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決定趁熱打鐵,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再說了,能負責鹽政的,都是皇上的心腹,說話總歸還是有些分量的。

  第二天早朝。

  皇上剛說完給皇子皇上選伴讀的事兒,讓禮部給擬個章程出來,把各家各戶的適齡兒童都選進來。

  淮南鹽政使就站出來,說謝御史家的孩子不錯。

  皇上想了想,謝家也算是,身世清貴,也就讓禮部尚書把謝家給划進去了。

  三皇子其實不知道那天那個人是誰,但鬼三說,皇后那天說了句“謝家”,所以他琢磨著,那人應該姓謝,不過他那天在劉欽差船上見著的人,三十歲上下,可不像是個孩子。

  管他呢,先把姓謝的拐進來,反正那幾個皇子是不會選謝家的,到最後不還是他三皇子的。

  還好朝里就這麼一個姓謝的,不然還挺麻煩。

  謝無淵在南淮跑馬打獵玩的歡實吶,壓根兒不知道有這麼一茬。他每天除了搬著馬扎裝神弄鬼,把混混的事業發揚光大,和廣大人民群眾聊天,仔細研究每個童生,再也沒有旁的事兒了,啊,偶爾還會想想何賀啥時候回來,說實在的,兩人還從認識到現在,還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吶。

  謝家收到進宮伴讀的消息,還真是驚喜的不行,何賀說的對,進宮伴讀是個入朝為官的好機會,在梁朝,伴讀成年之後,可以直接為官,不過,謝家早就沒了進宮陪讀的機會,這會兒忽然接了這麼一道聖旨,雖然只是伴讀候選,那也相當的受寵若驚,馬上讓二兒子收拾準備妥當,進宮面聖。

  沒辦法,大兒子已經過了十五,是成人了。

  至於謝無淵,哦,那個只會擲骰子的紈絝,謝大人和謝夫人才不會讓他進宮給謝家丟臉吶。

  皇子皇孫們的伴讀很快就定下了,三皇子選了謝家二兒子,又根據鬼三、鬼五提供的消息,隨便點了兩個中立的。二皇子選的當然是茅家一派,四皇子有些微妙,他的伴讀,有一個是劉家的,皇長孫就比較雜,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估計是沈瑞幫忙挑的。

  伴讀的事情結束沒多久,何賀就回來了。

  謝無淵當時正搬著馬扎給人看手相吶,哦,一個月的期限早就過去了,他這會兒壓根就不能預言,純粹為了好玩,在馬路邊裝神棍。

  別說,蒙的還挺准。

  何賀當時簡直了,拽著人就回謝府,比當初抓他回去學八股還生氣。

  搬著馬扎聽勞動人民聊天,那頂多是無聊!現在已經升級到搬著馬扎在門口擺攤了,這謝家的臉還要不要了?!南淮世家子弟的臉都讓謝無淵給丟光了!

  謝府。

  謝無淵關上房門,剛想和何賀來個愛的抱抱,一轉頭,就被何賀指著鼻子數落。

  謝無淵默默的拿開何賀的手指,心道,早知道今天就不出去了。

  何賀說了一大堆,說來說去,就是那些話,跟那天夫子說的差不多。

  謝無淵就不明白了,對,他知道,在古代,算命是賤籍,可他又不是專業算命的,用的著這麼一驚一乍,大驚小怪嗎?

  何賀還在繼續,謝無淵直接上去,堵住他的嘴,半晌,何賀氣都喘不勻,謝無淵才放開他:“一個月沒見我,你都不想我嗎?”

  何賀紅了臉,撇過頭去。

  謝無淵又親了何賀一口,才把人放開:“明天去打獵怎麼樣?”

  何賀:“打獵?”

  謝無淵:“嗯,我從馮文華那裡拿的莊子,一個跑馬場,一個狩獵場,還是說,你想去跑馬?”

