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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今晚的曉北令黎曉函有點意外,他似乎從電話的另一頭喊了一聲:“哥哥。”

  黎曉函喉嚨緊了緊,有點哽咽,他緩了緩激動的情緒,說道:“是哥哥,曉北。”

  再一次,黎曉函聽到了曉北的聲音:“哥哥。”

  劉宇昆在一旁鼓勵:“是哥哥,曉北有沒有話想跟哥哥說?”

  黎曉函那一頭沉默了。

  曉北想了半天,腦子裡似乎有很多內容,不過他最後只說了兩個字:“晚安。”

  這個時候,這個點,哥哥都會跟他說晚安。

  一肚子話的黎曉函將要說的話全部咽了下去,也給曉北道了個晚安:“曉北,晚安,哥哥祝你好夢。”

  那一頭曉北將手機遞還給劉宇昆,劉宇昆又跟黎曉函說了幾句關於曉北今天的表現,黎曉函再次向他道謝,曉北病情好轉也有他一份功勞,之後黎曉函就掛了電話。

  通話結束四字消失後,黎曉函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想止都止不住。

  曉北跟他主動說晚安,曉北叫他哥哥,曉北很好,曉北會更好的!

  如果那個女人還在一定會後悔將曉北留下,她一定會後悔的。

  真想看到那個女人驚訝的表情,她拋棄的兩個孩子正努力積極的向上活著,她有沒有很失望,有沒有被氣到。

  在短短的二十年中,黎曉函經歷過被拋棄,經歷過痛苦,經歷過窮困,經歷過不知所措,經歷過絕望,看不到一絲曙光。

  在他高三那年,他絕望到最拿手的學習都幾乎放棄。

  其實,他只是一個活在絕望邊緣的人。

  今天,他終於看到一絲絲光明。

  他也被老天爺眷顧一回了嗎?

  帶著滿臉戾氣邵馳走進溫泉屋時,他看到一個在溫泉池邊無聲無息哭泣的大男孩,他壓抑著哭聲,邵馳臉上的戾氣莫名地因為他的眼淚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問號:他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作者有話要說:我憋了好久想說的話:曉函其實是很壓抑的,大家應該能看出來,他不是個開朗的人。曉函和愷聞是兩個不同背景,生活在不同環境裡的人。相信你們能看出他們的不同~~

  其實我就是想寫一個令人心疼的曉函,他很堅強,但同時他又很脆弱,曉北就是他的救命稻糙,但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糙。

  所以,這時候,邵總就出現了。不要嫌棄人家邵總啦~~

  第37章擁抱

  黎曉函將自己積壓已久的負面情緒發泄一通之後,發現站在不遠處的邵馳盯著他看了很久,他用衣袖抹抹眼淚表示哭泣完畢後,邵馳才走過來遞給他一面乾淨的手絹,上面還有著淡淡的花香味。

  記得上一次在吃魚山莊也收到過他的一面手絹,那面手絹被他洗乾淨收了起來,一直沒好意思還回去,畢竟是用來擦過鼻涕的,估計這次這面也不用還了。

  有人在,黎曉函還是收住自己的眼淚,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怎麼哭都無所謂,但是有別人在,還在哭那就有點尷尬了,他到底還是個需要面子的男人,幸好邵馳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同情的眼神和憐憫的安慰對他說不具有滿足感,而是羞恥。

  這一刻,黎曉函還有點感激邵馳什麼都不知道,找個理由忽悠過去就是。

  邵馳眯了眯眼,說道:“沒事吧?”他這會兒猜不出“童愷聞”在哭些什麼了。

  難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會直接上來找他對峙,提前假哭趁機躲過他的發難?可是他剛才哭的是真傷心,並不像假哭,那種壓抑的哭聲聽的他都特別難受,非常想上前抱住他。

  如果這時候抱住他會怎麼樣?

  黎曉函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鼻尖因為被風吹而有點冷,眼眶也紅紅的,是真哭假哭一眼就能辨認,黎曉函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沒事。”

  邵馳心裡想著擁抱黎曉函,也便這麼做了,聽到他的哭聲有點不舒服,有點想為他做點什麼:“聽說被人抱一抱會舒服一些,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被邵馳抱住的黎曉函並不太想掙扎,他現在內心急需一個依靠,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雖然沒有回應邵馳,但是黎曉函還是沒有推開,再說,邵馳也抱的太緊了,他動都動不了。身體動不了,黎曉函的嘴唇還是可以動:“剛才接到家人電話,他們告訴我,之前養的小倉鼠沒了,沒忍住,所以就哭了。”

  真是個有愛心的傢伙,邵馳如是想,還輕輕拍拍黎曉函的背,想了想說道:“沒事的,倉鼠壽命本來就不長,總有離別的一天。”

  黎曉函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有離別的一天。”

  兩人擁抱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兩分鐘,黎曉函收拾心情的速度非常快,不過邵馳知道他心情不好回屋的時候還牽著他的手。

  黎曉函:“……”

  回到溫泉屋後,黎曉函就坐在沙發上,邵馳說道:“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黎曉函只好呆坐著,將唯一的電視機打開,此時電視裡正在播放上周在他某個音樂節目錄製的節目,看到電視裡的自己,黎曉函怎麼看怎麼彆扭,感覺那個人特別不真實,不像他自己,索性直接轉台,直接換到一個有搞笑節目的頻道。

  輕鬆搞笑的節目當然也沒有調起黎曉函的情緒,邵馳出來的時候還是看到一隻剛哭過鼻子心靈脆弱的直想將他摟在懷裡的小狐狸,他現在一點都狡猾。

  一杯透明溫熱的牛奶遞到黎曉函面前,邵馳彈了彈玻璃杯麵,發出鐺鐺的聲音:“別再想了,喝杯牛奶讓自己放鬆一下。”

  牛奶嗎?

