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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靈兒輕聲道:“不止麻煩了,還讓木香姐姐花錢……”

  她話還還沒有說完,木香就擺擺說,不在意的笑道:“既然木森國都歸主母了,屬於主母自然得是好的,怎麼能讓吃不飽飯呢。聽你說的,木森國人雖然不多,看阿里他們就知道這飯量可不小,就你買的那些怎麼都不夠的。至於花錢不花錢,這你就不用想了,我們還真不缺錢。”

  就憑雪鳶山莊和司陵家族的財力,這點錢財的確不過是九牛一毛,平日他們吃喝用度,比之皇族都有過無不及。

  聽到她這話,後面的阿里六人,都是不由抓抓腦袋,憨笑起來。實在是他們的飯量真的不小,比起戰蒼戩都要多上三四倍。

  殊藍從她這話也聽出事情的大概,這也笑道:“正如木香的,這些實在不用在意。”

  連翹在旁邊笑道:“何況你也給我們回禮了,這袋子可有趣的很,空蠶果然神奇。”

  她說著,手裡拿出一個銀藍色錦袋拉扯給殊藍看,笑嘻嘻道:“別看這么小,只要往裡面裝東西,可以擠得人那麼大都不會破。”

  殊藍就看著她將那錦袋拉扯的不斷變形,卻的確沒有絲毫破損的樣子,著實有趣。

  木靈兒抬眸看著他們,稚嫩的臉上也流露著笑容。這笑不是平日矜持有禮的笑,卻是真真切切的笑容,將她的稚嫩和純然之氣盡數渲染而出。

  時間漸過,早膳用過後,日頭也漸漸升起,日光正好。

  眾人早就將行裝收拾好,便隨著司陵孤鴻往著香雪郡處城門而去。

  一路上,眾人雖然看到他們身影,卻自覺安靜下來,讓開道路,就看著他們幾個眨眼之間就消失在視線中。

  一出了城門,殊藍口中就發出一聲長嘯,眾人在原地等候著。

  木靈兒一開始還有些疑惑,然而不久看到天空中白獠車的出現後,面上就不由一呆,滿眼都是驚嘆喜歡。葉氏姐妹看了,揚眉一笑,得意說道:“這是白獠車,莊主和主母的專座,可是雪鳶山莊的大家費盡了心思所鑄成的,漂亮吧?”

  “恩!”木靈兒回神,目光還有離開白獠車上,“很漂亮,阿納菈就該擁有一切最好的。”

  聽到她的話,葉氏姐妹都笑了出來。

  當白獠車落地,司陵孤鴻便抱著唐念念入了車內,殊藍也坐上車夫的位置。其他人,也各自上了馬獸。殊藍這會則看向木靈兒等人。

  早在昨日她就給木靈兒提過,是否要給他們準備馬獸,然而得到的卻是他們都有各自的騎獸的答案。

  木靈兒笑了一下,然後拉出掛在脖子上的短笛,放入口中吹響。

  不消片刻,天空中就出現一頭五彩鳳雀,這鳳雀碧嘴紅冠,尤其是尾巴的五條鳳羽尤其顯眼動人。眾人也不由看得讚嘆,心中微微有些驚訝。

  這五條鳳羽的鳳雀可不簡單,若是一條鳳羽不過是普通鳳雀而已,反而五條鳳羽則是鳳雀中的皇族,實力在地聖之上。

  “彩兒。”木靈兒笑聲一喚。

  五彩鳳雀從空中俯下身,輕靈的落在她的身邊,親昵的用頭蹭了蹭她,黑色的眸子轉了一圈。當看到木香肩膀上的白黎和蛇怪時,閃過一縷吃驚。

  木靈兒摸著五彩鳳雀,朝眾人笑道:“這是彩兒。”

  阿里六人這時也發出一聲低吼,六頭健壯高大的狼獸也從遠處竄出,在六人的面前停下。

  木靈兒和阿里六人都各自上了自己的坐騎,殊藍看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即一聲輕嘯,白獠車就騰空而起。木靈兒也輕摸了一下鳳雀彩兒,從地上飛上天空。

  地上的眾人則緊跟隨行。

  當的蘇維深聽到消息,趕到香雪郡城門口時。看到的只有一眾呆立的百姓,還有已經只剩下一點黑影遠去的眾人。

  他面色微微沉重,這司陵孤鴻竟然真的答應那丫頭的要求了?若是他真的幫助那丫頭,就等於與大周國對抗。他東椿城蘇家雖然已經算是獨身一城,但是和大周國終究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干係。要是大周國受難,他東椿城蘇家自然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蘇維深一聲苦笑之後,遙望著遠方的雙目深邃,“得回去和大哥好好商量一番才行啊。”

  卻是同一時間,北域虛雪山上。

  一襲白衣錦袍的唐秋生站在劇烈的風雪中,面龐和雙眼都被風雪吹得生痛,他眯著雙眼,看著前方的迷霧。

  足足等候半個時辰,迷霧中走出數道身影,走在前頭是一名身著黑袍的高大老人。他的面龐大半都被遮掩在兜帽中,一步步走在雪地上,踏出道道的淺坑,讓人看著只覺一陣莫名氣息,讓心臟都有些沉重。

  唐秋生面上隨著他的出現而露出笑容,連走上前,恭敬道:“馬大師,不知這陣法破的如何了?”

