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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敘此時的臉色已經煞白,一臉的不可置信,雙手微微顫抖著,眼睛裡閃了閃,似乎在回憶什麼。

  溫白羽嚇得不輕,瞪著眼前的時敘,說:“那……那雪地里的是時敘?!”

  万俟景侯輕輕點了點頭。

  溫白羽說:“那他是誰?”

  時敘突然頹然的坐在地上,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

  時敘一邊說,突然抬起頭來,說:“我真的進去過,我看到了裡面東西,有一個青銅盒子,還有……還有能救我妹妹的東西……”

  他說著,又站起來,伸手砸著石牆,說:“這後面真的有墓,不是虛冢。”

  溫白羽見他神情有些恍惚,戳了戳万俟景侯,說:“這後面真的有東西嗎?”

  万俟景侯點點頭,說:“應該有。”

  溫白羽好奇的說:“你說這後面有墓?那時敘到底進沒進去過?”

  万俟景侯說:“如果我沒猜錯,現在的時敘只是魄,是他最後的一口陰氣,但是因為執念太深了,一直沒有散去。”

  溫白羽打了一個冷顫。

  時敘手背上掛著一個三鉤的鐵爪,已經開始用鋒利的爪子拆石牆的磚了,他動作很快,而且帶著一股狠戾,似乎要發瘋一樣。

  饕餮看不過去了,說:“反正已經走到這裡了,咱們就打開石牆看看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

  他說著,用尖銳的指甲沿著石磚劃了一圈,竟然將石磚給摳出了一個fèng隙,然後伸手,尖銳的指甲陷在石磚里,就聽“轟隆”一拔,石磚整塊被他給拔了出來。

  石磚拔出來一塊,立刻就能看到裡面是一個黑洞洞的石室,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裡面絕對是墓室,不再是洞窟。

  時敘頓時很激動,說:“是墓室!”

  眾人開始挖牆,一塊塊將石磚挖下來,弄出一個洞來,然後從洞裡鑽進去。

  石室很暗,溫白羽打開手電,這間石室非常大,最少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

  溫白羽一打開手電,頓時“啊”的嚇了一跳,石室里竟然也吊著許多骷髏,這個時候有風從石牆的洞口吹起來,而且風還很大,就聽“呼——”的一聲,掛在天花板上的白骨還是“嘩啦啦”的搖動。

  溫白羽抓著万俟景侯的胳膊打哆嗦,說:“這他媽是我見過最恐怖的風鈴了!”

  訛獸也嚇得直哆嗦,說:“這怎麼有風啊?這麼長的洞窟里,怎麼突然颳風。”

  唐子笑著說:“地宮裡經常會刮一陣莫名其妙的陰風,這叫鬼喘氣。”

  溫白羽更是後背發麻。

  那些骷髏在空中盪阿盪,脖子上全都綁著一條黑色的,橡皮帶一樣的東西,万俟景侯剛才說那是蛇皮。

  這個墓室看起來無比詭異,洞窟造的像蛇洞,棺材和骷髏用蛇皮吊起來,這個墓主是多喜歡蛇啊。

  時敘打起手電,照著四面的牆,說:“這些壁畫,我見過,我肯定見過……”

  他說著,溫白羽也用手電去照,就看到四壁刻著鮮艷的壁畫,是敘事的壁畫。

  訛獸看著壁畫,突然“啊”地叫了一聲,說:“青銅盒子!果然在這裡。”

  溫白羽朝他說的壁畫看過去,果然有一個青銅盒子,和万俟景侯拿著的那個很像,不過看這幅壁畫的樣子,這隻青銅盒子已經隨同墓主下葬了。

  溫白羽下意識的後頭看了一眼,棺台上的主棺,棺槨完好無缺,外面的槨都沒有打開過,從壁畫上看來,青銅盒子必然是在棺槨裡面,而現在棺槨並沒有開啟過的樣子,時敘剛剛說他見過青銅盒子……

  溫白羽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哆嗦,看起來時敘真的只是魄了。

  唐子看著壁畫,說:“看起來這個墓主是明朝時候的官盜,不,說官盜並不太合適。”

  雨渭陽說:“到底怎麼回事?”

