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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詫異的說:“齒痕?”

  雨渭陽捂著嘴,胃裡也一陣陣犯噁心,說:“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斷腿斷手,是被人吃掉的?”

  唐子說:“恐怕不是人,是粽子。”

  他說著,指了指最旁邊的棺材,說:“這個棺材是開著的。”

  關楠驚訝的說:“不可能是開著的,我們只打開了一個,因為他們說必須要把棺材帶出去,否則沒有東西證明槐安國是歷史上真正存在的,所以才把棺材合力扛出去的,其他的棺材都沒有碰。”

  眾人圍攏過去,果然就見唐子指的那個棺材是打開的,棺材蓋子是木頭的,往上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小fèng。

  万俟景侯順著那fèng隙摸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棺材的側面,說:“裡面是空的。”

  眾人有些驚訝,開始把棺材蓋子打開,果然裡面竟然是空的,除了陪葬品,並沒有屍體。

  万俟景侯又說:“也不是完全空,還留了一根骨頭。”

  他說著,往裡指了指,就見到棺材裡面,那對陪葬品中間,竟然真的夾雜著一根骨頭。

  溫白羽說:“怎麼只有一根骨頭?”

  万俟景侯說:“我有一個想法,但是要打開另外一個棺材才能知道。”

  他說著,轉過身來,伸手摸在那個巨大的棺材上面,敲了敲,又順著棺材蓋子的fèng隙摸了一圈,說:“這個也是開著的。”

  他說著,雙手一扣,隨即輕鬆的一掀,就聽“轟——”的一聲,棺材蓋子一下被掀開,掉在一邊的地上。

  眾人頓時“嗬——”的吸了一口氣,只見棺材裡面亂七八糟的,陪葬品太多了,但是陳列的非常不整齊,就像垃圾場一樣。

  而且那些陪葬品上鍍著一層黑乎乎的東西,聞著有些腥臭。

  万俟景侯說:“是血。”

  他說著,拿出匕首,在那些陪葬品中間撥了撥,陪葬品被剝開,裡面赫然露出一個人腦袋!

  已經變成骷髏的人腦袋。

  万俟景侯用匕首撥弄了一下那個腦袋,讓腦袋在陪葬品間轉了一圈,然後說:“女性。”

  溫白羽說:“只有一個腦袋?”

  万俟景侯點頭說:“我的猜測可能是真的,這裡溜走了一個粽子,或許是風水的變化,讓他起屍了,這些殘缺的屍體應該是陪葬的人。”

  雨渭陽說:“那些蠍子,是粽子養的?”

  唐子說:“恐怕是這樣,你們還記得咱們在洞口時候的情景嗎,那些蠍子看到溫白羽之後,就想要把他拖進洞裡,恐怕是在給粽子覓食,畢竟溫白羽的體型正合適,不是嗎?”

  溫白羽一想,頓時覺得後背發麻,說:“別說了,那咱們現在的體型都挺合適的。”

  他剛一說,就聽“簌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血髓皺眉說:“蠍子來了。”

  溫白羽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烏鴉嘴,竟然說什麼靈什麼?

  關楠睜大了眼睛,說:“快走,這邊走。”

  他說著,快速的穿過主墓室,主墓室的背後也有一個墓門,同樣是黃金的,墓門果然也打開了一條fèng,眾人穿過墓門,在墓道里急速的往前跑。

  關楠的體力不行,很快就出汗了,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血髓皺著眉,突然跑過去,將他一把打橫抱起來。

  關楠掙扎了一下,說:“你幹什麼!”

  血髓冷冷的說:“你跑得動嗎?”

  關楠有些語塞,他確實要跑不動了,但是他也沒提出來讓人抱著,這太丟臉了。

  溫白羽說:“我背你。”

  關楠衡量了一下,似乎背著比抱著強多了,而且他心裡害怕這個奇怪的男人,相對來說溫白羽看起來比較溫和。

  血髓卻冷聲說:“不行,他的肚子不能壓。”

  關楠愣了一下,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搖搖頭,那種奇怪的念頭只是一轉即逝,說:“什麼意思?”

  血髓卻沒有回答他,後面簌簌的聲音更加大了,血髓回了一下頭,眼中紅色的血光有些怕人,就聽“嗖——”的一聲,蔓藤伸過來,互相纏繞起來,變成了一張大網,就像剛才一樣,把那些蠍子攔在了後面。

  但是那些蠍子不像螞蟻,他們帶著大鰲,而起非常鋒利,竟然開始一下一下的割著蔓藤。

  蔓藤非常堅硬粗大,又纏繞在一起,那些蠍子雖然數量多,但是也被阻攔住了,眼看著眾人就跑進了墓道深處,那些蠍子還在和蔓藤織成的網較勁。

  眾人往裡一直跑,很快就看到了關楠所說的祭祀的地方,一扇大門,但是沒有墓門,裡面一片幽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眾人走進墓室,就聽一聲悶哼,回頭一看,就見血髓的肩膀上,手臂上,身上,突然多處無數的血道子,然後開始冒血。

  眾人都有些吃驚,那些蠍子都被攔在後面,根本沒有跑過來,血髓怎麼可能會受傷?

