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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不該這麼輕易定罪的,畢竟贓物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但安特洛爾是個外鄉人,而岑非在這座小鎮上又向來不受歡迎,所以把嫌疑人認定是他們兩個合夥作案並不是什麼難事。

  之前鎮長覺得安特洛爾的身份有點特殊,是個牧師,雖然小鎮上對光明神的信仰並不是什麼的堅定,但是安特洛爾如果是被冤枉的,那他們對教廷那邊也不好交代。

  但後來他向大城市的主教打聽,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叫安特洛爾的牧師,倒是教廷的聖子是叫這個名字的,不過據說聖子此時正在梵蒂岡深修。

  於是鎮長不得不懷疑安特洛爾的身份也是偽造的了。

  這不是岑非第一次進監獄了,比起六年前,這裡真的是一點沒變,牆皮脫落,露出裡面棕黃色的內心,岑非看著牆角還有自己六年前畫的小烏龜,暗暗嘆了一口氣,第二個任務是把安特洛爾陷害到監獄裡,這回好了,他什麼也沒做,兩人直接一步到位。

  監獄對於魔法師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一個靠譜的囚禁工具,因為不管是什麼屬性的法師,要從監牢里逃出去還是很容易的。

  岑非被關進監獄的第一天還有閒心跟安特洛爾開著玩笑,問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安特洛爾點了點頭,岑非靠著牆坐了下來,對安特洛爾說:“你可以好好體驗一下這裡的生活。”

  安特洛爾在岑非的身邊坐下,因為周圍有士兵看著,他不能與岑非表現得太親近,只能偷偷抓住岑非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安慰他說:“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第127章 西方幻想

  岑非原本是不急著出去, 說起來這間監獄的面積可比安特洛爾在教堂里的那間臥室大上不少,內部收拾得也比較乾淨。

  然而這裡的通風實在算不上合格, 一扇小小的木窗懸在頭頂上, 風從木窗外吹了進來, 卻不在牢房裡多做停留。

  現在外面夏日炎炎,火辣辣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上,監獄的空氣里都飄著燥熱兩個字,天知道這點微風多岑非是多麼的重要。

  他站起身來跳了兩下,妄想著自己能與小木窗肩並肩, 他試了好幾次, 甚至還趁著外面的衛兵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召喚了一個骷髏腦袋出來, 他踩在骷髏腦袋上蓄力向上躍起。

  那一刻,他看到了藍天與山脈,看到了芳草與農田, 紅色的二層小樓在山坡上矗立著, 羊群繪成大片白色的雲朵在河畔遊走, 非常美麗的一幅田園風光圖。

  但是很不幸的時候, 這個時候連剛才的那麼一點風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岑非嘆著氣從骷髏上跳了下去, 蹲下身把骷髏的腦袋給摁回了地里。

  監獄還算比較人性化的, 東北側的牆角放了一盆涼水供犯人們飲用,岑非拿著木瓢舀了了少許出來澆在了自己的頭上。

  安特洛爾聽見水聲抬起頭, 看見正岑非不停地用手給自己的扇著風, 問他:“很熱嗎?”

  “很熱?”岑非停下手, 回過頭瞪著眼睛望著安特洛爾,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十分的可笑,“難道不是非常十分特別熱嗎?”

  安特洛爾猶豫了一下,誠實地對岑非說:“還行吧。”

  岑非不相信安特洛爾說的,走到他身邊蹲在身伸手就摸向了安特洛爾的胳膊,還別說,安特洛爾的胳膊摸起來卻是冰涼涼的,十分舒服。但不足的地方是,摸了沒一會兒那塊皮膚的溫度就會升高,岑非不得不把安特洛爾的袖子再往上擼一擼,但這畢竟是在監獄裡,又不好做的太過分,岑非蹭完安特洛爾左邊的胳膊又蹭他右邊的胳膊。

  安特洛爾覺得岑非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沒忍住上去就把岑非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瞄了一眼四周沒人看過來,偷偷親了一下他的耳朵。

  岑非的耳朵瞬間變成了粉色,他伸手軟軟地推著安特洛爾,小聲地對他說:“離我遠點,離我遠點,太熱了。”

  安特洛爾故作受傷地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對岑非說:“那我可得考慮趕緊從這裡出去了。”

  “是得出去了。”岑非從安特洛爾的懷抱里跳了出來,繼續蹭著他的胳膊,又問道:“不過,你們教廷讓你們越獄嗎?”

