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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氣,可記仇呢。

  李氏聽得迷迷糊糊,他們家能稱得上腦子壞掉的,不正是眼前這個麼?

  作者有話要說:  阿年:對,討厭他,趕出去!

  蕭繹:你以為我稀罕你?還有這小破屋,跟朕的寢宮根本沒法兒比。

  阿年:→_→

  第8章 小喪屍被圍

  李氏又問了幾句,才知道阿年口中那個腦子壞掉的那個,原來是被她撿回來的那位公子。

  之後又是一番仔細詢問,方才明白,這腦子壞掉的說話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李氏又摸著阿年的腦袋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傻孩子。可笑過之後,她又替阿年心酸。那位公子的不記事和阿年的不記事,完全不是一回事。外人會笑話阿年,卻不會笑話那位公子。

  這樣說,似乎也不對,如若那位公子是個尋常人,無依無靠,也無人覺得他是貴人,只怕也是要被嘲笑和排擠的。當初阿年被撿回來,可憐就可憐在她無依無靠,又憨傻得認真。

  “這話不許在旁人面前提起。”李氏說完,又叮囑了一句,“家裡人也不行。”

  “為什麼?”

  “這——”李氏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只道,“那位公子遲早都會記得的,你這樣說他,回頭被他聽到了,得要傷心的。”

  既然都交代了,李氏索性一下子交代完:“這人是你請回來的,務必要待他客客氣氣的。人家和我們不一樣,過些日子等家裡人尋來了,便會回去過他的富貴日子。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份情誰也及不上。我也不用你多巴結他,只要不鬧騰,別再像上回那樣打人給打出好歹就行了。”

  這樣,等那公子回去的時候,多少也會記著她的好。

  阿年不愛聽這些,所以左耳進右耳出,渾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昨兒蕭繹忽悠她的那些話,結結巴巴地問道:“大伯娘,守孝,是什麼?”

  李氏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守孝?”

  真是稀奇。

  阿年仰頭看她,指了指自己:“阿年,要守孝麼?”

  李氏揉了一把她的腦袋瓜,又掏了掏她的下巴,咕噥著:“哪兒聽來的話,還守孝呢,你守著自個兒就不錯了。”

  她一日不生事端,一日不惹爹娘生氣,李氏便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指望著她守孝。只是,家裡人都覺得阿年是個小傻子,從來也不會跟她說這些話,所以李氏今兒聽到了,倒也怪稀罕的:“這話你哪兒聽來的?”

  阿年指了指自個兒的屋子。

  李氏瞭然,原來是那位公子啊,難怪懂得這麼多。李氏也沒當一回事,她想著裡頭的鞋子還沒有納,便道:“人家和你說笑呢,別想那麼多啊,我還有鞋子要納,不能老站在這兒聽你說話。你去洗洗臉吧,回頭得吃早飯了。”

  說著便要走。

  不料,阿年一反常態地將人攔住了,兩手箍著李氏的腰。她手勁不小,真要攔人,只怕陳大海兩兄弟也不一定拗得過她,更不用說是李氏了。李氏拍了拍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斥道:“幹什麼呢?”

  “守孝!”阿年仍然是這兩個字。

  李氏這才意識到,阿年或許還真上心了,她不怕阿年沒心沒肺,就怕阿年認準了什麼事,頭疼道:“行,行,守孝,你去守去。丁點兒大的人,還要守孝。”她彎下腰同阿年說話, “按制你得守孝三年,不吃肉,不喝酒,不能出去玩鬧,年節時也不能拜訪親戚,這樣也要守孝?”

  李氏沒說還要穿孝服,因而阿年的衣裳本來就是麻的,又是素色,不必折騰。再者表示三年不得有婚嫁,這個阿年也不必考慮,她還小。

  阿年鎖著眉頭,像是在斟酌,半晌後很是認真地點了兩下腦袋:“守!”

  為了她爹,阿年是願意的,畢竟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兒。起碼,目前是唯一的。

  “小呆子。”李氏無奈,彈了彈她的額頭,心裡軟乎乎的,卻也隨她。這話在她聽來不過就是個玩笑話罷了,也沒指望阿年能當真。

  別的不說,就不吃肉那一項,李氏便不信阿年能做到。真要不吃肉,那昨兒晚上是誰半夜裡烤肉來著,那鴿子還是她給收拾乾淨的呢。

  她有心看笑話,等著阿年更堅持到幾天。

  先前那話也就是應付阿年才說的。古禮確實是要守孝的,縣城那塊的富貴人家也有這個風俗,只是鄉村里卻並不十分興這個。

  都是要下地幹活的,哪兒有那麼多的講究,誰家沒了人,都是喪畢除服,飯桌上當然也注意些,只不過農家本來就窮,輕易不會有葷腥,更不會有酒。便是不守孝,過得也一樣苦哈哈。

  也就阿年這個小呆瓜,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李氏進了屋子,陳大海也起了,正在裡頭修農具。李氏見到他,也將今兒聽到的兩件稀罕事說與他聽。一件是阿年與那公子鬧了矛盾,另一間,則是阿年信誓旦旦地要守孝。

  陳大海聽得樂了:“阿年是個孝順的。”

  “誰說不是呢。”李氏說完,又覺得前一件事更好笑些,“你說阿年那脾氣,一棍子下去也不見她叫一聲,平日裡慧娘欺負她,從來沒聽她抱怨過一句,連告狀都不敢。這回,怎麼偏就和那公子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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