  馬大師沒有立刻回話,唐秋生見此,態度也越發的尊敬,道:“是晚輩過於心切了,望馬大師見諒,只是從入了這北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如今卻被這陣法困著,實在讓人心中不甘。”

  馬大師側頭,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眼睛,但是唐秋生明顯的感覺到一雙冷漠視線。

  他氣息微微一頓,話語也是一止。

  馬大師聲音寒冷嘶啞,“你若想急於建功前去送死,老夫定不攔著。”

  唐秋生被他如此不客氣的話說得心頭一惱,卻不敢對其發泄。心中暗道,君子需心有容忍,不與他人一般見識。然後賠著笑臉,恭敬說道:“馬大師說笑了,晚輩並沒有想要急於建功,只是不願辜負皇上的厚望,早些將這些邪魔歪道的處理,替天行道。”

  馬大師干白的嘴唇聽到他最後一聲話,扯出一道譏諷弧度,“替天行道?”

  他只是一聲反問,沒有接著後面說,只是就這一聲透出的譏諷就足以讓剛剛還一臉浩然正氣的唐秋生,面色瞬間化為惱怒,挪了挪口,沒有發出聲音。

  馬大師冷淡道:“這陣法甚妙,若強力破之,會引起雪崩,到時九死一生。”

  唐秋生聲音難掩一抹不屑薄怒,反駁道:“既是如此,雪崩也好,只需獻身極少人馬,便讓這雪鳶山莊埋葬於這虛雪山中!”

  馬大師腳步一頓,聲音冷厲,嗤笑一聲,“如此,秋瑜候便做這獻身之人如何。”

  唐秋生激昂張開口,只是聲音從未冒出喉嚨就化作無聲的啞然,他幾番張口閉口,眼中已有惱怒,最後道:“我身為這萬人統領,將他們帶領至此必要將他們帶回,才不負皇恩浩蕩。”

  馬大師冷冷一笑,“秋瑜候還是呆著領將帳篷內,多讀些書冊為好。”

  唐秋生一時還沒有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下一刻本是漲紅的面龐就隱隱發青,只是馬大師的身份擺在那裡,他若是對其動手,不但惹來一堆麻煩,還會讓這次的行動更難完成。

  唐秋生想了想,自覺剛剛自己那番想法並未有錯,幾番想要實踐試試,那邊已經走遠的馬大師冷漠嘶啞的聲音傳來:“若引起雪崩,不但不會對雪鳶山莊有半分的傷害,反而將這條路也堵死,想要再找入口,難上加難。”

  他的聲音依舊蘊含不屑譏誚,似早就將唐秋生的想法看透。

  唐秋生臉色可謂是一清二白,幾番變換,最後狠狠揮袖,轉身離去。

  馬大師這時則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內,拿出宣紙筆墨細細畫算。

  這雪鳶山莊的陣法玄妙,他也足足花費了一個月才找到生機,想要進入不是難事。只是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那裡未必就是生機,反而似乎潛伏著什麼,若是擅自闖入將之喚醒,迎接他們的就是無邊的劫難。

  “到底是什麼……”馬大師心中既有驚喜又有激動,越是難解的陣法他便越興奮。早在三日前他就找到了那處入口生門,只是正是那抹揮散不去的不安環繞心神,讓他沒有將之說出去。接著三日來的不眠不休尋找原因,等到今日出現依舊沒有進展。

  馬大師狠狠皺眉,他迫切的想要知曉答案,只是理智又不斷讓他卻步。

  雪鳶山莊內。

  一方瓊樓閣宇。

  趙鐵、舒修竹、宋君卿三人同坐一堂。

  平日最是大大咧咧的趙鐵,此時面色陰沉,眼中精光閃閃,健碩高大身軀,讓人一眼看去只覺千丈高山壓下的氣勢。他冷冷看向無邊的前方,聲音如洪,大鐘敲擊,“這錦國好大氣勢,一萬精兵攻打雪鳶山莊,不尋入口不離,看來是非要將我們雪鳶山莊剷除不可了。”

  宋君卿右手持著玉骨扇輕敲左手手心,笑道:“這次領將可是主母的親兄,這錦國皇帝打的好算盤。”

  趙鐵冷吼道:“親兄長又如何,早在當日主母在唐門上了雪鳶山莊的花轎,就與唐門再無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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