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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說:“這就是趕屍?怎麼覺得怪怪的?”

  万俟景侯說:“趕屍不能看。”

  溫白羽趕緊點點頭,說:“哦。”

  他轉過頭來,這個時候突然颳起一陣大風,饒是他們關著窗戶,也能聽到呼嘯的風聲,就像鬼夜哭一樣嗚嗚的響著,似乎要從車門和車窗的fèng隙吹進來。

  “啊啊啊!!”

  溫白羽突然大叫一聲,指著訛獸的方向,臉色一下慘白起來。

  訛獸被他一叫嚇得要死,說:“別突然大叫,嚇死我……”

  因為溫白羽的臉色太過於恐懼,訛獸也就側頭看向他指的窗外,話還沒說完,也“啊啊啊啊!!”的大叫了出來,然後死死的抱住化蛇的脖子,喊著:“臉!臉!!有鬼臉貼著玻璃!!”

  也不怪溫白羽和訛獸嚇得要死,只見一張慘白髮青的臉緊緊的貼在他們的玻璃上,臉上已經缺乏水分了,卻緊緊的貼著,玻璃上立刻出現了印記。

  那張臉瞪著大眼睛,眼睛裡全是貪婪,張著大嘴,似乎想要咬破玻璃把嘴伸進來。

  要知道他們的車子可是在行駛中,而那張臉竟然穩穩的貼在玻璃上。

  雨渭陽開著車,嚇得方向盤一抖,車子急速的晃動起來,這一抖竟然將人臉抖了下去。

  溫白羽鬆了一口氣,也不覺得暈車了,說:“快走!快走!”

  唐子支起身體,回頭看後面,說:“不好,這不是趕屍。”

  溫白羽說:“這不是趕屍是什麼啊?”

  万俟景侯臉色也陰沉下來,溫白羽見万俟景侯這種臉色,知道這事情大了,也回頭向後車窗看去,一看之下,頓時嚇得魂都沒了!

  之前那六七個爬行的屍體,正在他們車子後面尾隨這狂追,手腳並用的狂跑著,一個個眼裡迸射出貪婪的光芒,似乎他們是到嘴的美味。

  溫白羽嚇得大喊,說:“快!快點!他們追上來了!”

  万俟景侯說:“這不是趕屍,是黑巫術,專門撿客死異鄉不能安葬的屍體來驅使。”

  雨渭陽覺得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裡都是汗,說:“怎、怎麼辦!油門都要踩漏了!”

  他的話剛說完,突聽“嘭”的一聲,然後車子快速的搖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們車頂。

  雨渭陽還想說話,就見一個黑色陰影突然從前車窗垂下來,一下遮住了雨渭陽的視線。

  一個人臉貼在前車窗上,然後伸出乾枯的手來,“嘭!嘭!”的使勁砸著車窗玻璃。

  玻璃上很快一片血跡,被砸的微微裂開。

  雨渭陽嚇得想要閉上眼睛,但是他手裡是方向盤,又不敢閉上眼睛,只好粗喘著氣,緊緊握著方向盤穩定方向,說:“怎麼辦!”

  因為屍體是用特殊的糙繩連起來的,一個屍體蹦上了車子,很快其餘的屍體也隨著蹦上了車子,車子一時搖晃的更快了。

  “嘭!”

  “嘭!”

  “嘭、嘭!”

  後車門被瘋狂的拽著,有乾屍探下頭來,乾枯的手拽住門把,車子的門發出“吱呀”的怪叫,似乎馬上就要被拽開。

  “轟!”的一聲響,車門被應聲拽掉,就在乾屍要衝進來的一霎那,万俟景侯伸手快速的一動,只聽“哧——”的輕響,然後是一陣刺鼻的惡臭味道,乾屍突然尖叫一聲,伸進來的手被万俟景侯一下砍下去,乾屍疼的從車子上掉了下去,然後牽扯著其他的幾個屍體,一起滾了下去。

  溫白羽深深的呼出一口起,說:“得救了……”

  雨渭陽也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剛才只顧著踩油門,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們竟然一頭扎進了一個樹林,似乎有點偏離軌道。

  雨渭陽又不敢停車,只能硬著頭皮往樹林裡面開,開了又是好遠,這才停下來,後面似乎已經沒有聲音了,靜悄悄的。

  林子裡本身就密不透光,又是晚上,幸虧車裡有燈,雨渭陽伸手把燈打開,狠狠的鬆了口氣,說:“嚇死我了。”

  唐子伸手摸著他的手心,說:“雨老闆手心都涼了,我來開車吧。”

  雨渭陽現在腿都軟,點點頭,就和唐子換了位置,坐到副駕駛上去。

  訛獸探頭看了看,說:“咱們現在在哪裡啊?”

  雨渭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拿出地圖來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樹林的標記。

  車子慢慢的往前開,溫白羽突然說:“你們看。”

  他說著,指著窗外,昏暗的林子裡落了大片的樹葉,隱隱約約看到土地上有一個凸起的東西,而且是一個尖銳的角。

  他一說,唐子就把車停下來了,雨渭陽說:“咦,這個角的花紋,好像很熟悉?”

  溫白羽說:“是不是青銅盒子的花紋?”

  雨渭陽仔細看了看,說:“咱們過去看看吧,離太遠了。”

  唐子把車開過去,眾人下了車,地上果然有一個角,剩下的埋在土裡,看不見了,不過露出來的紋飾確實很像。

  唐子蹲下來,撿了旁邊的一塊石頭,很輕易的就把土挖開了,果然是一個青銅盒子,而且埋得並不深。

  雨渭陽興奮的說:“這樣就找到了?”

