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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笑著說:“還飛天了?這個廣川王死後想當神仙嗎?”

  九條鎖鏈在漆黑的墓室里若隱若現,乍一看真的像是一個大棺槨懸浮在空中,如果照明設備不理想,估計進來的盜墓賊要被嚇一跳。

  而棺槨的正下方,則放著一個巨大的丹爐,丹爐里仍然燃燒著火,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似乎還在煉丹。

  眾人看到丹爐,都是神情一喜,他們要找的就是廣川王的丹藥,但是此時丹爐燃燒著,似乎還沒有完工,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煉好。

  眾人在丹爐邊上轉了一圈,溫白羽突然吸了一口氣,眾人繞過來一看,丹爐邊上竟然靠著一個死人,那人已經只剩下白骨了,身體扭曲的靠在丹爐上。

  溫白羽說:“怎麼會有一個屍體曝露在這裡?這不是大凶嗎,別說飛升了,廣川王不詐屍就是好事。”

  眾人也覺得奇怪,万俟景侯突然皺了皺眉,說:“你們看他的腿。”

  眾人低頭去看白骨的腿,他的腿骨有些扭曲,似乎是殘疾,而且骨頭髮黑。

  鄒成一說:“殘疾?”

  奚遲搖頭說:“不對,這是廣川王的屍骨。廣川王暴斃之前夢到被白狐打傷了腿。”

  溫白羽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棺材,說:“這個是廣川王?那棺材裡的是什麼?總不能廣川王還沒來得及進棺材,就把棺材吊上了天吧?”

  奚遲搖頭,說:“把棺材放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說著,有些躍躍欲試。

  他們正說話,突聽“咔咔……”一聲,眾人立刻抬起頭來,只見頭頂的巨大棺材竟然自己響了起來。

  九條鎖鏈拽住一隻棺材,那棺材突然震動,震得九條鎖鏈不斷嘩嘩作響,似乎有東西在頂撞著棺材,在裡面不安分的想要跑出來。

  奚遲笑著說:“這下好了,他自己要跑出來了,不過咱們可以確定一個事情,那就是廣川王躺在這裡,棺材裡另有其人。”

  他說著,禁不住又愉快的笑著說:“想一想還真是報應,費盡力氣建了一個地宮,又是改墓址,又是障眼法,結果到頭來自己卻曝屍在外面。”

  他一說,眾人不禁也有些感嘆,果然是這樣,廣川王一輩子都無所不用其極,死了之後還要讓人把他葬在上庸,結果到頭來卻靠著丹爐成了一具白骨。

  只是一瞬間,頭頂上的棺材震動的越來越大,裡面開始發出“哐哐……哐!”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敲擊著棺材,想要從裡面跑出來。

  万俟景侯攔住溫白羽後退,說:“都退到角落。”

  巨大的棺材如果掉下來,那真不是玩的,大家都退到墓室的角落,靠著墓牆站著。

  溫白羽有些擔心的看著棺材下方的丹爐,如果棺材真的砸下來,那丹爐豈不是要完蛋?

  溫白羽想要搶救一下丹爐,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崩——”的一聲,一條鎖鏈已經受不住拉扯,猛烈的繃斷了,巨大的棺材發出“吱呀”一聲響,向一側傾斜,幸虧是九條鎖鏈,管材並沒有立刻掉下來。

  巨大的棺材不斷發出“哐哐”的聲音,突然“咔!”的一聲巨響,棺材從中間裂開了一條fèng,一隻手從裡面鑽了出來。

  棺材裡的人似乎穿著盔甲,胳膊上也有甲片。

  巨大的紅色甲片,泛起粼粼的光澤,那隻手上還抓這一把長戟,通體全紅的長戟,也同樣散發著粼粼的光澤,像是金屬,但又不像金屬。

  万俟景侯的眼睛一眯,呼吸瞬間一停滯,雙目注視著從棺材裡冒出來的胳膊。

  溫白羽感受到了万俟景侯的呼吸變化,不禁看向他,說:“那是什麼?”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是燭龍的鱗片和骨頭。”

  奚遲神情有些驚訝,說:“這不可能……劉去真的抓到了燭龍?!”

