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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祁鋒:“……”

  駱祁鋒頓時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剛才其實葉流響也沒喝多少血,傷口也不大。

  溫白羽昏昏沉沉的睡了五分鐘,突然一下就驚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靠坐在墓道里,自己就窩在万俟景侯懷裡。

  万俟景侯伸手抱著他,看溫白羽突然醒了,說:“怎麼了?”

  溫白羽雖然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五分鐘,不過已經恢復了一些,看了看四周,說:“噫風和鄒成一呢?”

  万俟景侯說:“還沒發現他們。”

  葉流響轉頭看向万俟景侯,說:“你怎麼是從前面過來的?”

  万俟景侯說:“剛才墓室突然轉起來,我出來的時候往前走,就是這個方向。”

  葉流響說:“我和溫白羽是從後面過來的,這墓道太邪乎了,到底要怎麼走?”

  万俟景侯想了想,說:“這是一個年輪形的墓道,並不是旋轉樓梯,年輪的圈是首尾相連的。”

  溫白羽詫異的說:“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說:“意思就是說,如果咱們不停的走下去,可能最終會回到起點,看到咱們自己做在墓道里的記號。”

  眾人一下都沉默了,駱祁鋒說:“万俟老弟有辦法嗎?”

  万俟景侯站起身來,扶著墓門往深坑裡看,說:“辦法有一個。”

  葉流響說:“難道是從這裡下去?”

  沒想到万俟景侯真的點了點頭。

  大家準備了一下,駱祁鋒用手電往裡看,說:“太深了,手電照不透。”

  他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螢光棒,折亮之後晃了晃,然後從深坑裡扔了下去。

  駱祁鋒把螢光棒扔下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就見螢光的亮點順著深坑往下掉,但是並沒有消失不見,最後似乎落在地上,然後跳了跳,看起來這個深坑比他們預期的要淺。

  駱祁鋒立刻回頭去找繩子,說:“咱們的繩子長度應該可以……”

  他說著,万俟景侯突然說:“等等。”

  他一說,駱祁鋒就不動了,万俟景侯指了指深坑裡,說:“下面有人。”

  他一說,眾人立刻都趴在墓門口往下看,就見剛才駱祁鋒扔下去的螢光棒突然動了,並不是彈跳,而是在被人舉起來揮動,不停的揮動,似乎在示意他們下面有人。

  溫白羽說:“是不是噫風和鄒成一?”

  万俟景侯說:“可能是他們,咱們下去看看。”

  万俟景侯拿過繩子,在墓道里尋找了一下,四周只有岩畫是凸起來的,万俟景侯把繩子套在了岩畫的凸起上。

  葉流響看著万俟景侯套繩子,說:“這個也太不結實了。”

  万俟景侯捆好了繩子,又把繩子鎖在自己腰上,說:“這岩畫估計禁不住兩個人,我先下去看看。”

  溫白羽點了點頭,万俟景侯把小羽毛和小血髓交給溫白羽,然後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溫白羽用這個時間檢查了一下小羽毛,小羽毛並沒有受傷,還是一臉呆萌呆萌的感覺,被溫白羽塞進了背包里,順便拉上拉索,只給他們留了換氣的地方,說:“老老實實呆在裡面,別亂跑。”

  小羽毛很老實,躺在背包里睡覺,倒是小血髓花不太老實,不過關鍵時刻小血髓花也不搗亂,就抱著小羽毛睡覺去了。

  万俟景侯應該是到了底下,眾人就看到下面打起了螢光,沖他們揮了揮。

  溫白羽把繩子拽上來,然後也把鎖扣在腰間,順著繩子往下爬,鎖扣在腰上,溫白羽總覺得有些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好像比上次懷小羽毛還要吃力,他爬到一半,體力沒恢復上來,就聽上面的葉流響突然大喊:“溫白羽!”

