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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應宗:“在我面前何必賣關子,說來聽聽,我也好給你參考參考夠不夠體面。”

  使者:“乃是一把古琵琶,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並由我們公主獻藝一曲。”

  許應宗一聽便懂了含義,搖手哂笑:“原來你們大王打這個主意,我勸你們知難而退。”

  使者:“這怎說?”

  許應宗:“這麼跟你說吧,我們的丞相有一次跟太后提,要把自己的女兒獻給陛下,結果就被陛下貶到黃洲去了。”

  使者:“陛下這麼排斥?”

  許應宗雙手插進袖口裡,望望四下,說道:“可不是,皇后去世後,陛下就再沒正眼瞧過女人,太后也百勸無效。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可是陛下的逆鱗,誰碰誰吃虧。”

  使者:“那陛下豈不是沒有嬪妃?”

  許應宗點頭:“陛下是鐵了心的,好像跟太后慪氣。”

  使者:“不考慮子嗣問題?”

  許應宗:“沒有他法,除非皇后死而復生,哎!這事甭提了。後日朝貢,你們只管獻藝,別提和親的事。”

  使者焦慮不安:“可和親一事事關重大,我若不成,蒙洱就要遭難了。”

  許應宗:“可是因為羌國?”

  使者:“正是呢。盼求陛下給羌國下一道譴責書,表明立場,庇護我族。”

  許應宗無可奈何道:“那你見機行事吧,別惹惱了陛下,搞得兩邊不討好。對了,你們給陛下搗鼓女人,你家三爺不攔?”

  舒渙渙已嫁給了許應宗,柳偃月是舒渙渙的養父,便是許應宗的養父,許應宗在外交上自然偏袒蒙洱些。他想柳偃月不會不知道晉珩的脾氣,豈容這種事發生。

  使者:“正是三王子的意思。”

  許應宗匪夷所思:“哪怕你們公主有驚為天人之貌,陛下也會辣手摧花。”

  使者湊近許應宗耳邊偷悄說道:“公主並不美貌,京城街上的女人都有比她好看的。”

  許應宗:“那不是作死嗎?太后那關都過不了哇。我可見見公主?”

  使者搖頭:“不行,三王子特別叮囑,公主到大周第一面必須見的是陛下。”

  許應宗:“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般能耐?”

  使者攤開手,眼神道:鬼知道。

  向尹舟與容娘在馬車內聽了兩人的對話。容娘羨慕道:“我看陛下對你的感情刻骨銘心呢,美了你了。”

  向尹舟不知晉珩究竟喜歡她哪一點,論相貌——大眾;論資質——平庸;論特長——沒有,她除了尊貴的血統外一無是處。“太子妃”死後,她更是連唯一可以驕傲的身份也沒了,不知晉珩還圖她什麼。

  想起上一世,大朝會上,她當各國使者的面揭發晉珩醜聞,晉珩當時的無辜表情,真是倒霉鬱悶透了。

  容娘:“大當家你笑什麼?”

  向尹舟雙手捂著臉,是有一點點欣慰。重回宮闈,不知是福是禍,如果她能長命百歲,便是晉珩惜她,回來就是對了。

  第70章 鳳凰步搖

  大朝啟,各國使者入朝覲見,獻上賀禮。

  晉珩自小不喜歡朝會,只走個過場,任各國使者如何歌贊大周、如何吹捧自己的寶物,他也只笑笑,懶作回應,由大太監替他應酬。

  使者給自己鼓了鼓氣,站出來道:“蒙洱為陛下帶來的是一把古琵琶,並獻藝一曲,請陛下笑納。”經許應宗的提醒,他沒敢稱是公主獻藝,怕晉珩有所察覺而發怒。

  晉珩面不改色:“好。”

  使者朝殿外拍了拍手,向尹舟深呼吸後,抱著琵琶走進殿內。她穿著蒙洱的歌姬服飾,上穿一件刺金小馬甲,下穿百葉褶裙,頭頂花環,極是秀氣別致。但在眾多出挑的大周舞姬前,她還是黯淡無光了。

  她悄悄探了晉珩一眼,晉珩卻垂眸看案面上的東西,“沒興趣”三個字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

  無可厚非,小國在大周賣弄琵琶是班門弄斧。

  她又看看使者,使者也滿臉尷尬。她只好報上曲名,然後啟奏,誰想指尖還未觸弦,一隻赤金的酒杯便砸過來,差點打到她的手。

  隨即是晉珩的怒喝:“誰讓你穿成這樣上來的?”

  不知是犯了什麼禁忌,使者嚇得連忙跪下,求饒道:“陛下息怒!”又忙向向尹舟擺手,“快退下。”

  向尹舟轉身要走,晉珩即道:“退朝。抱琵琶的那個到後殿來。”

  眾臣面面相覷,抱怨蒙洱人冒犯了皇帝,不悅地散了。

  向尹舟被太監領到後殿,一進門,晉珩就走向她,提了提她的裙口,氣息有些急:“回來怎不說一聲,也不把肚臍遮住。大朝上,各國使者、文武百官都看著。”

  規規矩矩的藝服,沒漏胳膊、腿的,不算過分了。

  精明的太監找來一件披風,給向尹舟披上,說道:“入秋了,吹了肚子容易著涼,穿實些好。怎麼稱呼您?”

  “柳靈,蒙洱公主。”

  晉珩遣走宮人,牽她坐下:“蒙洱公主?又是你自己編的劇本?”

  向尹舟:“我編這個做什麼。柳偃月想見陛下一面,卻被禁止入境,於是把我押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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