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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祁鋒頓時皺眉,說:“你是不是瘋了?”
葉流響點頭說:“或許吧,因為你們都體會不了活了九天,我就要死一次的感覺,雖然又能復活,但是死亡的感覺,真的很可怕,我是害怕了。我這個身體是禁不住陽氣的,但偏偏我又要尋找陽氣,幸好有犀角支撐著。”
葉流響說完了,突然雙目盯著駱祁鋒。
駱祁鋒被那雙眼睛盯得有些心驚,嗓子突然發乾,葉流響笑了一聲,突然靠過來,伸手抱住駱祁鋒的腰。
駱祁鋒嚇了一跳,往後挪了挪,可是葉流響卻像坐在他懷裡了一樣,然後張開嘴唇,含住駱祁鋒的嘴唇。
駱祁鋒瞪大了眼睛,隨即快速的將葉流響一推,葉流響抱著他的腰,說:“嗯?你不喜歡親我,我以為你喜歡的。”
駱祁鋒臉上紅了青,青了黑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葉流響吸了吸鼻子,說:“你身上的陽氣很足,你的呼吸好快,我以前沒試過這種方法,你想試試嗎?”
葉流響分明是少年人清冽的聲音,卻帶著一股蠱惑力,駱祁鋒呼吸突然就粗重了,就在葉流響以為他們會順勢滾在一起的時候,駱祁鋒忽然臉色很那看的把他推開,然後站起來,冷著臉說:“要試去找別人,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
他說著,“嘭”的一聲帶門出去了。
溫白羽被撞門的聲音弄醒了,正著迷茫的眼睛看万俟景侯,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說:“沒事,再睡會兒,醒了吃午飯。”
溫白羽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直接又睡過去了。
葉流響坐起來,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看著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嘆氣說:“為什麼溫白羽對你就服服帖帖呢?駱祁鋒明顯是喜歡我的,他看到我會衝動,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万俟景侯聽到“服服帖帖”四個字,不由得笑了一聲,溫白羽從頭到尾可都不“服服帖帖”。不管是很久以前,還是現在,別看溫白羽一副溫和的樣子,其實身上長刺的。
万俟景侯難得說話,怕吵醒溫白羽,小聲說:“因為他覺得你在開玩笑。”
葉流響側頭想了想,說:“什麼樣子,才不算開玩笑?我一直被關在墓葬里,以前沒做過這些事情,我只想讓他親親我,他親我的時候,我心裡很高興。”
葉流響說著,露出一臉苦惱的表情,似乎在研究什麼。
直到中午的時候,万俟景侯起了床,先去準備午飯,溫白羽這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葉流響笑著說:“你睡了好久。”
溫白羽也不想睡這麼久,但是他真的很疲憊,總是睡不夠。
就在這個時候,駱祁鋒終於從外面晃回來了,看見葉流響還坐在自己床上,就當沒看見,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火車下午才到站,現在收拾行李其實還太早了,但是駱祁鋒真的沒別的事情干。
葉流響苦思冥想了幾個小時,拽了拽駱祁鋒的胳膊,駱祁鋒低下頭去看他,少年露出一臉希冀的表情,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巴掌大的臉,露出一股羸弱的表情。
駱祁鋒心一軟,說:“什麼事兒?”
葉流響把自己苦思冥想的結果說了出來,說:“你是不是介意我不能勃起?其實你不用介意這點的,我的身體完全可以讓你舒服到,我……”
他話還沒說完,駱祁鋒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嘭”的一聲,撞門又出去了。
葉流響眨著眼睛,又托著自己腮幫子,一張秀氣的臉團在一起,說:“又怎麼了,大叔是不是在更年期?”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只剩下“臥槽”兩個字,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醒來的時間不太對,不然為什麼一醒來就聽到葉流響和駱祁鋒這麼勁爆的對話?
吃午飯的時候駱祁鋒都沒回來,估計真是被葉流響氣到了,直到下午要下火車了,駱祁鋒才不得不露面,抓上了行李,葉流響想和他說話,但是駱祁鋒都不回頭,提著行李率先往前走。
葉流響咬著嘴唇,跟在後面走,用眼睛斜盯著駱祁鋒,實在想不出來駱祁鋒為什麼生氣。
眾人下了火車,要從銀川開車到平涼,然後再往崆峒山去。
眾人都不知道二山帶著建木樹枝去崆峒山幹什麼,所以有備無患,大家先找了個酒店住下來,万俟景侯去準備些工具,然後租車,明天一大早再出發。
溫白羽下了火車有點疲憊,万俟景侯就讓他留在酒店裡,駱祁鋒也是道上的人,懂得要帶的工具,就跟万俟景侯一起去了,葉流響本身也想跟著,但是駱祁鋒根本不理他。
万俟景侯怕溫白羽有事,就讓葉流響先和溫白羽呆在一個房間裡,等他回來之後再回他的房間。
葉流響坐在沙發上播電視,小血髓花抱著蛋寶寶坐在床上玩。
溫白羽做了點熱水喝,一回頭就看見葉流響正在看偶像劇,男神一般的男主抱住醜小鴨一樣的女主,正火熱的親吻。
葉流響看的津津有味,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盯著電視裡親吻的兩個人。
因為葉流響的外貌像是個少年,這麼津津有味的看吻戲,溫白羽感覺壓力挺大的。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說:“看什麼呢?”
葉流響指了指電視,說:“看電視,我也想讓駱祁鋒親我。”
“噗——咳咳咳……”
溫白羽一口熱水全嗆了,噴出來不停的咳嗽,小血髓花抱著蛋寶寶跳到溫白羽背上,伸出蔓藤來給他輕輕拍背。
溫白羽差點被嗆死,真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
就聽葉流響還有後話,而且更勁爆。
葉流響看著他,認真的問:“你和万俟景侯做的時候,有快感嗎?”
