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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流響的身體顯然非常虛弱,而且看起來還吃了不少的樣子,已經有中毒的反應了,渾身的燥熱發散不出去,憋得一身通紅。

  顯然眾人都聽說過五石散這種東西,駱祁鋒說:“這可怎麼辦?”

  魏晉朝流行的五石散,其實最早在漢朝就有,不過在漢朝,五石散是作為一種石藥在用的,並沒有長生不老的功效。

  但是五石散有制幻和催情的效果,估計墓葬的主人把這種東西當成刺激用了。五石散也叫寒食散,吃了這種東西必須吃冷的,沖冷水,最好還要喝酒,通過這些途徑讓過強的燥熱之氣發散出來。

  當然還有另外的發泄途徑,就是通過情慾發散出來……

  眾人手上沒有帶酒,這東西肯定用不上,葉流響不知道吃了多少,難受的厲害,雙眼無神。

  駱祁鋒只好把他的衣服全都脫了,葉流響身上大大小小的針孔還有紅腫,立刻顯露了出來,那些紅腫因為時間有點長,已經開始消失了,針孔有的已經成了一個小血點,有的不知道是多粗的針,竟然留下了一個傷疤。

  駱祁鋒看的一愣,真不知道葉流響受了多少罪。

  最可怕的是,葉流響背部的蝴蝶骨上,竟然有兩個長長的傷疤,也是對稱的,但是比駱祁鋒身上的要猙獰的多。

  溫白羽看的一愣,駱祁鋒看不見自己背後的傷疤,但是他們都看得見,兩個人背後竟然都有傷疤,不過葉流響這個年頭很久了,傷疤特別猙獰,蜿蜒在少年瘦弱白皙的背上,看起來無比可怕。

  駱祁鋒輕輕揉著葉流響的頭髮,似乎在安慰一樣,剛想要摘下葉流響的手套,葉流響嗓子裡立刻“咕嚕”了一聲,似乎有些激動,瞪大了眼睛,使勁搖頭。

  眾人都被葉流響這個驚恐的眼神驚呆了,一時都不敢摘下葉流響的手套。

  葉流響衣服全脫了,還是熱的出汗,身上臉上,只要是皮膚,燒的都燙手,眼白全紅的,單薄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著。

  溫白羽說:“還有其他辦法嗎?”

  万俟景侯看像駱祁鋒,說:“你幫他發泄一下吧。”

  他們現在沒有酒,也沒有涼水,不能喝酒,也不能沖冷水澡,好像也只能這樣了,不然這麼高的高溫,葉流響腦子都要燒糊塗了。

  駱祁鋒一下有些尷尬,他忽然想起在深坑裡自己做的夢,不過現在是要救人,駱祁鋒立刻點點頭。

  葉流響則是迷茫的睜著眼睛,看著駱祁鋒,似乎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眾人都有些尷尬,趕緊轉過身去,葉流響就躺在駱祁鋒懷裡,駱祁鋒先是伸手摸了摸葉流響背部的傷疤,粗糙的手指在傷疤上蜿蜒而下。

  葉流響縮了縮單薄的肩膀,張了張嘴唇,不過他說不出話來,只能拿眼睛盯著駱祁鋒。

  駱祁鋒讓葉流響靠在自己懷裡,一手環抱著他,輕輕撫摸著葉流響的頭髮以示安慰,另一手直接往下。

  葉流響躲在他懷裡,不斷的發抖,眼睛眨的飛快,全身都在抖,駱祁鋒其實壓力也很大,他自從做了那個夢中之後,感覺自己整個人很不對勁,起初只是關心這個少年,沒想到竟然就變質成了這樣。

  駱祁鋒一方面安慰自己,只是替小葉紓解一下,另一方面則口乾舌燥,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禽獸。

  葉流響縮在駱祁鋒懷裡,睜著眼睛看他,毫不避諱駱祁鋒碰他下面,似乎根本不了解一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的駱祁鋒心裡直發抖。

