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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序漸進吧。」凱瑞本說。

  他們首先要讓國王宣布在塔拉的境內,奴隸販賣是違背法律的,才能在人類認可的範疇中拘捕與審判那些狡猾的商人,然後從這些商人這裡追根溯源,尋找出被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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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母親。」當來自於克瑞法的克歐與鷹首獅身獸旋轉著降落在王都中時,不但是平民,商人和大臣,居住在高塔上【因為這裡的空氣比較純淨】的國王次子也在難得的清醒時間裡看到了巨大的飛行怪物,基於每個人類都會有的對飛行的嚮往,他幼小的臉上也露出了因為激動而產生的紅暈,「那是鳥嗎?」

  「是的……」他的母親遲疑著說:「是的,一種大鳥。」

  次子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裡,直到看見那些「大鳥」再一次騰空而起,他在一隻格外龐大,渾身漆黑的「大鳥」脊背上看見了一個很小的白色人形,他迷惑了一會,就突然意識到那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這些「大鳥」是可以用來騎乘的,就連馬匹都沒能觸摸過的孩子興奮地轉向他的母親,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自己母親哀傷的眼神驚駭住了,他的身體雖然孱弱,頭腦卻足夠清晰敏銳,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們,」他壓低了聲音,雖然他不那麼做,聲音也不會高到什麼地方去:「他們是去找我的兄長的是嗎?」

  他母親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別這樣,母親,」他繼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您們並沒有什麼地方要對我感到抱歉——我知道您們為我付出了多少,我一直很感激您們,但塔拉,還有父親,都需要一個身體健康的繼承人,而我很高興那是我的兄長,我希望……」他咳了兩聲:「他能夠代替我,成為您們與塔拉的支柱,這樣……我也能夠拋下對於塵世的留念……」

  「我的繼承人只會是你。」

  王后與國王的次子抬起頭來,發現國王正大步走進房間,不但如此,他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只有你,」他說,一邊將次子從椅子裡轉移到他的懷裡:「只有你,我的孩子。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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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酒館主人說,而他的客人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是……」一個客人舉起了一根手指頭,這根手指上戴著一枚銀戒指,在這裡,幾乎代表著「銀指公會」的意思。銀指公會一直企圖將這個城市占為己有,也快要成功了,憑藉著本身的力量,酒館主人和他們僵持了好幾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但誰都知道,這樣的平衡終究是會被擊破的,只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酒館主人會率先屈服,要知道,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尖刺足夠硬,牙齒還有毒,公會的盜賊與刺客也不會輕易後退。他們與鱗片筆互不干擾的平和局面也只是經過了分部首領的反覆權衡,發現有點得不償失而形成的。

  「不是公會。」鱗片筆的主人說,「而是我突然厭倦了這裡,諸位,我畢竟是個吟遊詩人。」

  他的客人們頓時譁然,在這個酒館裡,最大的笑話就是鱗片筆的主人自稱曾經是個王子,而第二可笑的笑話就是他說自己曾經是個吟遊詩人。但既然是他們,就不會愚蠢到,或說狠毒到一定要查探出真正的原因,他們只是感到了深深的遺憾……以及確定在這裡的主人離開後,要對這個地方避而遠之一陣子——銀指公會是不會容許遊蕩在外的非公會成員在他們的視線下肆意地交換情報,僱傭或是被僱傭,又或是搶奪任何可能屬於公會成員的機會的。

  「好啦,諸位,」酒館主人在吧檯上敲打著自己的杯子:「高興一點吧,我宣布,從今天起,鱗片筆的所有酒,和食物都不要錢,誰想喝,誰想吃,就大大方方地說吧,我請客!」

  他的話音剛落,高亢的歡呼與尖叫聲就幾乎掀翻了鱗片筆酒館的屋頂!

  酒館主人的妻子微笑著注視著他們,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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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還有一章更新在這裡哈,別忘記了!

  第707章 塔拉【5】

  「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缺腳」回問道,這些以無工會的盜賊,刺客以及流民們組成的鬆散團體中,他和「臭魚」可以說是老人了,不過即便如此,他們對彼此仍然諱莫如深,既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過往與真名實姓,也無法知道對方的,雖然他們對於彼此的綽號來由倒是心知肚明——「缺腳」是個名副其實的瘸子,他的一隻腳或許是因為被鯊魚咬掉/被一個嫉妒的丈夫砍掉/在一個城市中被抓住而後在行刑過程中被砍掉,所以他不得不拐著一隻木杖在這個城市中走來走去,向人們乞討錢財,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他事實上是個技藝卓絕的刺客,他沒有同伴,也不需要同伴,名聲之所以被傳出來,完全要責怪那些不專業的掮客。至於「臭魚」,他的名字來自於一身在靠近的時候幾乎可以令人窒息的臭味,這種混合了腐爛的魚內臟,流膿的瘡包,糞便的臭味讓人們距離他還很遠的時候就知道他來了,但與「缺腳」的腳一樣,「臭魚」身上的臭味也只是一種偽裝,他臭的什麼時候什麼人都知道,但他突然不臭了的時候,他最親密的同伴也未必想得起他是個什麼模樣——當然,如果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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