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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夜難枕》作者:朱輕【完結】

  【內容簡介】

  她為了愛情,願與他一起下地獄;

  他拖她下地獄,卻是害怕被遺忘的愛情……

  倪貝貝是該感謝大她十四歲、名義上的老爸,任昊東!

  是他領養了她;是他給她吃、讓她住、供她念書……

  但是,他卻從來不管她的死活,像是討厭又或者說是恨她!

  於是在他面前,她學會溫馴、假裝聽話,

  只為能有逃離他的那一天。但他卻冷酷、毫不留情拆穿她,

  甚至強迫她做最不堪的情事……在床上取悅他!十七歲那年,

  她以為任昊東不會真的強奪她的第一次,儘管他們同床,

  儘管他冷酷的hexie她的身子,但她錯了。十八歲這年,

  她在任昊東的粗暴下,失去了初夜,這一夜,輾轉難眠的她,

  被任昊東一次一次的占有。她該恨他的,可為什麼腦海里,

  卻一再浮現他的身影;鼻息間更是充斥著他清慡又惑人的男性氣息;

  耳邊也一再迴蕩著兩人纏綿時,他對自己的輕語……

  她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他,可是當任昊東失落的對她說:

  「如果妳不是他的女兒,該有多好。」她的心終於徹底陷落……

  哪怕他給的愛不會太多,她也心甘情願……

  楔子

  三月淡淡的輕風,枝頭粉嫩的早櫻靜靜地吐蕊,花香宜人。

  樸素而簡單的白色襯衫,深藍裙擺色澤沉穩,隨著微風一點一點地飄動。

  他抬起頭,望著那張清麗而且熟悉萬分的臉蛋,柔長的黑髮在風兒調皮的玩弄之下,有了幾縷微亂,在她水嫩的臉頰邊輕拂。

  呼吸,忽然有了幾分急促。

  粉紅的嘴唇,漾起溫柔的弧度,「昊東……」

  如嘆息般地聲音,在微甜的空氣中飄散開來,讓他的心,泛起陣陣酸痛。

  深邃的眼瞳,在少年稚氣的臉龐上,有著迥異於年齡的成熟穩重。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少女精緻的臉蛋上,依然帶著淺笑,暈紅的雙頰襯著水水的唇色,明媚得如同一幅春景。

  他倔強地搖頭,目光專注。

  她又笑了,拉起他的手。「那麼,等你到了十八歲,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好不好?」

  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他才可以將這句話說出口?初現陽剛的臉龐上,一片堅定與執著。

  她略略靠近,他們的距離頓時只有一個手掌的寬度,「等你成年,如果還……我們……」漂亮的臉蛋泛上淺淺的紅,稚嫩的年紀,對於這類詞還是羞澀的,「就交往。」

  他望著她眼裡動人的溫柔,剛冷的心有著溫溫的脈動,一下一下,衝擊著、揉弄著,手掌略一用力。

  一抹灼燙,印上了少女清淺的嘴唇。

  呵,櫻花,原來早已在女孩的嘴唇上綻放,清甜,微醺。

  「砰!」一記響雷。

  淺眠的男人已然醒來,黑暗中,他銳利的眼眸,沒有初醒的朦朧,精光立現。

  大開的窗戶外,銀燦的閃電,如同刀斧般劃破長空,扭曲的天幕被撕得七零八碎,狂吹的大風帶來濃重的潮濕氣息。

  手掌,緊緊地握起,他竟然……竟然又夢到了那棵櫻樹,淡開的櫻花下,那個清純少女嘴角的那一抹淺笑……

  可恨!可恨!

  如野獸般的目光,憤怒地掃向那被打開一條小fèng的門。

  一張淚眼迷離的小臉蛋,棉質睡裙長長地拖在地上,舊舊的小熊,抱在懷裡,圓滾滾的眸子裡,有著害怕與膽怯,就是這張臉!