  駱祁鋒硬著頭皮努力了一會兒,但是發現葉流響自始至終,根本毫無反應,看著自己的兩個大眼睛裡面慢慢充滿了淚水,似乎有些委屈,還有些屈辱在裡面。

  駱祁鋒頓時慌了,立刻鬆開手,抱著葉流響,說:“對不起,對不起……”

  葉流響根本聽不見,流出來的眼淚也是滾燙的,燙的駱祁鋒直心慌,難道葉流響噁心自己的觸碰?說來也是,葉流響再瘦弱,畢竟是個少年,並不是小姑娘,而自己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邋裡邋遢的大叔。

  葉流響根本發泄不出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五石散,身體燒的跟火球似的。

  万俟景侯只好說:“背上他,咱們儘快找出去的路。”

  駱祁鋒點點頭,從背包里翻出一件自己的襯衫,兜頭給葉流響穿上,他的襯衫非常寬大,葉流響穿一件正好都遮住了,寬大的襯衫也不會讓他太憋悶,隨即把人背在背上,說:“快走。”

  眾人從墓室里出來,本身想要往回走,就在這個時候,墓道里卻傳出二山和豹子一邊飛奔,一邊大叫的聲音。

  那兩個人一看到眾人,立刻揮舞著手,就跟見了親人一樣,大喊著:“景爺!景爺!救命啊啊啊!!粽子來了!!”

  他們往前飛快的跑,身後兩個粽子緊追不捨,也瘋狂的跑著,二山和豹子滿臉都是血,看來是經過搏鬥的,他們身上都有槍,不過現在手裡握著的都是軍刀,看來子彈都打光了。

  駱祁鋒正愁沒地方撒火氣,一下將子彈上膛,然後瞄準後面的粽子,“砰砰”快速的開了兩槍,子彈正好打中兩個粽子的頭。

  兩個粽子一下趴在地上,頓時血肉橫飛的。

  二山和豹子都被子彈嚇傻了,他們離粽子那麼近,駱祁鋒就敢開槍,萬一打偏了他們腦袋就給爆掉了。

  二山和豹子跑過來,後面還追了不少粽子,大喊著:“快跑!捅了棕子窩了,後面還有!”

  豹子大喊著說:“那些粽子都在井口守著,我們剛才一過去,差點死在那兒!”

  後面的粽子源源不斷,就跟潮水一樣,實在不知道這個墓主人到底弄了多少這種光頭粽子來。

  之前他們在樹林裡看到的那個光頭女屍,估計就是從墓葬的井口爬出去的。

  駱祁鋒一邊跑,一邊回身放了幾槍,子彈很快就打光了,但是粽子竟然還有很多。

  眾人往前跑去,很快就看到一扇巨大的千斤閘門,閘門是石頭的,上面雕刻著一隻巨大的蟬,典型的西漢雕刻方法,古樸大氣,一股濃濃的粗獷之感。

  二山看見千斤閘,頓時腦袋一蒙,說:“完了!怎麼打開門!千斤閘一落下來,誰也打不開!”

  眾人跑到千斤閘面前,閘門非常大,巨大的石頭,看起來是一塊完整的石頭,連個fèng隙都沒有,封的嚴嚴實實,這後面恐怕就是主墓室了,但是誰也打不開這座門。

  眼看著後面的光頭女屍就要追上來,這簡直變成了瓮中捉鱉,他們根本沒有退路了。

  溫白羽伸手摸著千斤閘,突然發現閘門中間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很小的凸起,因為閘門實在太大了,那一個小凸起顯得非常渺小,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見這個東西,還以為是大石頭打磨的時候沒有大磨平一樣。

  溫白羽腦子裡一閃,立刻衝著万俟景侯說:“玉蟬!玉蟬!”

