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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很快回了小飯館,溫白羽又反覆找了兩遍,都沒有建木樹枝的影子,給鄒成一打了電話。

  不過電話是噫風接起來的,溫白羽看了兩眼,確實是鄒成一的手機號。

  噫風笑眯眯的說:“少爺昨晚有些累,現在還沒起呢,如果有事情,我可以轉告少爺。”

  溫白羽頓時感覺到噫風的語氣里,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禽獸感。

  噫風聽說建木樹枝不見了,也有些驚訝,說:“建木樹枝是上古神器,想要它的人很多,等少爺醒了,我會轉告少爺的,也會幫忙找的。”

  溫白羽很快掛了電話,將近中午的時候,雨渭陽突然跑來了小飯館,進門就喊“溫白羽”。

  唐子笑眯眯的看雨渭陽跑進來只喊溫白羽,立刻說:“雨老闆,我會吃醋的。”

  雨渭陽臉上一紅,伸手像趕蒼蠅一樣趕著唐子,對溫白羽說:“溫白羽,我跟你說,這事兒太邪乎了!”

  溫白羽說:“怎麼了?”

  雨渭陽說:“還記得那天咱們去潘家園逛夜市嗎?那個攤主二山。”

  溫白羽說:“記得啊,就是說話特別油滑那個,看起來是個老油條。”

  雨渭陽說:“對對,就是他,賣玉蟬的不是也是他嗎,那天咱們在潘家園夜市上看見他了,後來去下斗,也跟她一起走的是吧?”

  溫白羽點頭,說:“到底怎麼了?”

  雨渭陽說:“所以說這事兒可邪乎了,我托一個朋友打聽唐老闆的事情,結果就說到二山,好傢夥,我那個朋友說不可能,二山正蹲局子呢,怎麼可能跑出來又倒賣古董。”

  溫白羽詫異的說:“等等?二山蹲局子呢?”

  雨渭陽點頭說:“我朋友說,二山因為倒賣古董,半年前進的局子,判了好幾年,不可能現在跑出來。”

  溫白羽說:“那潘家園夜市上,還有跟咱們一起去邵陽的是誰?”

  雨渭陽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打聽了一下,二山現在確實在局子裡蹲號呢,這是千真萬確的。”

  溫白羽頓時感覺後脖子有些冷汗,突然“啊”了一下,想到他們回北京的時候,上火車還遇到了二山,二山過來和他麼攀談了兩句,然後就走了。

  但是二山攀談的時間,正好是溫白羽檢查完建木樹枝,到建木樹枝失蹤的這段時間之內。

  這個二山,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且万俟景侯是認識二山的,竟然沒有認出來?

  万俟景侯正在收拾桌子,現在是小飯館正上人的時間,並沒有聽見溫白羽和雨渭陽的談話。

  万俟景侯把東西收拾好,一回頭就見溫白羽對自己勾手指,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大步走過去。

  溫白羽把雨渭陽說的事情和万俟景侯說了一遍,万俟景侯皺了皺眉,說:“我只是和他有一次生意往來,並不熟悉。”

  雨渭陽說:“看來是讓這個假二山給鑽了空子。我先回去了,繼續查那個叫葉流響的,我問了好幾個人,都沒聽說過,不是太好查。”

  雨渭陽很快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唐子還送他送出了很遠。

  過了兩天,駱祁鋒給溫白羽打了一個電話,問問他查的情況怎麼樣。

  溫白羽說:“不容樂觀啊,有些人是知道唐老闆買了個孩子,是遠房親戚,但是這個遠房親戚實在太遠了,還是個小地方,查起來有點難,你那邊兒呢?”

  駱祁鋒呼出口氣,說:“一樣,也是這些。”

  溫白羽說:“沒關係,慢慢查,肯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駱祁鋒笑了一下,說:“嗯,那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溫白羽立刻說:“誒,等等。”

  駱祁鋒說:“還有事兒?”

  溫白羽說:“我想問一下,咱們之前去邵陽搭夥,是誰聯繫你的,唐老闆嗎?”

  駱祁鋒不明白溫白羽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回答說:“不是唐老闆,是二山聯繫我的,我到了邵陽才第一次見到唐老闆……怎麼了?”

  溫白羽一聽“二山”兩個字,頓時就愣住了,有點兒走神,似乎沒聽見駱祁鋒問他怎麼了?

  溫白羽拿著手機走神,万俟景侯很快就走過來了,溫白羽打電話已經五分鐘了,万俟景侯非常不高興,溫白羽竟然跟別人煲電話粥,他走過來側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隱約顯示“駱哥”,万俟景侯就更不高興了。

  万俟景侯突然走過來,把手裡的菜單快速的托起來,然後稍微低頭,一下就含住了溫白羽的嘴唇。

  溫白羽還在走神,當即就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因為万俟景侯含住他的嘴唇立刻就又啃又咬,有點麻扎扎的疼,溫白羽還“嘶——”了一聲。

  駱祁鋒舉著手機半天沒聽見溫白羽說話,然後又聽見溫白羽驚呼的聲音,緊跟著通話就斷了,還以為溫白羽遭遇了什麼事情。

  溫白羽瞪著眼睛看著万俟景侯,又看了看被自己誤按的手機,對万俟景侯無奈的說:“我在說正事!”

  万俟景侯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臉本身就完美,再加上皮膚白,一白遮千丑啊,万俟景侯的睫毛還逆天的長,一眨眼睛看的溫白羽都蘇了。

  溫白羽沒好氣的說:“賣什麼萌!不適合你!”

  万俟景侯笑著說:“沒有,我也是在做正事。”

  他說著,又用菜單當著,快速的貼過去,親在溫白羽嘴唇上,糾纏著對方的舌頭,使勁吸溫白羽的舌根,溫白羽瞪大了眼睛,用菜單擋著有個什麼用啊!

