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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老陶又問:“決定了嗎?”

  我肯定的說:“嗯,我愛葉湛。”

  這件事毋庸置疑,我和老陶說了幾句閒話又說:“瑞士那邊的婚禮葉湛想辦,倘若你不參加的話也行,畢竟媽一個人在這兒。”

  老陶聽到我提起媽,他的神情暗淡了許久,他解釋說:“我不想離開你媽,哪怕一天我都不想,微兒,你的婚禮我無法參加,但只要能看見你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還有兩個外孫,希望他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

  我們離開A市回到北京,在北京買的機票回瑞士,回到瑞士的那天我見到了余簡。

  她說,“我還是沒有原諒他。”

  那個他,指的是阮嘉銘。

  “那就不原諒吧。”

  每個人的感情都是一團糟,所以我也幫不上她什麼忙,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化解!

  與余簡分開以後阮嘉銘找到我,他希望我能夠幫他,他說我和余簡是很要好的朋友,倘若我幫他,他一定會再次追回余簡的。

  我搖搖頭,直接拒絕了他。

  感情的事我幫不了任何人,特別是他和余簡又經歷過這麼多的磨難,余簡的心結很難打開,這恐怕需要阮嘉銘一生去救贖。

  回到瑞士後葉湛就鬧消失了,我大概猜到他在那兒,我打電話給宋教授,宋教授說葉湛在他那兒,只是需要治療一段時間。

  果然,他的身體又出了問題。

  葉湛在和自己較勁,他想要打敗另一個自己,想要自己健健康康的陪在我的身邊。

  我找到宋教授,宋教授說葉湛在沉睡中,我好奇的問他,“二哥現在在經歷什麼?”

  “曾經。”宋教授解釋說:“他在反反覆覆的逼迫自己看以前的回憶。宋小姐,葉先生是自己把自己逼得病態的,是他自己愛你愛的病態,他……你要小心,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詫異的問:“宋教授什麼意思?”

  宋教授什麼也沒有說,但當他把葉湛的那本《霍亂時期的愛情》交給我時,我才猛的發覺,在葉湛的心中他埋了一顆種子。

  而那顆種子,名為毀滅!

  葉湛一直都在看《霍亂時期的愛情》,是反反覆覆的看,反反覆覆的研究,他一直都在研究裡面的人物關係,三人行的愛情糾纏了大半輩子,而葉湛……絕不會允許的。

  所以顧霆生、葉湛,他們兩個人總該有個了解,葉湛覺得顧霆生的存在是錯誤的。

  葉湛覺得,他想要擁有我就必須要顧霆生毀滅,我手中的《霍亂時期的愛情》掉在地上,我顫抖著手把它撿起來心裡一陣難受!

  葉湛他的思想真的很病態!

  我站在門口很慌亂,忐忑之中我開車回到別墅,看到兩個孩子一臉天真的在客廳里玩樂,我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我對照顧著孩子的阿姨說:“葉先生晚上不回家,你給孩子們做點能吃的食物吧,還有等等不能吃蝦仁。”

  容諾對蝦仁過敏,上次葉湛熬了蝦仁粥,等等吃了身上不僅起紅疙瘩,而且還哭鬧不止,讓一向冷靜的葉湛都手足無措了起來。

  我回到樓上猶豫許久還是給顧霆生發了簡訊,我說:“顧先生,小心葉湛。”

  顧霆生回覆:“怎麼?”

  他回復的不算快,我想了想解釋說:“你知道他的精神很脆弱,千萬別和他碰面。”

  “我懂,他視我為情敵。”

  顧霆生的回覆很直接,我沒有再回他,而是收起手機坐在床上發呆,直到晚上才開車去醫院找葉湛,我想……陪在他身邊。

  葉湛還沒有醒,我坐在床邊陪著他,快到凌晨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一臉汗水。

  他睜開眼有很長一瞬間眼神朦朧的望著我,不知道眼前是個什麼境況,我握緊他修長的手掌,輕輕的提醒說:“二哥,我是微兒。”

  葉湛動了動手指說:“我知道。”

  良久的沉默,葉湛突然把我抱進懷裡,很久很久以後,他又低呤的問:“你是誰?”

  他又變了,而且還不認識我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脊說:“我是陶余微。”

  “陶余微是誰?”

  我笑說:“葉湛的未婚妻。”

  他彷徨的問:“葉湛又是誰?”

  我錯愕,推開他抓住他的肩膀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葉湛的眼睛深處清澈透明。

  我猶豫的問:“你是誰?”

  “我是阿櫻。”

  葉湛回到了很小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他只是容櫻,但容櫻應該認識陶余微啊。

  我再次說:“我是余微。”

  “余微……微兒?”

  葉湛還記得我,我猛的點頭說:“對!我就是余微,我就是你說的要我嫁給你的那個人!容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微兒?”

  最後一句話我問的十分的忐忑。

  我怕他說,不記得。

  “嗯。”

  葉湛望了一眼我,然後起身說:“這是在哪兒?微兒,我有點冷,也有點餓。”

  “冷?”

  他詢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問的很無辜,對的,他的語氣里透著無盡的無辜,像一個尋求大人溫暖的小孩子。

  像是宋教授口中所說的傻白甜。

  真正的傻白甜!

  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懂!

  第183.這樣的葉湛

  葉湛變的太過突然,宋教授告訴我說葉湛的思維和記憶停留在十四歲以前,也就是說還沒有遇見斯特以前,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孤僻、恐懼周遭一切,但卻是最純淨的。

  而從始至終葉湛追求的都是那樣乾淨簡單的自己,是他的思維把他逼成了病態的模樣,因為愛我所以他原諒不了自己的身體。

  宋教授說,解開那結的人只能是我。

  我問他,“要怎麼解才行?”

  宋教授推了推眼鏡說:“葉先生的病情可輕可重,具體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但陶小姐你要記住,你必須要在他這個階段教會他一些事,你要讓他知道,無論是失去還是得到,無論過程怎麼樣,只要結果是好的,其他什麼都是無所畏懼的,你要讓他知道,曾經的曾經都是過去,是不必放在心上斤斤計較的。”

  宋教授的意思我明白,他想讓我重新給葉湛灌輸新的觀念,一旦他接受這種觀念以後,他恢復成正常的葉湛心裡就會鬆懈很多。

  就不會把自己逼的太緊。

  我開著車想帶葉湛回別墅,但想著兩個孩子在別墅里,我轉了方向盤去別的地方。

  我打算這幾天帶著葉湛在外面住,思來想去就只有去郊外租一個小木屋。

  現在的天正是初秋,楓葉正盛的時候,我找到一個木屋詢問了主人價格以後交了錢。

  主人指著遠處笑問:“他是你什麼人?”

  我偏頭望過去,葉湛正愣愣的目光望著遠處的那條河流,我笑答:“他是我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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