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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成靈,足夠強大才可具現形態,口能言,善變幻蠱惑人心。

  因無身軀,亦脆弱易夭。

  這群現於劉家村的則已是魁了。他們本身就是修士,不過幾天下來,原本七十四隻殭屍的隊列就之餘不到三十,而另一邊的數目也從六變作了三,其實數目的銳減只是頭兩天,越到後頭,怪物們的減員也越來越少,而留下來的也越來越厲害,越強大。

  它們感覺不到疼痛,就如同野獸一般拉扯撕咬,即便手臂飛了出去,頭被打歪,身體被撕下一大塊,仍然無所畏懼的越戰越勇。而最好動手對付他們時間,自然就是黎明時分,他們打鬥了一夜後因畏光而撤退的時刻!

  同滕羽他們一般蹲守在旁邊的趙興等人,見寒澈領人悄悄跟上那三隻屍魑的小隊,冷笑一聲,命人追上那還剩約莫二十隻的隊伍,若說寒澈他們在等待時機,他們又何嘗不是,之前一役已幾乎沒有減員,再拖下去,這幫屍魑只會越來越難處理,畢竟現在減員已經越來越少了,即便斷手斷腳,身體被撕扯成好幾塊也能復原,他們雖已制定了一系列應對方案,也必定要付出很大代價。而寒澈他們,最好兩敗俱傷。

  寒澈等人悄悄跟著那三隻明顯比其他屍魑高大的怪物,雖然身上各處均有破損,不辯原來面目,這三隻殭屍仍然健步如飛,往村後林子裡走,而寒澈他們跟的稍近了些,其中一隻頭戴白巾的殭屍似是忽然感受到了什麼,嚎叫一聲,與另兩隻一同停了下來,緊接著,它們飛快襲向寒澈等人藏匿的草埂。

  只是未曾等到它們碰到草叢,悠揚的笛聲便從中傳出,然後是配合著笛聲或拍手或跺腳或物件相撞擊的響聲相和。

  這旋律是修仙門派中最廣為人知的“安魂”曲,所謂安魂,便是對這類已死之物施展,安撫情緒之用,只是對這等厲害的屍怪,一曲安魂也只是讓它們速度減慢了些,於是那笛聲曲調一轉,便成了“鎮魂”。

  鎮魂的曲聲更為激越,吹奏者無疑也是功力高強之人,那三個僵怪動作一頓,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只是仍在奮力抵抗,不過寒澈等的就是這一刻,她拋出一條金色長繩,捆住離得最近的那名戴著白巾的僵怪,快如閃電的貼了個定身符咒,然後帶著滕羽他們,拔腿就跑。

  林嵐之仍不停吹著鎮魂,留下來負責斷後,他和寒澈這般配合默契,很難讓人相信是二人的首次合作,要是趙興早知道這樣,不知還會不會輕鬆答應寒澈的要求。

  寒澈帶人回到土坡邊上,此時太陽已經升起,竟是在綿連數日的陰雨之後難得的放了晴,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只是對於那隻屍魑來說,可就不好受了,不過它再怎麼拼命掙扎,也毫無辦法,而他雖身體受困,卻還是幾次三番想撲向孫婷婷的方向。

  幾人稍作休整,日頭又上升了些許,林嵐之也回來了,這位赫赫有名的仙盟修士,即便是剛應對完那兩名屍魑的追趕,也依然儀態整潔,一派風雅。

  寒澈眼中不掩欣賞的瞧了許久,然後在林嵐之開始不滿的目光下終於轉開眼,對滕羽道:“我會負責封住他的行動,而你便負責畫出陣法,我會告訴你具體怎麼畫的,相信以你的布陣天賦,應該不成問題。”

  寒澈所言的陣法,其指導推廣亦是二十年前自滕羽始,先前流傳下來的布陣,大多以血為媒,以施展者肉身、魂魄或真氣為介,而滕羽,則創出了一系列新型的陣圖,以陣為媒以陣為介,所以之後在魔修只間廣為學習,只是像滕羽這樣資質出眾的再不曾有過,亦不曾有人能做出改進。

