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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風則是眼睛裡有一些詫異,隨即大步走過來,拿過溫白羽手裡的龍眼,放在手心裡仔細地看。

  這雙龍眼的大小和正常人的眼球無意,眼眸是金色的,閃爍著光澤,並不是燭龍那樣大體型的龍,估計應該是一條金龍。

  噫風有些激動,他平時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現在這個表情可不多見。

  噫風將眼鏡摘下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真的是龍眼。”

  溫白羽說:“這不會也是宣姜從衛宣公墓葬里拿出來的陪葬品吧?龍的眼睛在這裡,那鎮墓的龍是什麼樣子?沒有眼睛,還是已經被剁了?”

  噫風笑著說:“這些尚不知道,但是這麼輕鬆的找到龍眼,我還真是沒有料到。”

  溫白羽見他高興,說:“龍眼能幹什麼?”

  噫風回頭看向鄒成一,說:“能讓少爺復命。”

  溫白羽一下就想到了唐子給雨渭陽用血玉替換眼睛的辦法。

  溫白羽說:“真的可行嗎?之前万俟景侯說龍的陽氣都很足,鄒成一身體這樣,受得了嗎?”

  噫風說:“不用擔心,還有我呢。”

  鄒成一乍一聽自己可以復明,心裡頓時騰騰跳了兩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自己已經是個瘸子了,再沒有眼睛什麼也做不了,完全就是個累贅,如果真的可以復明,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無所謂了。

  噫風說:“事不宜遲,快些上去,上去之後我給少爺換眼睛。”

  眾人立刻往外走,墓葬的結構其實很簡單,只是外面那些狐狸挖的洞窟太複雜了。

  他們用了一點時間從墓葬里上來,上來之後大家聚集在之前紮營的地方,天色已經暗下來,馬上就要黑透了。

  噫風又要給鄒成一換眼睛,眾人就開始扎帳篷,準備在這裡留宿一晚。

  彭四爺帶了好多帳篷,眾人扎了三個小號的帳篷,三面圍著火堆,噫風立刻抱著鄒成一進了帳篷,溫白羽好奇的說:“換眼睛是什麼樣子?”

  万俟景侯笑著說:“你肯定不想看的。”

  噫風和鄒成一在帳子裡,其他人就坐在帳子外面烤火,一邊烤火,一邊拿出食物來,支上鍋子開始做飯。

  他們之前在墓道里吃的都是涼的,雖然照樣可以吃,但是現在天氣冷了,罐頭全都結霜,裡面的肉和湯都凍住了。

  莫陽把罐頭倒進鍋子裡加熱,一股香味就湧上來,他們在墓葬里呆的時間很久,那裡面陰氣太強,現在一邊烤火一邊等飯吃,感覺還挺愜意的。

  彭四爺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好香。”

  溫白羽也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油味,頓時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來,溫白羽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稍微摒氣壓了壓這種感覺,然後不再去聞鍋里的味道。

  眾人在外面做飯,聽到鍋子裡的肉湯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等著飯熟的同時,又隨便聊了聊天,捋順了一下思路,總之他們的目的還是要繼續找衛宣公的墓葬,如果墓葬里真的有龍,那就不需要再去找龍窟了。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里突然傳出痛苦的呻吟聲,鄒成一的喘氣聲很急促,帶著一股壓抑,嗓子裡發出低低的嘶吼。

  眾人對望了一眼,果然換眼睛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看了,聽著就覺得可怕,更別說換了。

  帳篷里痛苦的呻吟聲一直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大家的飯已經熱好了,但是聽著裡面的聲音,都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覺,覺得嚼在嘴裡肉都變苦了。

  又過了一會兒,溫白羽豎起耳朵來聽,說:“沒聲兒了,是不是換好了?我去看看……”

  他說著站起來,万俟景侯卻一把將他拉住,拉著他坐下來,說:“你去幹什麼,噫風還在裡面。”

  溫白羽心想著噫風在裡面,自己就不能進去嗎?不過万俟景侯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說:“你吃這麼少?也不吃肉,半夜一定會餓的,再吃點。”

  溫白羽搖頭,避開万俟景侯夾過來的肉,說:“別給我,我總覺得有一股餿味,實在吃不下。”

  万俟景侯摸了摸他的額頭,說:“沒食慾?是不是著涼了。”

  溫白羽說:“可能是墓里的陰氣太重了。”

  溫白羽說著,万俟景侯突然抬手,手心裡“呼”的一股火焰打過去,投在火堆里,火堆頓時“呼——”的一聲更旺了。

  彭四爺瞪眼看著鍋子被包圍在劇烈的火焰中,頓時有些無奈,說:“景爺,你這火這麼大,鍋都要燒化了。”

  溫白羽:“……”

  鄒成一疼得幾乎昏過去,原本的眼睛要挖下去,然後換上一雙龍眼,但是偏偏又昏不過去,那種疼痛一直持續著,讓他呼吸粗重,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噫風的聲音很溫和,一直在輕輕的說:“少爺,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

  鄒成一咬牙切齒的,舌頭和嘴唇都給咬破了,胸膛快速的起伏,說:“你……你廢話真多,手底下動作快點。”

  噫風笑了一聲,說:“少爺,這個時候應該服軟才對。”

  鄒成一疼的大腦“嗡嗡”的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覺得時間很長很長,比一年還要難熬,比他躺在崑崙山的棺材裡的日子還要難熬。

  就聽噫風笑著說:“好了,少爺。”

  鄒成一一陣欣喜,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眼睫顫抖了好幾下,眼皮跳動,但是始終不敢睜開眼睛,似乎怕一睜開還是一片黑暗。

