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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毫不猶豫的按了投訴,不過他已經忘了自己拿著万俟景侯的手機,結果就變成了万俟景侯投訴這條評論,網站方簡直就是秒刪了這條抗議的評論。

  抗議駁回,老闆小哥是大粽子的。

  溫白羽氣憤憤的繼續瀏覽著app,結果自己的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子車。

  溫白羽一陣激動,難道是薛柏想起來了?

  他迅速的接起電話來,說:“子車?”

  子車的聲音很著急,說:“溫白羽,我義父的胸口有一個火焰的標記。”

  溫白羽頓時一驚,又是火焰!真是陰魂不散。

  子車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聽義父提起過這個事情。”

  溫白羽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和火魔有關,這個東西特別邪乎,你儘量看緊點你義父。”

  子車說:“我知道。”

  溫白羽又說:“他現在還是什麼都想不去來嗎?”

  子車嘆口氣,說:“嗯,什麼都不記得,他的身體恢復很好,今天就出院了,醫生說到底什麼時候能想起來,還要看他自己。”

  溫白羽“嗯”了一聲,剛想繼續說,就聽電話里傳出隱隱的後背音,好像是薛柏的,說:“子車?在給誰打電話?”

  溫白羽腦子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子車說:“我要掛了。”

  溫白羽說:“那個……等等……”

  子車說:“怎麼了?”

  溫白羽說:“你那個……你怎麼發現你義父胸口有火焰的?”

  子車那邊突然沉默了一小會兒,溫白羽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溫白羽痛心疾首的說:“薛柏這個老流氓,你才十七歲!”

  子車一陣無語,聲音有些不自然,說:“沒,我……還是掛了吧。”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溫白羽更是痛心疾首,子車這反映絕對是自己猜對了!

  過了兩天,奚遲就來找溫白羽了,笑眯眯的說:“我已經找到了大體方位。”

  溫白羽說:“這麼厲害?”

  奚遲說:“但是具體的還沒找到,還要過去再看看,我準備這兩天就走,你們來嗎。”

  溫白羽說:“當然來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鍾簡,說:“哎,鍾簡他不上班嗎?”

  奚遲笑著說:“鍾簡請假了,他不放心我自己去。”

  溫白羽搖搖頭,感覺鍾簡被吃的死死的。

  就好像……自己似的……

  這種悲哀的感覺……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商量了一下,奚遲他們準備開車去,因為還要勘測,可以隨時停車,有車也方便。

  万俟景侯準備了一些裝備,三天後就出發了。

  奚遲搞到一輛大吉普,鍾簡會開車,奚遲不知道哪弄來一個車本,溫白羽說:“你看起來像個未成年,怎麼開車,別被警察攔下來!”

  奚遲扔給他一個小盒子,說:“吃好昏車藥就行了,別吐車上。”

  溫白羽頓時撇撇嘴。

  鍾簡先開車,奚遲坐在副駕駛一直和他聊天,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似乎挺開心,就好像去旅遊一樣。

  後來奚遲就困了,窩在椅子上,像小貓咪一樣睡著了。

  鍾簡把車開進加油站加油,順便給他蓋上自己的外套,然後才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進來扣自己的安全帶。

  溫白羽特別好奇,爬起過來,扒著前面的椅背,拍了拍鍾簡肩膀。

  鍾簡回過頭來,溫白羽朝他招了招手,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鍾簡見他神神秘秘的,就探頭過去,溫白羽小聲的說:“我問你啊,你們倆……那個啥,做了沒有?”

  鍾簡一聽,臉上頓時紅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然後坐正了啟動車子。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他們,坐回去,揪了揪万俟景侯的胳膊,說:“鍾簡還沒吃掉奚遲,這也太能忍了,定力真好。”

  万俟景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我的定力也挺好。”

  溫白羽:“……”

  溫白羽雖然吃了暈車藥,但是不管用,趴在万俟景侯腿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色非常黑,已經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總之外面非常冷,有“嗖嗖”的風從車門竄進來,風聲就像鬼夜哭一樣。

  溫白羽坐起來,打了一個冷顫,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著羽絨服!

  他刷刷兩下將羽絨服穿上,抱著胳膊說:“咱們在哪啊,這麼冷,現在還是秋天吧,我的天,外面下雪了!”

  奚遲笑著說:“少見多怪,你不是要找北面的雪山嗎。”

  溫白羽說:“咱們要到了?”

  奚遲點頭,說:“快了,這地方還挺平坦,可以開車往裡走。你們都猜錯了,既不是漠河,也不是長白山。不過這地方離漠河不算遠,開個半天也就到了,雨渭陽的朋友在漠河聽到這個故事,還是挺靠譜的,而且這個山上有火山。”

  奚遲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竟然打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冷風灌進來,夾雜著大雪片。

  溫白羽冷的哆嗦,万俟景侯把他抱在懷裡,溫白羽就覺得更冷了!別人都可以擠在一起取暖,唯獨和万俟景侯不行,越擠越冷!

