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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說,陳小姐嚇得尖叫起來,“啊啊啊啊”的大喊,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然後手上又摸到了粽子的屍體,嚇得又“啊啊啊啊”大叫起來,旁邊的傭兵趕緊扶住大小姐,這才算叫完了。

  陳小姐冷靜下來,就見眾人都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她,不禁覺得丟了面子,狠狠的瞪著溫白羽。

  溫白羽被瞪的莫名其妙,心想著自己是陳述句,只是闡述一個事實,就算自己不說,鈴鐺里也有個肉蟲子啊。

  那肉蟲子已經被溫白羽踩爛了,黏糊糊的趴在地上,和鈴鐺碎片混為一體,不分你我了。

  万俟景侯拿著龍鱗匕首,走到一個粽子前,突然匕首一划,乾脆利索的刨開了粽子的胸腔,那手法叫一個利索。

  溫白羽“呃”了一聲,說:“你幹什麼呢,太噁心了。”

  万俟景侯剖開之後,又用匕首在裡面攪了攪,似乎在找東西,溫白羽實在忍不住了,說:“別攪了!我都聽見他腸子的聲音了!”

  万俟景侯抬眼看他一眼,笑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把匕首湊給溫白羽看。

  溫白羽頓時後退一步,嫌棄的說:“臥槽,你把粽子的腸子扎出來了?”

  他說著,眾人才發現万俟景侯的匕首尖上,扎著一截白色的東西,還在蠕動!

  溫白羽說:“什麼東西,腸子嗎,可是它還在動啊,有點像涮火鍋的牛骨髓……”

  雨渭陽頓時乾嘔一聲,說:“別說了!以後還怎麼面對涮火鍋!”

  溫白羽:“……”

  万俟景侯說:“這是蠱蟲,鈴鐺里的蟲子也是蠱蟲,一種寄生性非常強的蟲子。”

  溫白羽正大眼睛,說:“剛才那些粽子被槍打了還從地上爬起來,是因為這些小蟲子?”

  万俟景侯點頭,說:“其實這些粽子不過是傀儡,真正驅使他們的是蠱蟲,鈴鐺的聲音就是信號,這些蟲子聽到鈴聲會發作。”

  溫白羽說:“那之前遇到的趕屍人,也是這樣的?”

  万俟景侯說:“應該也是。”

  溫白羽擺了擺手,說:“行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可以把噁心的蟲子丟掉了。”

  万俟景侯那匕首往牆上一攆,蟲子頓時就死了,万俟景侯又拿出紙來,擦了擦匕首。

  他把匕首收起來,就要去抓溫白羽的手,溫白羽嫌棄的躲開,說:“別、別碰我,你太噁心了,你手上都是味兒!”

  陳小姐眼看著溫白羽一臉嫌棄,而人前冷漠的万俟景侯卻絲毫不生氣,反而對溫白羽露出一絲笑意,看的陳小姐心裡醋性大發。

  陳小姐說:“万俟先生,我建議你跟我們合作,這墓很大,我們的設備和食物準備得很充足,墓里的東西,我只挑兩樣,其他都歸你,你覺得怎麼樣?”

  溫白羽率先說:“兩樣?其中一樣是用孩子泡的酒,那另外一樣是什麼?”

  陳小姐冷笑一聲,說:“我又沒邀請你,我只邀請万俟先生一個,輪得到你說話嗎?”

  溫白羽“呿”了一聲,就抬步走出了墓室,繼續往前走去。

  万俟景侯一句話都沒說,就跟了上去。

  陳小姐隱約聽到万俟景侯說:“嘶——掐我幹什麼?”

  溫白羽惡狠狠的說:“我更年期,就喜歡掐人。”

  万俟景侯抬了抬手,很淡定的說:“我傷口疼。”

  溫白羽知道他是裝的,但是萬一真的疼呢,只好耐心的說:“怎麼疼,要不要拆開紗布看看?是不是裂開了?”