  溫白羽心裡一顫,怪不得万俟景侯的呼吸會一時間有些變化。

  就聽奚遲說:“他身上的鎧甲是燭龍的鱗片做成,廣川王一直想要捕捉燭龍,軍師說燭龍的鱗片可以做成妖甲,不僅刀槍不入,而且可以作為斂服,死後重生,甚至飛升成仙。燭龍的骨頭也可以做成燭龍戟,是天下做堅硬的東西,勝過任何武器千倍萬倍。”

  溫白羽有些擔心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面色除了剛才變了一下,之後就沒有變化。

  万俟景侯突然說:“小心,要斷了。”

  他說著,就聽“崩——”又一聲,棺材一面已經傾斜下來,裡面身穿盔甲的粽子在不斷的掙扎著,胳膊扭動著,要從棺材中出來。

  只聽“轟——”的一聲,巨大的棺材在空中裂開,一個人影從棺材裡猛地鑽出來,“嘭”的一聲,棺材立刻裂成兩半,被鎖鏈吊在空中,“嗖——嗖——”的來回甩著。

  鎖鏈“嗖——”的甩下來,眾人立刻撲倒,鎖鏈帶著巨大的棺材碎片從他們的頭頂堪堪擦過,風聲刺耳。

  隨即一股冰涼的陰氣瀰漫了整個墓室,一個身穿鎧甲,手拿燭龍戟的粽子站在了墓室的正中間,他的臉露在外面,皮膚雖然還在,保存的也相對完好,但是雙頰凹陷進去,皮膚也沒了彈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皮包骨頭的怪物。

  奚遲“嗬——”的一聲,說:“是那個軍師。”

  他一說話,眾人全都一下明白過來,原來軍師想要妖甲重生或者飛仙,所以苦心積慮的把劉去的屍骨扔在外面,自己穿上了妖甲,享受這個龐大的地宮,而剛才摔裂的棺材是空的,那才應該是軍師的棺材。

  身穿妖甲的粽子站在墓室里,手上拿著紅色的長戟,嘴裡發出“咯咯咯……”的吼聲。

  溫白羽詫異的說:“不是說能飛仙嗎,可是這個粽子連意識都沒有,還不如前面那個女粽子。”

  万俟景侯說:“問題應該出在逃生洞上,密閉被破壞過,即使補上了,也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他們說話間,粽子已經聞到了人的血氣,開始漸漸暴怒起來,嘴裡發出“咯咯”的吼聲,他的眼睛已經萎縮了,偏偏還沒有全部萎縮,像綠豆一樣大小,就懸在乾癟的眼眶裡,眼睛一轉,頓時噁心的眾人要吐。

  粽子首先就朝溫白羽撲了過來,万俟景侯帶著他一撲,溫白羽回身手心裡冒出一股火焰,火焰遇到妖甲,卻像是被吸收了一樣。

  万俟景侯抓住溫白羽,又往前一撲,就聽“嚓!”的一聲,燭龍戟一下把地板插漏了,石頭地磚一下翻起來,濺出老高。

  万俟景侯快速的說:“沒用,他的盔甲是燭龍的鱗片,火燒不透。”

  万俟景侯的反應很快,粽子穿著巨大的鎧甲,燭龍的鱗片非常大,活動自然就不自如,再加上那已經是粽子了,自然沒有活人聰明。

  粽子眼見抓不住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立刻就把目光放在溫磊和溫九慕身上,溫磊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砰砰”兩槍打過去,粽子發出“咯——”的一聲怪叫,被槍打得向後踉蹌了數步,“嘭”的一聲撞在墓牆上。

