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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就直接傳話去東宮就好了,周小姐,不對,現在是郡主,你幹什麼也跑來這裡啊。”薛子佩小聲說。

  “最近東宮準備婚禮,你看起來很忙啊。”周宜說。

  薛子佩訕笑了一下:“郡主,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周宜輕輕皺眉:“我有個仇人在你兄長的手上,勞煩大神童幫我弄到手裡。”

  “你饒了我吧,我現在還是保命要緊,堂堂大理寺卿,我可不敢從他手上搶人,還是搶仇人。”薛子佩根本就不敢招惹薛子青啊。

  周宜急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要是你不幫忙,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了。”

  薛子佩道:“現在沒辦法,那就以後來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說的輕巧,十分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周宜和張青都苦著一張臉看著薛子佩。

  薛子佩樂了:“你們兩個,這樣好的時候,怎麼不喝點酒,看看風景,追究什麼仇人啊,我就不這時候找薛子青拼命。”

  話音一落,從樓上雅間走下來一個和氣的年輕僕人,恭恭敬敬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周小姐,我家主人有請。”

  “請我?”周宜疑惑。

  那得體的僕從溫聲道:“小姐隨我來,見了我家主人一定會很開心的。”

  薛子佩挑了挑眉毛,衝著周宜眨眼睛:“只請你,竟然不請我,真是叫人憂傷啊。”他這促狹的樣子實在好玩。

  周宜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

  隨著來人上了樓。

  進了靠近東邊的一間雅間,周宜就笑了。竟然是薛皓。

  太子殿下帶著幾個東宮的隨從在這小地方喝茶下棋。他端坐在案前,抬起明亮的眼睛看著周宜。仿佛漫天的星辰都落到了他的眼睛裡。

  “薛皓,你這是做什麼?”周宜問。

  薛皓指了指身旁:“喏,帶他出來散心。”

  周宜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薛皓的腿邊還跪坐著個糰子,正是小九殿下。

  “你把這么小的皇子帶出了宮!”周宜驚了一下,宮裡的皇子太小是不大能出宮的。

  薛皓指了指對面:“坐。”

  周宜坐了過去,那小九殿下怯怯看了一眼她,又低頭去抓糕點吃,他已經吃了不少,滿臉都是渣。

  薛皓乾脆抓起自己的衣擺去給他臉擦了擦。

  “這……你們這是幹嘛?”周宜道。

  九殿下擦了臉,又伸手去抓吃的,被薛皓一爪子拍下來:“老九,你不能再吃了!”說著看著周宜:“我幾日沒見他,餓成這樣了……”

  “餓?”周宜打量了一下薛皓。

  薛皓長長舒了口氣,擺手道:“宮裡人扣了他的吃食,母妃派人找到我。”他苦笑了一聲,看著周宜:“周宜,清河死了。”

  “啊?”

  清河公主和九殿下是龍鳳胎,他們的生母是個小宮女,難產沒了,兩個孩子由殷太后做主,一個交給徐夫人,一個交給齊妃。

  齊妃要受寵一些,清河公主的日子一直過的不錯。齊妃和柳妃兩個爭寵爭了好多年,兩個人最大的手段就是用孩子爭寵。前些天小公主病了,齊妃的娘家人又犯了法,她跑去找陛下,陛下本就煩她,就沒去看孩子,隨便指了個太醫看了看。

  哪知道那個太醫開了藥,清河卻越來越嚴重了。

  齊妃見不到皇帝,也傳不了太醫,哭著跑去找薛皓。

  “我傳了太醫去的時候,清河已經不行了。”薛皓道,“父皇真是太不像話了,清河發燒活活燒死的。”

  周宜看看薛皓,又看看撲在案上抓吃的的九殿下,一時間有些詞窮。

  薛皓讓人端了溫水過來,強行讓九殿下放下糕點,餵他喝了一點,然後讓人抱著到了屏風後的軟榻上休息。

  “陛下日理萬機,怎麼也沒法顧到每一處,若是各個妃子三天兩頭跑去說孩子病了要他看……”周宜硬著頭皮道。

  薛皓苦笑:“怎麼他的妃子就都是這麼些……”他實在找不到措辭了。兒子吐槽父親的妃子,也是千古奇聞。

  “你今天把九殿下帶出來弄吃的,以後可怎麼辦?”周宜發愁,九殿下和薛皓都是徐夫人的養子,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見了鬼一樣一直不受寵。步妃都懶得去收拾她。

  只是步妃想要封后,這徐夫人莫名其妙成了個小阻力,又趕上薛皓回宮,給徐夫人拉了點不小的仇恨。

  這麼下去,九殿下跟著她,日子更加難過,清河小公主是病了沒好太醫診治死了,九殿下說不好哪天能給餓死!

  “我要把老九帶在身邊。”薛皓道。

  第六十五章:溫青出現

  薛子佩一個人留在原地,覺得無聊了,又到了杯酒。正要喝,自西面的雅間又出來個黑胖的大漢,凶神惡煞的,對著薛子佩道:“薛公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一敘!”

  薛子佩覺得自己同周宜待遇差別太大了,打了個呵欠道:“不去,本公子要睡覺!”

  黑胖大漢厲聲道:“公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說著就雙手往前一探,結結實實抓住了薛子佩的雙肩然後把他往肩上一代。

  薛子佩華麗麗的被扛在肩上了。

  ……

  “你!你要幹什麼?”薛子佩驚悚的看著雅間裡頭端坐的薛子青,臉都發白了!

  “你最近在京城裡頭很活躍呵!”薛子青俊雅的臉上泛著幽幽的光,他身穿紫紅色常服,頭上只帶著一隻玉簪,通身上下看著嚴肅認真,只是未曾穿朝服,好歹也少了些疏離。

  薛子佩冷冷道:“我做什麼與你有什麼干係?”

  薛子青冷笑:“你光想著跟太子一道掙個前程,卻不想,那太子是個繡花枕頭,讀書讀傻了的呆子,早晚不得善果,陛下早就定了二殿下,你跟著他,能有什麼前程。”

  薛子佩火了:“還不都是你同陛下勾結出來的,滿朝庭都是陛下的親信,偏偏他又沒有什麼胸襟謀略,統統都是酒囊飯袋,能成什麼大事,周大將軍昏迷不醒,倒叫你猴子稱大王。”

  這話分明是說薛子青和薛靖兩個昏主佞臣,把個朝堂弄的烏煙瘴氣,更說薛子青原來就沒什麼本事,不過是周嘉昏迷不醒才能做大。

  薛子青聽著臉色發白,倒沒有當場發作,只恨恨道:“你的本事還是我教出來的,我只勸著你不要同陛下作對,京城裡要變天了,跟我回家去,好好讀書,不要摻和這些事,好自為之。”

  薛子佩揚著笑臉:“好自為之,你當我不知道這朝堂的兇險,只是我也知道,我若不進朝堂,哪裡都是兇險,自周宜把我從雪地里救出來起,我便發誓,兄長,我定要為王為相,絕不再受人侮辱,為人輕慢。”

  他話一說完,薛子青徹底的臉黑了,當下大怒,喝到:“跟了太子和周宜就敢跟我這麼說話,好大的膽子,來人,把這混蛋拿下,綁到府里去,再不許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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