  果然就聽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說:“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訛獸趴在化蛇的肩膀上,嘖嘖的說:“暴君太無恥了,這種幼稚的方法,主人竟然總是上當。”

  他們繼續往裡走,陳小姐的那撥人就遠遠的跟著他們。

  溫白羽小聲說:“這些人要找兩樣東西,第二樣到底是什麼?”

  雨渭陽說:“會不會是找那個青銅盒子?”

  唐子說:“這盒子裡到底是什麼?”

  万俟景侯說:“三個盒子如果得全,應該可以組成一條青銅的燭九陰,是有窮國祭祀的祭器,但是具體有什麼作用,我也不清楚。”

  溫白羽說:“傳的這麼神乎其神的。”

  他們往前走,通過甬道,前面赫然一座大門,門已經被打開了一條fèng,並不是炸開的。

  陳小姐的那幫人在他們身後,看起來通過這扇門的,必然就是剛才一閃而過的子車了。

  万俟景侯走過去,看了看石門,說:“門裡有毒粉。”

  他一說,溫白羽就低頭往地上看,果然地上有點黑粉,看起來是開啟石門的時候噴出來的,而且門邊上有幾道弩箭的劃痕,還有血跡。

  溫白羽挑眉說:“看來那個子車中招了。”

  唐子說:“很多墓門放下來之後就沒有辦法再開啟,就算是工匠想要逃生,開啟的話也會中招,這些機關本身就是無解的,如果不用炸藥和先進的防毒設備,墓道的空間這麼狹小,幾乎是避無可避。”

  溫白羽說:“幸好有人給咱們趟雷。”

  他們小心翼翼的從石門擠過去,不碰那些黑粉。

  溫白羽說:“這別說,那個子車膽子還挺大,這裡機關重重的,他竟然一個人進來。”

  雨渭陽說:“而且他身上根本沒有食物和裝備。”

  唐子糾正說:“有一把快沒子彈的槍。”

  溫白羽說:“像電視劇里的死士似的。”

  他們進入石門,沒走兩步,突然都停住了。

  身後的陳小姐和僱傭兵也都進來,瞬間大家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場景,估計他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事情。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棺冢,無數隻棺材停放在前面的空地上,這些棺材一排排整齊有序,而且看起來無比奢華,全是用整塊的玉石水晶修葺而成。

  每個棺材的旁邊,都蹲著一個青銅的小燈奴,燈奴的打扮很怪異,這些燈奴的燭台上竟然都燃燒著火焰,赫然是一盞盞長明燈。

  那場面一眼望過去,壯觀極了,一排排的水晶玉石棺材,一排排的燈奴,跳動的火焰照明了巨大的墓台,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透過跳動的火焰,進來的僱傭兵幾乎瘋狂了,半透明的棺材裡躺著屍體,除了屍體還能看到大量的隨葬品。

  墓葬都有一個特點,最值錢的東西往往就在屍體上,或者口含,或者佩戴,手裡抓著,甚至是防腐定顏的珠子,隨便摸一件就價值連城。

  那些珠寶隔著棺材都熠熠生輝!

  別說僱傭兵了,就連陳小姐這種富二代也興奮起來,她從沒見過這麼多珠寶,跑過去盯著棺材,伸手摸了摸棺材蓋子,說:“快……快打開,把背包騰乾淨,一些不用的設備就扔下了,全都裝走!”

  溫白羽也沒見過這麼多寶貝,他雖然不會餓死,但是也不是個富人,當然也喜歡寶貝,可是溫白羽又擔心這上面塗著毒,或者有機關。

  溫白羽穿過層層的棺材,往前走著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

  只見棺材列之後,竟然沒有路了,赫然是一處懸崖,懸崖很高,底下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楚,而這片詭異的懸崖上竟然布滿了長長短短的鐵索。

  鐵索已經生鏽斑駁了,好些都斷了,密密麻麻的程度,似乎是讓人攀岩用的。

  溫白羽好奇地看了半天,難道走在前面的子車是順著這個懸崖爬下去了嗎?不然就沒有路了。

  身後的僱傭兵已經開始瘋狂的撬著棺材。

  棺材一個個很結實,不過這些人的設備很好,大家分頭合作,同時撬開好幾個棺材。

  “啪!”