溫白羽:“……”
溫白羽一臉通紅,簡直想找條地fèng鑽進去,偏偏少年的眼神非常純潔,毫無雜質,好像猥瑣的那個人是自己一樣。
溫白羽支支吾吾的,葉流響又說:“快感到底是什麼感覺?真的很舒服嗎?”
溫白羽這回真的回答不出來了,葉流響問的很認真,或許是他真的從來都不知道,連和自己右手交流的機會也沒有。
溫白羽覺得葉流響其實挺可憐的,他實在想不出來,只能活九天是一種什麼感覺,而且葉流響的翅膀還在蟬蛻的時候被拽掉了,弄了一身殘疾。
一直到晚上,万俟景侯和駱祁鋒都沒回來。
万俟景侯給他打了電話,說可能晚點回去,讓他先去吃飯,晚上回來給他帶夜宵。
溫白羽就招呼了葉流響,然後把蛋寶寶揣在兜里,另一兜揣著小血髓花,就下樓去吃飯了。
他們不想走遠了,直接在酒店的餐廳里吃飯,點了幾道銀川的特色菜,點了之後就後悔了。
溫白羽聞到這股味道就想吐,反而是葉流響吃的津津有味,而且看什麼都很新鮮。
溫白羽實在憋不住了,讓葉流響看著蛋寶寶和小血髓花,自己跑到洗手間去吐。
溫白羽吐過了,才感覺舒服了一些,掬起清水來漱了漱口,然後洗了把臉,正在抽紙擦臉的時候,就聽到洗手間的隔間裡有點聲音。
洗手間的隔間裡傳出一個人的說話聲,因為帶著呻吟。
“你這個混蛋……放……放手……”
那聲音非常隱忍,還有點哭腔,溫白羽腦子一轉,這聲音怎麼有點像鄒成一?
似乎是想確定溫白羽的猜測,溫白羽立刻聽到了噫風的聲音。
噫風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帶著一絲沙啞,笑著說:“少爺,噓——小聲些,外面要聽到了。”
溫白羽:“……”
溫白羽一陣無語,心想著我已經聽到了,結果隔間裡就傳出“嘭”的聲音,似乎是在掙扎,鄒成一的聲音說:“別碰我……混蛋,我……我真的疼死了……”
噫風的聲音像哄孩子,耐心的柔聲說:“少爺別動,我只是摸摸,什麼都不做,我摸摸還腫不腫了……對,真乖……”
隨即是鄒成一“啊”的一聲,聲音陡然拔高了,說:“你這個混蛋,又騙我!我……”
溫白羽還想等他們出來打聲招呼,結果看這勢頭,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溫白羽只好先出去了,回到了餐廳里。
他們吃完了飯,又坐了好久,這才看見噫風從洗手間出來,他一身黑色的大衣,懷裡打橫抱著一個人,鄒成一把自己縮起來,身上蓋著大衣,恨不得把頭也蒙起來。
溫白羽笑眯眯的沖他們招手,說:“噫風。”
鄒城一顯然聽出來是溫白羽的聲音,後背一緊,立刻閉起眼睛裝死。
噫風倒是很坦然的抱著鄒成一走過去,然後把鄒成一放在椅子上。
鄒成一沾到椅子,立刻“嘶……”的抽了一口冷氣,然後欠了欠身體。
溫白羽沒忍住,頓時笑了出來,說:“你們怎麼在這裡?”
噫風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溫白羽旁邊的葉流響,說:“應該和你們的目的一樣。”
溫白羽有些詫異,鄒成一說:“我們也聽說建木樹枝失蹤的事情了,這麼寶貝的東西,也只有你們不把它當好東西了。”
溫白羽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建木樹枝確實是他搞丟的。
溫白羽說:“你們也要上崆峒山?”
鄒成一點了點頭,說:“反正閒著沒事,建木樹枝也是咱們一起集齊的,費了不少功夫,不能讓人隨便就順走了。”
溫白羽說:“那正好,我們明天出發去平涼,你們一起吧?”
鄒成一點了點頭,說:“明天出發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就這裡。”
溫白羽說:“對了,你們也要去崆峒山,那你們知不知道,周穆王在崆峒山上斬殺的是什麼惡獸?”
鄒成一有些迷茫,好像並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倒是噫風點了點頭,說:“也只是聽說……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檮杌。”
第104章 檮杌2
“檮杌?”
溫白羽和葉流響幾乎同時詫異的說出來。
噫風說:“並不知道真假,不知道你們聽說沒有,周穆王斬殺了這個惡獸之後,還給它在崆峒山上修建了一個地宮墓,如果只是一隻惡獸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反正我認為所謂的檮杌,估計只是一個障眼法。”
眾人聽得似懂非懂的,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和駱祁鋒回來了,他們推門進了酒店,首先看到的是玻璃餐廳裡面的眾人。
万俟景侯和駱祁鋒走進來,鄒成一和噫風的目光就在駱祁鋒身上轉了一圈,終於都有些瞭然,怪不得剛才溫白羽一聽檮杌那麼差異呢,原來這裡就有一隻檮杌。
上古四大凶獸和燭龍差不多,在上古的時候就經過上古人民的大量捕殺,捕捉燭龍多半為了祭祀,也是因為燭龍非常珍惜,說白了渾身都是寶,捕捉四大凶獸是因為四大凶獸代表了罪惡,是不祥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