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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曉函剛清醒過來,點點頭,不吝嗇地讚美道:“床非常柔軟,枕頭很貼合脖頸,被子也很柔和。”

  邵馳說道:“那就是對我選的溫泉山莊很滿意了。”

  他們將在這兒待上半天,午飯過後才會回市區,主要是為了避開上午離開的遊客。

  午飯過後的時間道路會比較順暢,進市區的路不會堵,想想,今天還是周末。

  邵馳一大清早也沒有泡溫泉的興致,黎曉函並沒有愛上泡溫泉,他們早飯過後還是決定將昨天沒有看到的風景重新再去看一次,昨晚被掃了興致,今天卻感覺還可以。

  有邵馳的插入,昨晚他們在大堂里被拍的照片已經從網絡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那個發布的微博也被禁掉,如果沒有看過條熱搜的網友,根本不知道原來昨晚還有一條勁爆新聞。

  順著昨晚的道路,兩人戴好帽子圍巾往山上爬,越往上風越冷冽,吹得人越來越精神。

  終於上去了。

  不過,白天不如晚上安靜,觀景台上似乎已經有人在了。

  應該是一家人。

  兩個在觀景台上跑來跑去的熊孩子,以及一對坐在石凳上夫妻,妻子似乎正在向丈夫抱怨爬上來又沒有風景看,不如在山腳下泡溫泉來的舒適之類的話。

  靠近他們的方向,他們幾人的面容越是清晰,一個畫面一晃而過。

  那四個人不正是上次植物園裡的“採花大盜”?

  第38章邵楠

  黎曉函和邵馳看見那一家子,那一家子自然也是發現了他們的,小女孩和小男孩還故意往黎曉函和邵馳兩人的方向跑,並在他們周圍跑來跑去,邵馳不悅的皺皺眉頭。

  那夫妻雙方看到後面隱約跟著的幾位戴墨鏡保鏢,心中警鈴大作,知道眼前兩人他們有可能得罪不起,能請的起保鏢的更有可能家裡非常不一般,他們家中是有點小錢,可是跟A市的當地人比,也就是普通人而已。或許他們原本在當地算是有錢人,部份人都要巴著他們的臉色過日子,可是A市里所謂底蘊家族你根本看不出來,出門坐個公交都有可能遇到某位高官家裡的老太太,不能隨便得罪人,這就是在A市的生存法則。

  那個丈夫立馬呵斥自家孩子回到身邊,不要亂跑。

  不過小孩子哪裡是大人隨便呵斥兩句就回去的,更何況這對孩子被他們的爺爺奶奶寵的不像話,哪裡會聽夫妻倆的,越是呵斥,越是讓他們不要去做,他們越有叛逆心理,越是要去做,結果兩個熊孩子就在保鏢們那裡吃了閉門羹,保鏢隊長可不管他們是誰,直接一手拎一個將他們扔回夫妻面前。

  那對夫妻已經被傻嚇了,兩個熊孩子也被保鏢隊長的戾氣震懾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們就是比較調皮。”

  丈夫立馬向保鏢隊長道歉,此時的邵馳和黎曉函已經走向另一邊的觀景台,真的是懶的看那對夫妻和那對熊孩子。

  保鏢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身就帶著自己的人消失在觀景台上。

  夫妻和熊孩子被大塊兒頭保鏢震攝,他們決定立馬離開觀景台,離開前丈夫轉頭朝那兩位家世不錯的二人望過去,腦袋裡的燈泡噔的一下就亮了。

  那個年輕一點的不正是上次在植物園告誡他們不要採花的人嗎?他今天沒戴眼鏡,但是丈夫卻是認出來了,上一次的恥辱就是因為他,可是為什麼兩次他的打扮都相差有點大。

  果然是印證那句A市人都喜歡低調嗎?

  一想到黎曉函的身份有可能非常了不起,夫妻二人立馬帶著小孩灰溜溜地下了山。

  黎曉函並不知道那對夫妻有沒有認出自己,不過認出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再說了,沒有認出他的臉,大概是因為那一家子並不看電視?不過,看到他們被邵馳的保鏢們嚇得像只鵪鶉,也挺有意思的,這種惡人就得有人磨磨。

  邵馳發現黎曉函嘴角含笑,問他:“怎麼這麼高興。”

  黎曉函指了指正拉著孩子下山夫妻背影,說道:“你知道哪一種人最討厭嗎?”

  邵馳挑挑眉,他極少聽見“童愷聞”在他面前挑起話題:“他們對你做過什麼。”

  黎曉函說道:“倒沒做過什麼,上次出去玩,他們一家老小將別人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觀賞花采了,不喜歡的就扔,喜歡的不留下,還在花圃里踩來踩去。我就提醒他們幾句,不過他們並不聽,還反過來責備我多管閒事,也不知道後來那裡的管理員有沒有對他們進行罰款,那裡的花兒都非常名貴,很漂亮。”

  偵探邵立馬上線:“你說的是植物園?我記得那裡就有一片非常名貴的花圃,提供給遊客們欣賞的拍照用的。這種人確實是不讓人喜歡。”

  黎曉函沒想到邵馳對A市的地形如此瞭然,倒也沒有掩飾,直白說道:“是的,就是那裡。”

  邵馳說道:“馳騰在植物園還有一點股份。”

  黎曉函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只是淡然一笑:“挺好的。”他是在向自己炫耀嗎?

