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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圓見得這兩個婆子鬧成這樣,肯定各各有怨氣,自己還要管著她們七八天光景,她們再要鬧下去,自己也沒了精力,不若想法子讓她們暫時按下怨氣好了。這會哼了一聲道:“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行了!”說著先讓顧媽媽懸著屁股,虛虛跨坐到尚媽媽肚子上,這才道:“顧媽媽,你先吸一口氣,然後把嘴湊到尚媽媽嘴唇上呼氣。”賀圓說著,自己用嘴示範了一下如何做人工呼吸。

  “要我跟她嘴對嘴?”顧媽媽懵了,待要不肯,剛才眾目睽睽都瞧見是自己推了尚老貨下水,少夫人這會讓自己按這個法子救回尚老貨,自己若不照做,這尚老貨有個好歹,夫人她們回府,定不會輕放過自己。

  “還不快點,再拖下去尚媽媽都要斷氣了。”賀圓存了小小壞心眼,小臉卻嚴肅著,催道:“照我說樣子湊在尚媽媽嘴裡呼氣吸氣就行了。”

  婆子丫頭們見尚媽媽半死不活躺在地下,雖然覺得這個吸氣呼氣法子怪異,只是這會大夫又沒到,也怕出了事,都幫著催道:“少夫人既然這樣說,顧媽媽你就先試一下,把人救回來了,你也就功過相抵了。老夫人和夫人回來也不好十分責罰於你。”

  顧媽媽沒法子,只得照賀圓說法子湊上去做人工呼吸。尚媽媽這會被顧媽媽按壓了一下肚子,又對著嘴巴呼吸,沒一會就悠悠醒來,一睜眼見一張人臉湊近自己,嘴裡哈著臭氣噴過來,這一驚非同小可,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過去,卻聽得眾人紛紛嚷道:“好了,好了,尚媽媽醒了!”

  蔣華安在房內見賀圓久久不回,只得又使一個婆子去打聽消息。那個婆子去了半天,喘乎乎回來道:“少將軍,顧媽媽把尚媽媽推到荷花池裡,尚媽媽去了半條人命,眼看要斷氣了,少夫人叫顧媽媽坐到尚媽媽身上,嘴對嘴度氣,沒承想把尚媽媽度活了過來。這當下尚媽媽換了乾衣裳,喝了熱粥,看著像是沒事人一個了。尚媽媽本要埋怨顧媽媽把她推到水裡,因聽得是顧媽媽度了氣給她,讓她活過來,也不埋怨了。大夫來瞧了瞧,只說幸好救及時,這會正向少夫人請教那度氣法子。”

  他們這裡說著,蔣華寬和陳珠也聽到風聲,忙忙過來打聽發生了什麼事。那婆子又繪聲繪色再說一次。陳珠聽張大嘴說:“圓姐兒哪兒學來度氣法子?好生神奇!”待聽得尚媽媽沒事,都吁一口氣,告辭回房了。

  蔣華安卻怕再生了別事,顧不得避忌,抬腳就往前頭去接賀圓。才走到半路,見賀圓扶在杏仁手臂上走過來,一下迎上去,喊道:“圓姐兒!”

  “安哥哥!”賀圓剛才壯著膽子令顧媽媽救尚媽媽,這會卻後怕了,顫了嗓子道:“尚媽媽落了水,已經救回來了。差點把我嚇死。”

  “怎麼不使人來告訴我?”蔣華安在夜色下見賀圓抖著身子,分明是怕了,心下大為憐惜,不顧丫頭婆子在旁邊,一伸手就把賀圓抱了起來,摟在胸口道:“有我呢,別怕!”

  杏仁和幾個婆子見得蔣華安抱了賀圓就走,全呆在當地。過一會才有人道:“少將軍和少夫人恩愛,這是好事。累了一宿,我們也安歇去吧!”

