,又把手電綁在胳膊上,很快打頭第一個往前走,其他人全都變成單排,跟著前面的人慢慢往前走。

  樹墩和棺材之間,有不大的一個fèng隙,正好可以讓一個成年男人通行過去,身材高大的稍微需要側著一點身體。

  眾人都屏住呼吸,慢慢往裡走,踏著前面人的足跡,不敢走偏一點兒,樹墩子和棺材組成的空場非常巨大,眾人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眼前還是無邊的樹墩和棺材,好像永遠也走不出去一樣。

  窮奇累得不行,他身材高大,走的時候要小心翼翼,掉腿肚子都要抽筋了,說:“我的天,累死我了,不行了,稍微休息一下可以嗎?”

  其他人也累得不行,但是他們沒地方坐,只好站在原地各自休息。

  謝衍還在昏睡,趴在謝麟閬背上,謝麟閬出了很多汗,有些喘粗氣,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

  眾人站著休息了五分鐘,其實這麼站著也休息不好,乾脆又就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半個小時。

  眾人走的頭暈了,窮奇大嗓門的說:“怎麼這麼大?還沒走出去,簡直就跟鬼打牆一樣啊!”

  他這樣一說,眾人全都愣住了,万俟景侯快速的看向地上的樹墩和棺材,皺眉說:“鬼打牆……”

  窮奇睜大了眼睛,說:“還真是鬼打牆?”

  明鬼也意識到了,皺眉說:“樹墩和棺材的排列有問題,如果我們一味穿梭在fèng隙里行走,那麼很可能會進入誤區陷阱,就會形成鬼打牆。”

  窮鬼說:“敢情走了一個小時,就在原地畫圈了嗎?”

  安然說:“那要怎麼辦?樹墩有毒,也不能貿然去踩樹墩。”

  溫白羽說:“我有個好辦,樹墩有毒,棺材沒毒啊,咱們踩在棺材上走。”

  這個辦法實在太簡單了,溫白羽一說出來,眾人都有一種智商被侮辱的感覺,不過確實是個好辦法,万俟景侯帶頭爬上棺材。

  棺材比樹墩高一截,站在棺材上面,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走起來也非常的暢快,但是溫白羽不太高興,因為他沒有万俟景侯那種身高和大長腿,棺材之間離得有些遠,溫白羽必須用跳的,才能邁過去。

  樹墩和棺材果然不是直的,因為樹墩上有塗料,吸收光線,再加上棺材遮擋了樹墩,這些狹窄的fèng隙根本不是路,而是迷惑盜墓賊的一種機關,讓盜墓賊永遠在原地打轉,走的全是弧形,很快就又跑了回來。

  踩在棺材上走,也不可能順著棺材一直踩,因為棺材也是弧形排列的,所以眾人有的時候需要從這個棺材邁到另外一個棺材上,有的時候則需要從棺材上踩下來,穿梭一段樹墩和棺材的fèng隙,這樣上上下下十分浪費體力。

  溫白羽汗都流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下缺氧的緣故,溫白羽除了累之外,感覺呼吸挺困難的,爬棺材都有些吃力。

  万俟景侯站在棺材上,回頭看了一眼溫白羽,伸手把他拽上來,溫白羽已經呼哧帶喘了,臉上全是熱汗。

  万俟景侯說:“要不要休息一下?”

  溫白羽擺擺手,說:“沒關係,還能挺住,咱們要早點過這段鬼打牆,也好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站著根本不叫休息。”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那你小心點。”

  他說著,大長腿一邁,立刻躍上了另外一口棺材。

  溫白羽看的那叫一個氣啊,如果不是因為墓頂太低了,他就飛起來了,肯定比這麼邁棺材要省力氣。

  溫白羽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越過去,突然感覺腳底下跟沾了膠水一樣,根本邁不動,差一點就從棺材上摔下來。

  安然“嗬——”了一聲,立刻在後面大喊著:“溫白羽!腳下!”

  溫白羽低頭一看,因為靴子穿得厚,而且一直在走路,腿上已經有點麻木了,根本什麼感覺也沒有,低頭一看,棺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伸出了一隻手來,一下抓住了溫白羽的腳脖子。

  溫白羽猛地吸了一口氣,手中鳳骨匕首一轉,扎了下去。

  棺材裡的手一下縮了回去,溫白羽藉機奮力往前一跳,万俟景侯一把接住溫白羽。

  與此同時,就聽輕微的“咔咔”聲響了起來,所有棺材的蓋子上,都出現了不小的裂痕,但是那些裂痕不是踩踏產生的,非常規律,一看就是人工設計的,在棺材的蓋子上,好像古代的枷鎖一樣,出現了兩個圓形的劃痕,正好可以讓粽子的胳膊從裡面伸出來。

  “咔咔……”

  “咔……”

  “咔、咔……”

  隨著聲音的不斷響起,眾人踩著的棺材上,都露出了這樣的劃痕,很快一隻只紫黑皮膚的乾屍手就伸了出來,猛地去抓踩在棺材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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