  何賀想了想,認真看他:“跑馬場吧,我教你習武。”

  謝無淵“嘖”了一聲,應了。

  第二天,何賀帶著一群小廝,拿著十幾種完全不一樣的武器,去了謝無淵的別莊。

  謝無淵目瞪口呆:“我以為你頂多讓我扎馬步。”

  何賀笑指著那堆武器:“選一個吧,我教你,以後也好防身。”

  謝無淵又“嘖”了一聲,問何賀:“你用什麼?”

  何賀拎起一把朴刀。

  謝無淵記起何賀的家學淵源,“哦”了一聲。

  謝無淵找了一圈“沒有匕首嗎?”

  何賀皺眉:“那種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謝無淵聳肩,心道,不好意思啊,我還就真喜歡匕首。

  何賀妥協:“你要想學,就先學劍吧,應該差不多。”

  謝無淵在那堆武器里轉了半天,拎其一張弓,“就它吧。”

  何賀這才展了眉頭,開始最基礎的弓箭教學,還別說,想學射箭,就得先扎馬步。

  頂著炎炎烈日,謝無淵扎了一上午的馬步,然後練了一下午的臂力。

  晚飯都多吃了兩碗,把茶宴給高興的,恨不得自家主子天天去學武。

  謝無淵沒問何賀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要教他習武。

  不用問他也能猜的到,京中局勢緊張,怕是要有異動,何賀應該是怕他自小體弱,無力自保。

  嘖,就是不能學匕首,忒可惜。謝無淵一直覺得吧,匕首可配他了。神出鬼沒,手段狠毒,一擊即中,招招見血。

  系統:“謝無淵,謝無淵,謝無淵――”

  謝無淵:“幹嘛!”

  系統:“你擲骰子吧,你扔的點數比上帝大,說不定就能來個匕首功法什麼的。”

  謝無淵:“哦。”沒理它。

  系統“哼”了一聲,跑掉了。

  謝無淵拿起屋裡那把絳雲弓,何賀說的不錯,射箭,需要的是臂力,和定力,他現在的水平,根本拉不開這張絳雲弓。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了=。=你們要對我好點兒!

  ☆、換主考官了

  日子就這樣在跑馬圈地,科舉複習中,一天天的過去了。

  何賀為了方便督促謝無淵,索性和謝無淵一起搬到了有跑馬場的別莊來住。

  馮文華當初考慮的周全,給謝無淵留了幾個丫鬟小廝,方便管理莊子,留的這些都不是馮家的家生子,沒有賣身契,謝無淵對馮文華又高看了幾分,留下這種單純僱傭關係的下人,既能保證謝無淵來的時候,別莊一個人都沒有;又能保證謝無淵不會疑心馮文華在別莊裡安插釘子,而且可以隨時把人換掉,不用顧慮太多。

  謝無淵沒什麼見不得的事兒,也就把那幾個丫鬟小廝留下了,順便把茶鍾、茶宴給帶了過來,只留下茶七、茶八和茶韻、茶盞看家。

  何賀替謝無淵制定了周密的複習計劃,單頭日子背模板、寫策論;雙頭日子扎馬步、練臂力。兩個人的日子是過的風生水起,好不愜意,只有系統一個,苦逼的跟叫魂似的跟在謝無淵耳朵邊上“謝無淵,謝無淵,謝無淵……”的喊著,問要不要擲骰子。

  謝無淵自打被隱身坑了以後,對擲骰子這事兒相當牴觸。

  再加上這幾天忙著準備鄉試,雖然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但何賀已經開始給謝無淵制定計劃,保證每天不少於五個時辰的學習時間。

  謝無淵上輩子學習就不怎麼樣,從上輩子高考結束,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三十多年沒碰過書了,真真的要了他那條老命,哪還有空擲骰子,特別是在他問過系統“有沒有那種過目不忘的特殊能力”,系統十分鄙視的表示“那不是人類本能嗎”之後,謝無淵就徹底將系統仍在了腦後。

  又一天。

  謝無淵正趴在桌上看“三年科舉,五年模擬”,忽然想起一件事。

  “去年馮文華和茅皋那事兒鬧的,朝堂大清洗了一次,吏部尚書都換了,今科的主考官會不會一起換?”