  “啪!”

  “啪、啪!”

  就聽好幾聲脆響,好幾個棺材同時被撬開了,僱傭兵將棺材蓋子一推,扔在地上,然後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棺材裡的陪葬品。

  雨渭陽“嗯?”了一聲。

  溫白羽也湊過去,說:“怎麼了?”

  他一看之下,有點發愣,然後又轉頭去看身後的棺材。

  這些棺材排列的很緊密,胖一點的人都不能從棺材之間擠過去,所以一轉頭就能看到其他棺材,溫白羽又朝另一面看了看。

  四面八方的棺材被撬的七七八八,一股詭異的感覺襲上來。

  所有的棺材裡都不是屍體!

  剛才因為隔著半透明的棺材蓋子,根本看不清楚,現在蓋子打開了,溫白羽看得真切,棺材裡確實有許多珠寶和陪葬品,但是裡面卻不是屍體。

  那些屍體都是假的,全是用玉雕成的,也不知道這裡放這麼多假的屍體是幹什麼用的。

  万俟景侯也皺著眉看向棺材。

  旁邊的僱傭兵顯然也覺得奇怪,說:“大小姐,這些屍體都是假的?”

  陳小姐說:“是玉的吧,看起來也值不少錢,不過太沉了,咱們先帶值錢的陪葬品。”

  她說著,突然“咦”了一聲,說:“這些黑乎乎的是什麼?”

  陳小姐說完了還伸手去摸。

  溫白羽只見那棺材裡突然慢慢騰起一股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像霧氣,慢慢籠罩起來。

  万俟景侯突然大喊一聲:“糟糕。”

  溫白羽還想問怎麼了,突然覺得這些屍體竟然開始融化了,然後散發出帶有刺激氣味的氣體。

  溫白羽心裡也咯噔一下,看向旁邊密密麻麻的燈奴,如墜冰窟,黑色的屍體不是玉,應該是蟲玉,遇到高溫立刻揮發。

  “啊啊啊啊!!!”

  身邊騰起大量的黑霧,有人嘶聲裂肺的尖叫聲。

  万俟景侯一把按住溫白羽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身體遮住溫白羽,溫白羽就聽到旁邊有抽冷氣的聲音,唐子把雨渭陽護在懷裡,胳膊上頓時被蟲玉腐蝕了一片,一下變黑了。

  万俟景侯說:“快走!順著鐵索爬下去!”

  慌亂中因為fèng隙很小,似乎有人碰倒了燈奴,燈奴“嘭”的一聲倒地,然後是“嘩啦——”一聲,似乎火碰到了油,一下躥起漫天的大火,蟲玉開始急速的揮發。

  溫白羽一驚,火勢一下竄上來,地上明顯有油!

  溫白羽跟著万俟景侯往前沖,万俟景侯突然鬆開他,說:“你先走。”

  溫白羽被他沒頭沒腦的一說,頓時有些愣,說:“你瘋了啊,愣著幹什麼,快跑,火燒過來了,快爬下去!”

  万俟景侯卻不走,大火之下,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慌亂,這種表情溫白羽從沒見過,万俟景侯什麼時候不是鎮定的,就算面對血屍也從沒慌亂過。

  万俟景侯的眼睛平視前方,突然嘆口氣,說:“白羽,快點走,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溫白羽一呆,像被人拍了一個悶棍,看向万俟景侯的眼睛,他的眼睛果然有一層灰濛濛的東西籠罩著,似乎是被剛才的蟲玉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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