  溫磊知道燭龍的鱗片堅硬,搞不好還會反彈子彈,自然就打曝露在外面的腦袋,一發子彈正好打中了粽子的左眼。

  粽子瘋狂的大吼著,粽子雖然受傷了,而且是血肉之軀,但是也完全暴怒了起來。

  他的眼睛瞎了一隻,看不清楚,見人就抓,溫磊按住溫九慕,突然俯低身體,粽子一下撲過去,砸了空,嘴裡發出“咯咯”的低吼。

  粽子爬起來,瘋狂的大吼,又去抓鄒成一和噫風,噫風抱著鄒成一,沒有手反擊,只能快速的躲開。

  溫白羽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們應該拿了丹藥就走,不然妖甲堅硬,燭龍戟鋒利,這兩樣東西也太外掛了。

  就在這個時候,鄒成一卻喊著:“丹藥在他身上!鎧甲上!”

  眾人都是一頓,順著看去,只見妖甲的胸前有三枚指甲那麼大的丹藥,並不是紅色的,竟然是藍色的,圓溜溜的丹藥竟然被當做了裝飾品,嵌在妖甲的胸口。

  這樣看來,丹藥除了能緩解怪病的發作,也應該可以防腐熏屍。

  溫白羽心想這下好了,想要投機取巧還不行,必須制服暴怒的粽子才行。

  粽子似乎也發現了鄒成一不同尋常,行動不便,立刻放棄了追其他人,猛烈的朝鄒成一連續攻擊起來,噫風抱著鄒成一就地一滾,後背一陣風聲,燭龍戟已經飛了過來,鄒成一大喊了一聲,噫風矮身擋住鄒成一。

  溫白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眼睛一掃,突然看到長長的鎖鏈垂下來,掛著裂成兩半的棺材。

  溫白羽眼睛一亮,招手示意万俟景侯幫忙,噫風就聽溫白羽喊了一聲:“低頭!”

  噫風帶著鄒成一迅速低頭,“呼——”的一聲風向,黑色的鐵鏈被猛地往前一撞,帶著巨大的棺材,一下盪了起來,擦著噫風和鄒成一的頭髮飛過去,粽子根本反應不過來,也沒有反應,就聽“當——”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棺材撞在粽子的胸口上,就算妖甲再堅硬,也擋不住巨大的衝擊,粽子大吼一聲,被當胸一撞,頓時飛了出來。

  “嘭!”的一聲巨響,粽子一下撞在墓牆上,巨大的墓牆頓時撞得石塊紛飛。

  万俟景侯毫不停留,抄起落在一邊的燭龍戟,猛地往前一縱,火紅的燭龍戟似乎要發出強烈的紅色光芒,就聽万俟景侯輕喝了一聲。

  “噗嗤——”一聲,燭龍戟鋒利的尖頭一下刺進粽子的脖子裡,粽子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喘氣聲,就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嚨,很快的就不動了。

  溫白羽嚇了一跳,立刻跑上前,万俟景侯沒有受傷,手一松把燭龍戟扔在一邊,低頭冷眼看著已經不動的粽子。

  眾人圍過來,奚遲笑著說:“哎,真狠啊,這個長戟還真是鋒利,難得一見的寶貝,咱們乾脆帶出去吧。”

  溫九慕說:“先別說這些,快把丹藥摳下來。”

  他說著就要去動,溫白羽說:“還是先看一下,到底是不是吧,可別吃錯了。”

  鄒成一已經被噫風抱過來,他讓噫風把自己放下來,低頭看著妖甲上的三枚丹藥,丹藥是淡藍色的,散發著一種妖異的光芒,似乎透明,裡面有些絮狀,但也不完全透明。

  鄒成一看著,眼中露出一絲驚喜,說:“是,就是這個,和我在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一說,眾人臉上都是笑意,不枉費他們千辛萬苦的找,竟然真的找到了。

  噫風蹲下來,拿出刀子,將妖甲上的丹藥小心翼翼的撬下來。

  一共只有三顆,溫白羽說:“這一顆能抑制多長時間?”

  鄒成一搖頭,說:“不知道,我從沒見過,書里也沒有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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