  他剛一喊,就聽“咔嚓!”一聲,似乎是岩畫的凸起脫落了,溫白羽頓時覺得身體猛地下降。

  駱祁鋒和葉流響猛地撲出去,一下拽住繩子,溫白羽“崩”的一下被掉在了半空中,勒的他一陣窒息。

  溫白羽快速的往下掉,万俟景侯立刻就看到了,快速的順著牆壁往上爬,很快爬到溫白羽身邊,說:“我背你。”

  溫白羽有些艱難的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然後解開鎖扣,兩手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慢慢的順著岩壁往下爬,很快就爬到了底下,將溫白羽輕輕的放在地上。

  溫白羽躺在地上,立刻就起不來了,將背包卸下來放在一邊,免得壓了小羽毛和小血髓花。

  溫白羽一躺下來,就有人給他遞了水,說:“喝點水嗎?”

  溫白羽詫異的抬起頭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鄒成一,旁邊是噫風,說:“你們怎麼在這兒?”

  鄒成一說:“說來話長,總之這個墓葬有點奇怪。”

  沒辦法用繩子趴下來,葉流響只好又帶著駱祁鋒用翅膀飛下去,兩個人一邊飛一邊往下墜,看起來有點危險,落地的時候葉流響已經體力透支的要暈過去,“嘭”的一下坐在地上。

  駱祁鋒看他一身都濕了,伸手替他擦了兩下,說:“辛苦你了。”

  葉流響笑嘻嘻的看著他,說:“大叔你的手心好暖和。”

  駱祁鋒有點不自然,被他這麼一說,感覺手心發燙,趕緊把自己的手拿開了。

  葉流響卻追著他,要他給自己擦汗,拉著駱祁鋒的手,順著自己衣領子往裡塞,駱祁鋒真是尷尬到了不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的手掌碰到葉流響新嫩的皮膚,涼絲絲的,還帶著點汗濕,頓時呼吸都加重了,忍不住在葉流響的身上掐了一把。

  葉流響“啊呀”叫了一聲,說:“大叔,你掐我幹什麼,感覺好奇怪。”

  駱祁鋒呼出一口氣,把手抽回來,有些無奈的坐在一邊。

  這地方像一個空曠的石室,比上面開闊很多,石室再往前還有路,似乎是個墓道,但是這回墓道是筆直的了,並不再拐彎。

  這個時候肯定不能馬上啟程,溫白羽需要休息,葉流響也累的夠嗆,他們自從走散之後,就一直在奔跑,還有和蠱雕、鱷魚戰鬥,已經累得不行。

  大家都坐下來,圍在一起,駱祁鋒從背包里拿出東西,點了火,讓周圍暖和一些,然後弄了食物放在火上熱,準備開飯。

  溫白羽把小血髓花和小羽毛都從背包里放出來,兩個小傢伙坐在背包上,万俟景侯摸了摸溫白羽臉上的汗,溫白羽最近非常容易出汗,這是大冬天的,而且在墓葬里,溫度不可能高,一看體質就很虛弱。

  万俟景侯說:“你閉著眼睛養會兒神,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溫白羽點點頭,他的確累了,剛才又只睡了五分鐘,就閉上眼睛。

  万俟景侯則是先兢兢業業的做奶爸,駱祁鋒把水燒開了,万俟景侯在奶瓶里灌了奶粉,把奶粉沏開,晾涼一點兒,讓小羽毛抱著自己喝。

  小羽毛吃飯的時候很乖,抱著比他還要大的奶瓶,兩隻小腿也夾在奶瓶上,咕嘟咕嘟的喝,或許是因為餓了,喝的非常兇猛。

  等小羽毛吃過了飯,駱祁鋒也差不多把他們的飯熱好了,大家一人分了一大碗,還給小血髓花盛了一碗。

  小血髓花幾乎掉進碗裡吃,唏哩呼嚕的吃了一大碗,小羽毛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了香味,但是並不知道是什麼,而且也看不見,只能眨眨大眼睛。

