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笑話!你若擁有了力量翻天覆地又有何妨,重寫規則又有何妨?比起保全,我更喜歡摧毀。鑿齒!”

  鬼母回身,喊鑿齒的名字,鑿齒在鬼母放出鬼氣時就掙脫了繩索,如今化了妖獸真身立在殿中,鬼母摸了摸他的毛髮:“你看這天上可比鬼界好太多?這遍地的神仙,你敞開肚子吃,再吞進九十七個,我便能助你成神。”

  鑿齒晃著腦袋,來到苦苦撐著地板想要站起來的紅光面前,拾瞪大眼睛,厲聲尖叫:“你敢!”

  拾拼勁全身力氣,將鑿齒推出殿外,伸著胳膊擋在他面前。鬼母從拾身後走過,撞了她一下,拾搖搖晃晃了一陣才堪堪穩住。

  “你看你連站都站不穩,真是和你那些哥哥們一個德行,為自己活著不好麼?做什麼要保護別人。”鬼母笑得得意,拾對著鑿齒咬牙切齒道:“你在鬼界逍遙不好麼?為何要成仙成神,傷人性命。”

  鑿齒俯視著拾:“我這麼多年在鬼界學到的東西,便是留強除弱,命不可逆。如今形勢推著我到了這裡,我哪有放棄的可能。

  我也不傷你,這天上的誅仙台在哪,我看著你跳下去,那樣不會太痛苦。只是其他人,我,不能放過。”

  鬼母嗤笑:“你倒是心疼她。”拾看了鬼母一眼:“好,我去。”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向天庭禁地。

  紅光方才爬到殿門口便聽到這些,大喊一聲:“不要!”拾回頭看他,臉上掛著的是他最熟悉的微笑,紅光心裡絞痛,不由得悲鳴出聲。

  良久,聚在天庭的鬼氣散了個乾淨,眾仙方才有力氣活動,紅光掙扎著爬起來,沖向誅仙台,那裡卻空無一人,四周靜得可怕……

  “所以呢?那為禍天地的鬼母去哪了,吃人的鑿齒呢,還有拾日神君又去哪了?”星宿神官合上書,一個小童扒著星宿神官的袖子使勁晃著,不停的問。

  “沒人知道當時那裡發生了什麼,日月神君折損了二十一位,除了天地通路重啟之外,三界雖時常衝突,但帶來的災禍也不算太大,這事也就那麼過去了。”

  “可天上太陽還在啊,神官你看。”小童指著窗外,一隻三足烏恰好飛過。星宿神官嘆了口氣:“不過是紅光神君用那拾日神君留下的羽毛,日日維持的罷了。”

  “那句芒呢?”小童又問,神官用書敲了他的腦袋:“雖說是犯了錯的神仙,怎麼著也輪不到你直呼其名。他啊,自請棄了仙籍,做凡人去了,九九八十一世受難,為所犯下的錯事贖罪。”

  “拾日神君一定很厲害”,小童崇拜地道,“那時眾仙移動都困難,她假意跳誅仙台,卻又憑一己之力一併帶了那妖獸和鬼母……誒呀!神官你為何又打我的頭。”

  “每天想的倒是挺多,今天的修業都學完了麼?”星宿神官把書卷在手裡,故作嚴厲。小童捂著腦袋:“不過神仙跳誅仙台會怎樣啊?”

  “話多!”

  “神君,九月神君求見。”青以站在門口通報。

  “不見!”紅光的房間門窗緊閉,在裡面冷冷地回答。

  青以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對九月道:“神君說他不見。”

  九月見青以那副神情也不惱,把手中的食盒遞給青以:“那還煩請神官將這個送給神君送去。”青以在身前握著手:“九月神君送來的東西,神君一向是不收的,還是不要讓青以再跑合虛送還的好。一東一西,路程也不近。”

  九月默不作聲,走了兩步,丟了食盒扒在窗戶上拍著:“我知道你怨我那時不為阿拾辯解,可她那時就洗脫了罪名。如今眾仙還都感激她降了鬼母,救天庭於水火。論得失,她也沒受多大委屈,你又作何這般對我!”

  紅光心裡煩躁,啪的一下推開窗子,對上九月那張臉:“神君作為世間唯一的月神,還請不要到處亂逛,眾神皆小心謹慎,神君還是不要辜負為好。”

  九月失落地離開,紅光看著她的背影,又合上了窗子。

  青以推門進去,見紅光拄著腦袋對著桌上拾的畫像發呆,立在他身後道:“我父親的預言從未有失。”

  “你們家都是些算不明白的。”紅光嘆氣,青以問:“所以神君不信?”紅光再嘆一聲,換了個胳膊撐著頭:“可偏偏我就是相信……”

  青以難得臉上有笑意:“那還真是辛苦神君了。”

  紅光抱著頭:“是啊,苦,苦死我了!誰知道天天按時起落那麼累啊,早知道就對暘谷他們好一些了。”

  “現在也不是不可以。”青以道。

  紅光枕在胳膊上,神情倦怠:“別說了,寒洞裡的那些個更讓我心累,怎麼那麼慢啊。”

  青以帶著任重道遠的表情拍拍紅光的肩:“這事急不得,起碼要百年。”

  紅光把頭埋在臂彎,止不住的嘆氣。

  凡間。

  “老闆這耳環怎麼賣啊?”一個少年打扮的人問首飾攤的老闆,老闆見他面白如玉,相貌不凡,尋思是個有錢的主,便伸了兩根手指:“兩吊錢。公子可是要給喜歡的姑娘買?”

  那少年聽聞價錢挑了挑眉毛:“算是吧。不過你這耳環又不是什麼好玉製成,也敢賣兩吊錢。”少年的目光落在一個用銀絲纏繞的白玉鐲子上,指了指那個:“你把那個拿來我看看。”

  老闆眼睛一亮:“公子看上這個了?”

  少年把鐲子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這修補的手藝粗糙了點,但紋樣倒是新穎。”

  老闆有些得意:“這是我家小兒拿銀絲修補的一個鐲子,原本碎了好幾段,我見他既製成了便一直擺著,只是無人問津,還是公子慧眼獨具。”

  “兩吊錢,你把這個給我吧。”

  “得嘞。”

  “兒啊!你那個鐲子有人買去了!”老闆收攤後拿著錢袋給自家兒子炫耀,青年有些興奮:“是麼!竟然真的有人能看得上我的手藝?”

  “那可不”,老闆把錢袋裡的錢倒了出來,“足足兩吊錢呢!”

  青年面色一沉:“父親你怎能賣人兩吊錢?當時不是說好最多賣一吊錢麼?那玉不是什麼好玉的,配的銀絲也不過五百文。”

  “可價錢是那公子開的,我可沒報價。”老闆有些無奈,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軸了點。

  那個青年拿了一吊錢握在手裡,向門外走去。

  老闆急急地喊他:“唉!你幹嘛去!”見他俯身穿鞋,又喊了一聲:

  “你幹嘛去啊!逢蒙!”

  ☆、第 25 章

  逢蒙道:“我要把錢給他退回去!”他一邊穿鞋一邊說。

  “你大晚上的去哪找人啊!你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怎麼找啊!”老闆在他身後說道。

  “要問這個鎮子,哪個敢在父親你的攤上不講價買東西?所以那人一定是外面來的,他既花得起錢買這個鐲子,那說明住的地方也不便宜。我們鎮上,只有喜來一家客棧算是乾淨敞亮,他肯定在那。”逢蒙這般說道。老闆搖了搖頭,只得讓他去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