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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里有一絲隱秘的危險氣息,莊朔耳廓一動,猛地轉頭,見有一毒鏢正朝蕭襄正面飛馳而來,而她視線模糊,全然不知。莊朔將劍飛向了面前的一堆黑衣人,借著威脅暫時解除的空當,他反手禁錮在蕭襄的腰上,翻身就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那支毒鏢。

  高猛突然帶著上千名侍衛趕來了,將幾百號黑衣人重重圍住,不等他們施加打壓,那些黑衣人咬碎嘴裡的毒牙,而後嘴裡紛紛吐出一大口黑血毒發身亡。

  莊朔隨手拔·出胸口的鳶尾鏢丟在地上,轉身將蕭襄緊緊摟在了懷裡,他將她直直抱了起來,繞過遍地的屍體,蹚過木板上未能及時流掉的積血,將她帶到了一個沒有血腥的乾淨房間。

  她仿佛十分怕血。

  除了舊傷,眼睛用清水清洗過後,蕭襄無礙。她猛然回神,拽過一旁的碧羅,道:“王爺可是傷了?”她身上已經被幾個姑娘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卻不知莊朔不想讓她見著滿身的狼狽,正站在房門外面守著。

  碧羅道:“媽媽,王爺沒事,他在門外。”

  蕭襄一顆緊張的心這才鬆懈下來。一旁的牡丹摳了摳纖細的指頭,欲言又止,終是難敵會虧心,她道:“媽媽……,方才……”

  “嗯?怎麼了?”蕭襄道。

  “方才莊王給你擋了一支鏢,正中心口,我見他……,見他偷偷拔·掉了,想是怕你知道了會愧疚……”

  蕭襄的腦袋猶如被當頭一棒,炸出了一片血漿,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他……!

  “安莊朔!安莊朔……!”蕭襄惱怒著,她要下床,被碧羅拉住了。

  “媽媽,你先別急,王爺當沒事。”

  莊朔聽著有人連名帶姓怒喚自己,知道是蕭襄在叫他,以為出了什麼天大的事,衝進去之後,她隨即撲了上來,如他第一次見她時那般粗魯,她瘋狂地刨開了他的衣衫。

  他真的受傷了,心房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型傷口,傷口極深,還不時有鮮血往外涌,與他滿衫斑駁相融一體,難以分別,如此,便成了他企圖自私的掩飾。

  “你是不是有病!你這個瘋子!”蕭襄將手按在他的傷口上,指尖不停地顫抖著,就有滾燙的眼淚滑落下來,她回頭哭喊道:“碧羅!你快來……!”

  莊朔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沉悶聲起,道:“別哭,本王沒事。”

  “誰要你一廂情願?!安莊朔,我討厭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蕭襄嘴上態度決絕,心裡也確實十分氣惱,蓋在他心口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

  “蕭蕭撒謊,你明明害怕本王會死。”他語氣平常,像在陳述一件不需要任何證據證明的事實。

  “你這個混蛋!”蕭襄實在無奈,她說不過他,又氣又惱,想要靠意念抓住什麼一般,緊緊將他圈在懷裡。

  莊朔唇角掀起一抹淺顯的笑意,他出手撫上她的後腦勺,將自己的側臉貼到了她光滑的額間。

  他便知道,她不是一個無情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周日,明天大家又要上學、上班了,大大也很絕望,又是課程設計,又是期末考……

  輕鬆時刻:

  上學期期末考前幾天(寒假之前),那時平頂山難得下了場大雪,如何形容它的美呢,用網絡語言來說,那就是

  ——美得不要不要的~

  而如何形容我的心情呢……

  ——臥槽,妖風加暴雪,此乃胸罩!

  適合躺屍在被窩!

  學姐一大早來我宿舍找我去圖書館複習數電,我死死地拉住被子,曰

  ——學姐別鬧,我暈雪!

  學姐一巴掌拍在我胸上,曰

  ——你是暈學吧!

  我:

  對嘍~!這些年我一直昏昏沉沉的

  ——!