  安特洛爾摸著岑非黑色的短髮,仔細回憶了一下《光明法典》,對岑非說:“《光明法典》里說越獄者被捕後當處以之前兩倍的懲罰。”

  岑非聽了安特洛爾回答後,放下安特洛爾的胳膊,歪著頭問他:“如果是死刑呢?”

  安特洛爾靠著後面的牆壁,對岑非解釋說:“死刑也分很多種啊,鼠刑、火刑、鋸刑,還有釘刑等等,總有辦法讓你死得更痛苦的。”

  岑非一怔,這才知道自己的見識還是不夠,疑惑著問安特洛爾:“鼠刑?鋸刑?釘刑?這都是幹什麼的?”

  安特洛爾向岑非解釋說:“鼠刑就是把人裝進箱子裡,然後在箱子裡放上幾隻老鼠,在外面把箱子加熱,老鼠想出來卻找不到出口就會變得瘋狂,開始撕咬犯人的皮肉,直到把犯人活活咬死。鋸刑……”

  不等安特洛爾說完,岑非便捂住自己的耳朵,搖著頭抗拒道:“行了行了別說了,我還以為你們教廷只會把人釘在十字架上呢。”

  “以前確實是這樣,但後來……”安特洛爾頓了頓,眼神中帶了幾分的冷然,說道:“上上任的教皇冕下最喜歡的小兒子與人打架丟了命,教皇認為只將兇手釘在十字架上還不能夠平息他的怒火,便找人想了許多種嚴酷的刑法。”

  岑非眨眨眼,問安特洛爾:“那後來兇手是怎麼死的?”

  安特洛爾答道:“沒來得及處刑,兇手便自殺了。”

  岑非搖著頭嘆了一聲,而緊接著他突然意識到了更加嚴重的問題,連忙問安特洛爾:“你如果不做教廷的聖子了,會不會受到懲罰。”

  安特洛爾笑道:“怎麼會?你聽說過跟員工跟老闆辭職還要去坐牢的嗎?”

  這是安特洛爾第一次對岑非說謊,也是他這麼大第一次說謊。教廷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和心血培養出好不容易培養出安特洛爾這麼一個聖子出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他離開教廷。

  《光明法典》里沒有這方面的敘述,那是因為在安特洛爾以前,還沒有一個聖子會在即將登基加冕的前夕背棄教廷,跟個男人跑了。

  “那就好,那就好。”岑非鬆了一口氣,靠在安特洛爾的肩上。

  到中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監牢里的光線也暗了許多,岑非站在牢房中央仰望天空,許久後他低下了頭,揉了揉脖子,問安特洛爾:“這怎麼只下雨不颳風啊?”

  安特洛爾眯著眼笑了起來,對著岑非招招手,“你過來,我讓你舒服點。”

  “舒~服~點~”岑非捏著嗓子一臉的壞笑,挑著眉毛向著安特洛爾走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來,那肩膀蹭了蹭安特洛爾的胳膊,嘻嘻笑著,“怎麼讓我舒服點呀,小哥哥~”

  安特洛爾被岑非逗得也笑了起來,他抬手就將岑非摟在了懷裡,而這一回岑非竟是沒有再掙扎,因為安特洛爾整個人好像一塊冰塊一樣,哪裡都是冰涼的,而且還能夠源源不斷地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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