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溫白羽說:“現、現在怎麼辦?快快,掏武器!”

  薛柏說:“剛才把刀子扔出去了,這背包里只有一把刀。”

  溫白羽頓時很絕望,又說:“拿火!拿火摺子!”

  薛柏說:“你瘋了,萬一雪崩了怎麼辦?”

  溫白羽說:“那怎麼辦?!”

  薛柏看了看說身後,說:“跳下去。”

  溫白羽覺得薛柏才是瘋子,只不過前面的猞猁一直在徘徊著,似乎再找他們的弱點,溫白羽覺得,如果找弱點的話,一定會第一個攻擊自己。

  溫白羽一咬牙,說:“死就死吧!”

  他說著,猛地抱起腦袋,向雪坡滾下去。

  溫白羽只覺得天旋地轉的,雖然滾在蓬鬆的雪上,但是雪裡竟然都是一些硌人的東西,幸好溫白羽抱住了頭,不然早就給磕傻了。

  一直往下滾,都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幸好不是懸崖,只是一個雪坡,溫白羽滾得都要吐了,突然“嘭”的一聲,他撞到了一棵大樹,終於停了下來。

  溫白羽撞得幾乎要內出血,艱難的趴在地上起不來,抬頭看了看遠處,一片漆黑,四周都是白茫茫的,猞猁似乎沒有追過來。

  溫白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咔……咔嚓!”幾聲輕響,似乎從頭頂傳過來的。

  溫白羽抬頭一看,頓時驚慌的手腳並用往前爬,只不過還沒爬兩下,大樹上的積雪被溫白羽撞松,一下砸了下來。

  溫白羽只能發出“啊”的一聲悶響,一下被血埋住,砸的頭暈眼花,頓時失去了知覺。

  昏倒之前,溫白羽還在想,難道要被凍死了?

  溫白羽頭暈眼花的,醒來的時候渾身沒勁,嗓子劇痛無比,頭暈腦脹,感覺已經到了鬼門關里。

  溫白羽暈暈乎乎的,就看到自己眼前有個小女孩的臉,大約十七八歲的大,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毛皮的帽子,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

  溫白羽嚇了一跳,心想著閻王爺難道是小姑娘?

  那小姑娘突然說:“你醒了?難道被磕傻了?”

  溫白羽聽她一說話,頓時放鬆下來,說:“你救了我?”

  小姑娘一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特別熱情的說:“你暈在我家門口了,你不記得了?”

  溫白羽一聽有些詫異,自己暈在人家門口了?不可能啊,分明是從雪坡上滾下來,撞到了一個大樹,難道是兔子精嗎……

  溫白羽覺得自己的思維太跳脫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小姑娘見他總是發呆,笑著說:“你先休息吧,哦對了,你睡著的時候,這個東西總是響,這麼先進的東西我從來沒用過,也不知道怎麼用。”

  她說著,把手機遞給溫白羽。

  溫白羽一見,頓時鬆了一口氣,手機竟然沒壞,按亮一看,竟然有六十多個未接電話,還有許多的簡訊,全是万俟景侯的,另外顯示了一條備忘錄。

  溫白羽從來不做備忘錄,點開一看,竟然是薛柏寫的。

  ——我沒騙你們,我確實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感覺這山上有東西,而且是非常危險的東西,但這個東西我必須親眼看一看。危險,不要再上山,帶子車走。薛柏留。

  溫白羽看了兩遍,感覺薛柏的話太高深莫測了,要是這麼看來,自己暈倒的時候,應該是薛柏把自己帶到這戶人家門前的。

  電話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万俟景侯,溫白羽立刻就接了起來。

  万俟景侯的聲音很急促,說:“白羽?是你嗎?”

  溫白羽一聽他的聲音,頓時感慨萬千,然後說:“是我。”

  万俟景侯的聲音先是放鬆,隨即又提起來,說:“你在哪裡?”

  溫白羽實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就出去找了一下那個小姑娘,發現其實除了小姑娘,他家裡還有父親和母親,三個人住在一起住在雪山里。

  是這座雪山唯一的獵戶。

  大家很熱情,給溫白羽提供了地址,溫白羽就告訴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說:“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溫白羽掛了電話,就想趁万俟景侯他們沒來之前,先打聽一下這邊的消息。

  小姑娘說:“我叫茯苓。”

  溫白羽一聽,哪有給自己閨女起名叫茯苓的。

  茯苓似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笑著說:“這名字是我太爺爺給我起的,我出生的時候太爺爺還在呢。這雪山里,只有我們家一戶人,因為太爺爺說,我們家是這雪山世代的守墓人,要世世代代留在這裡,哪也不能去。”

  溫白羽聽到“守墓”兩個字,頓時眼睛發亮,說:“這雪山里還有墓呢?”

  茯苓點頭,說:“有啊,據說建在天山,不過我也沒見過,太爺爺見過,爺爺或許也見過吧,爺爺給我講故事的說起過,據說是一個非常宏偉的天宮陵廟,裡面埋葬著燭龍的遺體,有鳳凰這樣的神鳥守靈,似乎叫火精陵廟……太爺爺說,茯苓也是火精,等我長大了,也要守這座墓呢。”

  溫白羽越聽越有門路,說:“這麼神奇?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陵墓?”