  何賀放下手裡的書,抬眼看他:“怎麼?”

  謝無淵解釋:“這本筆記,完全是針對一個主考官進行分析,如果皇上換了主考官的話――”

  何賀沉思片刻:“我寫信問問。”

  謝無淵挺好奇給何賀寫的這個“三年科舉,五年模擬”的人到底是誰。

  剛開口,還沒問,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這個立場問這種私密的問題,畢竟謝家是御史,而這種泄露主考官的行為,絕對在御史應當彈劾的行為中排的上前三!御史的兒子打聽這種事兒,就算這個兒子和御史大人關係不大好,也不排除回頭御史大人就一道摺子把人給賣了。

  於是,謝無淵又把嘴給閉上了。

  別莊的管家忽然小跑來了書房。

  管家:“主子,馮大爺在府外,說找您有事。”

  何賀一愣,謝無淵也是一愣。

  這要是茅皋有事兒找謝無淵,謝無淵還是信的;可要說馮文華,謝無淵雖然給馮文華支了個招,出了氣,但說到底,那姑娘還是給了茅皋,馮文華平白被當了槍使,這會兒怎麼還會再來找他謝無淵?

  謝無淵略一思索,沉聲道:“請進來吧。”

  何賀本來也想出去。謝無淵一尋思馮文華對何賀那些齷蹉的心思,馬上不幹了,死活不讓何賀跟著,何賀只當謝無淵和馮文華私下裡有什麼事情,不方便何賀知道,也就沒再堅持出去。

  大廳。

  謝無淵:“馮兄別來無恙。”

  馮文華一擺手:“謝兄弟別跟我來那些虛的,既然咱倆是一路人,我也就不客套什麼了。”

  馮文華朝背後揮了揮手,身後跟著的人立馬把東西遞了過來,馮文華接過來,特意在最頂層的盒子上拍了拍,“一點兒心意,恭喜謝兄弟過了童生試,”,童生試?那不是一年多前的事兒了嗎?謝無淵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伸手把東西接過來,面上一肅。

  馮文華沒再多說什麼,謝無淵留他用飯,他也沒同意,笑呵呵的走了。

  尼瑪這都什麼事兒?!誰能告訴我這是發生了什麼?!謝無淵捻了捻手裡多出來的紙條,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傳什麼字條!

  又不是皇宮,怎麼弄的這麼神秘,跟地下接頭似的。

  謝無淵拎著盒子,拒絕了上來幫忙的管家,握著手裡的紙條,淡定從容的進了臥室。

  馮文華最後拍了拍最頂層的盒子,如果沒有遞給自己紙條的動作,謝無淵才不會多想,可既然有了這麼一層,那保不齊最頂層的盒子裡有什麼,他需要檢查檢查。

  一拆包裝,謝無淵嚇了一跳。

  你道裡面裝的什麼?

  金銀珠寶?房契別莊?不,不,不,你真是圖樣圖森泡了。

  裡面是厚厚的一沓――

  哦,當然不是銀票。馮文華是那麼沒用格調的人嗎?他請謝無淵辦事,送的可是別莊。

  咳,裡面裝的是,――

  厚厚的一沓“三年科舉,五年模擬”。

  謝無淵仔細檢查了盒子頂部,底部,就差把盒子拆了攤平用火烤、用水淋。

  什麼都沒發現,沒有夾層,沒有隱蔽的字跡,什麼都沒有。

  嘖,馮文華的意思,該不會是讓自己注意注意這個“三年科舉,五年模擬”吧?

  謝無淵隨手翻了翻,前半部分,和何賀給自己的那本是完全一樣的,而後面――

  謝無淵的手頓住。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