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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一抬,寶劍入手。

  「這是什麼劍法?」鍾木魁道:「是法術?還是武功?」

  劍透肩胛似是沒有使鍾木魁有著很大的痛苦,也不見鮮血湧出,這人的修為果然已到了形如枯木的境界。

  袁天罡亦有些微微吃驚,暗忖道:「如果劍穿心肺,也不能讓他不支倒地,豈不成了一個殺不死的怪人了。」

  李靖怒聲喝道:「鍾木魁!袁大師已劍下留情,你還不見機而退,真要找死不成?」

  鍾木魁心頭一驚,果然不敢再問,退出宮門而去。

  張出塵道:「李靖,要不要藉機會殺了他?」

  李靖搖搖頭,道:「一勇匹夫爾!殺了他,將激起不少同仇敵愾之心,留下他一條命吧!咱們衝下山去,天罡兄,請保護二公子!」

  當先向山下衝去。

  張出塵飛身一躍,緊追在李靖身側。

  袁天罡低聲喝道:「兩位姑娘請斷後護主。」

  如玉、聞香也正感覺到隨行無處,袁天罡一聲令下,給她們一個主要的任務,也定了一個隨行的身份位置。

  二女跟李靖練過術法。

  李靖也盡心盡力地教導過她們。

  張出塵情心難測,李靖也無法預計會有什麼變化,如玉、聞香就是他留在虬髯客大帳中主力人物。

  因為時間太倉促,傳授二人的武功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李靖方決定了傳授兩人的術法。

  術法是一種充滿著詭異的邪門技藝,但如果教導的人精通訣竅,那就易學易成,而效用直接顯著。

  如玉、聞香都投注了全部心神,暗中苦練。

  所以兩人都有了相當的成就。

  二女也看出來袁天罡刺中鍾木魁那一劍不是一般的劍術、武功,出劍之快閃電難及,所以鍾木魁閃避不開。

  這位袁天罡也是精通術法的高人。

  鍾木魁受傷不重。

  其實他還有再戰之能,但是他被那一劍鎮住了,鬥志消退,眼看著李世民等人下了一秀峰。

  一秀峰下,早已擺好了合圍之勢。

  左首是八大劍客。

  以破天劍黃云為首。

  這是虬髯客親自授藝的八大弟子,虬髯客竟然沒有帶他們進入長安,卻留下來對付李靖夫婦。

  這顯然是早有預謀了。

  李靖嘆息一聲,道:「出塵,這八大劍客是仲堅大哥的親傳弟子,也是仲堅大哥的親信,你們常常在一起練劍吧?」

  張出塵道:「初學劍術時,常和他們一起練劍,三個月後,我們就分開學藝了,我試走捷徑,先練馭劍法。」

  李靖點點頭,道:「他們是否都已學會了馭劍術?」

  「好像沒有。」張出塵道:「據大哥說,練習馭劍術要有一股清雲之氣,才易速成。我非常適合習練此術,只是我的基本功力太差,所以他以珍藏的一支千年老參助我,習成了馭劍術。

  這八大劍客中,如果有人練成了馭劍術,至多應是一二人而已,破天劍黃雲也該是最有可能的人。」

  李靖目光轉向右邊,辛老二率領的二十四個身著水、火服的大漢,每人懷裡各抱一個黑筒。

  除了這一批列守在前排的高手之外,數十丈後旗幟飄動,可見大軍列布,闖出這一關,即將面臨著數千大軍的圍攻。

  李靖低聲道:「出塵,今日之戰,只怕很難善了。那黑筒之中藏物必極惡毒可怖,恐怕是七絕道長專為對付我的安排。」

  「會是什麼呢?」張出塵道:「我以快劍劈開一個瞧瞧!」

  「千萬不可!」李靖道:「筒中毒物如果無法制服,我們固是身受其害,二公子和如玉、聞香也要受其荼毒了,所以要設法使其胎死腹中,不要讓它放出傷人。」

  「也許是毒水飛針。」張出塵道:「聽你的口氣,卻已肯定了黑筒內裝的是何物。」

  李靖道:「你如仔細看,可以看到那筒上有著細小的孔洞,這就表示筒子不是密封。如果是毒水飛針,就用不著留通氣孔了。」

  張出塵道:「果然如此,你觀察入微,為妻難及,是否也已想好了破解之法?」

  「去通知袁前輩。」李靖道:「要他戒備,我去測試一下是何毒物?」

  張出塵明白了。李靖真正的用心是把她安置在袁天罡的保護之下,要獨力抗拒毒物。深情可感,不再堅持,緩步向後退去。

  李靖右手捏了天雷訣,卻未拔劍,緩緩舉步向前行去,但全身的衣服隨著他舉步的行動突然膨脹起來,似是灌滿了氣。

  辛老二冷笑一聲!右手高舉,正要下令放出毒物,突聞一續簫音裊裊,傳入了耳際。

  簫聲柔細,但卻改變辛老二的決定。

  他突然轉身,疾奔而去。

  領頭的一走,全局大變。

  二十四個穿著水火衣的人全都轉身而去。

  張出塵也發覺了李靖確有著自己無法比擬的能耐。

  李靖舉步而行,看上去斯文緩慢,事實上他雙足未落實地,踏空而行,整個人離地三寸,在空中虛浮著行動。

  辛老二率人退走,但八大劍客卻及時補上了空隙,分站方位,把李靖圍在中間。

  張出塵冷哼一聲,道:「要用劍陣合擊李靖了,想的美呀!」

  快步飛奔而上。

  她又大聲喝道:「諸位忘了還有我張出塵在此,八劍合擊的打算就很難如願了。」

  「張姑娘!」破天劍黃雲嘆息一聲,道:「我們之間也許難免一場生死的搏戰,但相煎何太急呢?」

  李靖道:「黃雲!退一步海闊天空,並非是不能避開這一場自相殘殺,但要出自內心的忍讓,來自胸懷的忠誠。」

  黃雲無奈地道:「二爺,我們能作主嗎?師父一聲令下,我們哪有還價的餘地,所以我們希望能在另一個戰場遇上強敵,拼一個同歸於盡,就可免去了和二爺夫婦一場生死之戰了。」

  「有此一念,就留了迴旋的餘地。」李靖道:「黃雲七絕道長味於情勢,在下可斷言大王的長安之行將斷羽而歸,留守在華陰的軍馬對大王就非常重要了。」

  「二爺!」黃雲道:「這估算正確嗎?龍將江森、虎將燕可統帥的六百名龍虎勇士,可都以一當十的勇士,大王之勇更是萬夫莫敵。

  還有七絕道長的三百名勇悍劍手,就別說數萬驍勇善戰的甲兵了,長安城中只有個字文成都,和他統帥的宮領禁衛,不過數百名勇士,如何能和大王抗爭?」

  李靖道:「黃雲,我不懂七絕道長在長安城中玩的什麼把戲?

  竟是如此的耳目蔽塞,單是袁紫煙袁國師一人之能,就夠你們手忙腳亂了,何況還有個防守宮廷的袁寶兒,大王長安之行勢必受挫,這輕重就要看臨機的舉措了。」

  「請二爺指點黃雲一條明路,我該如何?」

  李靖道:「統率華陰大軍的兵符令牌,現在何人手中?」

  「黃雲受命掌理。」

  「那就好!」李靖道:「置重兵於華陰城外,布成一字長蛇陣,十日內大王必率殘兵敗將退入華陰,如有追兵,就全力攔擊,務求一戰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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