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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帝很快就掛了電話,依照万俟景侯的聽力,已經全都聽見了。

  火車在晚上七點半的時候終於到站了,眾人提著行李下了火車站,很快就有車來接他們,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高檔的酒店門口。

  因為全程的出資都是唐老闆,看唐老闆的樣子,喜歡做派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酒店選的也是最好的。

  他們是從北京過來的,有好幾個人從其他地方過來,早已經在酒店等了,知道唐老闆一行人就要到了,特意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坐著等。

  眾人下了車,就看到好幾個人從酒店裡迎出來,幫忙提著行李,笑著說:“唐老闆,快請快請。”

  他們說著,就看到了走在最後的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提著一個行李包,背上也背了一個行李包,看起來行李不算少。

  那幾個人看到万俟景侯,立刻就肅然起敬起來,笑著說:“沒想到真的有機會能見到景爺,真是太有福氣了。”

  唐老闆看見一堆人都在恭維万俟景侯,心裡不舒服,二山趕緊笑著說:“唐老闆面子大,才能請動景爺,今兒已經晚了,我們把行李安頓一下,等會兒大家一起喝一杯,也算是認一認人,明天休整一天,後天一大早出發。”

  眾人一聽,都連連點頭,把幾個人的行李提到電梯裡,送他們上樓去。

  溫白羽看著那一伙人,怎麼也有六七個,看起來勢頭還挺大的。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分了兩個房間,畢竟大家不知道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的關係,万俟景侯的房間肯定是特意給的,是一個套間,一張大床,還有書房和客廳,看起來非常舒服。

  除了万俟景侯,只有唐老闆的房間也是套房了,其餘的人都是標間,也就是兩人一間。

  唐子和雨渭陽一間,溫白羽正好被分到另外一間,同住的人是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男人,身材非常高大,面相異常硬朗,輪廓非常深邃,有點混血兒的感覺,眼睛偏灰綠色,深不見底的感覺,好像寶石一樣。

  男人自我介紹叫駱祁鋒,道上的人管他叫駱哥,看起來有些不拘小節,衣服穿得很隨便,下巴上甚至還有鬍子茬,大冬天的把袖子捲起來,露出小臂的肌肉來,不像万俟景侯皮膚偏白,而且肌肉流暢,駱祁鋒的小臂上有很多青筋,而且大大小小全是傷疤,看起來略微有些猙獰,不過特別有男子氣概。

  駱祁鋒很健談的樣子,看見溫白羽沒帶行李,說:“誒,溫老弟,你沒行李嗎?”

  溫白羽還沒說話,万俟景侯直接說:“在我這裡。”

  他說著,把行李遞給了溫白羽。

  眾人這樣一聽,都有些傻眼,道上傳說的景爺竟然替別人提行李,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面面相覷,就看見万俟景侯臉色很難看,“嘭”的一聲就帶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溫白羽眨了眨眼睛,拎著行李進了標間。

  標間並不算大,尤其駱祁鋒太高了,顯得非常擁擠,溫白羽放好了行李,本身想打開看看裡面有沒有蛋寶寶的,結果一拉開行李包,裡面竟然是瓶瓶罐罐的奶粉,還有奶瓶!

  駱祁鋒並沒想看別人的行李,不過正好一抬頭,頓時沒忍住“哈哈”笑了出來,說:“溫老弟,路上買的嗎,是要給家裡捎回去?”

  溫白羽窘的臉都紅了,万俟景侯沒事撐得帶這麼奶粉幹什麼,蛋寶寶的蛋殼上連個裂fèng都沒有,怎麼可能用得著奶粉這種東西,實在太丟人了。

  溫白羽安排好行李,駱祁鋒直接倒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溫白羽則是“氣憤”的出門了,他剛走到隔壁的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門突然一下打開了,隨即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抓住溫白羽的胳膊,一下將他拽了進來。

  “嘭!”的一聲,門又關上了,同時溫白羽被抵在門上,万俟景侯滾燙的嘴唇就壓了上來,對著溫白羽又咬又舔的,還伸手進溫白羽的褲腰裡亂摸。

  溫白羽頓時緊張起來,說:“你幹什麼?”

  万俟景侯說:“這麼長時間才過來,嗯?”

  溫白羽:“……”

  溫白羽有些無語,說:“那房間也不是我分的啊。”

  万俟景侯沒說話,只是不斷咬著他的嘴唇,溫白羽實在受不了了,說:“反正你這裡這麼空,一會兒吃了飯,我就過來行不行?”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不行。”

  溫白羽:“……”

  万俟景侯伸手拍了拍他的臀部,“啪”的一聲,還挺響,說:“現在就不許走。”

  溫白羽被打的臉上通紅,說:“你瘋了,信不信我咬你。”

  万俟景侯把嘴唇貼上來,說:“往這咬。”

  溫白羽實在不敢跟他拼厚臉皮,瞪著万俟景侯說:“差點忘了跟你算帳,我的行李里怎麼都是奶粉,你誠心的是不是?”

