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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抱著万俟景侯的手,踮起腳來,趴在筷子上使勁咬了好幾口,掛麵一根還挺長,捲起來就變成了一個大圓球,夠溫白羽吃好幾口的。

  溫白羽一邊吃,一邊嘟囔,說:“下墓還有這麼多講究?”

  万俟景侯看麵條的碎渣貼在溫白羽的臉上,不禁伸手給他擦了一下,說:“平時沒這麼多講究,但是你現在神力被封,為了安全起見,講究就多一些。”

  溫白羽點點頭,又抱著万俟景侯的手,咬了一口麵條,溫白羽確實也餓了,吃光了一根麵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示意万俟景侯還沒吃飽。

  万俟景侯就又把碗拿起來,用筷子卷了一根麵條,遞到溫白羽的嘴邊。

  雨渭陽看見十厘米的溫白羽抱著万俟景侯的手,一邊說話一邊吃麵條的樣子,忍不住就想到了小倉鼠。

  雨渭陽笑著說:“回去之後我要養只小倉鼠。”

  溫白羽吸溜著麵條,看向他,說:“為什麼要養倉鼠?”

  雨渭陽笑著指了指他,說:“因為實在太可愛了。要不你乾脆別變回去了,這么小還省糧食。”

  溫白羽說:“等你變小了就知道還是不省糧食好。”

  眾人吃了飯,到了八點多,關楠還沒醒,而且今天果然是陰天,天色非常陰沉,帶著一股濕氣和陰森的冷意。

  眾人吃了飯都有些困了,就進帳篷里睡了一會兒,轉眼已經快要中午十二點了。

  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万俟景侯也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他,溫白羽見他專注的看著自己,說:“幹什麼?”

  万俟景侯把頭放過來一些,貼著溫白羽,聲音壓得很低,說:“我在想,要不要看著你睡著的樣子,干會兒活。”

  溫白羽才睡醒,腦子有點轉不開,說:“幹活兒?幹什麼活兒?”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說話。

  溫白羽頓時就明白了,一臉的通紅,說:“你怎麼這麼無恥!”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正常的生理問題。”

  溫白羽立刻爬起來,穿上鞋往外走,岔開話題說:“咱們什麼時候啟程?”

  他說著話,眾人也都醒了,連關楠也醒了。

  溫白羽笑著看向關楠,說:“你醒了?”

  關楠點點頭,說:“渾身都疼。”

  溫白羽說:“你是睡的太多了吧?”

  關楠坐起來,看了一眼腕錶,頓時一臉驚詫,說:“十一點半了!?”

  溫白羽說:“是啊,我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能醒呢。”

  關楠趕緊爬起來,出了帳篷,看見外面是陰天,現在是中午,竟然都沒有太陽,不禁皺了皺眉。

  關楠說:“咱們快點啟程吧,不能耽誤時間了,雖然就在附近,但是還有一段路。”

  眾人也同意,就把行李放上車,拆了帳篷,把火堆也熄滅了。

  關楠給唐子指了路,讓他開車,不一會兒就聽見后座上有綿長的呼吸傳來。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一側頭,就看見關楠歪著頭靠著窗戶,竟然又睡著了?

  以前喜歡吃,現在喜歡睡,他們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關楠了。

  關楠睡的很香,奈何唐子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走了,叫了好半天,關楠才醒過來,似乎雷打不動一樣。

  關楠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說:“我又睡著了?”

  溫白羽沉痛的點點頭,說:“你怎麼了?”

  關楠擺擺手,說:“就是有點困,沒事。”

  他說著,看了看四周,給唐子繼續指路。

  他們的車斷斷續續的開,下午兩點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眾人下了車,關楠在四周看了一圈,前面是一座山,山並不高,而且也不陡峭,坡度很緩。

  關楠指著前面的山,說:“上次我們就是在山上找到的入口,但是逃出來的時候,有人在追我們,他們炸毀了入口,咱麼要下去,還要再找。”

  溫白羽詫異的說:“有人追你們?什麼人?”

  關楠搖頭,說:“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或許是墓葬里的陰兵吧,我那時候也是第一次下墓,什麼都不懂,那些人……穿著盔甲,像是武士……”

  溫白羽看向關楠,說:“我有個問題,槐安國的墓葬,並不像淳于棼給金枝公主建的墓葬那麼大吧?”

  關楠點點頭,說:“金枝公主的墓葬是個例外。”

  溫白羽說:“那你們是怎麼進去的?人蠟是從墓葬裡帶出來的,你們當時並沒有桃木鐧啊,這種普通人的體型,怎麼可能鑽進槐安人的墓葬里?”

  關楠笑了一聲,說:“誰跟你們說,桃木鐧是從墓葬裡帶出來的?”

  溫白羽詫異地說:“沒人跟我們說,但是那隻桃木鐧,是放在人蠟的手裡的,所以……”

  關楠說:“不對,那隻桃木鐧,其實是方教授把他放在人蠟手裡的,因為利於保存,人蠟是死的,不會變小,但是活人碰到桃木鐧就會縮小,這很危險,為了安全他把桃木鐧放在木棺里,只是存放而已。”

  溫白羽說:“這隻桃木鐧不是墓葬的陪葬品?那桃木鐧是從哪裡來的?”

