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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一點梅蜜還是能確認的,那就是這種藥粉確實十分昂貴,它論克買賣,價格雖然時有浮動但都不會低於一千枚金幣——如果有施法者急需,這個價格還會翻上一番或更多。

  潘妮曾和梅蜜說過,她曾經送給了男爵夫人五千枚金幣,這是一大筆錢,問題是,單單就今天的魔鬼手指藥粉而言,男爵夫人就做了一筆虧本買賣。

  弗羅的祭司竭力將自己的疑問按捺與隱藏起來,男爵夫人雖然只是個男爵夫人,但她是這個安樂窩的主人,她的裙擺與身後可能隱藏著不下一打動動手指就能讓梅蜜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男人——她恭謹地彎下頸脖,聽候吩咐。

  ***

  巫妖在曬太陽,對以一個曾由負能量主導與支持的不死者來說,這不比伯德溫在敵人的刀劍獠牙下赤身*的沐浴更輕鬆些——即便他知道陽光對他現在的身體有益。

  他打開自己的法術書,試圖依靠著記憶法術來忘記這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但隨即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來人正是雷霆堡的領主,伯德溫爵爺的騎士中的一個,他見到法師後立刻以手按肩,行了一個簡單快捷的戰時禮,他的鏈甲、武器因為這個動作而夸嚓作響。

  「尊敬的法師克瑞瑪爾,」他說:「爵爺請我代為轉達他的歉意——他必須儘快見到您,事情緊急,非常重要。」

  「當然,」巫妖將法術書收進懷裡:「不過我能問問是什麼事嗎?」別告訴又有個什麼人被蛇或魔寵咬了,他沒有那麼多的血可以免費提供!

  「盜賊葛蘭,」騎士一邊退後,為法師讓出通道,一邊說:「您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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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公正

  「那邊怎麼樣了?」巫妖問。

  騎士停頓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不是很好,」他說:「獸人的數量超過了預期,在爵爺的命令下我們被迫放棄了第一城牆——我們在撤回第二城牆後撤除了與第一城牆相連接的吊橋,他們有嘗試跳過那段距離,但更多的還是掉進了外堡,然後我們從射擊洞往外傾倒黑油,法師們投射火球,那些可憎的野獸全都被燒死在了裡面。」

  難怪他有聞到繚繞不絕的臭味,「那麼他們已經撤退了嗎?」

  「暫時地,」騎士恭謹地說:「您的族人已經動身去探查獸人們的動向了,還有他們的人數,爵爺懷疑獸人們將一部分力量隱藏了起來……」沿著塔壁一路向下的螺旋石頭階梯只有一人寬度,出於常規,騎士一直走在法師的前方,以便在遇到變故時能夠預先一步面對敵人,但這讓他無法看清施法者的臉色,而後方短暫的沉默讓他不免有所誤會。雖然從外表上來說,兩人的年齡似乎相差無幾,但騎士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半精靈,依照半精靈的壽命比例計算,身後的人還是個孩子呢:「他們應該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或是阻礙,」他解釋說,「爵爺只希望知道他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

  「正確。」

  騎士仿佛聽到身後的法師在這麼說,但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的時候,只在朦朧的微光中看到了一個帶有詢問意味的催促眼神。

  或許是自己聽錯了,他繼續往下。

  雖然騎士的描述可謂簡單至極,巫妖想,但他可以想像那場戰鬥有多麼地漫長而痛苦。泰爾的追隨者在接受這個任務後清洗和整理過自己,但他的身體依然處於極度疲憊帶來的軟弱與無法控制之中,他的步伐沉重而拖沓,反應遲鈍的有負於騎士的身份,放在劍柄上的手不是為了姿態優美也不是為了防備某個敵人,而是為了避免難堪的顫抖;他脫掉了鏈甲里的護甲衣——這種衣服由厚實的棉布製成,裡面鑲嵌著貼片,激烈的戰鬥過後,它會吸滿了騎士與其敵人的血,不像鏈甲與盔甲那樣只要衝洗和擦拭就能輕易地弄乾淨——雖然他的鏈甲在不顯眼的地方也帶著黑色的乾涸血痕;以及,它太沉了,沉到不適合壓在一個亟需休息的人的肩上。

  最主要的是,即便沒有站在雙重城牆之上,作為一個曾經的不死者,巫妖依然能夠觸碰到風所帶來的死亡的氣息。

  他愉快地感受著那份久違了的陰冷,在見到那個盜賊葛蘭的時候,他居然還微笑了起來。

  「你認識這個人嗎?」伯德溫問。

  「一個意外,」巫妖說,「我曾經在尖顎港迷了路,那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對我來說,」他向葛蘭點了點頭,這個可憐傢伙的眼中頓時爆發出了希望的光芒,「我委託鈍頭酒館的主人給我找了一個船位……但非常可惜,願意給我這個船位的德雷克船長,也就是黃金夫人號的主人似乎經常將『他的乘客』與『他的貨物』弄混淆,而且他也去不了我想要去的地方,」他注意到伯德溫挑了挑他濃密的眉毛,顯然雷霆堡的領主也對德雷克船長的大名有所耳聞:「所以,」巫妖走了兩步,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最後我找到了葛蘭——在德雷克船長的竭力推薦下,他是『銀指』公會尖顎港分部的首領——一個熱情而又慷慨的好人【伯德溫在聽到這個詞兒的時候沒能藏住自己的笑容】,他幫我解決了這個小麻煩。哦,希望你別太在意,」他對葛蘭說:「我想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為了那個船位——小雀號的主人考伯特先生是個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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