  茯苓聳了聳肩膀,說:“我不知道,其實我聽說的也不多,大多數是從爺爺那裡聽來的,但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太爺爺和爺爺就進山了,說是去看一看陵廟,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座山很邪的,山上只有一條路,爺爺說叫永生路,如果走在永生路上,就不會迷路,可以到達天宮,但是雪山雪崩了好多次,這條路多半也給埋了,有些想進山的人全都死在了裡面,一個也沒走出來……後來我太爺爺和爺爺進了山,我們等了好久,再也沒見他們出來過。”

  溫白羽趕緊說:“對不起。”

  茯苓笑著說:“沒什麼,太爺爺和爺爺一輩子守墓,或許早就想到是這樣了,不過爸爸說我是女孩子,不能做守墓人,要等我長大了,有了丈夫,我的丈夫再做守墓人。”

  溫白羽點點頭,思維還在雪山的永生路,還有天宮這上面,就聽茯苓笑起來,羞澀的說:“我……我長這麼大,都沒離開過這裡,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陌生男人,你長得這麼好看,願意做我的丈夫嗎?”

  溫白羽先是“啊?”了一聲,然後抬頭撞見茯苓含羞帶怯的笑容,頓時覺得自己剛才走神的時候,茯苓似乎說了什麼要命的話。

  溫白羽一臉迷茫,茯苓羞澀的站起來,還以為他在逗自己,說:“你真討厭。”

  然後羞澀的跑走了……

  溫白羽:“……”

  溫白羽感覺身體好了一點,就出了房子四處看了看,很簡陋的房子,搭建在茫茫的大雪中,這一片是相對平淡的雪地,氣溫也沒有那麼冷。

  他披著棉衣轉了一圈,茯苓之後見到溫白羽,就總是笑嘻嘻的,然後露出一臉羞澀,搞得溫白羽中午吃飯都覺得要噎死了,連帶著茯苓的父母都看著自己一臉微笑。

  溫白羽頓時覺得壓力很大。

  眼看著要黃昏了,溫白羽站在房子外面,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位置離万俟景侯他們遠不遠,能不能今天之內趕過來。

  正想著,就看到一束光線打過來,大吉普開了霧燈,穿透力非常強,照的溫白羽眼睛都睜不開了。

  溫白羽用手遮住眼睛,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吉普火速的開過來,溫白羽一陣激動,肯定是万俟景侯他們來了,當下飛快的跑過去。

  溫白羽跑過去,吉普突然停下來,發出強烈的拉帶聲,然後車門一下打開了,万俟景侯從上門衝下來,將溫白羽死死抱在懷裡,伸手扣著他的肩膀,說:“總是瞎跑讓我擔心。”

  溫白羽弱弱的抗議說:“哪有瞎跑,我是干正經事……你的手好涼啊,摸哪裡啊!”

  溫白羽掙扎著,万俟景侯的手一下竄了進來,冰涼涼的摸他的腰,万俟景侯卻不放開他,直接低頭吻上來,吻得溫白羽雙腿發軟,才鬆開溫白羽。

  万俟景侯低頭看著他,說:“下次再亂跑,就讓你下不了床。”

  溫白羽:“……”

  奚遲降下車窗,探出頭來,笑著說:“哎呦呦,小別勝新婚啊,不過你們這樣大庭廣眾的親,再嚇壞了淳樸鄉民?”

  他說著,溫白羽頓時後背一緊,回頭一看,不能再好了,茯苓就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瞠目結舌的看著万俟景侯和溫白羽激烈的親吻。

  茯苓一副受打擊的樣子,說:“你……原來你……你是女人?”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臥槽了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姑娘眼神也太差勁了,從哪看出自己是個女人了!

  万俟景侯卻低笑了一聲,對茯苓說:“謝謝你照顧我夫人。”

  我……夫……人……

  溫白羽頓時感覺到一股驚雷,轟隆隆的劈下來,劈的他四肢發麻,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茯苓聽著万俟景侯的聲音,頓時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通紅,似乎被万俟景侯的放電電到了,臉上又是可惜,又是愛慕,又是羞澀,說:“大……大哥你言重了。”

  溫白羽把手伸到背後,偷偷捏了万俟景侯一把,壓低了聲音說:“又亂放電!還有誰是夫人!”

  眾人跟著茯苓進了屋子,他們的空房不多,住不下這麼多人,只好擠一擠。

  子車跟在後面,看到溫白羽沒事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找到薛柏,又一陣失望,一句話也沒說。

  大家用了晚飯,就坐在屋子裡準備談一談。

  關好了門,子車把一張紙拿出來放在桌上,是薛柏臨走前塞在子車懷裡的紙。

  ——義父有事要辦,乖孩子,回家等我。

  溫白羽又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子車,上面還有那條備忘錄,也是薛柏寫的。

  ——我沒騙你們,我確實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感覺這山上有東西,而且是非常危險的東西,但這個東西我必須親眼看一看。危險,不要再上山,帶子車走。薛柏留。

  薛柏留下的這兩條信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讓他們回去,不要上山。

  溫白羽說:“這山上到底有什麼危險,為什麼薛柏那麼不想讓咱們是上山?”

  奚遲笑了一聲,說:“無非是兩個可能性。”

  他說著,看了一眼子車。

  子車的表情很淡,說:“不用管我。”

  奚遲繼續說:“第一個,就是山上真的有危險,薛柏也真的失憶了,不過這個危險很厲害,讓他即使失憶也記得這種感覺。”

  溫白羽說:“第二呢?”

  奚遲說:“第二嘛,第二就是薛柏根本沒有失憶,他還有自己的計劃,不想讓咱們上山,根本不是因為危險,而是他另有所謀。”

  他一說完,溫白羽就沉默了,然後看了看子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