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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景侯走過去看了看,說:“空的。”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呂老大說:“呸,怎麼是空的,也沒點陪葬的東西。”

  眾人在墓室里轉了一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多是幾個罐子,但是做工非常粗糙,拿出去根本賺不了錢,而且太重,不方便攜帶。

  溫白羽驚訝的看著這個棺材,說:“嗯?棺材上有血?”

  子車心臟一跳,還以為自己的血剛才落在了棺材上,回頭一看,卻鬆了一口氣。

  那血跡的顏色很深,已經乾涸了,並不是新鮮的血。

  棺材口的地方,有很多撬杆的痕跡,上面留有大量的血跡,血已經發黑了,不知道多長年月。

  溫白羽說:“難道是有人先咱們一步,把棺材撬開了?”

  他一說,剩下的人都開始哀嘆,原來他媽的是早就有人進來了,他們是二進宮,怪不得沒有寶貝,那這次豈不是要空手而歸?

  万俟景侯卻說:“不對。”

  鵬子的眼睛頓時亮了,充滿希望的看著他,說:“景爺,您說怎麼回事?”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那被撬的痕跡,痕跡有很多條,深淺不一,上面都有血跡。

  万俟景侯說:“這不是撬杆的痕跡,是手抓出來的,上面還有血。”

  鵬子詫異的說:“手抓出來的?!”

  溫白羽不解的說:“你的意思是,有人徒手撬開了這個棺材?”

  万俟景侯點頭,眾人都覺得万俟景侯瘋了,這怎麼可能,棺材蓋子上有封釘的痕跡,這麼嚴實的一個棺材,怎麼可能不需要工具就撬開?用手抓,那要抓到猴年馬月去?

  万俟景侯皺眉說:“他不止徒手抓開了棺材,而且把裡面的屍體拖了出來,這裡面應該是一個陪葬的女人,按這個墓室的風水來說,應該藏的是和墓主有血緣關係的人。”

  大家更是不解了,万俟景侯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看見一副空棺材,就知道藏的是個女人啊。

  溫白羽探頭仔細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終於明白万俟景侯怎麼知道是個女人了。

  鵬子也探頭來看,也“咦”了一聲,然後伸手進去,撿出來一顆寶石。

  呂老大的眼睛頓時張的老大,盯著那個寶石,是好東西,而且一看成色就是古董。

  鵬子說:“這……這寶石是剛才墓室里,那個女人的,你看這形狀,還有顏色,和剛才的一模一樣,是從那上面掉下來的!”

  他一說,眾人都明白了,這才是那個女屍的棺材,女屍本身葬在這裡,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撬開了棺材,然後拖了出來,而且拖的時候一定有深仇大恨,不然不會把這麼昂貴的寶石都磕下來。

  由此看來絕對不是土夫子,很多土夫子的作風雖然像是土匪,但是也絕對不會這麼不小心,誰跟自己的錢過不去呢。

  大家一時都沉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所謂的沉船墓里,竟然出現了這麼多怪異的事情。

  溫白羽說:“會不會是那個搜羅食物的粽子,把棺材給撬開,然後把女屍拉出去囤積著?”

  万俟景侯點頭,說:“如果推測是對的,那只有這個可能了。”

  鵬子說:“把槍都端好了啊,那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衝出來。”

  墓室除了這個棺材,都是空的,他們只好繼續往前走,去找另外的墓室,而且這些人此次來,並不是純粹為了古董寶貝,還是為了長生不老的秘訣,相傳這座沉船古墓里有永生的寶貝,找到之後就可以長生,所以即使還沒下洞就遇到困難,下了洞又一無所獲,眾人也沒有提出返程的。

  大家繼續往裡走,很快就到了另外一個墓室,墓室里有很多石碑,保存的非常完好,石碑被一些類似龍的東西纏繞著,說是龍,形象有很奇怪,或許是沒有成形的龍。

  龍的身體很長,人臉,蛇身,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嘴裡半開著,竟然叼著一個類似蠟燭的東西。

  溫白羽詫異的說:“咦,這個長明燈,怎麼沒有點上?”

  万俟景侯搖頭,說:“這不是長明燈。”

  溫白羽奇怪的說:“那這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說:“人臉蛇身,口含火精,這是燭九陰最早的形象,也叫燭龍。”

  溫白羽詫異的說:“啊,這就是燭龍?!”

  眾人一聽,頓時都覺得找到了寶貝,有人上前去查看燭龍的嘴巴,那並不是什麼蠟燭,而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寶石。

  石碑有很多,一塊一塊樹立著,全都纏繞著燭龍。

  溫白羽說:“這會不會是挖祭祀坑的墓?”

  万俟景侯說:“應該是侵略者的。”

  他說著,指了指石碑,眾人圍過去看,都是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年代太久遠了,文字並沒有太先進,所以文字很少,都是岩畫。

  圖畫雖然比較意象,但是總比看不懂的文字要強得多。

  眾人看了半天,覺得這些岩畫也太亂了,根本看不懂,而且順序十分奇怪,不管橫著看豎著看,還是從前往後看,或者從後往前看,都覺得不是一個完整的敘述,可是這些話明明是敘述風格,他們一時間找不到閱讀的規律。

  子車看了一遍,似乎看懂了什麼,皺了皺眉。

  呂老大覺得他是故意裝懂,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你這個毛頭小子,看懂了什麼?”