  蔣華安抱了賀圓回房,把她放在床沿上坐著,讓婆子去熬一碗安神湯,又令一個婆子提了水進來,自己親手擰了手巾給賀圓洗臉擦手,又去脫她鞋子。

  賀圓雙足被蔣華安捧在手裡,知道他這是要幫自己洗腳,不由縮了縮腳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我幫你洗!”蔣華安把賀圓腳放進水裡,輕輕揉了揉她腳掌,見她腳趾頭白生生,一隻只圓圓像削開小蒜頭,忍不住捏了捏。

  賀圓只覺一隻只被捏過腳趾頭都起了異樣感覺,小臉漲得通紅,待蔣華安扯過手巾給自己擦乾了腳,忙忙一縮,整個人躺到床裡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待會喝了安神湯再睡覺。”蔣華安見賀圓長長睫毛輕顫,知道她在裝睡,伸手摸摸她頭道:“以後事態緊急,著人趕緊來告訴我,不要自己撐著。”停了停又道“你令顧媽媽給尚媽媽度氣,卻是怎麼度?我們練武,也有一個度氣法兒,普通人學不會。”

  “嗯!”賀圓感覺蔣華安熱熱氣息拂過自己臉頰,大手摸著自己頭,漸漸向下,撫上自己額角,接著是小臉,只覺臉紅心跳。安哥哥這是強忍著嗎?可憐安哥哥呀,你得再等幾年。一想到要讓蔣華安再等幾年,賀圓不忍起來,我年紀雖小,有些事做不得,但並不代表什麼事也做不得呀!

  下一秒,賀圓忽然睜開眼,伸手摟住蔣華安脖子,細聲細氣道:“安哥哥,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你給我度度氣吧!”說著半抬起頭,勇敢把自己嘴唇印在蔣華安嘴唇上。

  蔣華安被賀圓細細小手摟了脖子,不由自主屏了呼吸,待要說話,卻見賀圓頭一抬,兩片溫溫軟軟如花瓣般嘴唇印了上來,瞬時間,整個人僵住了。

  78、邪惡小念頭

  賀圓半閉著眼睛貼上去,只覺蔣華安嘴唇厚厚軟軟,微微燙熱,那份燙熱瞬間透過自己嘴唇,漫延向臉頰兩邊,直衝頭頂,只覺腦袋“轟”一聲,好半晌空白一片。待那知覺一點點回來,這才發現蔣華安屏住鼻息,身子繃緊緊,脖子硬硬挺著,姿勢古怪,似乎拿不準要不要推開自己。

  嗚,可憐安哥哥,看樣子真是第一次接觸女孩子呢!這麼英明神武,相貌堂堂、劍眉星眼、二十一歲俊俏郎君,居然連親也沒親過女孩子,真是太太太純潔了!賀圓觸了觸蔣華安嘴唇,待要馬上撤回來,一時感嘆,這可是安哥哥初吻,自己主動親了,卻這般糙糙了事,半途而廢,會不會給安哥哥造成不好影響?會不會讓他對初吻這個事兒產生不良印象?

  嗯,既然不吻都吻了,總得負點責任,這麼蜻蜓點水,貌似有點缺德。賀圓頗為不捨得離開蔣華安那柔軟度極好嘴唇,只用藉口說服自己,壯起狗膽,微微移動唇瓣,挨擦了一下蔣華安嘴唇,向下稍稍一含,含住蔣華安下唇,輕輕吮了一下。

  蔣華安本來僵著身子,被賀圓這麼一吮,整個人輕顫了一下,屏不住呼吸,一下喘起粗氣來,熱熱氣息拂在賀圓臉頰上,這會手一伸,卻把賀圓抱到自己膝上。綿綿軟軟溫溫香香小身子一入懷,蔣華安再也控制不住,嘴唇只一動,滾燙舌頭橫掃過賀圓唇瓣,把賀圓整個小嘴唇都捲住了,待要長驅直入,忽然停住了,把賀圓往床上一放,騰下了地,悶聲道:“我去洗個臉!”話一說完,門一響,早不見了。

