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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流響正說話,駱祁鋒已經將他一把從地上拽起來,雙手舉著葉流響的領子,聲音沙啞,非常可怕,說:“出去,從他身體裡滾出去!”

  駱祁鋒的聲音近乎於咆哮,而葉流響只是笑,發出“呵呵”的笑聲,好像這具身體就是他的保護殼,只要魄附身在葉流響身上,駱祁鋒就對他沒轍一樣。

  就在葉流響笑過之後,猛地伸手,抓住了駱祁鋒,一把抓向他的臉,駱祁鋒的臉上本身已經有抓痕了,被葉流響第二次一抓,血頓時噴出去,葉流響隨即雙腳踹在駱祁鋒的胸口,駱祁鋒身體向後一仰,眼看就要抓著葉流響倒在木樁上。

  駱祁鋒猛地睜大眼睛,同時撒手,將葉流響扔了出去。

  溫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氣,跑過去猛撲一下,撞在駱祁鋒身上,兩個人被撞得斜著飛出去,堪堪避過木樁,不過駱祁鋒臉上的血一下就甩在木樁的年輪上,血跡“唰——”的一下填滿了處於“半停工”狀態的年輪。

  溫白羽和駱祁鋒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年輪竟然發出幽幽的綠光,正不斷的發光,而且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溫白羽喊了一聲不好,葉流響看到這個場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說著,卻被人一把抓起來,万俟景侯一下將人提起來,說:“他不下手,不代表我也不會下手。”

  万俟景侯說著,猛地將人甩在地上,提腿“嘭”的一聲,正踹在葉流響的肩頭,葉流響的身體被踹的“唰——”的向後退去。

  駱祁鋒吸了一口氣,說:“小葉……”

  溫白羽攔住駱祁鋒,說:“別過去,必須讓魄從葉流響身體裡出來。”

  駱祁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葉流響現在需要緊急止血,但是魄一直占據他的身體,把葉流響當做保護殼,這樣對葉流響也沒有好處。

  葉流響被踹的根本站不起來,吐出一大口血來,還沒抬起頭,万俟景侯已經走過去,一把抓起地上的人,說:“我希望不用說第三遍……從他身體裡出來。”

  他說著,猛地一鬆手,葉流響“嘭”的一聲摔在地上,嘴裡發出“嗬……”的聲音,隨即一股黑煙從葉流響的身體裡一下騰出來。

  與此同時,發光的年輪棺材發出“咔”的一聲輕響,棺材的蓋子發出“嘭”的一聲,封釘全部崩開,卡頭也打開了,帶血的年輪板子一下飛出,“嘭”的打在墓牆上。

  棺材裡布滿了黑煙,根本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東西,一股黑煙從棺材裡騰起,剛剛從葉流響身體裡鑽出來的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那股黑煙。

  駱祁鋒想也沒想,推開溫白羽,衝著魄攔了過去,魄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直接攔在它和黑煙中間,黑煙騰起來,猛地向前扎,一下鑽進了駱祁鋒的身體。

  駱祁鋒似乎很痛苦,臉上的表情在扭曲,發出“嗬——”的吼聲,隨即急促的喘著氣,一股氣流猛地從棺材裡迸發出來,就像爆炸一樣。

  溫白羽被駱祁鋒推開,但是還是離得棺材最近,當下猛地往前撲到在地,万俟景侯撲過來,擋在他身上,其他人也迅速撲倒在地。

  巨大的爆炸氣流將眾人一下都掀飛出去,万俟景侯將溫白羽護在懷裡,溫白羽伸手死死捂住口袋,“咚!”的一聲,兩個人狠狠撞到了墓牆才停下來。

  巨大的氣流撲面而來,類似爆炸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但是讓人驚訝的是,這座墓室竟然沒有坍塌,而且完好無損的,只有二層的小天梯在不斷的震動,看起來是禁不住氣流的衝擊,那尊石頭的檮杌雕像有些搖搖欲墜的掛在天上。

  衝擊的氣流之後,眾人都從地上爬起來,就見到墓室中間的棺材竟然完好無損,駱祁鋒就爬在棺材旁邊,似乎失去了意識,葉流響倒在不遠的地方,被氣流掀翻了。

  溫白羽爬起來,先檢查了一下兜里的小羽毛和小血髓花,兩個小傢伙被炸的昏昏沉沉的,小羽毛坐在兜里直搖腦袋。

  万俟景侯拉開背包,看到背包里兩顆蛋還好端端的,只不過裹著的軟布被震開了,万俟景侯伸手去摸,發現紅色的蛋上面竟然有許多條裂紋。

  万俟景侯眉頭一皺,立刻伸手將紅色的蛋拿出來,在光線下一看,果然蛋寶寶上面全是裂紋,有的紋路非常深,已經裂開了口子,裂口還很大,隱約能從裂口的地方看到裡面白色的羽翼。

  溫白羽一看,怎麼這麼快就裂了,難道是給炸裂的?但是現在沒時間了,溫白羽衝過去,將葉流響拖過來,葉流響已經陷入完全的昏迷中,幾乎沒有一口氣,胸口也不起伏。

  万俟景侯伸手在掌心劃了一下,把血滴在葉流響的胸口上,葉流響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呼吸漸漸變得明顯了。

  眾人又想過去將駱祁鋒架起來,但是還沒有走過去,溫白羽突然說:“等等……”

  其他人看向溫白羽,溫白羽指向前面,說:“二山的屍體不見了。”

  眾人一看,果然是這樣,二山的屍體不知道什麼不見了,剛才氣流那麼大,不過頂多是把人掀飛出去,墓室雖然大,但是很空曠,一眼能看到頭,剛剛二山躺著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影。

  眾人的目光快速的在墓室里一轉,万俟景侯眯眼說:“在那裡。”

  只見已經被砸死的二山,腦漿橫流,身上也炸的皮肉翻飛,卻在這個時候,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猙獰的臉上露出可怕的表情,憤恨的看著他們,然後又盯向一動不動的駱祁鋒,說:“還給我……還給我……”

  溫白羽說:“那個魄附在二山身上了?”

