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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當下手一縮,一下掙脫了万俟景侯的桎梏,万俟景侯大喊了一聲:“白羽!”

  就見溫白羽一下跳下去,就地一滾,嚇得万俟景侯心臟也要跳出來了,要知道溫白羽現在還懷著孕。

  万俟景侯也抖了一下胳膊,直接跳下去,就地一滾,上面的駱祁鋒看見兩個人瘋狂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是看起來很嚴重,他目測了一下高度,似乎摔不死,雖然女屍跑了一部分,但是還有一大部分虎視眈眈,吊在半空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駱祁鋒一咬牙,直接放開了自己的鎖扣,“嗖——”的一下,猛地墜到地上,也是就地一滾減去下墜的慣性,隨即迅速爬起來。

  万俟景侯眼前溫白羽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往前跑,突然一下腳步趔趄,直接跌在地上,万俟景侯立刻跑過去要扶他,結果溫白羽更快,直接從地上跳起來,追著前面發出微弱紅光的蛋就往前跑。

  溫白羽跑的速度太快了,紅色的燭龍蛋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順著井底的墓道往裡滾,女屍發出“嗬——嗬——”的聲音,追著燭龍蛋。

  就聽“咔噠”一聲,燭龍蛋撞到了墓道的分叉口,終於停了下來,女屍從後面撲上去,要撲那顆燭龍蛋。

  溫白羽立刻從後面追上來,縱身一躍,手中的鳳骨匕首快速的一揚,就聽“咯!”的一聲大吼,正插在女屍的後背上。

  鳳骨匕首頓時爆出一陣紅色的光芒,女屍發出痛苦的吼叫聲,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碰黑色的灰土,直接灑在墓道的地上。

  其他女屍見到這個狀況,忌憚的盯著溫白羽,紛紛向後退,往墓道的分叉口裡退進去。

  溫白羽衝過去,抱起地上的燭龍蛋,“嗬……嗬……”的喘著粗氣,氣息似乎非常不穩定,額頭上全是汗,眼珠子通紅。

  万俟景侯追上他,將溫白羽立刻抱在懷裡,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一手的冷汗,安慰的拍著他的後背,說:“沒事了,沒事了。”

  溫白羽抱著燭龍蛋,喘了幾口氣,似乎才穩定下來,眼睛也退去了紅色,一下被疲憊席捲,有點站不住。

  万俟景侯扶著他,溫白羽伸手摸著那顆蛋,突然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用手電去照,瞪大了眼睛,抓著万俟景侯說:“裂了!”

  万俟景侯也一愣,仔細看了看那顆蛋,真的裂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從高空摔下來摔裂的,還是在地上滾的時候滾裂的。

  紅色蛋殼裂開了一道fèng,裂fèng非常長,從蛋的肚子到頂頭,很長的fèng隙,不過只是有條fèng隙,並沒有裂開。

  万俟景侯看了看,只是有裂痕,好像沒什麼事情,燭龍蛋還是熱乎乎的,也沒什麼異常。

  他們一路飛奔,後面的人追了半天,最先追過來但是駱祁鋒,然後唐子和雨渭陽也追了過來。

  万俟景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說:“快裝起來。”

  孵化器已經壞了,而且裝在裡面溫白羽也不放心,溫白羽就直接把蛋寶寶裝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一隻伸手摸著。

  眾人在後面追的都氣喘吁吁的,而且他們傷亡太慘重了,唐老闆嚇得魂不附體,本身想用引子的,結果現在好了,光頭女屍不止一個,竟然一大堆。

  而且眾人一路跑過來,都沒有看到小葉的影子,就算被吃了,總也要留下一點什麼,但是除了井裡面的一片血跡,什麼都沒有。

  眾人在原地休息了兩分鐘,他們本身是下來找人的,再加上已經到了墓葬裡面,大家就嚷嚷要開始行動了。

  墓葬的格局看起來很宏偉,墓道兩壁刻著壁畫,看起來地位很高,壁畫上歌舞昇平的,這麼看來的確應該是漢朝的一個諸侯王。

  前面的墓道變出了分叉口,有人提出來分頭找,溫白羽不想和他們耽誤時間,就算一起找的話,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幫上忙。