  万俟景侯大言不慚的“嗯”了一聲,臉上一點兒羞愧都沒有。

  然後指了指房間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個孵蛋器,透明的盒子,能看見蛋寶寶正穩穩的放在裡面。

  兩個人吻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因為溫白羽就靠著門,所以感覺那聲音跟敲他後背似的。

  溫白羽推了万俟景侯兩把,門外說二山的聲音,說:“景爺,下面都準備好了,可以來餐廳吃飯了。”

  万俟景侯不放手,壓住溫白羽的後脖子,兩個人身體貼的死死的,万俟景侯還伸舌頭在溫白羽的脖子上咬了兩口。

  溫白羽趕緊捂住脖子,說:“別咬在外面。”

  万俟景侯根本不搭理他,又發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溫白羽“嘶——”一聲,這才放開他。

  二山沒聽見万俟景侯回話,奇怪的說:“景爺?您在嗎?”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才不緊不慢的說:“馬上就下去。”

  二山聽到了回話,立刻說:“好好好,那我先下去了。”

  他說著,就聽“喀拉”一聲,套間的門被拉開了,万俟景侯施施然從裡面走了出來,似乎臉色沒有剛才難看了,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淡然。

  二山鬆了口氣,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了景爺,萬一景爺不高興,中途返回不搭夥了怎麼辦。

  結果二山就瞪大了眼睛,只見万俟景侯走出來之後,那個叫溫白羽的年輕人也從景爺的房間走了出來,還伸手捂著脖子,怎麼看怎麼詭異。

  二山回想了一下,上火車的時候,景爺就和這個年輕人一起坐著,好像中途還一起去餐廳吃飯來著?或許關係特別好也說不定。

  万俟景侯、溫白羽還有二山進了電梯,剛要關門,有人喊著:“等一下。”

  結果電梯門又開了,進來的是和溫白羽同屋的駱祁鋒,駱祁鋒見到他們,笑著打招呼,說:“溫老弟,你脖子怎麼了?”

  溫白羽趕緊把脖子捂上,說:“沒事,被狗咬了。”

  二山和駱祁鋒對看了一眼,好像沒明白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則是拽拽的雙手插兜,盯著電梯的樓層顯示器沒說話。

  溫白羽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使勁踢了万俟景侯小腿肚子一下,不過硬邦邦的,万俟景侯下盤穩得厲害,根本踢不動。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三層的餐廳,眾人下了電梯,万俟景侯故意落後幾步,突然捏住溫白羽的後脖子,溫白羽嚇得一激靈,万俟景侯的手就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的揉捏,捏的溫白羽汗毛都倒豎了。

  万俟景侯低下頭來,把嘴唇貼在溫白羽耳朵上,說:“長本事了,敢踢我。”

  溫白羽被他捏的差點呻吟出來,眼看著進餐廳了,立刻態度良好的說:“我錯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沒想到溫白羽這麼乖,在他嘴唇上快速的親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你這麼乖,讓我先現在就干你。”

  万俟景侯說完,立刻直起身來,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又施施然的走進了餐廳,留著溫白羽一個人停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狠狠瞪著万俟景侯的背影,伸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

  溫白羽磨蹭了一會兒,才走進去的,万俟景侯身邊的位置空的,溫白羽就坐了下來,另外一邊是駱祁鋒,人還沒到齊,駱祁鋒還和他攀談了幾句。

  因為駱祁鋒看起來人挺好的,溫白羽也就和他說了幾句話,剛說了兩句,結果就發現万俟景侯不老實了,大長腿翹起來,正好在桌子下面碰到他的腿,兩個人的腿似有似無的摩擦著,隔著冬天的褲子,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溫白羽頓時臉上發紅,挪了挪位置,結果万俟景侯的腿太長了,還能跟上來,讓溫白羽實在沒脾氣了。

  溫白羽只好轉過頭來,看似和他攀談,實則用眼睛使勁蹬万俟景侯,伸手下去捏他的腿,硬邦邦的,根本捏不住。

  万俟景侯也伸手下來,握住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肚,指甲輕輕刮他的掌心,嘴角劃開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二山發現,景爺一會兒功夫之後,似乎心情又突然好了,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只腳步輕快了,臉上竟然還帶著笑。

  誰見過景爺笑,那比下斗摸一件神器還要難得。

  唐老闆姍姍來遲,等唐老闆如坐之後,眾人就開始客套起來,因為都是從各個地方過來搭夥的人,就開始自報家門。

  万俟景侯大家都認識,因為同房的緣故,溫白羽也知道駱祁鋒叫什麼了。

  駱祁鋒在道上的口碑似乎還挺好,而且為人很親和,道上的人管他叫一聲駱哥,開玩笑的時候還會叫他大叔,因為駱祁鋒三十六歲了,而且總是鬍子拉碴的。

  有人爆料說,駱祁鋒其實年輕的時候家裡很有錢,是個富二代,而且還是花花公子,不知道多少女人都追著駱大叔,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轉了性子,開始不拘小節了。

  駱祁鋒笑著說:“都是瞎編的,你看我這樣像花花公子嗎,我這胡茬子,能有女人喜歡?”

  眾人哈哈的笑起來,氣氛看起來不錯。

  二山也是倒斗的,不過他不干技術活,只是負責熱乎乎的古董和賣家洽談,多半不下斗,一下斗準是有天大的好東西。

  另外還有幾個人,一個是老章,看起來怎麼也有四十歲的樣子,不過身子骨很硬朗,老章的絕活是嗅覺非常靈敏,不管是粽子還是金土,只要他一聞就知道。

  還有一個身材非常高大的,看起來特別壯,怎麼也有一米九的身高,明顯是個打手,叫豹子,因為豹子帶口音,自己說名字的時候就像包子。

  溫白羽“噗”的一聲把茶都吐出來了,然後咳咳咳的咳嗽上。

  万俟景侯則是把手搭在他背上,輕輕給他拍了兩下。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万俟景侯和這個道上根本沒聽過的小兄弟關係竟然這麼好。

  二山笑著說:“還不知道溫老弟家裡是做什麼的?以前也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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