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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師們頓時一片大嘩,他們涌了上來,想要分開弟子與他的導師,但首席弟子的手抓的太緊了,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分開這兩個人,有人叫嚷著首席遭受了詛咒,也有人認為他只是喝了酒,首席弟子已經清楚的感受到手指下的僵硬,他知道自己的導師已經死了,心中悲痛,又心急如焚,因為他還是沒有辦法發出聲音,警告身邊的人。

  萬幸的是,牧師之中,還有一個保留著一個練習的神術,他將這個神術投擲到疑似遭受了詛咒的首席身上,首席的身體微微一顫,但讓所有人驚駭的是,出現了邪惡之物才會有的劇烈反應的竟然是一直沒有反抗和說話的主任牧師,他的臉在光芒中消融,仰天發出了慘烈的叫聲,隨後,在牧師們反應過來之前,他狠狠一口,咬在他最喜歡的弟子身上,從他的身體上撕下一大塊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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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妨礙我們的東西已經消失了。」一個身著深紫色絲絨長袍的牧師說道,而後他向國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的姿態極其優雅,國王卻充滿了疑慮。

  「你們說過可以讓我與之不相干的。」塔拉的國王說。

  「難道您認為距離那麼遠還有誰能夠認出您嗎?」希瑞克的追隨者不耐煩地說:「這是您必須表現出的誠意,不然吾神怎麼知道您確實已經背棄了那個偽神,虔誠信奉我主了呢?」

  國王看向環繞在他們身邊的士兵,他們都曾經是他的,不過現在,看看那些冷漠的眼睛吧,他們更像是希瑞克的,國王同樣知道,相比起羅薩達,希瑞克的牧師要危險的多,他遲疑著舉起了長弓,將點燃了的箭矢搭在上面,而後射了出去——箭矢落在了不過十幾尺的地方,就像是一個手臂軟弱的女人射出的,不過就如希瑞克的牧師所說,他們所要的也不過是國王的一個姿態,好讓他們的唯一真神拿去嘲笑他的死敵羅薩達。

  真正讓羅薩達的神殿與聖所陷入了一片火海的是士兵們的箭矢,上面蘸著白磷,一落到地上它就猛烈地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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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死我,殺死我!」首席弟子喊道,他的肩頭鮮血淋漓,死去的導師已經毀滅在神術與火焰中,但他可以嗅到身上那種屬於死亡的惡臭,他已經註定一死,但其他牧師卻不願意放棄。但現在,已經沒有爭執的時間了——突然出現的一柄匕首貫穿了首席弟子的頭顱,他仰面倒下,面上猶帶笑容。

  「你在幹什麼!」一個牧師衝著丑雞大叫道:「我們可以治療他!」

  「如果可以他就不會讓你們殺了他。」丑雞神色平靜地說,像是這種話,她聽得夠多的了。火焰的光亮照在她醜陋的臉上,讓她就像是一隻畸形的野獸,但她的眼睛與話語在一霎那間壓住了所有浮躁驚惶的心:「你們還不明白嗎,這是戰爭!如果不想看到更多的死亡與犧牲,孩子們,動起來吧!」

  第712章 塔拉【10】

  阿芙拉一下子就看見了羅薩達牧師們面孔上浮現出的焦灼之色。

  「他們竟然能夠犧牲同伴!」一個還年輕的羅薩達牧師氣憤不已地說,他甚至不敢去想像現在的塔拉會是個什麼樣子,回憶起來,或許從一開始,那場失敗的投毒鬧劇也只是希瑞克的信徒們自導自演的,為的就是麻痹他們,畢竟在遭受了一次挫折之後,無論是誰都會暫時性地偃旗息鼓。

  「對於暗日的追隨者來說,」亞戴爾說:「這不是犧牲,是出賣,也就是陰謀和詭計,是可以獲得那位喜愛與恩寵的,他們……從來如此。」

  阿芙拉在之前的羅薩達牧師看向自己的時候舉起雙手:「不行,」她說:「我可以容留你們在克瑞法上短暫地停留,但我的騎士不行。」

  「僱傭也不能嗎?」在場的羅薩達牧師沒有一個會吝嗇一兩千枚金幣的,問題是:「我已經占有了維尼托,」阿芙拉說:「你們相不相信,如果我的鷹首獅身獸參與到之後的戰鬥中,暗日的牧師會立刻殺掉國王,並且聲稱這是我們的又一次陰謀,以及,我是說,他會指責你們與我同流合污,或是從最初的時候就是一丘之貉——別看我,維尼托國王以及貴族有意放縱地下貿易,暗殺,偷盜是我占有了維尼托之後才找到的證據,雖然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確實做了這些事情——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受到了警告,來自於泰爾的神殿。」

  倒是亞戴爾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他轉向克瑞瑪爾,還有凱瑞本,低聲討論起之後的線路,最快的方式莫過於阿芙拉所選擇的,可能比他們到來的時候還要快一些。

  「事實上,」阿芙拉對那些牧師說:「你們也許不必如此驚惶。丑雞留在神殿了不是嗎?」

  「但她只是個女人啊。」一個牧師下意識地說,南方諸國的男性雖然不至於如高地諾曼的男性那樣將女人視為私產或是牲畜,但對女性同樣有著一種畸形的尊重或說歧——他們認為女性就是嬌弱的花兒,最好的去處就是明亮溫暖的玻璃暖房,即便他們知道丑雞曾經是個可以與獸人對抗的女性騎士,他們也只會把她看做一朵比較……嗯,丑的花兒,讓花兒去承擔刀劍的責任不是太奇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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