  万俟景侯也同意分頭找,唐老闆想要和万俟景侯一組,要知道景爺一個人就定了一票人,跟著景爺自然安全,但是臉色很差的駱祁鋒跟著這一組。

  唐老闆想到剛才的經歷,自己兩個大門牙都被踹了下來,腦子裡現在還嗡嗡作響,就沒敢跟著他們。

  走之前大家還要做約定,不管找到什麼東西,都要平分,不要自己找到就獨吞了。

  溫白羽才不惜的這些,他的蛋寶寶裂了一個口子,溫白羽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理他們,直接進了左邊的墓道。

  万俟景侯也快步跟上去,墓道里非常黑,眾人打起手電,那些女屍拖進墓道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走了十分鐘之後,眾人就見到墓道出現了一扇門,石門是半開半壁的,竟然被打開了,顯然是有人走進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下墓的那些土夫子。

  兩扇石門閉合的時候組成了個巨大的蟬雕,整個蟬的雕刻非常簡單,似乎只用了簡簡單單的幾筆,就雕刻出來了,但是栩栩如生。

  又是蟬……

  這座墓果然和蟬有關係。

  雨渭陽仰頭看著兩扇石門,說:“典型的西漢特點,刀法粗獷有力,非常精簡。”

  溫白羽說:“這座墓葬到底什麼來頭,能看得出來嗎?”

  雨渭陽摸了摸下巴,說:“我也只是能看出是西漢墓,如果要確定到底是誰的墓,還要看裡面的陪葬品。但是剛才那些光頭女屍,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溫白羽說:“是誰?”

  万俟景侯接口說:“江都王劉健。”

  雨渭陽點點頭,說:“對,這個江都王在漢朝是個臭名昭彰的人,世襲的爵位,正巧他世襲的時候碰上了漢武帝實行推恩令,劉健在歷史上是因為造反死的。劉健為人yín穢暴戾,和自己的後母還有妹妹通jian,是個殺人如麻的東西,他有個特點,一旦姬妾和宮娥犯了錯誤,或者他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把這些人剃光了頭來侮辱,要知道在古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

  溫白羽嘖了一下舌,說:“要真是這個江都王,這墓葬里的粽子得有多少?”

  雨渭陽說:“西漢的諸侯王暴戾yín逸的大有人在,多少都害過幾條人命,這個江都王手上的人名數不勝數。”

  他們說著,就往石門後面走,溫白羽突然皺了一下眉,說:“有血腥味。”

  溫白羽現在對這個味道非常敏感,他一說話,眾人立刻戒備氣來,就看到不遠處的地上真的有血。

  血雖然不多,但是還很新鮮,在血水上掉了一樣東西,眾人一看,竟然是葉流響的圍巾!

  因為葉流響的衣服扣子被拽豁了,駱祁鋒就給他圍了一條圍巾,免得風灌進脖子裡,葉流響之後就一直戴著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看到了,而且圍巾上還都是血,看起來有些可怕。

  駱祁鋒兩步走過去,抓起地上的圍巾,說:“是小葉的。”

  他說著,環視了一下周圍,除了這一攤血跡和圍巾,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眾人立刻往前追去,很快前面就出現了墓室,眾人走進去墓室,四壁刻著壁畫,竟然是躶體的女人在擊鼓的圖,四壁全是這樣的女人。

