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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了,但還是屬於過街老鼠的系列——誰要敢公開承認自己早戀了,一準兒是老

  師和家長的眾矢之的;但這些恐嚇絲毫都無法阻擋早戀大潮的到來,儘管不敢公

  開示威,偷偷摸摸地還是大有人在,不臉紅的說,我也是其中的一個。

  女主角是我隔壁班級的一個女生,大眼睛,馬尾辮,不怎麼說笑,這就是她

  當時給我的感覺。和那些無數虛擬的愛情小說故事一樣,也是因為一個極巧合的

  機會,我們分別被朋友約著去郊遊,去了一看,倆人都在,就這樣認識了。隔了

  不久,我收到了她的一張小紙條兒,上面字不多(她寫情書的功夫向來比較弱),

  很簡單,就寫著一句話:能借借你的英語磁帶嗎?一個小時之後,我顛顛地跑到

  她們班的教室門口,手裡捧著四盤英文磁帶,等了十分鐘之後,只見門口身影一

  閃,我微笑地抬起頭,卻發現她們的班主任黑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當時,找

  根猴皮筋兒做個彈弓子砸了他們家玻璃的心我都有。

  第一次親密接觸夭折之後,虧得我極具死纏爛打堅持不懈的勁頭,第二次第

  三次第四次的約會便頻頻出現……一直到說出那三個字來。記得我當時特窩囊,

  怎麼都不敢當面說,就知道寫紙條兒,敢說的不敢說的,統統用紙和筆來代替—

  —就這樣,一直到畢業後我們分別在兩個學校,還在互相通信,再到開始上班—

  —除了給她留下那些高度日益攀升的信件,我已經擁有一手可以拿的出去的好字

  了。

  當然,被打擊的時刻也大有所在。確切地說,我的第一次談戀愛完全屬於早

  戀,在父母那一撥大人談之色變的時候我仍然頂風做案,雖說用盡心思費盡心機,

  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還是被發現了,至今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太愚笨還

  是因為我媽太聰明,總之有好幾次在我類似約會的想法和小主意剛剛才誕生之際,

  我媽便會一眼看穿——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電影院放映李連杰的功夫片《新少林

  五祖》,我偷偷買了兩張票,一張送出去,一張自己留著,等到晚上的時候故意

  把自己那張票亮出來,告訴家裡要去看電影,沒想到我媽毅然做出一個決定:讓

  我爸陪著我去。結果是,那天晚上電影裡演的內容我一概看不進去,除了鬼鬼祟

  祟地四處張望,就想著回去怎麼挨批鬥了。

  那個女孩子叫阿童木,現在是我的太太。在她的“細心照料”之下,我和往

  日的那些球友網友酒友各種朋友的瘋狂聚會也差不多都已消失不在,只是在閒暇

  時聚到一起時,才會偶然想起那些小時候的事情——有一次阿童木跟我說,等我

  們都一起慢慢變老,老的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坐在搖椅上慢慢聊的時候,她就會

  把孫子孫女的叫到跟前,說道:“來,聽阿童木奶奶給你們講講那些過去的事情。”

  那些過去的事情,就是我的初戀。

  /* 41 */第四部分情聖泡妞第41節 在路上

  在我還很小,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就經常聽到大人們說,你將來一定要好

  好學習,才能到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裡生活。當時我對生活的全部概念只是一

  根只僅賣五分錢的綠豆冰棍兒和五顏六色的火花片兒,所以常常傻呵呵地想,北

  京和上海的冰棍和火花一定比這裡的更甜更漂亮——到了後來,北京和上海這兩

  座代表著中國南北最具品牌的城市名片一再在我耳朵里出現,我才由此認定,那

  里一定非常地柏拉圖。

  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才第一次去北京,住在建築工程學院的宿舍里,一個

  小鄰居的哥哥在那裡讀大學。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也不是洗臉,而是

  聽那個大學生老兄計劃一天的行程,傍晚無不是直到天黑才回來,所以對於北京

  之行的全部感受僅僅局限為累,累極了。不過,晚上躺下睡不著的時候還是會想,

  北京真的挺好。

  若干年以後一個元旦的清晨,我再次來到北京,在火車站等雪無尋來接我的

  時候,看到一個穿著另類的年輕人,站在北京的冬日的街頭,充滿自豪地對另一

  個剛下火車的外地朋友宣稱,北京就是歐洲的巴黎,一呼吸,空氣里都是藝術的

  味道。我也跟著深呼吸了一下,再拿鼻子使勁兒嗅嗅,仔細分析了半天,覺得還

  是北京烤鴨蘸醬的味道更好。

  後來去的多了,印象也慢慢加深,但不管每次都會出現什麼樣的新鮮感覺,

  全都沒有第一次去的時候帶給我的感受深刻。就像第一次去上海,或許也會成為

  我對上海一生的印象記憶。

  說到上海,必須先闡述一下我的球迷生涯,因為那是我去上海的全部動機。

  從第一次看球賽電視直播開始,直到現在經常的通宵熬夜,在這段不算很長的日

  子裡,我曾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國隊球迷——當然,不管是坐在瀋陽看十強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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