  万俟景侯一下就會意了,從兜里掏出玉蟬,這枚玉蟬是那時候從唐老闆身上找到的,就是二山賣的那枚。

  万俟景侯捏著玉蟬,立刻把玉蟬對著千斤閘上的凸起貼上去,就聽“咔”的一聲,玉蟬和千斤閘竟然吻合的一絲不差。

  万俟景侯里按住玉蟬,然後轉動起來,就聽“喀啦……喀啦……喀啦啦……”的聲音,似乎是齒輪在轉動。

  千斤閘發出“吱呀……”的聲音,很快就從地面升了上去。

  閘門一下就打開了,眾人立刻衝進門裡,身後的光頭女屍猛地追過來,卻在閘門面前突然都停了下來,瘋狂的大吼著,嘴裡發出“咯咯”的吼叫聲,但是並不敢越過千斤閘。

  粽子們似乎非常忌憚這座墓室,在外面不斷的走動著,瘋狂的大吼著,但是就是不敢跨進來一步。

  二山和豹子似乎得到了重生,猛地癱坐在地上,“呼——”的送出一口氣,豹子說:“我的媽呀,差點嚇死老子,這他媽晦氣。”

  二山則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這是主墓室嗎,這陪葬品,太多了吧!”

  確保那些光頭女屍真的不會闖進來,溫白羽才有心情去看周圍。

  這是一間非常雄偉的墓室,墓室之間金碧輝煌,四周刻畫著栩栩如生的壁畫,正中間放著一個棺槨,看起來絕對有來頭。

  棺槨上面有銘文,二山首先衝過去看,頓時臉上驚訝的不行,說:“天呢,這是江都王劉健墓,不過劉健竟然自稱朕,劉建不是造反自殺的嗎,看來這老小子死了都不悔改啊,不過這裡的陪葬品,還真他娘的像是天子級別。”

  溫白羽的重點到不在那個棺槨上,他們現在首先要想怎麼樣打一個盜洞,外面全是守著的光頭女屍,肯定不能這麼出去,最好的辦法是在主墓室里打個盜洞,然後鑽出去,把葉流響帶到醫院去。

  要知道發燒時間長了都能把腦子燒傻了,更別說葉流響現在是中毒的表現了。

  但是這座主墓室是穿山而建,上面必然是堅固的岩石層,他們想要打盜洞出去,估計要花些時間。

  溫白羽吸了吸鼻子,說:“嗯?這是什麼香味?”

  他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有點香,很像是檀香,但是又比檀香的味道幽遠,實在說不好是什麼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一股涼意順著鼻子一直往下竄,緊跟著肚子裡頓時一陣絞痛,疼的溫白羽雙腿發軟,根本站不住,立刻就要倒在地上。

  万俟景侯一把接住溫白羽,皺眉說:“別深呼吸,那是燃犀的香氣,燃犀是大寒的東西,你現在受不了。”

  雨渭陽也感受到了那股香氣,除了香,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氣撲面而來。

  唐子握住雨渭陽的手,說:“雨老闆儘量別深吸氣。”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溫白羽身上,然後又把口袋裡的燭龍蛋拿出來,塞在溫白羽手裡,說:“握著它,比較暖和。”

  溫白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著万俟景侯真把他家蛋寶寶當成暖手寶了!?

  不過溫白羽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燭龍蛋抱在手心裡,一股暖意從燭龍蛋里冒出來,帶著正陽的氣息,似乎慢慢中和了溫白羽身上的寒意。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轉頭對駱祁鋒說:“供桌上有燃犀香,去拿過來,把燃犀放在他鼻子下面聞。犀角是大寒之物,能中和他身上的毒性。”

  駱祁鋒立刻走過去,果然看見棺槨後面有一個供桌,上面煙氣裊裊的,一個小爐鼎里飄散出一股白煙。

  駱祁鋒匆忙的把爐鼎打開,因為看到溫白羽和雨渭陽對這種香反應很大,也不敢走過去,就在這個地方,把小爐鼎端起來,讓葉流響就著聞。

  爐鼎一打開,香氣就很濃烈了,葉流響聞到這個味道,不禁深吸了兩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有意識了,而且非常管用,葉流響的眼白一下就變成了白色,紅色慢慢的退了下去。

  葉流響的呼吸也平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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