  那些的圖,有的躶體女人在擊鼓,有的則是被手腳岔開被綁在木樁上,畫面都不堪入目,其中有一個被人簇擁著的男人,看起來穿得非常華貴,這應該就是墓主了。

  眾人環視了一周,這個墓室里全是陪葬品,非常的奢華,有一口棺材,看起來並不奢華,應該是陪葬的棺材。

  万俟景侯突然“噓——”了一聲,眾人立刻全都噤聲了,連呼吸都屏住了。

  就聽“嗬……嗬……嗬……”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來,聲音有些沉悶,像是努力的呼吸聲,竟然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

  眾人嚇了一跳,唐子立刻把雨渭陽護在身後。

  万俟景侯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朝那口棺材慢慢走過去。

  駱祁鋒立刻將子彈上膛,瞄準了棺材,眼看万俟景侯要把棺材打開,駱祁鋒手心裡全是汗,就準備著如果有東西跳出來,什麼都別說,立刻送它幾槍。

  万俟景侯的手在棺材邊緣摸了一下,隨即抬頭看了門一眼,雙手搭在棺材邊沿,慢慢的推開了棺材的蓋子。

  “嗬……嗬……嗬——”

  蓋子一推開,呼吸的聲音就毫無阻礙的喘了出來,那聲音就像垂死的掙扎一樣,正在努力的喘著氣,但是就算這麼努力喘氣,仍然毫無辦法。

  棺材板子打開,裡面並沒有東西立刻跳出來,眾人慢慢聚攏過去,都吃了一驚。

  棺材裡躺著的不是粽子,也不是屍體,是一個活人!

  竟然是和他們一起下墓來的老章!

  老章躺在棺材裡,棺材裡全是血,他的脖子被人劃開了,血水順著脖子汩汩的往外冒,就像噴泉一樣。

  看這個流血的速度,老章遭遇毒手應該就在他們進入墓室之前不久,不然血早就流幹了。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老章的傷口,說:“沒救了。”

  老章的表情一瞬間很恐怖,帶著絕望,但是更多的表情則是恐懼,極大的恐懼,滿眼驚恐的瞪著眼睛,喉嚨里發出“嗬……嗬……嗬……”的響聲,幾乎是要證明万俟景侯的話,就在万俟景侯說完了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老章一下就不喘氣了。

  老章圓睜著眼睛,嘴巴張開,嘴巴里也全是血,溫白羽看著這血腥的場面,幾乎要吐出來,捂住口鼻,說:“他的舌頭被人割掉了……”

  眾人往老章口腔里看,果然舌頭被割掉了,但是很巧妙的避開了大量出血的地方,所以老章是因為失血過多死的,而不是被血嗆死的,或許是那種無法動彈,又大量失血的感覺,讓老章露出了極大的恐懼。

  溫白羽捂著口鼻,臉色一片蒼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老章明明走的是另外一條墓道,但是竟然被人抓住了,而且這種做法顯然不是粽子,粽子不可能意識清醒的避開出血點。

  這麼狠的手段,顯然是帶有報復心理的。

  万俟景侯皺著眉,突然伸手進去,捏住老章的一隻胳膊,把胳膊往上提。

  就見老章的手裡竟然捏著一張照片,照片已經血粼粼的了,正“滴答……滴答……滴答……”的滴著血。

  万俟景侯伸手一拽,把照片取下來,就見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很破敗的平房,照片上的人物顯然是老章無疑了,另外一個人,竟然是葉流響!

  葉流響坐在椅子上,手腳都被綁住,明顯在哭,捲起胳膊,露出很細的小胳膊,老章手裡拿著一管針,正在他的胳膊上注射著什麼。

  葉流響的胳膊又細又白,但上面腫了好多,就像過敏了一樣,到處都是紅斑,還有很多針眼。

  駱祁鋒一看,頓時有些暴怒,說:“這王八蛋幹了什麼!”

  溫白羽腦子飛快的轉,似乎有一瞬間靈光一閃,說:“咱們都沒有注意,小葉被女屍抓走的時候,也受了傷,但是在樹林裡的時候,其他人都因為屍毒暈倒了,只有小葉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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