  唐子說:“你看這些壁畫,墓主顯然是做官的,但並不是普通的官員,而是負責討好皇帝,給皇帝搜羅天下珍奇的官員,這種官員油水很多,但是也有一定難度,畢竟天下東西有幾個是皇帝沒見過的?除了明火執仗的搶,也會把念頭打在死人身上。”

  雨渭陽驚訝的說:“倒斗?”

  唐子點頭說:“古人視死如生,總是把最好的東西帶進墓里,尤其是漢朝,厚葬風靡一時,當時因為厚葬,倒斗也成為了一種流行,很難找到的奇珍異寶,都會在墓里發現。這個墓主應該就是做這個的。”

  他說著,溫白羽“咦”了一聲,說:“既然長陵的經書記載了這個青銅盒子,那說明這個青銅盒子非常珍貴,墓主竟然私吞了寶貝嗎?”

  唐子點頭,說:“應該是這樣。”

  他說著,又指了另一幅壁畫,壁畫上是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手拿利劍,正在和一條巨大的帶著翅膀的蛇搏鬥,最後奪得了青銅盒子。

  溫白羽說:“這條巨蛇,是化蛇嗎?看起來很像啊。原來他是守著青銅盒子的嗎?”

  訛獸咂咂嘴說:“我就說嗎,這個青銅盒子是我主人的,不應該在這個墓里,原來是被他盜走了。”

  溫白羽說:“這後面的壁畫好奇怪。”

  万俟景侯拿手電照了照,上面畫著奪得青銅盒子的男人,男人的表情很興奮,就在他想打開青銅盒子的時候,臉上忽然長出了鱗片,最後臉也變成了蛇頭!

  溫白羽說:“難道被詛咒了?”

  最後的壁畫就是墓主下葬的圖,青銅盒子作為陪葬品,被葬到了地下。

  訛獸說:“別看了,要知道古人都是把最好的帶在身上下葬,那青銅盒子是無價之寶,咱們打開棺材,一定在裡面!”

  万俟景侯點點頭,似乎表示同意。

  眾人研究了一下棺槨,第一層是整塊玉雕的,中間有卡頭,可以絲毫不損傷的將整塊玉拆下來。

  第一層槨打開,裡面竟然是青銅的,雕刻著蛇形的花紋,看起來就像爬滿了棺槨,許多蛇盤踞起來,交錯的疊在一起,看起來實在噁心。

  把青銅棺槨撬開,裡面就是最後一層,木質棺材,看起來非常奢華。

  溫白羽不禁敲了敲棺材蓋子,說:“嗬,這比皇帝的棺材還好啊。”

  他一敲,突聽裡面發出“嘶——”的聲音,嚇了一跳,頓時把手縮回來。

  溫白羽說:“里……裡面有聲音……”

  雨渭陽說:“是蛇的聲音?會不會是墓主還沒有死?他不是最後變成蛇頭了嗎?或者是墓主已經變成粽子了?”

  溫白羽咯噔一下咽了口唾沫,嚇得後背發涼。

  万俟景侯說:“撬開一個角看看。”

  万俟景侯唐子和時敘,三個人拿著撬杆,在棺材蓋子上劃了一圈,然後找到一個點,突然撬起。

  “啪!”

  棺材蓋子被撬起一個角來,溫白羽神經一緊,就聽“嘶——”的聲音更大了,裡面竟然有蛇從fèng隙里猛地衝出來。

  溫白羽大喊一聲:“當心!”

  那蛇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去咬万俟景侯的手臂。

  “嘶——”

  又一聲吐信子的聲音,而這一聲卻不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而是從他們的後背。

  溫白羽後背一緊,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他們看到的那條人身的化蛇!

