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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龍已經差不多滅絕了,而四大凶獸也非常稀有,鄒成一沒想到能遇到這麼一個檮杌。

  鄒成一的目光盯著駱祁鋒看了半天,把駱祁鋒看得有些發毛,噫風笑著叫了一聲:“少爺。”

  鄒成一這才收回目光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葉流響則是看向鄒成一,很認真的說:“哎,這個大叔是我的。”

  鄒成一:“……”

  鄒成一差點被嗆死,噫風則是笑眯眯的說:“看來葉先生可比少爺要坦誠的多。”

  葉流響並不覺得怎麼樣,反而是駱祁鋒,騰的一下站起來,說:“既然多了兩個人趕路,咱們租的車座位不夠了,我去換一輛。”

  他說著,急急忙忙就往外走去了。

  葉流響看著駱祁鋒匆忙離開的背影,用筷子杵了杵盤子裡的肉,頓時有些食之無味了。

  噫風笑著說:“看來葉先生還要再加把勁。”

  葉流響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已經很主動了,不知道這把勁兒應該加在哪裡。

  溫白羽可不想摻和他們這種事情,万俟景侯沒吃飯,但是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吃的,溫白羽就跟著万俟景侯上樓回房間了。

  回了房間,溫白羽把蛋寶寶拿出來,準備放在孵化器裡面,但是小血髓花“啊啊”的抗議,抱著蛋寶寶不撒手。

  溫白羽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把讓小血髓花抱著蛋寶寶去玩了,本來以為要替關楠和血髓看孩子,沒想到小血髓花還能看著蛋寶寶,而且小血髓花和蛋寶寶玩的時候,也就不去禍害別人了……

  万俟景侯帶來了很多當地的特產,不過溫白羽多半吃不慣,如果在平時他很喜歡吃,但是現在聞著味道就接受不了。

  溫白羽把剛才噫風說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万俟景侯想了想,說:“我也同意噫風的說法。”

  溫白羽說:“那如果殺檮杌只是個障眼法,地宮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說:“那也只能猜猜了,其實檮杌不單單指凶獸,檮是折斷的樹木,杌是木樁的意思,合起來就是折斷的木樁,楚史的書名也叫作《檮杌》,因為折斷的木樁有年輪,年輪記錄生長,所以檮杌這兩個字也能隱身借代史書,這和春秋兩個字是異曲同工的。”

  溫白羽摸著下巴,這麼說就更匪夷所思了,難道地宮裡埋著一本史書?這好像也不對勁的樣子。

  万俟景侯見他苦思冥想,又說:“崆峒山這個地方,是個比較奇怪的存在。其實可以細細數一數,除了周穆王,秦始皇出巡的時候,巡隴西、北地,出雞頭山,雞頭山指的就是崆峒山。漢武帝也有‘上遂郊雍,至隴西,西登崆峒,幸甘泉’的舉動。貞觀年間,唐太宗李世民來道崆峒山,還御賜明慧禪院田宅。很多帝王在崆峒山逗留,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万俟景侯說完了,嘴角帶笑的看著溫白羽,溫白羽眨了眨眼睛,万俟景侯這是賣關子嗎?

  就聽小血髓花“啊啊”兩聲,抱著到寶寶手舞足蹈的,好像在回應万俟景侯的話。

  溫白羽說:“共同點是什麼?又是秦始皇,又是漢武帝,還有李世民,都是一些比較知名的人啊。”

  万俟景侯笑著說:“越是偉大的帝王,就越是追求長生不老,秦始皇東巡求長生不老藥,漢武帝鑄承露盤以求長生,李世民更有袁天罡和李淳風這種道家北斗,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先後來到崆峒山,有的還來過很多次,在崆峒山大修廟宇和道觀,逗留了很長時間。”

  溫白羽驚訝的說:“難道他們在找東西嗎?周穆王留下來的?”