  子車沒有理他,只是抬手,指了指石碑側面的痕跡,每個石碑側面都有一個字,像是編碼,不過很可惜這些編碼不是阿拉伯數字,也不是篆書,也不是繁體字,不知道是什麼,或許是已經失傳的遠古民族的文字。

  子車卻指著一副,說:“這是第一幅,這是第二幅,這是第三幅……”

  他依次指下來,眾人粗略的看了一遍,都是震驚的看著他,說:“你竟然懂這些文字?”

  子車點了點頭,說:“以前學過一些,只能看懂粗略的。”

  大家一邊不可置信子車的年紀輕,一邊快速的瀏覽起這些岩畫。

  按照子車指示的,第一個岩畫畫的是一個遠古民族,他們對著一個石碑跪拜,應該是圖騰,圖騰就像文白之前看到的,是一條巨大的燭龍,只不過古城裡的圖騰被腐蝕的太厲害,根本看不清楚了,而壁畫畫的很清晰,這燭龍張牙舞爪,一眼睜一眼閉,口含火精,形象非常武威。

  第二幅岩畫則是有人在和這些人交涉,後來的人身材高大,像遊牧民族,身上穿著早期的鎧甲,手裡拿著盾和矛,十分的驍勇,而且這些人的身高比土著民族要高出許多。

  溫白羽說:“這是誇張吧,不然怎麼跟巨人似的。”

  第三幅則是戰爭畫面,身穿鎧甲的入侵者非常驍勇,以一敵百,把土著民族打得十分慘烈,活捉了很多俘虜,然後把這些俘虜推進祭祀坑裡。

  溫白羽睜大了眼睛,說:“原來那些血屍真的是俘虜。”

  第四幅圖很奇怪,俘虜被推進藏坑裡,一直人頭蛇身的龍,竟然從藏坑裡爬了上來。

  鵬子大喊著:“我知道了!這些人竟然是在用俘虜祭祀,他們應該是衝著燭九陰來的,想用活祭把燭九陰引上來。”

  溫白羽說:“難道他們想抓燭九陰?抓他幹什麼?”

  万俟景侯說:“燭龍是創世之神,被很多遠古的部落奉為神明,燭九陰除了強大的神力,東晉的郭璞還記載過,‘天不足西北,無有陰陽消息,故有龍銜火精以照天門中’,遠古的先民給燭龍賦予了很多神力,除了創世之外,還有火精長生的傳說。”

  溫白羽說:“這樣看的話,這些人之所以入侵這裡,就是為了引燭龍上來,要燭龍的火精?”

  万俟景侯說:“或許是。”

  呂老大興奮的說:“這幅圖畫的是燭龍出現了,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墓里,真的有長生不老的火精?!看來咱們這次不止發財了!真是太好了!”

  第五幅畫裡並沒有畫這些戰士得沒得到火精,而是直接畫了一個術士在煉丹。巨大的丹爐,一個人站在前面,手上的動作很玄乎,到底在做什麼也不知道。

  溫白羽奇怪的看著這幅畫,說:“這個人的相貌……好像很眼熟?”

  子車也有些震驚,似乎感覺到了這股熟悉,然後轉到石碑後面看了看後面的文字,更是震驚的不行,伸手在那些文字上面摸了摸,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

  溫白羽看他這麼震驚,說:“上面寫的什麼?”

  子車還在發呆,溫白羽叫了兩聲,對方終於反應過來,然後說:“我認識的也不多,看不太懂。”

  溫白羽挑了挑眉,縮回石碑後面,拽了拽万俟景侯,讓他低下頭來。

  万俟景侯低下頭,溫白羽壓低了聲音附耳說:“我怎麼覺得子車的表情怪怪的。”

  万俟景侯點頭,說:“我早說過,他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保留了很多。”

  溫白羽想了想,說:“他肯定也覺得這幅畫上面的人眼熟,到底是誰呢?”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說:“這很簡單,他和咱們認識並不久。”

  溫白羽被他一提點,頓時想起來了,他們還是在湘西認識的,一起下過的斗就一個,溫白羽想到巫墓的壁畫,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張畫裡站在丹爐前的男人,和巫墓里的一模一樣,是給秦穆公陪葬的子車三良。

  溫白羽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說:“秦穆公那個年代,和這個墓差著很久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說:“長得相似,也並不一定是一個人。”

  溫白羽說:“啊,血緣!”

  他一說完,頓時就看了看万俟景侯,然後又探頭看了看石碑後面的子車,子車還在發呆,沒有注意溫白羽。

  溫白羽對万俟景侯說:“那你們也長得很像,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啊?”

  万俟景侯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應該沒有任何親人。”

  溫白羽說:“應該是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太久遠了,我也想不起來了。”

  溫白羽似懂非懂的。

  眾人又開始看下面的岩畫,下面就是造墓了,首領讓戰士們開始造墓,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造了一座非常大的地下陵寢。

  再下面就是陪葬和活祭的圖,陪葬的人成百上千,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巨型規模的陪葬,祭品數不勝數,從岩畫上,看著墓葬絕對富可敵國,這麼多年以後,富可敵國的東西都變成了古董,如果都挖出去,後半輩子就要發愁怎麼花錢了!

  眾人的眼睛發光,開始躍躍欲試,都透露出貪婪的光芒。

  溫白羽“嗯?”了一聲,說:“你看。”

  他拽著万俟景侯看過去,就見最後一幅岩畫,畫的並不是陪葬,而是三個盒子,有人把三樣東西放進了三個盒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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