  訛獸的毛一下蓬起來,躲在溫白羽懷裡,一下一下的往溫白羽懷裡拱,最後只剩下一個毛茸茸的小尾巴露在外面,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很害怕,說:“蛇……蛇來了!這條更大!”

  眾人都是一驚,那化蛇竟然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們背後,一雙眼睛發出綠色的光芒,一張男人的臉,稜角分明,顯得十分冷酷暴虐。

  化蛇站在他們背後,卻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張開嘴,露出獠牙,吐著信息。

  棺材裡的蛇聽到化蛇吐信子的聲音,似乎受了驚嚇,突然從棺材裡紛紛爬出。

  一條、兩條、三條……

  溫白羽數都數不過來,至少有二十幾條,整整一棺材估計都是蛇!

  那些蛇爬出來,似乎非常忌憚化蛇,紛紛繞著化蛇,向墓室外面逃命去了。

  “嘶——”

  化蛇又吐了信子,卻始終站在他們背後不動,也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溫白羽一瞥之下,突然看到化蛇的左眼上,竟然有一個傷疤,不禁一愣,難道在雪山上追趕他們的也是這條化蛇?

  化蛇看了看他們,忽然開口說:“棺材裡有蛇毒,不要用手碰。”

  他一說完,眾人都愣了,這化蛇顯然實在幫他們,但是毫無理由,而且這化蛇不是守墓的嗎,怎麼會讓他們打開棺材?

  万俟景侯沒有說話,只是從背包里掏出手套戴上,然後翻開棺材蓋子,裡面赫然躺著一個蛇頭人身的怪物!

  那怪物靜靜的躺在棺材裡面,依稀可見是一張人臉,不過他的臉上長的都是蛇的青色鱗片,而且頭很尖,就像蛇一樣,他的手上和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也都是青色的鱗片,就像得了什麼怪病一樣。他的身體很扭曲,像是沒有骨頭,或者骨頭已經軟化,跟蛇一樣。

  溫白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半步,但是想到身後還有化蛇,就又站回來了,偷偷抓著万俟景侯的手。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然後用戴著手套的手伸進去,翻找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一個青銅盒子。

  溫白羽也看見了,說:“奇怪,這個青銅盒子這麼大,怎麼放在墓主的背後,這墓主也太奇怪了,不覺得硌得慌嗎,死都死不踏實。”

  他說著,万俟景侯的手已經拿起了青銅盒子,溫白羽的心臟突然登登猛跳兩下,似乎感覺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湧上來。

  就聽“啪”的一聲,溫白羽的反應比腦子要快,他突然衝上去,一下撞開万俟景侯。

  與此同時,青銅盒子滾落在地上,棺材裡赫然伸出一隻手,一下抓住溫白羽的手臂。

  “呲啦——”似乎是皮肉被燎燒的聲音。

  “啊……”

  溫白羽悶哼一聲,冷汗唰的流下來,從棺材裡伸出來的手力氣極大,一隻發黃的,細細的手,從墓主的背後伸出來,死死抓著溫白羽,馬上要把他拽進棺材裡。

  溫白羽大驚失色,他要是真的翻進棺材裡,那還不和蛇頭怪物親密接觸?再說了那棺材裡還有毒啊!

  万俟景侯被溫白羽撞開,一下又搶回來,不過站在溫白羽旁邊的時敘反應更快,畢竟離得最近,他手背上的三鉤爪突然一動,就聽“唰!”的一聲。

  抓著溫白羽的手背突然被割了一條大口子,竟然流出紫黑色的血來,散發這一股腥臭,棺材裡竟然傳出了女聲的尖叫,然後那隻手一下縮了進去。

  時敘愣了一下,說:“墓主是個女的?”

  抓著溫白羽的力氣一松,溫白羽整個人向後跌去,万俟景侯一把抓住他,溫白羽一下坐在他懷裡,狠狠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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