  血髓側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臉色有些差,隨即說:“快找下去的洞口,我的蔓藤攔不住那些蠍子了。”

  他說著,就見手臂上又多了一道血痕,這回血痕比較深,鮮血一下噴湧出來。

  血髓臉上沒有表情,伸手壓住手臂的傷口,不讓血迸出來。

  溫白羽奇怪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說:“他現在是虛像,那些蔓藤才是本體。”

  他一說,溫白羽就明白了,原來是那些蠍子正在割蔓藤,蔓藤受了傷,血髓也就受了傷。

  眾人進了墓室,万俟景侯把手電打開,很快就看到祭台上果然有個大洞,旁邊放著一尊雕像,應該是先前的人把雕像移開了,才找到這個洞口的。

  洞口裡有台階,一直往下走,但是台階十分的陡峭,台階的旁邊還有扶手。

  万俟景侯打頭,順著洞口往裡走,很快的洞口就變成了直上直下,好像是一座峭壁,洞壁上修建了可以上下攀爬的台階,也有扶手,但是非常陡峭,而且那些台階因為年頭太久,也有些老舊了,踩起來咔嚓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塌下去。

  關楠抓住扶手,一點一點的往下爬,好幾次腳下打滑,差點就掉下去,這一掉下去的話,那可就不得了,肯定會砸中下面的溫白羽和万俟景侯。

  關楠雙手使勁握著扶手,汗水已經把衣服濕透了,他感覺到一股眩暈和無力感,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虛弱。

  關楠眼前一黑,身體一動,手不由的就鬆開了,溫白羽抬頭往上看,想看他們往下爬了多久,就看到關楠鬆了手,嚇得大喊著:“關楠!”

  關楠被他一喊,頓時驚醒過來,雙手一抓,但是沒有抓住,就在這個時候,血髓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關楠的胳膊,將他往上一拉。

  關楠趕緊抓住扶手,抬頭看著血髓,有些驚魂未定的說:“謝……謝謝……”

  血髓沒有理他,只是用眼神催促他繼續往下爬。

  關楠打起精神,暗暗咬了咬舌尖,疼的一激靈,感覺精神好一點了,這才牟足了勁往下爬。

  “滴答——”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他的臉上,關楠伸手抹了一下,竟然是血,有血掉在他的臉上。

  關楠抬頭一看,就見血髓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流,正好滴在關楠的臉上。

  關楠有些吃驚,說:“你……你要包紮一下嗎?”

  血髓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和胳膊,冷冷的說:“不用你管。”

  關楠一聽,頓時心口就像被堵住了一樣,臉上也有些發燒,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他簡直多餘去管那個人,好心當成狼心。

  關楠臉上變色,低下頭繼續往下爬,血髓的脾氣一向如此,他一直是陪葬品深埋地下,沒人理他,也沒人和他說話,他也不覺得自己脾氣怎麼樣,剛才也只是順口一說。

  看到關楠的臉色變了,血髓心裡突然有一種一擰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過了良久才說:“這是我的虛像,包紮了也沒有用。”

  墓葬下面的深坑特別深,也非常巨大,溫白羽一手抓住扶手,一手用手電去照,竟然照不到對面的牆,黑黝黝的也看不到底。

  溫白羽說:“不會又是九重天吧?”

  万俟景侯突然說:“下面有東西了。”

  溫白羽快速的往下爬了幾步,興奮的用手電去照下面,果然就看到下面真的有東西了,是樹枝!

  建木的碎片!

  溫白羽可以肯定,那絕對是建木的碎片,雖然相對他們而言,這個建木的碎片實在大了點,但是這絕對是建木的碎片,那種金屬一樣的光澤,不同於其他的樹。

  因為離下面還是太遠,溫白羽只能隱約看見一片樹枝,這次的樹枝很茂密,好像是一張大網,跟關楠形容的一模一樣。

  只有樹枝,沒有樹葉,那些散發著金屬光澤的樹枝,在黑暗中蔓延著,有一種無邊無際,慢慢滋生的錯覺。

  溫白羽看的興奮,雨渭陽也看見了,說:“這麼大的建木碎片,咱們怎麼搞出去?”

  唐子說:“你們看這個祭祀的地方,深坑挖的很大,等咱們找到了桃木鐧,把桃木鐧帶到這個地方來,變大之後也不會捅破墓葬,再把建木碎片拿出去。”

  唐子說的確實是,這個祭祀的深坑實在太大了,別說是槐安國人,就是普通人站在這裡,也不會顯得閉塞。

  這麼大的深坑,而且完全是人工開鑿的痕跡,又有扶手,又有台階,不知道槐安國人是怎麼辦到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溫白羽手電一晃,突然“嗬——”的吸了一口氣,說:“等等,樹里有東西……”

  關楠沒有手電,只能使勁眯著眼睛往下看,說:“什麼東西?”

  溫白羽換了幾個角度去照,說:“看不清楚,像是一個人……”

  人?

  眾人都驚訝起來,紛紛用手電去照那些茂密的樹枝,樹枝里有黑壓壓的東西,看形狀,確實像是一個人,那個人困在茂密的樹枝里。

  樹枝就像囚牢一樣,上不去,也下不來。

  關楠說:“是誰,隊裡的人嗎?我不記得這個地方有誰……”

  他說著,突然頓了一下,臉色露出一種極度的恐懼,眸子一縮,眼神有些渙散,牙關咯咯作響,似乎在打哆嗦,臉色和嘴唇一下就蒼白下來。

  溫白羽往下照了照,實在看不清楚,那個人被夾在樹枝里,臉朝下,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但是看他的衣服,一身黑色,似乎真的是隊裡的人。

  溫白羽說:“看不清楚,咱們下去看看。”

  他說著往下走,卻聽見“咯咯”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顫,溫白羽用手電往上一照,頓時看到關楠慘白的臉色,還有絕望的眼神。

  溫白羽心裡一提,關楠又感覺到了什麼,讓他露出如此害怕和絕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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