  万俟景侯說:“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覺得這個猜測是很有可能的。”

  他說著,頓了頓,又說:“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麼咱們要找的這個地宮,看起來難度很大,畢竟經過了這麼多朝代,都沒有找到。”

  万俟景侯吃了飯,就去洗澡了,溫白羽坐著看小血髓花和蛋寶寶玩,如果蛋寶寶裡面還沒有成型,溫白羽真的不敢讓小血髓花和蛋寶寶玩了,小血髓花的動作總是那麼奔放。

  小血髓花還喜歡用蔓藤順著裂殼鑽進去,一直撥攏著蛋寶寶的翅膀,讓蛋寶寶不堪其擾,但是它又鑽不出來。

  万俟景侯出來的時候,溫白羽已經歪在床上睡著了,旁邊的小血髓花還在“啊啊”的和蛋寶寶玩耍。

  万俟景侯輕聲走過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血髓花就閉上了嘴,眨了眨大眼睛,繼續和蛋寶寶玩耍。

  万俟景侯關上了燈,然後拉開被子,鑽進被子裡,伸手把溫白羽抱在懷裡,溫白羽“嗯?”了一聲,很快就鑽進万俟景侯懷裡,迷迷糊糊的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景侯就醒了,先去洗漱,讓溫白羽再多睡一會兒,等到駱祁鋒給他們打電話了,溫白羽這才被万俟景侯從被子裡挖出來。

  這地方的特色早點一般都是拉麵,或者羊雜碎,溫白羽其實很喜歡吃羊肉,結果現在看見只能捂鼻子。

  葉流響已經在餐廳了,正吃的津津有味,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就見葉流響抱著一個比臉還大的海碗,正唏哩呼嚕的吃著拉麵。

  而駱祁鋒坐在旁邊,似乎已經吃完了,正在整裝待發,因為葉流響把整張臉都埋在海碗裡,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駱祁鋒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而且眼神還很專注。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進來,因為溫白羽的狀況,万俟景侯給他點了一碗白粥,還有一盤很清淡的蛋炒飯。

  因為怕引起騷動,小血髓花就沒有上桌吃飯,等一會兒到了車上,再給他準備早點。

  鄒成一和噫風姍姍來遲,鄒成一是被噫風抱著出來的,整個人都縮在噫風懷裡,裹得嚴嚴實實的,似乎有點怕冷,也不知道是不是鄒成一之前腿腳有問題,所以被噫風抱的習慣了,總之並不是太抗拒。

  鄒成一眼底有些烏青,抱出來的時候還在睡覺,而且睡得很熟,都沒有醒過來,一直抱到了車上,鄒成一還在睡覺。

  溫白羽看見鄒成一這副模樣,不禁看向噫風,噫風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一臉禽獸鬼畜的感覺,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眾人很快上了車,因為噫風要照顧鄒成一,所以第一站先由駱祁鋒來開車,葉流響自然要坐在副駕駛,這是駱祁鋒最不願意的,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後面都是成雙成對的,拆了誰都不好。

  鄒成一上車之後還在睡,看的溫白羽都想睡覺了。

  小血髓花坐在溫白羽腿上,用蔓藤抱著蛋寶寶,兩隻手正抓著一個大麵包,“嗷嗷嗷”的往嘴裡塞,塞得特別快,就跟不用嚼似的,溫白羽都怕他撐著。

  小血髓花一個人就吃了一個大麵包,還灌下了三分之一瓶的礦泉水,肚皮一下就鼓起來了,溫白羽太陽穴直跳,怕他就這麼給撐死了!

  也不知道小血髓花在家裡是不是遭受虐待的,吃的這麼多竟然都沒事。

  最主要是,小血髓花吃過飯之後,溫白羽很快發現他竟然長個了!