  所謂陣法,有易有難,簡單的如滕羽之前對林念宇所用的定身陣,難的,甚至得布置好幾天,自然,因天賦不同,不同人布置所需的時間也不同,如滕羽一般,能就在戰鬥中輕鬆畫出的,寥寥無幾,所以修行陣圖之術的一般便會利用符咒,事先畫好,避免了當場畫出所耗的時間。

  而布陣手段,也都不盡相同,只是單純在地上畫出來的,也最易被外力破壞,之後自然還有以物布陣,甚至以人成陣,而這以人成陣的,滕羽先前也只是做了假設,並未來得及深究演練,便魂飛魄散了。

  “這……想來流芳尊也可憑一己之力完成,不用在下相助的……”滕羽推脫,他直覺寒澈讓他作畫,不只是為了布陣這樣簡單。

  “這是自然,可是,怎麼能光我一個出力氣呢,這可就是欺負我了。”寒澈撅噘嘴,一派少女的委屈模樣,自然,滕羽他們當中,並沒有人真敢拿她當少女,“再者,這陣法多少人求我,我也未必肯教,你能輕鬆學到,還這般推脫,可是因為嫌棄?”

  滕羽自是不敢嫌棄,便只能老老實實的拿劍指地,寒澈也掏出一盒靈粉往地上一撒,那處土壤便堅硬許多,也方便鞏固這般隨手畫在地上的陣圖。

  而纏繞封鎖了屍魁的所有行動的,便是寒澈慣用的武器之一“情絲”,情絲比一般繩子寬些,又比絲帶窄些,呈金色,極為堅韌,祁瑤的武器同寒澈相似,想來,這位魔尊的衣缽,也當是由她的女徒弟繼承了。

  不得不說,魔道至尊的修為也很是驚人,她一邊牢牢綁著那屍體,一邊還能遊刃有餘的指導著滕羽畫陣。滕羽聽著畫了幾筆,就知曉寒澈讓他畫的乃是“審魂”,這是初時他和寒澈一起創出來的。

  審人魂魄,直指內心,他當初嘗試陣法的諸多可能性,而審魂便是最開始所得,只是陣圖太過複雜,而能帶來的影響又太過龐大,因為審魂之下,是不能說謊的,只是對意志堅定的人效果欠缺,對於屍魁這般的死物,倒是用處極大。

  只是他現在只能亦步亦趨的聽著寒澈的指揮,在那綁著頭巾的殭屍周圍畫著,而畫到最後一筆的時候,寒澈忽然湊到滕羽身邊,她仍是笑眯眯的,道:“溪風啊,這最後一筆,我有些記不清了,果然許久沒碰就是會忘,不如你自己來想想該怎樣畫?”

  滕羽心中暗嘆一聲“糟糕”,他從寒澈提出這個計劃時就覺得不好,果然寒澈在這兒等著他,可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還沒等滕羽想出點什麼,寒澈就接著開口道:“怎麼,你不畫完,我可就幫你畫了,只是你要知道,你現在亦在陣中,這施加者要是被我不小心弄錯了,就不好辦了,不過我也倒是有些問題想要好好問問你呢。”

  寒澈雖眼睛直視著滕羽,卻時刻觀察著林望之的舉動,而林望之前面,還站著個林嵐之。女子手持聚靈傘,傘尖已經戳入陣中,似是不經意道:“你該很清楚,強行逆轉陣法會是什麼滋味。”

  不知是否無心,滕羽總覺寒澈意有所指。

  第15章 孫婷婷

  滕羽所創陣法,雖相比之前代價小了不少,只是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一旦陣法完成便不可終止,若要強行停止,便得逆轉法陣,那麼陣法施展所爆發出的力量皆得由作陣者承受。

  滕羽咬了咬牙,這陣法並不簡單,也正如寒澈所言,最重要的就是這最後一筆,而寒澈顯然一副已經要動手的樣子,即便他並不覺得被寒澈認出有何不可,可問題是現在還有個林嵐之,若是被林嵐之知道……那林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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