  就聽有人小聲的說:“哎呦喂,大人又親老闆小哥了,擋著什麼的,怎麼更覺得色色的啊!”

  溫白羽:“……”

  就在這個時候,駱祁鋒的電話回撥回來了,万俟景侯反應很快,一下就接起電話,說:“餵。”

  駱祁鋒顯然沒想到是万俟景侯接電話,反應了兩秒,說:“是万俟老弟?”

  万俟景侯很高冷的說:“嗯,是我。”

  溫白羽立刻反應過來,把手機搶回來,駱祁鋒說:“你剛才怎麼了?突然大喊了一聲,我以為出什麼事了。”

  溫白羽很尷尬的乾笑了兩聲,打死也不能告訴他剛才怎麼了。

  溫白羽把二山有問題的事情,和駱祁鋒說了,駱祁鋒回憶了一下,說:“當時確實是二山聯繫我的,只是說有出資人,是單很肥的生意。”

  他們雖然沒找到葉流響的線索,不過現在已經初步能確定了,這個二山的確有問題,是別人假冒的,但到底是誰,還不知道。

  一個星期之後,眾人才查出了葉流響的家裡住址,還是神通廣大的景爺查出來的,雨渭陽說的果然沒錯,景爺說一句話,有很多人上趕著求著告訴他。

  葉流響這個人怪不得很難查,因為留下來的信息實在太少太少了,他沒有任何網絡信息,想要靠著發達的網絡來查,那簡直是不可能。

  葉流響的老家是在河北,一個非常偏僻的農村里,這個地方實在太窮了,連柏油路都沒有,進村只有一條路,而且坑坑窪窪的,全都是泥土,正好趕上這兩天下涼雨,路上一片泥濘。

  駱祁鋒聽說了消息,立刻就趕到北京來了,他開了車,接上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往河北這個小村落趕去。

  葉流響根本不叫葉流響,所以他們找破腦袋也找不到這個人,葉流響在家裡沒有名字,那個地方經濟非常落後,孩子都不一定能上學,根本沒有什麼知識水平,怎麼可能起的出來這樣的名字。

  葉流響沒有名字,在家裡排第七,前面五個哥哥,一個姐姐,生到他的時候,算命的說是個女孩,所以家裡並不想要,直接想打掉,但是後來竟然沒成功,就把葉流響生下來了。

  葉流響生下來就是個畸形兒……

  駱祁鋒看著万俟景侯查來的資料,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感覺,他們要去的地方非常落後,自然也就閉塞。

  畸形兒是上天的懲罰,是非常不祥的預兆,據說葉流響出生之後,連續三年大旱。

  車子慢悠悠的順著泥路開,駱祁鋒根本開不快,車軲轆甩著泥,把駱祁鋒的大吉普已經甩了一身棕灰色的泥點,就連車窗上都是泥。

  有一輛大吉普開進村子來,村子路本身就窄,所有的人紛紛注目著他們的車,還有許多人特意出門來看他們的車,好像看到了什麼新鮮的玩意兒。

  車子一直往裡開,但是最後實在開不動了,就停了下來,前面的路太窄,根本沒辦法讓寬大的吉普車進入。

  駱祁鋒熄了火,說:“下車吧,我看咱們要走進去了。”

  溫白羽打開車門,看了看一堆泥水的地,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這要是一腳深一腳淺的踩進去,自己的鞋和褲子就交代了。

  万俟景侯看他猶豫,不禁笑了一下,跳下吉普車,隨即伸手摟住他,把人放在背上,說:“我背你?”

  溫白羽咂咂嘴,雖然被人背著不太好看,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他還是選擇讓万俟景侯背著吧。

  万俟景侯穿的是靴子,把黑色的褲子塞進靴子筒里,踩在泥路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幸虧靴子筒比較高,只報廢了靴子,褲子並沒有髒。

  駱祁鋒比較大咧咧的,並不在乎這些,他捏了一根煙,叼在嘴上,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刮鬍子,下巴上全是胡茬子,看起來面相有些凶,說白了在這些閉塞的村民眼裡,駱祁鋒不像個好人……

  他們走進去,村民只是好奇他們的車,對他們這些人比較害怕,紛紛躲得遠遠的。

  溫白羽根本不知道哪個房子是葉流響家裡的,這地方沒有門牌號,而且所有房子都長得一個模樣,溫白羽實在分不出來。

  這個時候,路邊蹲著一個年輕人,一邊抽菸一邊盯著他們瞧。

  那年輕人打扮比較殺馬特,在這個村子裡簡直就是怪胎的存在,一眼就能看到。年輕人看見他們的車,似乎很有興趣,笑著說:“你們從城裡來的嗎?”

  溫白羽眼睛轉了轉,拍了拍万俟景侯,讓他把自己放下來,笑著說:“對,我們是來找人的,你能幫忙認一下嗎?”

  溫白羽說著,把葉流響的照片遞給年輕人。

  打扮的殺馬特的年輕人看到照片,立刻深吸了兩口煙,說:“我當然認得,他在咱們這邊兒,很出名的。”

  溫白羽說:“能和我們說說嗎?”

  年輕人說:“你們想聽什麼?”

  溫白羽說:“什麼都聽,只要是相關的。”

  年輕人一直看著他們的車,看起來是比較識貨,而且這村子太小,旁邊有好多村民,都皺著眉,看到了那張照片特別厭惡。

  溫白羽就請那個年輕人到車上去坐坐,一邊坐一邊談。

  年輕人頓時就笑了,立刻跟著他們上了車。

  年輕人上車之後還想抽菸,万俟景侯手一探,立刻就掐掉了他的煙,順著窗外扔出去,正好扔在垃圾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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