  「滾!」

  再是一記閃電,黑暗在一瞬間被劃破,照亮了他冷峻的臉龐,不到一秒的時間,寬闊的房間再度陷入厚重的暗沉之中。

  可是,男人嘴裡吐出來的字,卻如利刃般直直劃向門邊站立的人。

  或者,應該說是一個小小的女孩。

  抽泣聲,從她嘴裡不斷地傳來,用力地抱緊懷裡的小熊,她搖著頭,淚珠兒從她可愛的眸子裡紛紛滾落。

  她好怕,打雷可怕,一個人睡在大房間裡更可怕,她想要……

  「嗚……媽媽……媽媽……」

  「爸爸……」最疼愛她的爸爸在哪裡?那個總是將她抱在懷裡,珍惜地親吻的父親,喚著她小寶貝的爸爸,在哪裡?

  男人像是被鞭子抽到一般,頓時僵硬,怒氣如同潮水一般,剎那狂涌。

  「給我滾!」

  檯燈精準地砸上微開的大門,「砰」地一聲,那個力道,剛好將門撞闔,然後,碎裂的聲音清晰傳來。

  很好,門關上了,哭泣的聲音再也聽不到。

  狂風夾帶著暴雨的氣息,將窗簾吹得恣意飛揚,幽暗的空間裡,除了雷雨,再無其它。

  而櫻花,早已凋零。

  第一章

  任家的早餐,一如既往地沉默。

  倪貝貝穿著乾淨的校服,齊肩的髮絲梳得整整齊齊,她乖巧地坐在餐桌旁,一小口、一小口斯文秀氣地喝著乾貝粥。

  偌大的餐室,五個僕人上菜遞碟,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

  三十坪的空間,可以坐滿二十人的餐桌,卻只坐了兩個人。

  首位上沉默的男人,冷峻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黑色的襯衫,將他本來就冷酷的面容襯得更為嚴肅、危險。

  他的生活習慣,從來都是中式的,所以,在桌上根本就看不到吐司、牛奶之類的西式餐點。

  熬得米爛貝香的小粥,盛在溫潤細膩的瓷碗裡,再配上精心醃漬的小菜,傳統而古意的簡單早餐,也是這裡的規矩。

  烏木沉筷一被放下,靈巧的僕人立刻遞上乾淨的濕帕,男人擦了擦手,放到一旁。

  一直站在一側的男人立刻上前,「少主,車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站起身來,整理著鑽石袖扣,舉步往餐廳外走,對於餐桌另一頭端坐的人兒,從頭到尾,連個眼角都沒有賞一下。

  倪貝貝放下手裡的細花瓷杓,安靜地起身,素白的小臉低垂著,看不清楚表情。

  男人高大的身子在轉角處忽然停了下來,一眾跟隨的男子也隨之停頓,不敢問自家少主為何不走,恭敬地低頭。

  男人微微側身,望了一眼立在餐桌旁的少女,「十五歲了?」

  對於他突然的停頓及問話,倪貝貝明顯是吃了一驚,幸好,她一直是低著頭,別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雖然不明白他問話的意思,但是她還是細聲乖巧地回答:「是。」少女的頭垂得更低,烏黑的秀髮像絲一樣滑下,遮住了她的臉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頸部。

  他沒有說話,緊緊地望著那閃亮的髮絲。

  主子沒有動靜,做人手下的更加不敢說話,眾人連呼吸都變得又輕又慢,生怕擾了他……空氣,變得凝滯起來。

  終於,男人收回目光,轉身往外走去,強烈的高氣壓在那一瞬間恢復了正常。

  倪貝貝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當庭院外響起汽車引擎聲後,她才慢慢地拎起放置一旁的書包,準備出門。