  万俟景侯蹲下來,伸手攔著他們,不讓人動這盒子,說:“不太對勁。”

  溫白羽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指了指盒子,說:“這上面的顏色明顯比青銅要黑的多,就算是長時間氧化,顏色看起來也不可能這麼均勻。”

  溫白羽被他這樣一說,確實也覺得了,說:“難道是有人丟在這裡的仿品?”

  但是一想,如果有人把仿品丟在深山老林,這也太無聊了。

  溫白羽見他們研究盒子,他也幫不上忙,就站起來拿出指南針,想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方向。

  溫白羽一拿出來,頓時就暈了,難道指南針壞了?或者是抽風了?

  溫白羽突然喊了一聲,說:“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他蹲下來,把指南針拿過去給他們看,說:“這玩意是磁鐵吧!”

  雨渭陽一看,趕緊從背包里拿出摺疊鏟,鏟子“啪”的一下就吸上了,而且磁性還不小。

  万俟景侯皺眉說:“原來是疑陣,有人故意埋在這裡,讓進來樹林的人找不到方向。”

  溫白羽說:“這可怎麼辦?咱們已經迷路了。”

  雨渭陽說:“拿火燒啊,磁鐵遇到火會消磁。”

  万俟景侯搖頭,說:“我剛才一直想不通這盒子上黑色的一層是什麼,現在倒明白了,不能用火燒。”

  溫白羽說:“到底是什麼?”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是蟲玉。”

  溫白羽睜大了眼睛,說:“啊,你上次說過的,遇到高溫會分泌毒液的那個?”

  万俟景侯點頭說:“蟲玉的腐蝕性和附著性很強,把盒子埋在這裡的人肯定考慮到會用火燒,所以才在盒子外面罩了一層很薄的蟲玉。”

  溫白羽說:“那咱們走遠點,這麼一個盒子,磁性不可能太大吧,走遠了就能用指南針了。”

  万俟景侯則是站起來,看了看周圍,說:“這個東西放在這裡,顯然是有原因的,周圍肯定有不想被人發現的東西。”

  溫白羽也站起來看了看周圍,說:“這樣故布疑陣,會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

  万俟景侯突然皺了一下眉,說:“噓——有人。”

  溫白羽頓時後背發緊。

  万俟景侯看了看頭頂,說:“上去。”

  他說著,抓住溫白羽背在背上,然後帶著溫白羽往樹上爬,万俟景侯的臂力驚人,快輕鬆就爬上了樹。

  唐子也帶著雨渭陽爬上樹去,蛇爬樹就更是小意思,訛獸抱著化蛇的蛇尾,也跟著上了樹。

  眾人躲進茂密的樹葉里往下看,不一會兒就有車子往他們這邊開,一共兩輛車,下來了十幾個人,其中只有一個女人,她雖然戴著墨鏡,但是溫白羽絕對記得她,是陳小姐。

  陳小姐身邊的人似乎都是打手一類的,很聽她的話。

  其中一個男人說:“車軲轆的痕跡到這裡就沒了……你們看,他們的車還在這裡,人不見了?”

  說著,好幾個人走過去,把他們的車子檢查了一遍,另外一個人說:“車子的引擎蓋子還是熱的,人應該走不遠。”

  那些人分析著他們可能的行蹤,溫白羽蹲在樹上往下看,心想著這些人難道是渾水摸魚來的?想要尾隨他們撿便宜?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咦”了一聲,說:“大小姐,這裡有個盒子!”

  陳小姐走過去看,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端倪,突然站起來大喊著,說:“不好,這是磁鐵!點火把它燒了!”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心想一燒就完了,他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蟲玉的腐蝕性不會這麼遠。

  溫白羽這才鬆了口氣。

  就見底下的人很快點起了明火,然後往盒子上一燒,那盒子似乎是易燃物,“呼——”的一下冒起火苗,隨著火苗,竟然有大量的黑霧騰起。

  “啊!!!!”

  “有毒!!”

  “霧裡有毒!”

  底下的人慘叫起來,點火的人因為離得近,第一個被騰起的黑霧蒙住,頓時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兒,陳小姐也嚇了一跳,立刻後退好幾步,嘭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旁邊的人也因為黑霧強烈的腐蝕性被灼燒了皮膚,捂著傷口大叫,一時間有些慘烈。

  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只見下面的一個年輕人,動作非常迅速,撥開陳小姐從後面衝上去,拿起鏟子唰唰兩下鏟起地上的土往上一蓋。

  蟲玉的腐蝕性雖然很強,但是畢竟是蟲子,被泥土一蓋,頓時全都掩埋了。

  年輕人說:“快用涼水沖洗,這地方應該還有機關,大家小心。”

  溫白羽咂咂嘴,壓低了聲音說:“這個人看起來挺厲害的,好像有兩把刷子。”

  陳小姐的聲音似乎受了驚嚇,說:“這地方太可怕了,快走。”

  那年輕人卻說:“大小姐不是來找巫墓嗎,這地方有迷惑人的疑陣,看起來是精心策划過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巫墓應該就在附近,不會太遠。”

  陳小姐似信非信的,說:“難道要在這裡放紮營嗎?”

  她一說完,眾人也覺得沒有其他辦法,畢竟天已經黑透了,大家也都需要休息。

  溫白羽眼睜睜看著下面的人開始紮營,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他們一晚上就要呆在樹上嗎,那也太慘了。

  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卻拍了拍溫白羽,然後指了指身後的地方。

  他們因為站得高,看得自然也就全面,溫白羽往後一看,頓時滿臉都驚訝,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竟然是峽谷,因為實在太黑了,溫白羽也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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