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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岑非眼睛都放著光,兩隻手在安特洛爾的胸膛上不停摸索著,嘴裡問他:“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唄?”

  安特洛爾微微一笑,摸著岑非的腦袋,告訴他說:“東方有句古語叫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聽說過沒?”

  岑非搖了搖頭,“不是,教我這個也能餓死你啊?”

  “當然會餓死我。”安特洛爾沒有再跟岑非做太多的解釋,翹著嘴角,美滋滋地抱著自己的小寶貝。

  外面的衛兵看到他們兩個在那兒抱成一團,拿著木棒敲著監獄的欄杆,對著他們兩個喊道:“注意點,注意點,監獄不是給你玩鬧的地方。”

  兩間牢房相鄰的那道牆是實牆,旁邊監獄裡的犯人聽到衛兵的喊話,特別想知道岑非他們兩個在這裡還能做什麼娛樂活動,連忙從欄杆里伸出個腦袋向岑非這邊的牢房看過來,只得,“夥計厲害呀!進了這裡還有心情玩呢!了不起了不起。”

  岑非乾笑了兩聲,胳膊肘捅了下身旁的安特洛爾,應道:“過獎了過獎了。”

  衛兵一聽這兩伙犯人還要聊上了,拿著木棒將旁邊犯人探出來的腦袋給敲了回去,罵道:“都給我老實點聽見沒!”

  犯人連忙點著頭應道:“聽見了聽見了。”

  人總是貪心的,有了能製冷的安特洛爾,岑非又想著要一個能做放冰水的安特洛爾,他抱著安特洛爾的胳膊,望著牆角的水盆,思考著如果把水盆放到安特洛爾的身上是不是能結出一層冰來。

  但想了想岑非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他低頭嘆道:“我要是個水系魔法師就好了。”

  “怎麼了?”

  “我好想喝冰水啊。”岑非嘆道。

  岑非的話音剛落下,便看見一小股清泉從地里冒了出來,身旁的安特洛爾對著舉起右手的五根手指,瞬間五股小噴泉從他指頭間噴射了出來。

  岑非趕緊阻止了安特洛爾的接下來的炫技,捂住他的手指,問他:“你不是光明系法師嗎?”

  安特洛爾又偷偷豎起了三根手指,搖了搖,小聲對岑非說:“光明、水、火,三系。”

  “所以冬天的時候我還可以幫你暖床啊。”

  主角不愧是主角,岑非不想再問其他的打擊自己了,默默抱著安特洛爾的手指吸起了冰水,然後抱著肚子滿足地嘆氣。

  外面的衛兵看著擠在牆角里的兩人,摸著下巴問同伴:“我怎麼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

  同伴問他:“哪裡怪了?”

  衛兵抽了抽嘴角,皺著眉頭,“說不上來,就是……看他們一眼就覺得牙酸,而且渾身掉雞皮疙瘩。”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說不定是那個維多西用了什麼邪術,我聽說他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你小心點吧。”

  ……

  岑非只在監獄裡待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早便被鎮長給請出了監獄。

  岑非看著鎮長親自過來放他們出去,還以為鎮長是腦子壞了,後來才知道,鎮長不知從誰的嘴裡聽說安特洛爾是從梵蒂岡來的牧師,昨天又聽大城市的那位主教說聖子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梵蒂岡,出去鍛鍊去了,鎮長立馬想到了自己牢里關的那個牧師,當時臉就嚇白了。

  緊接著有人來報案,小鎮上又有人家失竊了,他們跟著小偷進了索菲亞教堂,在教堂後面發現了一個狗洞,上回小偷便是從那裡逃走的。

  這回岑非與安特洛爾的嫌疑也算是被洗清了,鎮長怕安特洛爾真是教廷里大人物,所以親自過來釋放他出獄,將他送回了索菲亞教堂,一路上還不停地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

  第128章 西方幻想

  炎熱的夏季終於過去了, 安特洛爾在這座小鎮也住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前一段時間岑非不知怎麼想的, 覺得他貧血, 特意買了一堆動物的肝臟做給他吃, 早上豬肝粥,中午煎牛肝,晚上燉羊肝,以至於安特洛爾現在一看到岑非去廚房心裡就會一激靈。

  安特洛爾看著早上岑非又從集市上買了一包肝臟回來,按著額頭, 站在門口一把拽住正要去廚房的岑非, 同他說:“我有事想跟你出去說一下。”

  岑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肝臟, 對安特洛爾的話有幾分懷疑,他眯著眼問安特洛爾:“你不會是不想吃,所以故意把我叫出去的吧?”

  “真的有事。”安特洛爾誠懇地說道, 不過他雖然沒有說謊, 但這話卻只說了一半, 他有事是真的, 但不一定非得到外面說去。

  岑非又仔細把安特洛爾打量了一番,也覺得他不可能對自己說謊, 點了點頭, “那行吧,我先把東西放廚房裡。”

  結果出去後, 安特洛爾走在路上便一言不發, 岑非輕輕推了他一下, 問他:“你怎麼不說話?”

  安特洛爾低著頭,故作苦惱地回答岑非說:“我還沒想好要這麼說。”

  “我怎麼覺得,你還是不想吃肝臟才帶我出來的。”岑非看著眼前這條通往索菲亞教堂的小路,路旁的野草已經從翠綠漸漸轉為枯黃,他對安特洛爾說,“讓你吃肝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那天小臉白的,跟張紙似的。”

  安特洛爾無奈的又跟岑非強調了一遍:“那天不是因為貧血啊。”

  岑非斜了他一眼,伴著柔柔的秋風,還有秋蟬短短的鳴叫聲,安特洛爾覺得自己被這麼一看心都要酥,結果還沒等酥好,就又聽見岑非問自己:“那是怎麼回事?”

  安特洛爾不說話了,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天中午他只是做了噩夢,夢裡他看到自己回到教廷以後向教皇冕下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教皇冕下勸了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夠阻止他,最後失望地叫人把他關進了監獄裡,是他使用了各種刑法。

  他對那些殘酷的刑法並不恐懼,令他感到難過是,小鎮上的岑非再也等不到自己了。

  他從夢中驚醒,回憶起夢中的場景不禁又是一陣心悸,而正好這時候岑非從外面推門進來了,就看見自己像個小可憐一樣慘白著一張臉坐在床上,再加上昨天晚上岑非沒控制住,稍微多吸了他一點血,所以岑非就堅決認為安特洛爾的臉色之所以會這麼白,是因為他貧血了。

  對此,安特洛爾想著與其讓岑非為那些見不著的事擔心,還不如自己多吃點肝臟吧。

  岑非久久沒有聽到安特洛爾的回覆,切了一聲,對他說:“等會兒我回去我再給你做個奶油鵝肝。”

  安特洛爾一聽見“肝”這個字,喉嚨間就好像竄上來一股腥味,他今天絕對不會把岑非給放回家去。

  眼看著他們越來越接近索菲亞教堂了,岑非也意識到安特洛爾心裡打得小算盤了,正想把安特洛爾給抓回去的時候,就聽見安特洛爾沉聲對自己說:“我後天就得回梵蒂岡了。”

  岑非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段時間安特洛爾都沒有再跟他提起要回去的事,他都忘了安特洛爾其實還要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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