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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仔細觀看了針刺的部位,這個部位,不是讓人死,而是讓人病,但是這病可以解,想必不是真的要咒死皇帝,只是想嫁禍給他罷了。他記得那晚在他的湯藥里下藥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下藥不成,便使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明明知道是誰,可是沒有證據,就沒辦法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他靈機一動,微微一笑,說:“有個很簡單的法子。能夠解除厭勝並且揪出那個施展厭勝的人。”

  朱琮立即說:“你快說,現在除了抓到幕後主使,讓父皇解除法術也是最要緊的。”

  公孫曜點點頭,在取得太后同意之後,立即讓人取了一座香爐過來,在香爐之中燃起火焰。

  “只要將這木偶焚燒,施展厭勝的人會受到反噬之苦。”他抬眼望了滿殿的人。此時此刻,蕭後和二皇子朱霖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而孫永寧的一張臉簡直如同白紙一般。

  “簡直胡說八道!”孫永寧斥責,“公孫曜,虧得你原先也當過太醫,居然在這裡裝神弄鬼混淆視聽!”

  公孫曜冷笑一聲:“倘若無效,我自然承擔罪責,何須你多言。”

  公孫曜的身後有太后和太子,孫永寧此時就是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殿下,借你一滴鮮血。”公孫曜對朱琮說。

  朱琮雖然不大明白他這法子是怎麼弄的,不過現在眼看著能夠揪出幕後的兇手,他又怎麼捨不得這滴血?

  他拿了銀針刺了一滴血,那鮮紅的血滴落入了香爐之中,公孫曜要了一部金剛經放入了香爐中焚燒,隨即將受眾的木偶放在紅色的火焰上炙烤。

  孫永寧只覺得渾身發熱,當公孫曜將木偶投入了香爐之後,孫永寧“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滾落在地上。

  “好燙!好燙!疼……疼……師弟……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孫永寧疼的大叫,滿地打滾。

  太后震驚大怒:“好個御醫總領!來人,給哀家抓起來!”

  孫永寧一個勁的哀嚎,公孫曜看他已經暴露,立即將木偶從火中取出,拔去了木偶上的銀針,當他看到木偶上的生辰八字全都被燒掉的時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於太子說:“陛下應該已經解了厭勝了。”

  朱琮一聽,趕緊到了永桓帝的身邊,這時聽到呻吟之聲,他大叫:“快來人,遞熱水過來!”

  永桓帝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清醒,只覺得口腔中一股咸腥的味道。他睜開眼,看到滿屋子的人,有些納悶。

  “父皇,你覺得怎樣?”

  “之前不知為何,覺得心口鑽心一般的疼痛。現在似乎又好了。”

  永桓帝長嘆了一口氣,朱琮立即送了熱水給他喝下,這才面色恢復了幾分血色。

  “扶朕坐起來。”他吩咐。

  他坐了起來,恢復了幾分精神,疑惑的看著滿屋子的人還有被侍衛捆綁著的孫永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後和朱霖對看了一眼,緊張的看了孫永寧一眼。

  “父皇,御醫孫永寧膽大妄為,竟然給您施展厭勝之術。現在已經被公孫曜識破抓起來了!”朱琮道。

  永桓帝大驚,指著孫永寧罵道:“你……你這個混帳……虧得朕還讓你做御醫總領……”

  太后怒斥孫永寧:“說,你幕後指使的是哪個?”

  孫永寧嚇得臉白如紙,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蕭後冷著臉道:“孫永寧,倘若你老老實實的說,說不定陛下還能寬大處理饒過你的家人,要是你胡亂攀咬拉人墊背,小心本宮都不饒你,定然叫你滿族淨滅!”

  孫永寧渾身一抖,聽到這話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閉了眼,半晌才緩緩睜開,眼底早已沒了半分生氣,有氣無力的說:“我罪該萬死,現在萬死不辭,可是求陛下看在罪臣替陛下效忠這麼多年,饒了我的父母妻兒。我的罪責一個人承擔,粉身碎骨我也不怨。要怪就怪我被嫉妒迷了眼。我生怕公孫曜奪了我的地位,所以才出此下策,沒有想過害陛下的性命,只是想嫁禍公孫曜而已。求陛下開恩,開恩……”

  說著這話,他已經是淚如雨下。

  永桓帝皺著雙眉,定定的看著孫永寧,又掃過皇后、皇子、太子和公孫曜的臉。

  到底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幕後還有沒有黑手,這件事到底牽扯到多少人?

  真如同一個謎團,讓人看不清楚。

  第444章忌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最懊惱的人就是朱霖。其實整件事就是他出的主意。他的目的就是誣陷公孫曜下毒,公孫曜是太子推薦,同太子來往密切,這些誰都知道。只要把禍首引到太子身上,然後再讓孫永寧解除厭勝之術,等父皇一醒知道自己是被太子所害,便能順利的廢了太子,然後在母后的支持下自己就是順理成章的新太子了。

  他們將木偶悄悄的埋在了清涼殿,神不知鬼不覺,本以為就是搜出了木偶也不會引火燒身。誰想到,百密一疏,他們再也想不到公孫曜竟然對於厭勝這樣的禁術如此精通。更沒想到他會利用厭勝反噬之術揪出了孫永寧。

  幸虧孫永寧還算是一個曉事的,皇后以孫家的兒女威脅他,他也算是肯一個人承擔所有罪責。

  朱霖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到了此刻,只要不引火燒身,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哪裡還敢指望廢太子?

  最可恨的就是公孫曜,他目光灼灼的瞪了公孫曜一眼,如果不是他,他們的事情會順利很多。

  朱霖稟告永桓帝說:“孫永寧這狗奴才死不足惜。只是現在父皇才病好,不如將他押入天牢,等父皇遲些再審吧。”

  蕭後趁機也說:“是啊,天色晚了,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吧。”

  公孫曜聽他們這話,這是緩兵之計,只怕過了今夜,孫永寧就沒了性命,到時候死無對證,這案子也就結了。

  這案子到底是關係到皇家的人,到底要怎麼處置,他一個平民並不想插手,皇家互相傾軋的事情他看的多了,從來都不想捲入這漩渦之中。

  他看向了朱琮,只見太子冷冷一笑,道:“父皇,這件事的確不著急審,不過趁著今日人都到齊了,浪費大家一點時間,見見一個人。”

  “是誰?”永桓帝疑惑的問。

  朱琮一揮手,只見外頭兩個錦衣侍衛拎著一個瘦皮猴似的人押過來跪在地上。

  孫永寧一看那個人,也吃了一驚。

  “父皇,這個就是幾年前孫永寧身邊的小太監小唐。”

  永桓帝更加疑惑,“朕似乎有點印象,你將他抓來做什麼?”

  朱琮道:“讓他自己說吧!”

  小唐像是受到了驚嚇,一看到皇帝在跟前,嚇得渾身發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時,隱約的,似乎有一陣幽咽的哭聲傳來,聽的人背心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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