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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衣這才熄了燭火,隨青黛出去。

  梅莊的廚娘手藝十分不錯,早膳準備的也相當豐盛,什麼金絲芙蓉卷,油煎鴛鴦餃,黃金雞蛋羹,紅梅佛手酥,甲魚湯,全都是蘇瑜平日裡最愛之物。

  蘇瑜的胃口十分不錯,早膳不自覺便吃的多了些。為免腹中積食,膳後她也不好一直坐著,便帶了幾個丫頭去梅園折了紅梅做插花。

  梅園建在莊子的南面,占據了半個山坡。每至寒冬,紅梅盛放,嬌艷如火,堪稱一大奇觀。

  蘇瑜記得父親說過,這梅莊是母親出嫁時,靖隋公親自為母親準備的嫁妝。

  靖隋公是母親的姑父,母親自幼家道中落,是在靖隋公府長大的。而今上已故的秦皇后,正是靖隋公之女,與母親是表姊妹,感情最為要好。

  說到這位亡故多年的秦皇后,蘇瑜對其知之甚少。

  只幼年聽母親說過,秦皇后是當今聖上的正室妻子,在潛邸時便嫁給了他,聖上登基後被封為皇后,寵冠後宮,曾經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份羨煞世人的幸福,卻最終止於另一個女子的入宮。而那個女子,便是當今後宮的第一人,貴妃賈詩荷,太師賈道的親妹妹,太子生母。

  帝王皆薄倖,終究是如此的。

  聽聞秦皇后是在生二皇子時,難產故去的。

  此後,整個靖隋公府,也徹底散了。

  這些模模糊糊的過往,蘇瑜未曾親眼見證,全都是從父親和母親的言談中聽到的,只隱約在腦海中留有些許影子。每每思及,她總忍不住為秦皇后那樣薄命的女子難過。

  “還是這梅園的梅花好,姑娘,咱們今日可要多折一些回去。”

  青黛歡快的話喚回了蘇瑜的思緒,她挑眉淡笑:“好啊,左右這梅園夠大,你拔棵梅樹種你房裡也無不可。”

  蟬衣笑著接話:“那可得挑個小點兒的,否則青黛的屋頂只怕要捅個窟窿來。”

  忍冬指著前面那棵長相奇特,卻只及人肩膀的梅樹:“我看那棵就不錯,青黛如果一人搬不動,我可以幫你。”

  一時間大家鬨笑起來。

  青黛紅著臉跺腳:“你們怎麼都取笑我,我,我不跟你們一起了,自己折花去!”

  蘇瑜性子隨意,對於青黛的行為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笑著搖搖頭,招呼了忍冬和蟬衣來幫自己折花。

  她手腳利索,挽起袖子直接便爬到了樹上,忍冬和蟬衣攔都來不及。

  “樹上全是雪,滑的很,姑娘小心些。”忍冬擔憂地提醒。

  蘇瑜不理她,一邊折花一邊問:“對了,祖母和大伯母她們沒有找到這兒來吧?”

  忍冬道:“目前還沒有,不過等她們在去邊關和北地的路上一直尋不到姑娘,只怕就想到來這兒找人了。”

  “那我三哥呢,一直沒寫信回來?”

  忍冬搖頭。

  邊關,崎城

  書房內,一位身著銀盔戰甲的白袍男子,雙手負立於地圖前,身材頎長,屋內的燭光映著他冷峻分明的面孔,峰眉似劍,鳳目微挑,幽遠深邃,輕抿的薄唇泛著殺機,周身散發一股嗜血的凜冽。

  “將軍!”外面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他面色泰然,嗓音陰沉淡漠:“進。”

  身著鎧甲腰佩長劍的青楓走進來,對著蘇丞躬身:“將軍,京城送來了忍冬的飛鴿傳書。”

  蘇丞下垂的眼帘微動,迅速拆開書信細看,本就生冷的眸子逐漸變得陰鷙,捏著書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隱隱顫抖著。

  “將軍,可是三姑娘出了什麼事?”青楓是他的貼身侍衛,知道忍冬一直在保護三姑娘的安危,這時候若非出了大事,忍冬不會送信過來的。

  蘇丞沒回話,只冷聲問:“鞍彥達和謁熾之間情形如何了?”

  青楓回稟道:“已經起了嫌隙,為爭奪萬城快要打起來了。”

  蘇丞垂眸將書信折起來,面色是一成不變的陰鷙:“是時候了,召集各將領前廳議事。”

  “末將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男主,拉出來溜溜,馬上回來打壞人啦!

  第7章

  連著三日的大雪之後,又漸漸出了太陽,化雪極冷,蘇瑜便躲在屋子裡不肯出門。

  直到又過了五日,外面的雪水化盡了,溫度漸漸回暖,她方才有興致在莊子裡轉轉。

  這日,她剛出了自己的院子,無意間聽到了下人的談話,說是太史令方大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嫡長子,喚作方洵,而方夫人一直阻撓方洵認祖歸宗之事,說時隔多年並無憑證,很可能是騙子。

  太史令為此氣得要休妻,結果被貴妃娘娘給訓斥了。不過此事最後的結果是,方洵認祖歸宗,如今是方家的大公子。

  聽說此人年輕有為,如今已經是個舉人了,是在冀州參加的秋闈,還是當地的解元呢。

  蘇瑜從那幾個丫頭的口中,約莫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方大人的原配妻子梁氏,十五年前曾帶著一雙兒女回老家探親,兒子叫方洵當時不過五歲,小女兒方菱也才不過兩歲。當時太史令政務纏身,未曾隨同前往,誰知半道兒上遇到劫匪,母子三人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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