  ☆、等本王回來

  經過碧羅的精心包紮,莊朔的臉色有了細微的好轉,不過他向來冷著一張長臉,本就難看出有因為受傷而隱忍的痕跡。當夜莊朔留在了瀟湘樓,蕭襄一直守著他,卻不願跟他說一句話,他也曉得原因,沒有打破沉寂。

  莊朔在瀟湘樓剁掉鐵魄的兩隻手,樓里算是徹底門庭冷落了。不過短短半日,此事在尚都被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靠山王安莊朔瞧上了瀟湘樓里的老鴇,為其還不惜得罪了自己未來的小舅子。誰不知道當今朝堂之上靠山王跟太師最得權勢,不敢招惹是非,瀟湘樓前的小攤販都紛紛挪開了位置。

  蕭襄心中有了新的打算,既然這瀟湘樓開不下去了,她也沒必要將一大幫姑娘耗在這裡,索性將她們都打發走吧,而她自己也離開,去走走傳說中讓人羨慕的江湖。

  不過這還得等莊朔的傷好了之後,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飛鏢造成的傷口雖然不大,卻極深,就是以後傷口處結了疤,裡面的血肉脈絡也未必已經恢復如初。這種傷口最是磨人,明明疼到了骨子裡,也沒有駭人的原型。

  蕭襄學著碧羅的手法,親自為莊朔換藥,用的是他曾送她的金創藥,她之前有用過,效果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觸的多了,蕭襄不再反感同他的肌膚之親,她將手心捂在他的心口上,頑皮地細數他的心跳聲。莊朔將手附了上來,她也能很快適應,沒有為之過於慌亂或是嬌紅面頰。

  “王爺,宮裡來旨了。”高猛的聲音從房間外面傳來。

  莊朔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喚道:“進來吧。”蕭襄將手縮回,起身站到了床邊,怕被外人瞧了自己的笑話。

  高猛端著一件華麗的朝服走了進來,是他從府上取來的,為了方便莊朔及時更衣入宮面聖。將朝服放在雕花桌案上後,高猛又退出了房間。

  蕭襄將朝服拿到莊朔面前,垂目道:“若是非得去,別騎馬。”

  “嗯。”

  她將他扶下床,為他更衣,兩隻胳膊繞過他的腰從他背後滑回原位,替他扣上麒麟環(腰帶)。莊朔順勢出手將她拉近自己,她的腰緊貼在他肉質結實的身上,有陣蘇麻貫通她的全身,她有了一些慌張,剛一抬頭就對上了他炙熱的目光。

  “本王……”這人同人之間,男人同女人之間,他同她之間,她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充滿神秘氣息的誘惑,而這種感覺一旦擁有,便再難忘卻,放下,也無法徹底表達。所以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他也深刻地知道,自己想要她。

  蕭襄卯足了勇氣,她的手從他的後肩側掛了上前,踮起腳尖,仰頭將自己的香唇送了上去,莊朔愣了愣,低頭在她微啟的粉唇上輕輕一點,卻觸在她的心間,如春暖花開。她在試著改變自己,也在好奇,莊朔的吻雖然霸道,她不得不承認,她實則喜歡被他那樣。

  她守著自己卑微的自尊心,曾以為那有多麼的強大,認清自己之後,她才知道,那不過是她裝飾自己的虛假外衣。這個男人打破了她最厚重的防備,在他面前,無論她穿了多層外衣,都不過形同虛設。

  “等本王回來。”

  “嗯。”

  莊朔帶著高猛離開了瀟湘樓,為了快些到達皇宮,再快些回來,他忘了她的叮囑,依舊騎的快馬。

  “姑娘們,瀟湘樓咱們已經待不下去了,樓里值錢的東西,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大家收拾收拾各自離去吧。”

  “媽媽……!”

  “媽媽……”

  “碧羅,碧珠,你們也去收拾吧。”蕭襄說完便轉身欲回自己的房間,她也要收拾行囊離開這裡。

  碧羅跟碧珠相視一眼,“撲通”跪了下去,隨後一幫姑娘紛紛往下跪,聽著動靜蕭襄跳眉,卻不打算心軟繼續往前走。

  “媽媽……,你說過,無論何時都不會拋下我們的!”碧羅不爭氣地哭訴道,一幫姐妹受著影響也紛紛跟著哭了起來。

  蕭襄不想駐足,她想做一個徹頭徹尾自私的人,去過無拘無束的生活,就當是生命階段里的迴光返照,再看看人世間的風景,只怕遺憾。她們都是她的累贅,她連自己都顧不了,何以顧她們……

  阿來的意識又無端作怪,她停了下來,道:“收拾吧,搬家。”

  “是,媽媽。”一幫姑娘破涕為笑。

  ******

  越國皇宮

  一隊人馬快速往央門這邊駛來,隊伍領頭的是一個騎著一匹白色鐵騎的健碩男子,白色的錦服隨風逆向飄曳,衣擺上行雲而臥的金色狂蟒像是猛然覺醒,就要脫離開他的束縛,或者是就要帶著他平地騰飛。守在央門的侍衛一見鐵騎上英姿颯慡的男人靠近,自覺事先打開了朱紅色的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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