  邵馳靈光一閃,又說道:“那我們下次就去那邊賞花吧,我記得聖誕節有植物園那邊有一個遊園活動。”

  黎曉函委婉拒絕道:“……時間不確定呢,可能聖誕節有工作。”

  邵馳笑了笑:“嗯,那到時候再說。”

  山上的風確實有點大,邵馳見黎曉函的臉被吹的通紅,側身擋住吹向他的風,攬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們回去吧。”

  黎曉函點頭:“嗯。”

  風景確實不錯,不過大冬天的還真起不來興致,或許下點雪會更好。

  不知是不是黎曉函開啟了預言功能,天空開始飄起雪花,一片片融到他們肩上,帽子上,髮絲上。

  保鏢隊長適時給他們送來一把大傘。

  黎曉函有點想問他為什麼只拿一把,他們可是兩個人。

  對於黎曉函的控訴眼神,保鏢隊長表示什麼都沒有看見,或許是當局者迷,他們幾個對感情再遲鈍的大老爺都知道他們老闆喜歡這個小明星,恨不走在一起都摟摟抱抱,要是他送來兩把傘,那顯得他得多不會觀顏觀色,保鏢隊長可沒那麼容易當上,必要條件就是要了解老闆的需求。

  順順利利抱得美人歸溫泉屋,又滿足的解決午飯,還跟美人看了一場下的不算太久的雪,邵馳心情非常好。本來午飯之後就要離開,卻不知上午輕飄飄的雪變重了,一層一層的往下鋪,下山的路又濕又滑,溫泉山莊裡的VIP區負責經理強烈建議他們等雪停了之後再下山。

  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黎曉函會聽經理的建議。

  為了感情幸福著想,邵馳肯定會聽經理的建議。

  就這樣兩人沒走成,而是繼續在山上留了下來,外面下著雪,溫泉上方搭起防護棚。

  邵馳本來還想去泡泡溫泉,不過見黎曉函眼皮一搭一搭地往下掉,他又將這個想法咽了下去,長手一伸,將黎曉函拉到懷中,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覺。

  一開始黎曉函是抗拒的,可是在邵馳的強力鎮壓下他還是安然地休息,大概邵馳是想當一名合格的男朋友?在他快睡著的時候還給他蓋上了毯子。

  外面的風雲世界在此時似乎都與他們無關,淡淡地溫情在他們之間縈繞,只是當事人無所覺而已。

  雪後,經過溫泉山莊的人工處理,道路又可以正常通行。

  下午睡飽一覺的黎曉函在回程中特別精神,倒是邵馳閉眼在車上快睡著了。

  回到市區,邵馳並沒有建議跟黎曉函一起吃晚飯,而是將他送到樓下就走,黎曉函巴不得他每次將自己隨便扔下。

  帶著滿足的心情,黎曉函回家了,他想曉北啦。

  說起來,其實邵馳是想跟黎曉函一塊兒吃晚飯的,不過在回來的途中他接到一個來自家裡保姆的電話,他得快速往家裡趕,小少爺下午發起了高燒。

  進門後大衣脫了交給陳姨,陳姨邊抱著大衣,邊向他報告關於小少爺的病情,陳姨語速不快,但是條理清晰:“小少爺昨晚就有點咳嗽,今天早上吃飯也沒有味口,下午就有點萎靡,也沒跟老師練琴,下午醫生還沒到,他就發起了高燒,現在吃了藥發了汗在睡覺。”

  邵馳臉色並不見得有多好:“我去看看他,小楠下午沒吃什麼東西吧,待會醒來一定會餓,按照醫生的吩咐給他準備吃的。”

  陳姨說道:“我已經吩咐廚房給小少爺準備小米粥了。”

  邵馳想了下自己今天在外面,還是先換了套家居服再去邵楠的房間。

  兒童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潮紅,小眉頭緊皺的孩子,可見燒還沒有退下去,邵馳在床沿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有點燙,不是正常體溫的溫度。

  他剛進來盯著邵楠的小臉一會兒,邵楠就醒了。

  如果此時的黎曉函也在這兒,他會發生,床上這位小寶貝的臉跟曉北的一模一樣,虛弱的神情都是一樣一樣的,沒有多少區別,都是特別令人心疼。

  邵楠看清眼前的人,聲音虛弱如蚊子大小:“爸爸。”

  陳姨遞上一杯溫水,邵馳心疼地托起楠的脖子:“寶貝,喝點水,好嗎?”

  邵楠乖乖張口喝水,不過剛咽下一口就不想喝了,邵馳說道:“怎麼不喝了?”

  邵楠說道:“我的喉嚨好疼。”

  邵馳說道:“是扁桃體發炎了。”小傢伙不想喝他也不勉強,“口渴的時候就跟爸爸說,好嗎?”

  邵楠將頭埋入他的胸前:“嗯,爸爸抱。”

  一旁的陳姨遞來一塊毯子,邵馳連著毯子裹著邵楠:“嗯,待會陳奶奶拿來粥,要喝,知道嗎?不然病就好的慢,就不能彈你最喜歡的琴了。”

  邵楠喜歡彈琴,想到不彈琴就難受,便答應了爸爸:“嗯。”

  樓下空氣更流暢,邵馳抱著邵楠到沙發坐著等小米粥送上來,又打開電視,放他最喜歡看的動畫片。不過,邵楠今天生病不舒服,就歪在邵馳身上不想動。

  過了會兒,他說道:“爸爸,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有個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他也生病了。”

  邵馳心疼地親親他額頭:“那是病中的曉楠,等你好了就不會做這種夢了。”

  邵楠說道:“可是我以前也做過同樣的夢,他病的比我現在還嚴重,他都住院了。”

  邵馳將邵楠摟了摟:“夢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做同樣的夢,你不再想這件事,它就不會再次出現在你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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