  賀圓怔一怔,摸著自己嘴唇,**了好一會,忽然把頭埋在枕頭上悶笑起來。

  蔣華安自小醉心武學,因為要學謀略,對經書史書等倒也下過苦功,鎮日沒一時空閒,於女色上頭,並沒有上心。一上十五歲,府里蔣老夫人和尚婕忙著辦宴席請別府女眷過來聚會,其實卻是要為他牽橋搭線,只那些嬌客一見著他,全扭捏作態,卻讓他生了厭惡之心。賀圓雖也時常跟著賀太太等人過將軍府,因她是小孩子,蔣華安便沒有避忌,時常逗了她玩。又一心以為尚婕要把賀圓說下給蔣華蓋,心裡便早早把賀圓當個弟媳看待,額外有些照顧她。待上回到北成,蔣華安這才發現尚婕卻是想把賀圓說給他,又因唐至禮插入,倒怕賀圓被遠嫁,這才決意把賀圓迎進將軍府。雖同賀圓成了親,但他是一個成年男子,對賀圓雖喜愛,不過是喜歡可愛小孩子那種喜愛,又本著保護弱小心理,對賀圓細意呵護著,於男女之情上,卻不去深思。這段日子跟賀圓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過把她當小孩子般照拂著。今晚被賀圓這般一吮,只覺心口有一把火騰騰燃起,深覺難耐。他出了房門,著一個小廝提了一桶冷水洗了一個冷水澡,猶自覺得按捺不下,又自行往冰窖取了冰,兌了一杯冰茶灌下,在院門口吹了吹風,這才覺著好些了。

  賀圓等了一會,不見蔣華安回來,卻著了慌。安哥哥本來好好,被自己這麼一撩撥,會不會反而生了其它心思?莫不成這下控制不住,卻找女人去了?她越想越有可能,騰爬了起來,跳下地就要出門去找。卻聽門一響,蔣華安閃身進來了,不由驚喜道:“安哥哥,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蔣華安不答,過去把桌上冷茶倒一杯喝了,回頭見賀圓笑吟吟爬上床去,燭影里瞧著,卻怔一怔,這小丫頭笑起來怎麼讓人心裡癢絲絲?自打她上回從賀府里回來,一日日倒出落更好。蔣華安這裡沉思,又喝一杯茶,這才吹熄了燭火過去,往床外側一躺,悶聲道:“睡覺!”

  賀圓偷偷張開眼,待眼睛適應了黑暗,見蔣華安平躺著,手臂平放在身側,虛虛握著拳,過一會翻了一個身,背朝著自己,手臂動了動,右手似乎往大腿方向伸過去。

  要死了,要死了,安哥哥這是……?賀圓前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電視電影普及知識實在不少,這會腦子雜雜亂亂,暗自嗚咽一聲,啊,安哥哥一個大好青年,這便要動用五指姑娘了麼?

  賀圓暗暗悲嘆,悄悄舉起自己小手瞧了瞧,深覺自己五指姑娘比蔣華安要白嫩嬌小得多,只是自己年幼,手指自然也年幼,對於大人這樁事,實實不夠年齡插手啊!

  蔣華安灌了一肚子冷茶,本來已是平靜了,這會躺上床,聞得賀圓氣息,又有些難奈,只深呼吸強作鎮定。圓姐兒還小呢,自己這是想什麼呢?又尋思著真要不行,只怕還得分房睡。

  賀圓正睜大眼察看蔣華安舉動,卻見蔣華安翻了過來,忽然睜開眼睛道:“不是說明兒初一,要領人祭拜天公麼,怎麼還不睡?”

  賀圓心裡正滋生許許多多少兒不宜邪惡念頭,聽得蔣華安話,卻只匆匆瞧了瞧他右手,見他手卻不是伸向某個地方,而是在大腿處抓了抓癢,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咱家安哥哥是純潔,不純潔是俺自己。她這裡轉著念頭,這才想起明天還有大任務,忙忙閉上眼,默念了幾聲“阿米豆腐”。因她小小身板,今天又實實太累,閉了眼困意便上來了,只一會就睡著了,卻留下蔣華安輾轉反側。

  第二天還沒天亮,杏仁便來敲門,叫道:“少夫人,寅時未刻,該起了。”

  嗚嗚,不過早上五點鐘,又要起床了,真痛苦啊!賀圓掙扎著起來,卻不見了蔣華安,見杏仁打水進來給她洗臉,便問道:“可有看見少將軍?”

  “少將軍寅時二刻起來,著人打水洗了臉,往練武廳舞劍去了。只交代下來,說讓少夫人多睡一會。待卯時二刻祭拜天公,他自過府門口等少夫人。”杏仁怕耽誤祭拜天公,快手快腳給賀圓換了衣裳,梳了頭,打扮停當,這才著人傳上早點來用。又嘀咕道:“聽外頭姐姐說,昨晚鬧得一鬧,尚媽媽今兒起不了床,顧媽媽卻又臊不出來見人,這會候著聽傳喚只有王媽媽李嬸子和雲姐姐她們。少夫人這是第一次領著人祭拜天公,沒有顧媽媽和尚媽媽出來指點一下禮節兒,就怕出個差錯讓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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