  噫風笑著說:“少爺,睜眼看看吧。”

  鄒成一聽到噫風溫柔的嗓音,似乎像被蠱惑了一樣,慢慢睜開眼睛來,帳篷里點了電燈,昏黃的電燈光線並不明亮,但是猛地看見強光,鄒成一心頭一陣狂跳,被光線刺得有些受不了,抬起手來,伸手遮住眼睛。

  噫風又笑了一聲,轉過身去,用紙巾擦拭著雙手。

  鄒成一的目光抖了抖,他看到噫風站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側面朝著自己,臉部輪廓深邃英俊,又透露著一股柔和淡然,他手上全是鮮血,正慢慢擦拭著自己的手背、手心、手指。

  噫風的手指修長,而且充滿力度,指甲剪得十分規矩,就連擦手的動作也十分規矩。

  鄒成一看的有些入迷,眨了眨眼睛,噫風的影像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並沒有消失。

  這個時候噫風突然轉過頭來,看著鄒成一。

  鄒成一冷不丁被抓包了,立刻收回目光,抬了抬手,放在嘴唇邊輕咳了一聲。

  噫風笑著走過來,說:“少爺,看的清楚嗎?”

  鄒成一點點頭,噫風笑著說:“少爺,您的眼睛變成金色了。”

  鄒成一看不到自己瞳孔的顏色,他本身是茶色的眼睛,一下變成了金色,雖然看不到,但是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

  噫風伸起手來,鄒成一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噫風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鄒成一的眼皮,輕聲說:“金色的也很漂亮,很配少爺。”

  鄒成一有些氣結,立刻就想到在墓葬里,自己主動纏著噫風的樣子,不禁臉上發紅,撥開噫風的手。

  噫風的手指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鄒成一就見噫風抬起手來,在手指上的血跡上輕輕一舔,很自然的笑著說:“少爺的血,果然是香甜的。”

  鄒成一呼吸一頓,嗓子頓時有些干啞,臉上一副不高興的表情,瞪了噫風一眼,然後轉過頭去。

  噫風將鄒成一抱在輪椅上,給他整理好腿上的毯子,說:“少爺放心吧,您的腿也會好起來。”

  鄒成一併沒有說話,只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就算眼睛能好,腿怎麼能好起來,他們的目標是一個神鴉族人幾千年都不能完成的事情。

  帳篷的帘子一響,溫白羽就看見鄒成一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立刻站起來迎上去,驚訝的說:“真的是金色的。”

  鄒成一還有些不自然,眨了眨眼睛,溫白羽說:“能看見了嗎?”

  鄒成一點點頭,說:“看得挺清晰的,你脖子上有個痕跡。”

  溫白羽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頓時疼的一激靈,肯定是昨天晚上万俟景侯咬的,而且露在外面了,根本遮不上,沒想到被鄒成一調侃了。

  鄒成一的眼睛好了,這絕對值得慶祝一下,不過他們在野外,也不可能喝酒,大家坐著吃飯聊天,時間晚了就全都去睡著了。

  其實溫白羽不喜歡小帳篷,因為他如果和万俟景侯單獨住一個帳篷,肯定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然後讓溫白羽根本沒辦法睡覺。

  眼看著眾人都鑽進帳篷去睡覺了,溫白羽也只好鑽進帳篷里,然後一拉帘子,對外面的万俟景侯說:“你守夜吧。”

  万俟景侯說:“這裡也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狐狸也處理掉了,不需要守夜。”

  他說著,手一掀,掀開帘子,立刻快速的鑽進帳篷里。

  溫白羽見他進來,立刻就要鑽進睡袋裡,万俟景侯伸手攔住他,將人抱在懷裡,笑著說:“我抱著你,比睡袋暖和。”

  溫白羽剛要推他,万俟景侯已經纏上來,雙手箍住溫白羽的手臂,一套長腿插在溫白羽的腿間,將溫白羽的腿夾住。

  溫白羽頓時緊張起來,說:“我特別困,而且我……我身上還疼著。”

  万俟景侯聽到溫白羽服軟的聲音,呼吸頓時就粗重了,下巴壓在溫白羽的肩膀上,在溫白羽耳邊呵了一口氣,笑著說:“我保證這次不疼,好不好?”

  溫白羽一聽立刻就炸毛了,說:“不好,絕對不好,天天做我就要死了!還說不疼,我上你試試!”

  万俟景侯掰過他的下巴,含住溫白羽的嘴唇,笑著說:“嗯?想上我?”

  溫白羽被他一吻,身體好像已經記住了万俟景侯的感覺,本身就抵抗不住万俟景侯的美人計,現在更是火燒火燎的難受,呼吸頓時就熱了起來。

  溫白羽一咬牙,決定堅守陣地,他昨天晚上就沒睡好,肯定是因為沒睡好所以才沒有食慾,吃飯都吃不下去,雖然和万俟景侯做那種事情的確很舒服,但是僅限於前期,而万俟景侯這個燭龍體力太好,一做就一晚上,還要逼著溫白羽說一些要撞牆的話,才能勉強發泄出來,溫白羽覺得就算自己是鴻鵠,也絕對承受不住,多來幾次一定會過勞死的……

  万俟景侯見他咬著牙不張嘴,只好吻著他的嘴唇,說:“真的不疼,如果你覺得有一點兒疼,下次就換你,行不行?”

  溫白羽一聽,頓時眼睛亮了,斜眼看著万俟景侯,“咳咳”咳嗽了兩聲,說:“真的?”

  万俟景侯立刻點頭,說:“真的。”

  溫白羽說:“說話算數啊,你要是不算數就是爛泥鰍。”

  万俟景侯笑著說:“我是爛泥鰍有你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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