  關楠搖頭說:“不是墓葬的陪葬品,我們當時來的目的,第一是發覺槐安古國,第二也是衝著第二隻桃木鐧去的,因為桃木鐧是一對兒,但是後來他們並沒有能力把桃木鐧帶回去。你以為當時姓汪的為什麼非要找到姓方的,大家一起相親相愛去發覺槐安古國嗎?當時我父親對這方面很有研究,他們找到我父親,是為了做顧問,找到姓方的,則是因為姓方的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支桃木鐧,想要進槐安古國的墓葬,必須用到這隻桃木鐧。”

  溫白羽覺得,方教授汪醫生和關副教授之間的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而方教授死了兩次了,汪醫生也死了,現在只有關副教授還活著,無論如何他們回去之後,都一定要找到關副教授問問這些問題。

  溫白羽說:“這麼複雜。”

  關楠冷笑說:“他們沒一個好東西,複雜的事情還多了去呢。這一路上,我還經常聽見方教授和他女兒吵架。”

  溫白羽頓時覺得很頭疼,說:“方教授不是特別寶貝他的女兒嗎,還吵架?”

  關楠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的關係並不好,我聽到的吵架就有四五次,沒聽到的就不知道了。”

  關楠說著,又說:“山上沒法開車,咱們拿了行李上山吧。”

  眾人點頭,把車上的行李卸下來,背在背上,就往山上走了。

  關楠打頭往上走,突然站定了,眾人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就見關楠突然回頭,說:“那個……還有吃的嗎,我餓了……”

  溫白羽“噗”的一聲就笑出來,說:“我還在想你怎麼轉型了,不愛吃,反而愛睡覺了。”

  雨渭陽翻了翻背包,從裡面拿出一些可以速食的,扔給關楠。

  關楠接過來,拆開包裝就吃了。

  雨渭陽突然額頭一跳,從包里抓住一包小浣熊乾脆麵,說:“這是誰買的……”

  万俟景侯淡定的說:“我買的。”

  他說著,從雨渭陽手裡接過來,就見万俟景侯淡定的拆開包裝,淡定的拿出調料包,然後又淡定的把裡面的麵餅“咔嚓嚓”的壓碎。

  然後把乾脆麵的包放進口袋裡,溫白羽就爬進乾脆麵的袋子裡,就聽“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溫白羽吃的特別歡快。

  因為乾脆麵被掰碎了,而且万俟景侯掰的特別碎,溫白羽根本不用別人幫忙就能自己吃,他坐在乾脆麵的海洋上,左手抓一把,右手抓一把,然後往嘴裡塞。

  唐子眼皮一跳,看著万俟景侯微笑著低頭看自己的口袋,不禁拍了拍万俟景侯,說:“養成真的這麼上癮?”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一般上癮。”

  唐子摸了摸下巴,瞥了一眼雨渭陽,雨渭陽好端端的走在前面,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也不知道為什麼。

  溫白羽吃了半袋子的乾脆麵,已經撐得要死了,躺在乾脆麵的袋子裡揉著自己的肚皮,心想著還真是節約糧食。

  關楠帶著他們往山上走,兩點多的時候開始隱約有太陽了,把濃霧給驅散了不少,陰沉沉的天色好轉了一些。

  他們爬到了半山腰,關楠指著一個地方,說:“我記得上次我們是從這裡進去的,肯定不會錯,但是這個地方被炸藥一炸,都封死了,沒辦法進去。”

  万俟景侯看了看那些石頭,確實是封死了,不知道裡面有多少碎石,絕對進不去了。

  關楠說:“槐安國的墓葬確實就像螞蟻洞,有很多洞口,咱們可以找其他的。”

  他說著,又往上走去,卻突然停住了,臉上露出一股嫉妒驚訝的表情,隨即變成了恐懼,沖他們揮手,說:“快下山!快下山!”

  溫白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關楠肯定感受到了什麼,說:“怎麼了,有什麼?”

  關楠嘴唇哆嗦,說:“鷹,巨大的鷹……”

  他的話一說完,就聽一聲呼嘯,“嗖——”的一下,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溫白羽正趴在万俟景侯的肩頭,突然感覺自己後脖領子一提,已經身在半空了。

  溫白羽被拽的飛起來,感覺心臟都要從嘴裡吐出來了,一直巨大的鷹,用爪子抓住他,把他兜了起來。

  溫白羽心裡唾棄著關楠,不是關楠的第六感不准,而是之前幾次的第六感都很有讓他們準備的餘地,而這次關楠剛說出是鷹,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戒備,溫白羽已經被兜上了天去。

  眾人一見溫白羽被兜起來,他現在體型那么小,對於一隻巨大的鷹來說,溫白羽就像一條蟲子的大小,還不是分分鐘給吃掉的節奏?

  万俟景侯看見溫白羽被兜起來,只在一霎那見,突然拔身而起,雙手一抓。

  就聽那隻巨鷹突然長鳴一聲,巨大的身體往下一陷,溫白羽低頭一看,万俟景侯竟然雙手一抓,正好抓住了那隻老鷹的一隻爪子。

  巨鷹被抓的向一邊歪去,不停的撲閃著翅膀,然後蹬著兩隻爪子。

  溫白羽被爪子抓住,蹬的他兩眼發昏,万俟景侯的手腕立刻被劃傷了好幾處,卻不鬆手。

  那隻巨鷹的體型太大了,竟然能把一個成年男人兜起來,万俟景侯不讓他飛上天去,用力往下一墜,巨鷹劇烈的撲騰翅膀,兜著万俟景侯一點一點的往上去。

  唐子把背包扔下來,說:“雨老闆你小心。”

  他說著,突然衝過去,臨近那隻巨鷹的時候,身形一展,猛地變成了一隻黑色的,托著五條長長鳳尾的大鳥,墳的體型要比這隻巨鷹大得多,翅膀一展,巨鷹頭頂頓時一片陰影,墳的翅膀一扇,一股巨大的氣流湧來。

  溫白羽感覺那就像颶風,吹得他脖子都要掉了,衣領子不堪重負的發出“嘶啦……”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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