  黎曉函接過裝著奶白奶白牛奶的玻璃杯,真好看。

  見他遲遲不喝,邵馳出聲提醒:“快喝,不喝就要涼了。”

  黎曉函真誠不帶任何防備和謊言的聲音向邵馳道謝:“謝謝你,邵總。”

  而後,黎曉函將牛奶喝的一滴不剩,溫熱的牛奶滑過喉嚨,真的很舒服,更何況這杯牛奶裡帶著的是誠意,而不是敷衍和化學劑。

  牛奶解決後,邵馳盯著黎曉函沾了奶白色奶漬的嘴唇,溫柔地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將他嘴角邊的奶漬舔去。

  黎曉函的怒火開始滋生:“……”

  邵馳卻笑著說道:“我都是你男朋友了,能不能換個稱呼?”

  黎曉函從桌上的紙盒中抽出紙巾將嘴角邊的觸感擦掉,看在邵馳安慰他又給他熱牛奶的份上就不送他吃拳頭了。

  黎曉函面不改色問道:“那叫什麼合適?”

  這個問題邵馳還真沒有想過,稱呼他為邵總的人最多,男長輩喜歡直呼他的名字邵馳,女長輩喜歡叫他阿馳,堂哥們也是直呼名字,至於弟弟妹妹都叫馳哥,以前有過的情人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都是叫邵總,至於……算了。

  見他半天沒想出來,黎曉函笑道:“邵先生?”

  邵馳臉上沒有喜悅的表情,顯然對這個稱呼不滿意,半晌才說道:“叫老公?”

  黎曉函再次咬牙提醒:“……您還在試用期!”

  邵馳又說道:“寶寶?”

  黎曉函臉黑了兩分:“你敢應我就敢叫。”就是他都沒有這樣叫過曉北,有點噁心啊。

  最後,邵馳只好說道:“還是叫我邵哥。”至少沒有人叫過。

  黎曉函可以接受這個非常正常的稱呼。

  而此時,邵馳才想起來他剛回來時發生的事情,突然語調下降,肯定道:“你的經紀人和助理今天也在不周山泡溫泉。”

  黎曉函抬了抬眼皮,風輕雲淡地回道:“有什麼問題嗎?我昨天跟他們說我要出來泡溫泉,你知道我向來都會把行蹤告訴經紀人,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可以第一時間處理。”他都跟李歲榮小方說好了,自己是不知道他們來不周山溫泉的。

  邵馳說道:“你知道他們會來不周山溫泉?”

  黎曉函搖頭:“不知道。”牛奶好像有助眠的作用,黎曉函眼睛現在酸澀的直想睡覺,他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

  邵馳從黎曉函臉上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他們被拍照一事可以完全指向他的紀經人,非常有可能是他們的另一次陰謀,藉助自己的身份增加他的曝光率,“童愷聞”心思如此深沉,怎麼可能排除嫌疑。如果他們沒有想過利用自己的身份做更多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信。

  黎曉函不知道邵馳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可能性,但那與他無關,跟邵馳道晚安後,他自己打著哈欠回房間睡覺了,實在是困。

  回過神只聽到黎曉函關門落鎖的聲音,邵馳有點不適應,他就這麼過河拆橋把自己扔在大廳里,沒有感動的擁吻嗎?問題是,還把房間門給落了鎖,該落鎖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

  “童愷聞”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亂了一個晚上,邵馳也沒精力再去找門卡找黎曉函“聊天”,他自己也回房間睡覺,非常有心機的將門開啟一條fèng隙,外面有保鏢值夜,他不用擔心遭賊,他提醒過來保安,如果是黎曉函進來全都給他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保鏢們聽從老闆的吩咐安排,等了大半宿,值上半夜與下半夜的保鏢交班時,告訴下半夜的保鏢,那們明星還沒有爬老闆的床,你們好好盯著。

  是,隊長!

  下半夜過去了。

  那個明星還是沒有爬老闆的床。

  一覺到天亮的邵老闆起來後發現,身邊沒有多一個人,他昨晚開著的門fèng大小變都沒有變過,居然沒有爬他的床!

  “童愷聞”,你的計劃什麼時候變的,居然不告訴我,真是讓我措手不及。

  顯然,邵馳起的比黎曉函還要早,臨時管家將早餐端上來後,黎曉函才揉揉惺松睡眼從房間裡出來。

  翻了翻被熨燙過的報紙,邵馳招呼黎曉函與自己一起享用早餐。

  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童愷聞”並沒有爬他床的時候,有點點小失望,大概因為他家小倉鼠沒了,所以臨時改變了計劃,沒錯,應該就是這個理由,換作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不會想著解決生理需求。

  黎曉函愣了下轉回房間去漱洗,五分鐘後清清慡慡的出現在餐桌上,邵馳被他的舉動逗得哭笑不得,不像是裝的。

  邵馳滿面笑容說道:“早啊,昨晚睡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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