  忙碌收拾餐具的傭人像往常一樣,沒有多餘的話語。

  這是這個家裡非常典型的形象,訓練有素的僕人及不正常的主人。

  倪貝貝走到大門邊時,一臉嚴肅的管家為她打開大門。

  「小姐,路上小心。」

  小姐?諷刺的眼神一閃而過,但倪貝貝只是乖巧地點頭,出了門。

  清晨的空氣,還真是好!不疾不徐地走著,私人道路修整得乾淨極了,兩旁高大的圍牆,頗有些許庭院深深的感覺。

  一路上,除了微風及鳥兒啾鳴外,基本上是安靜無聲。這一片全是任家的地盤,所以就連過路的車輛都看不見,可是,也別以為這裡偏僻少人就安全堪憂,放眼全台灣,或者該說全世界,都知道有個男人,是不能惹的。

  所以,她安全得很。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才到公車站。

  私人產業,想要有公車或者計程車,根本就是妄想!還好,她很能想得開,每天走上一段路,有益身體健康。

  到學校時,離上課只有十分鐘。

  今天,算是來得比較晚了,全因為那個一年難得出現的男人,竟然在今天回台灣了。

  「貝貝。」向芙雅甜笑著朝她招手,從書包里摸出一顆閃閃發亮的蘋果,「給你。」

  倪貝貝毫不客氣地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果肉在她嘴裡蔓延開來,一邊啃著,一邊要求道:「明天我要吃柳丁。」

  「好。」乖巧溫柔的向芙雅甜甜應道!熟悉的人都知道,向芙雅的包包里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時令水果。

  倪貝貝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在她嫩嫩的臉頰上用力地親了一下,「小雅,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活不下去了。」

  「誇張。」一道清冷的女性嗓音打斷了她的撒嬌,不必抬頭,也知道是誰。

  「水晶,不要吃醋嘛,來、來、來,我也親你一口好了。」她倚上前去。

  姚水晶推開她,淡淡地瞥她一眼,「你今天心情不好。」

  燦爛的笑容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掩飾,「哪有。」放下沉重的書包,拉開座椅,「這世上,還能有讓我倪貝貝不開心的事情?哈哈,怎麼可能。」

  在學校裡面隨便找個人問問,每個人都會誇她倪貝貝活潑美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是嗎?」姚水晶冷冷一哼,不再說話。

  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上課的鈴聲已然響起。

  國文課,耳邊是老師滔滔不絕的說文解字,可是腦里想的,卻是……

  心情不好?真不愧是跟她從幼兒園就認識的死黨,她明明……她明明就跟往常一樣活潑、一樣愛笑,可是,她還是敏銳地發現了。

  怎麼能高興得起來?怎麼能開心得徹底?每一個跟那個男人一起用餐的日子,她都不會高興,即便,這樣的日子,九年來,其實並不多。

  想想,真是可笑!如果別人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會不會覺得她非常不知好歹,非常沒有良心?畢竟,是他收養了她,將她從孤兒院裡領了出來,使她免於悲慘的命運,按

  理,她真是要結糙銜環以報答他的大恩。

  可是,很難,真的很難……眸色沉沉,一片晦澀。

  ***

  「少主,飛虎幫的梁問忻最近盯上了我們東部的場子,挑釁的事件不斷。」一個眉目細長的斯文男子,站在辦公桌前,認真地稟報。

  男人坐在那裡,盯著筆電里繁複的交易數據,沒有說話。

  「還有美國那邊,戴維私下跟路易接觸頻繁。」毒品的事情,少主管得非常嚴格,戴維,真是向天借了膽子。

  遲疑了好幾秒,終於還是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老爺子來了好幾次電話,催你回日本。」

  男人嘴角輕勾,眼神複雜。

  宮澤端低下頭去,不再言語。對於這個主子,他其實是從心裡害怕的,從來沒有見一個男人,年紀輕輕,城府如此之深、性格如此狠絕,讓他又敬又怕。

  任昊東,這位黑道少主,從二十歲那年開始,就以殘酷的作風著稱,他處理事情乾淨利落,對於背叛和不聽話的人,沒有一點慈悲之心,所以道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情願立即死去,也不要得罪任昊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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