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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跳板!」騎士喊道。

  「我還有法術。」蓋文爭辯道,「我可以燒掉那艘船。」

  「他們已經準備逃走了。」在幻像撤去之後。他們已經能夠看清楚那條船——和新的小雀號一樣,它是一艘三桅船,但船身細長。船首裝有黑沉沉的鐵質撞角,船首像是一具魔鬼的造像,滿是獠牙的口中咬著人類的殘肢,船體被塗刷成黑色,正是海盜船們最常用的顏色,桅杆頂部張揚地懸掛著一面三角旗幟,旗幟上描繪著瑪斯克與塔洛斯的徽記。

  考伯特也已經命令他的水手們放下跳板,作為令無數海盜憎惡不已的小雀號,上面預備的跳板與海盜船一樣。都是頂端帶著大銅釘的,水手們藉助滑輪與槓桿將它們的一端旋轉著高高舉起。小雀號猛地沖向「紅疤」的船,在桅杆頂端的瞭望員聲嘶力竭地提醒著所有人碰撞的即將到來——兩艘船就在下一刻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但未能如「紅疤」所期望的那樣,他的船撞角深深地刺入了小雀號的船身,而是小雀號的船首撞上了海盜船,並將它重重地推撞出去。

  兩艘船上都有跌倒的人,不過緊抓著跳板的水手雖然也不可避免地撞在了甲板上,但他們牢記著自己的職責,帶著銅釘的跳板訇然一聲釘入了海盜船的甲板,現在兩條船可變成連體嬰兒了,在戰鬥結束之前,誰也沒法兒離開。

  修和他的士兵們已經從箱子中挑選出了慣用的寬劍,在他們射箭的時候,;另一種武器就靜靜地躺臥在他們腳邊。

  他們躍上跳板,狹窄的跳板起伏不定,但沒有一個人因為失足而落水,一個海盜用弩弓射中了最後一個人,他搖晃了一下,在那個海盜發出歡呼的時候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肩膀,捏住那支短弩箭,輕而易舉地把它拔了出來,扔進深黑色的海水裡。

  戰鬥的結果毫無懸念,高地諾曼人之前面對的都是獸人,他們不但有著堅韌的皮膚,龐大的身軀還有著濃密的毛髮,毛髮上塗滿油脂和松脂,一般的刀劍砍在上面不是會偏向就是會彈開,所以雷霆堡的士兵們有著別處士兵所沒有的力量、銳利的眼睛與敏捷的反應,往往他們一劍劈下,相比起獸人來說身嬌體弱的海盜們不是飛走了腦袋就是身體變作了兩截,見勢不妙,海盜中一些頭腦較為靈活的傢伙也會跪下來祈求饒恕,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可怕的人似乎並不懂得何為仁慈【請原諒他們之前可從未看見過向人類屈膝的獸人】,最後他們只會死的比同夥更快些。

  考伯特船長的水手們跳上海盜船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無事可做了,考伯特船長在心裡嘆了口氣,告訴自己反正這些海盜就算是活著也會被送到碧岬堤堡絞死,只是他更加擔心那個黑髮的小法師了。

  「他是海盜們的首領。」修說,衣服與面頰上都沾染著人類的鮮血,他向考伯特船長走過來的時候,兩個水手甚至忍不住將手放在了腰裡的弩弓上——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讓他們嘔吐了出來,修發現了這點,向他們歉意地笑了笑:「他說,」他微微皺著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碧岬堤堡的阿爾瓦法師報告,有關於……他的朋友凱瑞本,還有克瑞瑪爾法師……」

  「什麼事兒?」考伯特問。

  「交換!」「紅疤」奇蹟般地沒有受什麼傷,他很好地保住了自己:「交換!」他發著抖,惡狠狠地喊道:「我的生命,還有我的船!」

  「不可能,」考伯特說,「你的船會被沉掉,而你會被絞死。」

  「或者現在就可以,」修說:「還能節省下一根麻繩的錢。」

  「比阿爾瓦法師朋友的生命更重要嗎?!」

  「你知道什麼?」

  「我認識你,你是考伯特,向你的神祗蘇綸發誓,再向冥河發誓。」「紅疤」緊張的說,他臉上的疤痕紅的發亮:「不然我什麼也不會說,而阿爾瓦法師也只好等著去追悼他的朋友們了。」

  「給我一點時間,」修說:「我可以在黎明到來之前讓他回憶起還是個嬰兒時的事情。」

  「紅疤」聞言大笑起來:「黎明前?」他嘲弄道:「不用等到那時候,只要煮上一鍋肉湯的時間,所有的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我發誓。」考伯特說。

  「把所有的人都包括進去。」「紅疤」說:「我可不想有著那麼一群人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朝我射箭。」

  「僅限於今天。」考伯特說:「我可以不讓他們追捕你。」

  「別開玩笑,七天,」「紅疤」也知道想讓考伯特以及他的朋友永遠不去追捕他是不可能的:「七天,最少了,別和我討價還價了,阿爾瓦法師的朋友可沒多少磨蹭的時間了。」

  「七天,」考伯特說:「但不要愚弄我,你不會想要知道那個後果的——你不會被絞死,但我會把你交給他。」他看向修。「我的新朋友手段精妙,你不會想要嘗試一下的。」

  「紅疤」詛咒了一句,「好吧,」他說:「『黃金夫人號』和『海魔號』正在往側島進發呢。」

  第236章 側島【完】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異界的靈魂想了一會,「按部就班的做吧,先從鴉……不,我想要先研究一下秘藥的成分——真可怕,它竟然控制了近十萬人……」它近似於畏縮地嘆息了一聲,對這個數字表示敬畏,十萬人,不是十萬粒沙子,它還記得在它的位面里,奴隸制度曾從公元前一直延續到十八世紀,與之相關的內容大部分已經非常模糊,但一個小故事,也有可能是真實的事件讓它記憶深刻——就在距離它不遠的時代,當一個滿懷正義與勇氣的人殺死了一個奴隸主,打開奴隸的鐐銬,告訴他們已經是個自由人了,萬分喜悅地催促著他們走出窩棚的時候,奴隸們沒有動作,後來一個奴隸走出來,猶猶豫豫地問:「那麼,先生,我們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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