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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幻探險] 《餵食者協會(出書版)》作者:那多【完結】

  出版社:湖南文藝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02-01

  定價:29.80

  分類:小說,恐怖、驚悚小說

  序

  據國外媒體報導,巴西雨林中隱藏著世界上最危險的生命,但是這片雨林中的螞蟻所面臨的敵人卻是其中最險惡的。美國賓州州立大學科學家近日在深入到該地區考察過程中,發現了四種新的菌類物種。令科學家震驚的是,這些菌類能夠感染螞蟻,按管和控制螞蟻的軀體,最後到了一個適合自身生長的空間時再殺死這些螞蟻寄主。

  據科學家介紹,這些菌類能夠摧毀整個蟻穴,讓蟻穴成為成群螞蟻的墓地。大量死亡螞蟻的屍體呈扭曲狀,它們的下鄂死死咬住葉脈。這是它們死亡前的最後動作,這個動作可以保護菌類處於安全的位置,而此時菌類會再次釋放出新孢子感染其他螞蟻。

  美國賓州州立大學科學家大衛-休斯和哈里-埃萬斯在巴西東南部的大西洋雨林中考察時發現了四種新菌類(Ophiocordyceps)。休斯介紹說,“這種生物體呈現出難以置信的複雜性。不管是它釋放出化學物質來控制螞蟻,還是通過孢子的傳播在雨林中尋找寄主,整個過程的行為相當完美。”

  1859年,與達爾文同時代的偉大博物學家阿爾弗雷德-魯塞爾-華萊士在印尼蘇拉威西島發現了兩種“殭屍螞蟻菌類”標本。此外,華萊士還在亞馬遜地區採集到類似的標本並準備帶回倫敦。但是,由於回程的船隻起火併沉沒,華萊士丟失了所有的標本。關於菌類控制螞蟻現象的最重要的現代標本本來存儲於巴黎一家博物館中,但1941年借給日本一位研究人員後丟失。

  休斯等人將發現成果發表於《公共科學圖書館-綜合》雜誌上。科學家們在文中詳細描述了四種新的菌類,每一種菌類分別控制不同種類的木蟻。此外,這種生物體的生命期非常獨特。當孢子從空中落到螞蟻身上時,或它們在雨林地面上相遇時,螞蟻開始被感染。一旦附到螞蟻身上後,孢子通過酶進入螞蟻的體內,菌類開始在其中生長。大約一個星期後,由菌類釋放的化學物質會導致螞蟻迷失方向,並在死亡前的最後時刻咬住葉脈或其他植物。科學家們還發現,這些螞蟻死亡的地點,通常擁有適合菌類生長的最理想環境。螞蟻死亡後,菌類開始從頭部慢慢發出萌芽,並長出孢子。在夜間,這些孢子被釋放到雨林地面上去感染其他螞蟻。

  最新研究顯示,一些菌類在生產孢子後,如果孢子在被釋放一天內感染螞蟻失敗,那麼這些菌類還有備份計劃。地面上的孢子會慢慢長出一個第二級孢子。當有螞蟻經過時,它們會立即抓住機會附到螞蟻身上。

  此前,科學家已經在澳大利亞一些最古老的雨林中發現了6種此種菌類。

  ——新浪科技新聞,2011年3月5日

  這是一則新聞,其實,卻是一則舊聞。兩者間的奧秘,在這世界上,只有極少數精英才知道。

  我知道了,幸運的是,我仍未死。

  現在,我告訴你們真相。

  許多時候,活著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需要怎樣活著,這是個問題。

  一、葬禮

  盛夏。巨鹿路675號。這一次,鐵門敞開著。

  眼前的一切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一種不真實感。它們其實已經在這裡很久,不論是鐵門上的陳鏽,還是兩邊門柱上的殘垢,又或者是樹冠斜探出來,在前方主樓的門頭前另搭出一重弧頂的瓜子黃楊,以及黃楊腳下用以分界花壇和石板路的太湖石,甚至旁邊用灰紅磚砌出來的小間門房,都早在時間裡褪出另一種面目來了。但現在,下午三點的陽光,在它們表面刷了層新鮮的味道。

  門房裡的人伏在桌上,耷拉著腦袋,像是在默哀,又或者是在打瞌睡。我踩著黃楊的光影走了進去。太明媚,我想,這不合適。畢竟,正有一場葬禮。

  主樓的磚牆上滿是爬山虎,手掌大的葉片伸出來一層一層接著太陽。它們繞過一扇四格有機玻璃窗,絲絲縷縷搭在門頭上。我抬頭看了眼玻璃窗,茶色的底綠色的紋,左上方那格空蕩蕩,還是沒補上。這樣的老式玻璃,碎了大概就只能空下去了。

  我不想從拱門下過。但那門頭伸出來,擋住了整條主路。這是個很美的門頭,就像亭子,四個方向上都是圓拱門,半圓吊燈從穹頂上掛下,進主樓的拱門下有四級大理石台階,通向鋪著菱形格地磚的大廳。我記得有一面鏡子正對著門,還有座鐘,燈光會把這一切照的很輝煌。但我沒有向門裡看一眼,低著頭,穿過門頭,又走進了陽光里。

  還是沒聽見哀樂。

  繞道主樓的南面,花壇里種了竹子,沒有風,也就沒有竹聲。有個少年站在水池的另一頭,躲在愛情雕像後面。開始有不相識的悼念者走出來,與我錯身而過。這一切,都沒有聲音。剛才街上的種種喧鬧,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去了。

  有一股力量讓這裡安靜下來。或許,這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聽不到了,甚至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像小時候捲起紙筒放在眼前,世界遙遠而扁平。我還能思考,但有些東西糾纏堆積在一塊兒,牽起一根就扯著腦子痛起來。

  葬禮的地點在草坪上。沒有棺木,沒有遺體,只是一個儀式。馮逸生前曾希望自己有一場草地葬禮,就像很多人有草地婚禮一樣。這幾乎是句玩笑話,但他走得太早,沒有正經地說過身後事,別人也只能把玩笑話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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