  小血髓花正吃著飯,一抬頭就看到小羽毛沖自己眨大眼睛,長長的眼毛差點把他扇飛了,一雙紅溜溜的大眼睛,裡面有點迷茫,蒙著一層紅霧,顯得呆呆的,臉頰肉肉的,不知道怎麼蹭上了一點奶。

  小血髓花頓時跳起來,對著小羽毛的臉頰,“麼!”的親了一大口。

  小羽毛噘著嘴,伸手蹭了蹭自己的臉頰,小血髓花伸手抓住他的手,箍在懷裡,又使勁親了兩下,小羽毛頓時就沒脾氣了,呼扇著自己的翅膀,不輕不重的拍著小血髓花。

  小血髓花的性格一點兒也不像血髓,關楠臉皮也沒這麼厚,小血髓花被小羽毛用翅膀打,竟然笑的非常歡快,“咯咯咯”的笑起來,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於是最後小羽毛實在沒脾氣了,自己玩手指頭去了。

  溫白羽一直沒吃什麼東西,聞到一股香味,頓時覺得肚子餓了,因為體力透支,這回是真的餓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小血髓花跟小羽毛坐在背包上在玩,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啊啊”的在說什麼,反正他是聽不懂的。

  不過溫白羽嚇了一跳,說:“我怎麼只是閉了一下眼睛,就感覺這小子長大了好多?你不會給徒弟的兒子吃了激素吧?”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看了看小血髓花,果然是這樣,小血髓花只要吃得好,就長得特別快,已經比小羽毛高出一個多頭了。

  溫白羽從地上爬起來,万俟景侯伸手去扶他,然後把碗遞給他,說:“吃飯嗎?”

  溫白羽進墓之前就沒好好吃,現在終於餓得不行了,點了點頭,捧著碗吃的狼吞虎咽的。

  万俟景侯就坐在旁邊,看他吃飯,溫白羽被盯得發毛,抬頭看了他一眼,万俟景侯則是笑了一聲,伸手在他嘴唇邊輕輕一抹,說:“蹭到了。”

  溫白羽頓時臉上一紅,万俟景侯的指尖很燙,而且動作這麼蘇,說話也很蘇,讓他心臟騰騰的猛跳了兩下。

  溫白羽說:“那個……還有嗎,還有點餓。”

  葉流響笑起來,說:“溫白羽,你成大胃王了嗎?”

  小鍋還沒有收起來,駱祁鋒趕緊又打開一袋速食,把東西倒進去,給溫白羽熱了熱,万俟景侯盛出來,遞給溫白羽,說:“多吃點,你都瘦了。”

  溫白玉接過碗,剛往嘴裡扒拉了兩口,就聽万俟景侯淡淡的說:“肉一點手感好。”

  說著,還掐了溫白羽屁股一下,溫白羽差點跳起來,直接把碗扣在万俟景侯臉上。

  万俟景侯則是微笑著,仿佛剛才不正經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一樣,溫白羽只好瞪了他一眼。

  眾人吃了飯,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都跑去胃裡消化的緣故,大家都有些困了,相互依靠著打起盹來。

  溫白羽很快又睡著了,万俟景侯抱著他,看了看腕錶,準備也休息一會兒,等休息好了再繼續往裡走。

  駱祁鋒很快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舔自己的脖子,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葉流響放大在面前的臉,就算放大在面前,依然是一張很小的巴掌臉,下巴還尖尖的,有些我見猶憐的錯覺。

  駱祁鋒想到大家都吃了飯,不過葉流響沒有“吃飯”,畢竟他的飯可不是背包里的食物。

  駱祁鋒看了看旁邊眾人,壓低聲音說:“餓了?”

  因為剛睡著,猛地醒過來,駱祁鋒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葉流響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腰亂蹭。

  駱祁鋒被他弄得下腹猛的一緊,噴在葉流響脖頸間的呼吸都炙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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