  奚遲笑眯眯的說:“空氣挺新鮮的,比北京要好得多,當然了,比墓里也要好得多。”

  鍾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還記得奚遲是從墓里走出來的。他躺在墓里,並不是他死了,而是他累了,他找了兩千年,找到了自己那麼多次,每一次卻被懼怕著,或許奚遲確實是心累了,才會躺在那裡等死。

  奚遲笑眯眯的說:“哎,停車吧,天黑了,咱們在這裡過夜,扎個帳篷,做個篝火。”

  溫白羽搖頭,說:“冰天雪地的,在那扎帳篷還不凍成冰棍,我在車裡睡。”

  奚遲跳下車,說:“你可真沒情趣。”

  他說著,從背包里翻出兩樣東西,似乎是手套,但是是金屬的,一看竟然是金的,但又不像金的,因為金的太軟。

  像是只爪子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很豪華,上面綴滿了寶石,還有反覆的花紋,確實是奚遲的作風。

  奚遲把兩隻金色的爪子戴在手背上,就像時敘的武器一樣,不過那是一隻。

  鍾簡也下了車,熄了火,然後把背包里過夜用的帳篷拿出來,支在地上,開始搭帳篷。

  奚遲就在旁邊轉了轉,然後看到一棵樹,伸腳踢了踢,兩手突然一動,金光一片,就見大樹的樹枝突然“嘩啦”一聲掉下來許多。

  溫白羽看的瞠目結舌,原來金色的爪子就是幹這個用的,而且看起來很鋒利。

  奚遲身量不高,而且很單薄,抱著一大堆樹枝走過來,搭了火,把樹枝擺起來,然後點上火。

  在一片蒼茫中,一團火焰突然燒起來,顯得十分壯觀。

  溫白羽也有些躍躍欲試,就拽著万俟景侯下了車,坐在篝火旁邊,鍾簡給他們分食物,他們車上放了一個小冰箱,帶了很多家裡做的菜出來,現在熱一下就能吃,感覺像野餐一樣。

  溫白羽正吃著雞腿,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就看到遠處有燈光。

  溫白羽“咦?”了一聲,說:“有光?”

  奚遲眯眼說:“是車燈。”

  溫白羽詫異的說:“這地方也有人來?不會是衝著火精陵廟來的吧?”

  他們說著,燈光已經進了,穿透了飄散的大雪,確實是一輛車,那輛黑色的車一下停在他們面前,然後車門打開了,從出來的人竟然是子車。

  溫白羽詫異的說:“子車?”

  子車也詫異的看著他們,說:“溫白羽,你們怎麼在這兒?”

  副駕駛的車門也打開了,下來的人是……薛柏。

  溫白羽說:“我才要問你們啊,薛柏剛出院,你們到這深山老林來幹什麼?”

  子車關上車門,說:“我帶義父出來散散心,他說這一片很熟悉,所以就開車過來看看。”

  溫白羽奇怪的說:“熟悉?”

  薛柏並沒有理他們,因為認識,就衝著溫白羽他們點了一下頭,似乎表示打招呼,溫白羽發現,薛柏自從醒了,就不像以前那麼翻臉比翻書還快,但是一直冷著臉,誰也不理,只和子車說話。

  薛柏打開手電,照了照四周的情形,皺起眉來,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很熟悉……但是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子車看見薛柏皺眉,說:“義父,別太苛求自己了。”

  薛柏深深的舒了口氣,看了看子車,然後從車裡拿出一件衣服給他披上,輕聲說:“你穿得太少了,手都涼的。”

  薛柏這樣關心他,子車有些不習慣,他一側頭,溫白羽赫然發現子車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塊紅痕!而且非常新鮮,絕對是近期的……

  第52章 火精陵廟(中)

  溫白羽盯了一會兒子車,子車被他一直看著,後背有點發毛,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還以為有什麼東西貼在上面,不過這一摸竟然有點刺痛……

  子車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特別的尷尬,說:“義父,天都黑了,咱們去找個落腳點吧。”

  薛柏卻搖頭,說:“這裡太熟悉了,我想上山看看。”

  溫白羽眼睛轉了轉,心想著薛柏雖然失憶了,但是熟悉的感覺還在,那就太好了,沒準他知道那個建在天上的火精陵廟在哪裡。

  溫白羽趕緊說:“你們也留下來吧,我們帳篷都搭好了,一起啊,薛柏傷剛好,千萬別累著,趕緊坐下來休息。”

  溫白羽一臉的諂媚,看的奚遲直咂嘴。

  万俟景侯把溫白羽一把摟過來,貼著他耳朵說:“你對別人這麼熱情,我會吃醋。”

  溫白羽:“……”

  溫白羽一巴掌拍開万俟景侯,說:“我這是忙正事兒呢,你走開。”

  薛柏點了點頭,子車自然跟著薛柏,就一起坐了下來,大家也不算陌生了,進沙漠的時候就是這個配置,如今在雪山腳下,也是這個配置。

  奚遲說:“你們可多吃點,上了雪山可沒有嚮導,山上不知道能不能點起火來,到時候咱們只能吃涼的,沒準水都能凍成冰。”

  溫白羽一想就覺得頭疼,趕緊伸手烤著火。

  薛柏突然轉頭說:“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溫白羽一愣,不知道該說真話好,還是說假話好,因為之前在墓里的事情,其實溫白羽一直有些不信薛柏,薛柏這個老謀深算的,竟然突然失憶了,反正溫白羽是有點不敢信的。

  再加上子車前幾天突然說薛柏的胸口有一個火焰的標記,溫白羽就更不信他了。

  所以現在薛柏一說,溫白羽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奚遲的眼珠子轉著,看了看溫白羽,又看了看万俟景侯,笑著說:“和你們一樣了,出來散散心,然後覺得很熟悉,就四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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