  肯定是明顯的長個子了,比之前要大不少,畢竟有個蛋寶寶做參照物。

  眾人的路線是從銀川開車到平涼,然後再去平涼外的崆峒山,而且他們不是遊覽觀光的,不能從崆峒山的正門進去,更加不能坐纜車了……

  從銀川到平涼,五六個小時就能到,路況好的話不到五個小時就行。

  不過他們還沒出銀川,就已經迷路了,駱祁鋒竟然稍微有一點路盲,在銀川裡面兜了好幾圈,這才把車開出了城區。

  溫白羽已經在他兜兜轉轉的時候“壯烈犧牲”了,實在忍不住想吐,只好趴在万俟景侯懷裡睡覺。

  等他們出了銀川,一上午差點過去。

  噫風讓駱祁鋒把定位的dps打開,跟著dps走,也不至於丟了,駱祁鋒就照做了,於是溫白羽睡得肚子有些餓,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外面一片荒涼,車子在快速的顛簸著,大吉普竟然被墊的發顫。

  溫白羽迷茫的看著外面,說:“咱們到哪裡了?”

  駱祁鋒一陣沉默,倒是噫風先笑了出來,說:“繞了個圈,快到平涼了,不過我覺得咱們今天晚上可能要在野外露營了。”

  溫白羽這才揉了揉眼睛醒過來,一看太陽都要下山了,他們竟然還沒到平涼,說好了五個小時就到呢?

  駱祁鋒這個路盲,竟然做土夫子……

  溫白羽說:“駱哥,你不會把車開到內蒙古去了吧?”

  駱祁鋒有點尷尬,其實他平時不怎麼路盲的,這次是因為葉流響坐在旁邊,總是看著他,駱祁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開著導航走都能走丟了。

  放眼望去,勉強稱為道路的兩旁是一大片沙土,慘烈的黃色,一望都看不到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沙土的盡頭竟然離著許多石碑,看起來像墳堆一樣,一個挨著一個的。

  沙土上有零零星星的樹,因為天氣不算太冷,樹木的葉子全都枯黃了,還沒有掉光。

  他們把車子停下來,遠離了那些像墳堆的東西,來到道路的另一邊,也是一大片沙子。

  噫風笑著說:“再開歪一點兒,咱們就要進沙漠了。”

  眾人都下了車,天黑的很早,要儘快扎帳篷,看著周圍的樣子,根本沒有人煙,更別說找地方吃飯住宿,肯定要在野外搭帳篷了。

  土地都是沙土,而且有點鬆軟,一腳踩下去會下陷,他們找了個比較平坦,沙土較少的地方,準備搭帳篷生火做飯。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出來“烏——”的聲音,然後是機車的動靜,由遠及近,快速的衝過來,帶起一大片黃土。

  天色昏暗下來,眾人就看見遠處來了一大票摩托車,而且竟然是一水兒的寶馬,似乎特別有錢的樣子。

  這個車隊看起來是探險的,也相中了這塊地方,想要在旁邊露營。

  車隊的人有七八個,就在旁邊停下來卸東西,然後開始扎帳篷。

  眾人都沒去管,畢竟荒郊野嶺的,人多了陽氣還足呢。

  等他們是生了火之後,就看到那些人扎帳篷也差不多了,都是一些年輕人,年齡和溫白羽差不多,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

  女人從帳篷里走出來,竟然換了一身婚紗,然後其他人用燈光打起來,居然是到這個地方過來照婚紗照的。

  其實這個地方的景色還是可以的,比較遼闊,而且充滿了滄桑感,不過對於溫白羽來說,他絕對不會開著寶馬機車跑到這個地方來的,因為他根本沒錢買寶馬機車……

  溫白羽眾人坐下來吃飯,圍著篝火看他們拍婚紗照,那排場還挺大的,帶了許多拍照用的東西。

  万俟景侯見他一直看向那邊,說:“看什麼呢?”

  溫白羽笑著說:“嗯……我覺得你穿婚紗一定挺好看的。”

  他說的聲音不大,鄒成一愣了一下,立刻就笑了出來,葉流響也笑了起來,估計是腦補了万俟景侯穿婚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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