  二山的表情非常猙獰,掙扎著站起來,頂著殘破不堪的身軀,猛地往前跑,衝著駱祁鋒跑過去。

  溫白羽剛要跑過去救人,結果就見駱祁鋒的手忽然動了一下,似乎是醒了,而且動作非常快,一下從地上翻身起來,二山正好跑過來,就對上了駱祁鋒綠色的眼睛,好像比剛才還要幽綠。

  駱祁鋒一把抓住二山的脖子,稍微用力,就將二山直接從地上拽起來,他怒目睜著眼睛,眼裡一片混度,似乎沒什麼意識。

  駱祁鋒猛地將二山一下甩在地上,力度非常大,地磚發出“咔嚓……”一聲脆響,二山身上發出“咯”的一聲,骨頭肯定碎了。

  這還不算完,駱祁鋒狂暴的再次拽起二山,瘋狂的抵著人往前快走,“嘭!”的一聲,將二山直接丟進了棺材裡,二山似乎想要掙扎在,雙手抓住棺材壁,不停的想要爬出來。

  駱祁鋒按住他的脖子,奮力往棺材裡一壓,“嘎巴”一聲響,估計是二山的脖子直接被壓斷了。

  二山終於不動了,一股黑煙猛地從棺材裡騰出來,魄似乎想要逃跑,猛地沖向墓門。

  魄沖向木門,盪起一股巨風,吹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鄒成一抓住旁邊的噫風,差一點兒就被掀飛了。

  溫白羽立刻捂住自己的口袋,小羽毛因為有翅膀,差點被吹走,小血髓花立刻蔓藤一卷,將人牢牢捲住,不至於被吹走。

  万俟景侯攔了一下,但是魄沒有形態,直接穿過万俟景侯的胸口,猛地鑽了出去。

  溫白羽一見,立刻衝過去,扶住万俟景侯,說:“你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說:“沒有,他沒有形態,傷不了我。”

  溫白羽這才鬆了一口氣,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万俟景侯,果然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才真正放心下來。

  駱祁鋒後退了兩步,眼神從混沌中掙扎出來,伸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面全都是血,有些不可置信,粗喘了兩口氣,看著棺材裡的二山,二山上半身在棺材裡,下半身搭在棺材外面,死相非常可怕。

  駱祁鋒有些驚訝,後退了兩步。

  溫白羽不知道他怎麼了,說:“你沒事吧?”

  駱祁鋒的呼吸還有些不平穩,舉起帶血的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說:“我……我也不知道,棺材裡的東西,好想鑽進我身體裡了。”

  溫白羽嚇了一跳,這口棺材裡騰起的黑霧,就跟從石窟里放出來,追著他們陰魂不散的魄一模一樣,說明也是一個魄,那麼這個魄竟然鑽進駱祁鋒的身體裡了,難道駱祁鋒也被附身了?

  可是駱祁鋒現在思維很正常,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駱祁鋒慢慢的說:“只是感覺……感覺自己脾氣更加不好了……”

  駱祁鋒沒時間研究自己怎麼樣,跑過去看著地上躺著的葉流響,葉流響的呼吸開始平穩,但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非常蒼白。

  駱祁鋒顫抖的抱起地上的人,葉流響被他一動,似乎覺得疼,“嘶——”了一聲,就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一臉關心的駱祁鋒,不禁張了張嘴,找了半天聲音,說:“大叔……”

  駱祁鋒立刻點頭,說:“沒事了,馬上帶你出去,你沒事了。”

  葉流響吃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嘶——”了一聲,說:“大叔,我的臉怎麼那麼疼……”

  他一說完,鄒成一“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噫風頗為不贊成的說:“少爺,您笑的太大聲了。”

  鄒成一也覺得,咳嗽了一聲。

  實在不能怪鄒成一,其實溫白羽也想笑,葉流響巴掌不到的笑臉腫了半張,顯然是剛才被駱祁鋒一拳打得,腫的挺高,看起來充血了。

  駱祁鋒臉上有些不自然,說:“沒事,稍微……稍微有點腫……”

  葉流響記不清楚被附身的時候幹了什麼,只是盯著駱祁鋒的臉,笑得有些慘白,說:“大叔你的臉破相了……好醜啊……”

  駱祁鋒有些哭笑不得,他臉頰和下巴的地方,被葉流響抓了兩次,而且是發狠的抓,能不破相嗎,流了很多血。

  駱祁鋒說:“死小子,閉上眼睛別說話,快養精神,一會兒帶你出去。”

  葉流響很乖的閉上眼睛,或許是剛才說話太費元氣了,直接就睡過去了,呼吸還算平穩。

  葉流響窩在駱祁鋒懷裡,一副很乖巧的樣子,駱祁鋒不禁嘆了口氣,輕輕撫摸了一下葉流響的額頭。

  万俟景侯說:“稍等一下。”

  他說著,走到棺材旁邊,伸手將裡面的二山拎了出來,扔在一邊,隨即看向棺材裡,不禁就皺了眉頭。

  眾人聚攏過去,溫白羽立刻就明白他為什麼皺眉了,這棺材裡竟然和石窟的一樣,都沒有屍體,裡面或許關的就是一個魄,而且需要血祭才能打開棺材。

  這口年輪形的棺材,裡面竟然是金子做的,而且內雕著一隻金蟬,除了外形是木樁年輪,內在和石窟還有崑崙山的棺材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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