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伯德溫雖然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制,但他們還有著李奧娜,高地諾曼的王女,瑞意特只擔心這些人對王女新的價值不甚了了,不過她會願意解釋給他們聽的。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我說嗎?」伯德溫問:「在他們還在吵嘴的時候。」

  他們蜷縮在走廊的一側,感謝侏儒們,哦,那些敏感警惕的小傢伙們,他們總是會在身上掛上數量之多會令人為之目瞪口呆的防禦飾物,麥基也不例外,只是他的防禦飾物都被故意製作成外形粗糙的樣子,但效用可沒減縮,這讓他們不至於被法術創造的惡臭雲霧弄得窒息,刺痛或是滴淚橫流——也給了伯德溫少見的好奇心容留的空間。

  「你說過那只是一個小問題。」伯德溫看著葛蘭。

  盜賊的眼睛向左方移動,他的左邊是梅蜜,梅蜜狠狠地瞪著他,而後氣餒地轉而瞪著麥基,侏儒麥基抓了抓臉:「之前法師控制它殺了一個盜賊。」

  伯德溫彈動了一下舌頭:「我不覺得這是一件需要隱瞞我的事兒。」

  葛蘭在心裡做了一個鬼臉。

  侏儒麥基看著伯德溫的新手臂,那滴秘銀應該已經回歸原位了,克瑞瑪爾大人是在那座牢獄之外施放了最後的那個法術的,那個曾經被用作召喚惡魔與魔鬼的房間確實警備嚴密,但並不是沒有空隙可走的,即便有法術阻擾,黑髮的施法者也能根據秘銀反饋回來的訊息一一解除——他真是一個智慧而強大的法師,至少麥基就沒想到過要準備這麼多,並且看上去與戰鬥似乎毫無關係的法術,不過代價也如同回報般的昂貴,施法者這一天投下去的捲軸與符文紋章可能是其他法師一年或是幾年的總和。

  他都有些憂心,不知道在面對兩個術士的時候,他的新領主是否還能如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取得勝利。

  呃,當然,他們還有伯德溫,作為最主要的鑄造者之一,沒人能比麥基更懂得這隻手臂或說武器的強悍與精銳了,會有無數的人願意斬掉自己完好的手臂來換取它的,所以他什麼都不想說,雖然麥基也猜度過伯德溫或許根本不會在意這個,難道他之前的寬劍就沒有刺入過敵人的屁股或是其他不可言喻的位置嗎?無論如何,人類與獸人作戰的時候,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鑑於兩者之間的身高差。

  「我們以為你會不高興你的手臂——還有武器被其他人用過,還是第一次。」侏儒說。

  伯德溫點點頭:「說的沒錯,」他說:「有些騎士確實有著這樣的……潔癖,他們珍愛自己的武器甚於妻子,但那不是我,你們無需擔心我會有所芥蒂,而且,」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知道你們在說謊,不過沒關係,」他說,然後梅蜜看見前騎士身側的地面正在輕微的搖晃,「我們可以以後慢慢討論。」

  說完,他猛地抬起他的右臂——安東尼奧法師的塔十分堅固,但除了一些特殊的房間,大部分地板與隔層還是使用鋼鐵作為支架,外層覆蓋木板,再視用途覆蓋薄石板、泥灰白堊,或是壁毯,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地面只覆蓋著厚約兩指的核桃木板,秘銀的刀刃刺入地板,割斷鋼鐵的梁架,而下方不過是塗抹著泥灰白堊的頂層……

  他們筆直地掉了下去。

  第290章 故縱【2】【修正】

  普通人常會用他們的思想去忖度施法者們的習慣與愛好。但事實上,幾乎每個施法者,包括一些看似花團錦簇的神祗的牧師在內,都是不折不扣的實用主義者。他們固然會喜愛精美的壁毯,華美的銀壺,精巧的雕刻與塑像,但超乎常人的,他們不但要求它們美麗還要求它們有著極其實用的功效,就像阿爾瓦法師的霧凇小屋們前的金屬魔像,在它們處於靜止狀態的時候,每個看到他們的人都會為它們的栩栩如生與巧奪天工而讚嘆不已——即便他們自己的庭院與門廳里也總是矗立著一兩座雪花石與青銅的曼妙傑作——碧岬堤堡的人們對美從來就秉持著一種狂熱的態度,阿爾瓦法師雖然說是個在此居住了很久並獲得了至高地位的外來者,卻也沾染了他們的一些習氣,不過阿爾瓦法師可不會就這麼放兩座蛇人的雕塑在門廳里,作為一座建築最為緊要的位置之一,這個地方若是只有觀賞與更衣的效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而且他的廳堂里,就像我們描述過的,幾乎每樣東西都可能對法師的敵人造成致命的傷害,而霧凇小屋只不過阿爾瓦法師的一個用來待友與休息的地方,不是他的塔。

  安東尼奧法師在離開白塔之前,已經預料到他的塔會被其他人,可能就是那些白塔的居民與精靈們的敵人,那些無恥的盜賊所利用,他毅然決然地毀掉了自己的魔像,塔中的魔法陷阱與實驗室,將書房清理一空,一些無法帶走的巨大器械也被他施放的法術腐蝕殆盡,除了一些他沒法兒在短時間內毀掉與帶走的東西,像是他的召喚室,為了避免一個不慎被他召喚而來的邪惡事物衝破禁制,整個房間不但被放在了塔的最底部,更是一層層地施放與安置了各種制約與枷鎖——如果不是千年浩劫前的流銀魔像重又在侏儒麥基以及巫妖的手中重現於此,他們想要把伯德溫弄出來可能得費上好一番功夫了,但這終究是比較特殊的一個房間,其他房間只能說是比普通人的臥室略危險一點罷了。

  他們的下方可能是一個法師弟子的房間,他離開的時候可能比他的老師更為匆忙無措,他的抄寫桌上依舊半卷著一張羊皮紙,落滿灰塵,墨水瓶傾倒著,污染了紙張,筆落在桌子下面,但抄寫桌上的兩柄精鋼的固定尺已經被拆卸取走了,可能現在已經變成一個盜賊的指刀或是匕首了,他的床也被人躺臥過,沒有帳幔【不知是被拿走還是原先就沒有】,不過枕頭和床單,毯子被保留著,他們落下的時候,伯德溫落在了單人床的一側,整張床因此轟然一聲猛地翻了過來,前聖騎士灰頭土臉地掉在地上,侏儒緊隨其後,他靈巧地將身體捲成一團,就像只滾動的圓球那樣從梅蜜的袍子邊滾過,而盜賊葛蘭就像只大貓那樣輕捷地落在床的另一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精金匕首上,在侏儒麥基哎呦哎呦地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用腳尖將他挑放到一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