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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南王府內,隱月目前最急切的事情,就是想走出嶺南王府,就算拿不到休書,也想能自由出入嶺南王府。子桑玄赫下了命令,隱月不得踏出嶺南王府一步。但是她又不想與子桑玄赫交惡,怕給周天煜和師父的事情帶來麻煩。

  正煩著,暖暖的風吹過來,隱月靠在水邊的亭子中,伸出雪白修長的手,輕輕地去劃池子裡的水,水一圈一圈的暈開來,眼神放著空。

  子桑玄赫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三月的暖風吹動著隱月如墨的髮絲。然後這張精緻到極致的小臉,側著,清澈如仙的眉目不知望向哪裡,美成一幅畫。明明那樣美,卻又美得不自知。

  子桑玄赫盯著看了許久,然後踱步來到隱月身邊。

  聽到響動,隱月回過神來。

  隱月起身,給子桑玄赫行禮,禮貌而又生分:“王爺,有何事?”

  子桑玄赫說道:“明日周達辦春日宴,邀本王和你一同參加。”

  隱月淡淡地說道:“讓魏詠蔓去吧,我不想去。”

  子桑玄赫冷冷地說:“春日宴,嶺南的達官貴人都在,你若不去,他們會看我的笑話。”

  隱月清麗的雙眸盯著子桑玄赫的眼睛:“我去,是讓大家看我的笑話。魏夫人去更合適。”私底下,已經有人投其所好,喊魏詠蔓魏夫人,魏詠蔓受用的很。

  子桑玄赫睨了隱月一眼,清清楚楚地說道:“我讓你去,你便去,魏夫人,誰再喊一句魏夫人,我就把他的腦袋摘下來。”說罷便拂袖而去。

  第二日,隱月的打扮依舊素淨,那清麗的臉龐,著了一絲淡淡的憂傷,春日暖陽下美得不可方物。

  子桑玄赫一席玄紫色長衫,修長的身材,配上完美到極致的臉,只是那雙眼,依舊邪魅而狠厲,讓人望而生畏。

  子桑玄赫與隱月正要出門,魏詠蔓湊了過來,顯然是精心收拾過了,明艷嬌媚。魏詠蔓向子桑玄赫行禮:“王爺,我想一同去,春日宴上,少不得歌舞,我最近新練了一隻舞,去給各位大人助助興。”

  嶺南的風俗,能歌善舞是姑娘的才藝,有才藝便要儘可能地展示出來。

  子桑玄赫點頭。

  魏詠蔓很想坐子桑玄赫的轎子,雖然與禮不合適,但是如果她能與子桑玄赫一同乘轎,無疑於在大家面前表明了子桑玄赫對她的寵愛。

  在轎子面前,隱月反倒有些遲疑,子桑玄赫對著隱月說道:“上來。”再轉過頭去,看看魏詠蔓,有些厭惡地吸了一下鼻子:“你去後面。”魏詠蔓顯然今天用力過猛了,脂粉用得有些多,子桑玄赫不喜歡這種味道。

  一路上無話。

  周達夫婦以及周玲早早地等在路口迎接,子桑玄赫與郡主是他們最重要的賓客。

  一落轎,周玲便親親熱熱地牽起了隱月:“郡主姐姐,哦不,王妃姐姐,今年我家院子裡的花開得可好了。”

  玉謙比他們來得稍早一些,看到子桑玄赫與隱月出雙入對,玉謙心裡寬慰不少。進而看到後面跟著的魏詠蔓,玉謙在心底嫌棄地哼了一聲。

  子桑玄赫到了,春日宴正式開始。跟別的宴會一樣,無非是大家吃吃喝喝,再聊聊天。底下的一眾官員,都在拍子桑玄赫馬屁,稱在嶺南王的治下,嶺南煥然一新,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魏詠蔓自告奮勇地出來舞上了一曲,堂上掌聲雷動。幾個官員心裡都想,嶺南王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天仙一樣的王妃,還要招惹魏詠蔓,如果魏詠蔓還留在詠蔓坊,他們時不時還能去詠蔓坊尋個樂子。

  宴飲過半,周達夫人提議,男子們繼續議事,女眷們可以隨她一同去賞花。周府的旁邊有一條河,河兩岸的瓊花此時開得正艷。

  隱月正坐得煩悶,想著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見隱月起身,子桑玄赫嘴角牽起一絲微笑,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別想著逃跑,你知道我的能力。”

  隱月默默吸了一口涼氣,底下的官員都以為是子桑玄赫放心不下隱月,正貼心的囑咐她兩句。

  河邊的瓊花開得十分絢爛,各種顏色都有。隱月困在嶺南王府已有半年的時間,出來走走的感覺真是不錯。

  ☆、第七十五章 畫舫相遇

  周達夫人提前準備好了畫舫,讓女眷們可以在畫舫上欣賞兩岸的瓊花。大家本來讓隱月先上,隱月不喜歡這些人嘰嘰喳喳的,便微笑示意其他人先上,她還想在河邊走走。

  其他人呢,其實也不喜歡和隱月在一起,一和隱月在一起,別人第一眼看到的總不會是自己,那如此精心的打扮就都白費了。

  一艘格調高雅的船駛入眼帘,船頭站著一位瀟灑俊逸的公子。

  隱月仔細一瞧,這不是冷無涯麼。冷無涯跟早前見過的,換了個人般。站在船頭的冷無涯神采奕奕,又恢復到以前那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冷公子了。

  一眾女眷紛紛側目,未許人家的女孩子更是激動,馬上打聽起來,這是哪家的公子。

  冷無涯衝著隱月點頭微笑,示意船家靠邊,向著隱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人都紛紛看向隱月,周達夫人的畫舫已經擠了很多人,隱月也想著去冷無涯的船上躲清靜。

  冷無涯的船上布置無一不是順著冷月的喜好,船上還擺好了新鮮的果脯子,又放了一壺青梅酒,如果隱月願意,還可以小酌幾杯。

  隱月與冷無涯入了船艙內坐定,隱月透過船窗看著河兩岸的景色,冷無涯則靜靜看著她。

  隱月忽然轉身,一雙清麗的眸子打量著冷無涯:“冷公子幾天不見,你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麼?”

  冷無涯看著隱月:“沒有什麼好事,只是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而已。”

  隱月環顧左右:“你的那個妹妹呢,怎麼這次沒有跟著你。”

  冷無涯淡淡地說道:“她不是我的妹妹,是我認錯了人,她與我本毫無干係。”

  說著,冷無涯給隱月添了一杯酒。

  隱月疑惑地看著冷無涯:“當真,她不是你尋了許久的親妹妹?那你的妹妹呢?”

  冷無涯落寂地回答:“我的親妹妹十年前已死了。”

  隱月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尋了那麼久,你的父母九泉之下有知,也會明白你已經盡力了。”

  冷無涯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你說得沒錯,現在我孑身一人,接下去的日子我要為自己活。”

  隱月淺笑如蘭,舉起酒杯:“這一杯敬你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

  冷無涯與隱月碰杯,兩人飲下一杯酒。

  冷無涯又恢復如常,談吐幽默,知識淵博,隱月也有些忘了,與他聊天原來就是一件極其舒服的事情。時不時隱月被冷無涯逗得笑出聲來。

  冷無涯看著隱月的眼神充滿了寵溺,這些天來的思念,都融化在眼神里。

  一個時辰之後,子桑玄赫已用輕功登上船頭。聽著船艙內談笑風生,子桑玄赫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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